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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听了看了宋勇一眼,宋勇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红衣才转头又对周村长道:“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周村长当然不会有异议:“好的,好的。一切但凭郡主吩咐。”
红衣道:“小厮和粗工由宋总管负责,丫头婆子们由福总管负责,现在开始吧。一会儿挑完了我再看一看就成了。”
宋勇和周村长答应着出去挑人了,周村长也跟了出去。
布儿道:“帮佣不过几个月,郡主不用亲自过问这么麻烦吧?这么热得天郡主在房里逗逗杰儿鹂儿岂不是好?”
红衣道:“不只是挑帮佣,我想着以后每年天热的时候都来住上一住,那庄子里的人手就要多一些才行。再说我还有些想法,也需要一些人手,只是现在还没有想好,到时再说吧。而这些所需的人我想先从今天这些人里挑选,不足的再去叫人牙子来。”
布儿奇道:“郡主有想法?什么想法?扩建庄子吗?现在已经足够住了呀。”
红衣笑着摇了摇头:“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这些还早些了,我也没有想好呢。”
因为宋勇和福总管事先都已经心里有数了,只是过去了按名单把人叫出来就完了,说话间就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正文 十二 李贵回来了
宋勇和福总管又进了屋:“回郡主的话,已经挑选完了,现在就让他们过来见礼么?”
红衣道:“先让丫头们进来吧,嗯,我看一次就进来十个人吧。”
福总管自去安排了,一会儿就上来了十个小丫头,个个都紧张的很,行礼也行得乱七八糟的。周村长有些担心的看向红衣,怕郡主看不上眼,一下子不要这些人帮佣了,这么好的事儿再上哪儿去找?
红衣轻声道:“起来吧,你们不用紧张,抬起头让我看看,也回答我几个问题。”
十个小丫头只有两个抬了下头,其余的几个吓得挤成一团,可能都没有听清楚红衣的话。
绸儿和缎儿在一旁观察着,对于回话的小丫头尤其是上心的多看几眼,然后不时的在纸上记下一些什么。
红衣看着这一群小丫头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轻声细语不吓着她们。她柔声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都会些什么?一个一个来回答我。”
十个小丫头只有那两个抬过头的回了话,回话的也只有一个算是清晰明了的。
红衣示意她们可以下去了,福总管上前又说了一遍可以下去了,这十个小丫头才跟着福总管出去了。
又上来了几拔小丫头,不过也没有几个镇静的。这次上来的十个小丫头只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红衣问她什么回答也还利落。红衣点了点头,绸儿就记下了她的名字。
周村长看红衣就要让她们下去了,有些着急的站了起来,可是一下子又反应过来这样对郡主不敬就又跪在了地上。
红衣看向周村长:“老人家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儿起来说。”
周村长道:“小老儿的孙女就在这些孩子们中间,小老儿想求郡主个恩典。留下她在郡主身边侍奉也是我们一家人的体面!”
周村长说着话,那个刚刚答话地小丫头走上前半步跪了下来:“周丫儿求郡主恩典。”这一句话可是爷爷反复叮嘱,又让她说了很多遍的。
红衣笑了起来:“这个丫头啊,我很喜欢的。老人家快快请起吧,周丫儿你也和姐妹们下去吧。”
周村长听到红衣说喜欢他们家丫儿,立刻高兴得磕了几个头才起来。
再上来的小丫头们也是差不多的样子,有的十个里连一个敢开口的也没有。
婆子们与嫁了人地娘子们还好些。不过也强不到哪里去。
粗工和小厮只是上来见了个礼。红衣也是问了几句话,却没有一个识字地就让他们都下去了。
红衣人都见过了对宋勇和福总管道:“前院的人你们俩个商量着拿主意就行了。一会儿你们把规矩都和他们说清楚,赏罚尤其要说明白。还有,这几个”说到这里,绸儿递上了她们刚刚记上来地东西给红衣,红衣看了一眼接着说道:“这几个人福总管多多留意,多教她们些规矩。如果看着她们还可以的话就问问她们可愿意签卖身契,愿意的话就把她们派到杰儿和鹂儿房里去吧。”
福总管接过了那张名单。答应着和宋勇退下去了。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要安排的事儿还很多呢。
李贵取了银两来以后,在天黑前赶到帐房换了身契出来:他可是一刻也不敢再耽搁了。天知道明天会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他们家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当晚就搬出了侯爷府住到了京里的客栈里。只有这样李贵才感觉踏实些,那个府里现在变数太多,还是能少待一刻就少待一刻的好。
李贵又在京里待了几天,他先送了信儿去山庄,看看郡主要如何安排他:是去庄子里还是到郡主府里去。再说他也要同一些知交老友告别,并且他也想打听一下原来那个帐房管事到哪里去了,昨天只顾着尽快离开侯爷府也就没有来得及问一问关于他地事儿,再说也不好随便找个人就问的。
不过一日李贵就接到了红衣地回信:让他把父母孩子送到郡主府去。他与他的婆娘去山庄。他急急忙忙去安排父母与孩子们。本打算在郡主府里住了一夜后第二日就起程去山庄的,可是当天晚上。那个侯爷府原帐房管事来找他了:“老弟,你代我求一求郡主,我实在是无法在侯爷府里呆着了。”
李贵让了他进屋:“出什么事了?这几日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事儿,正着急找不到合适的人打听呢,你就来了。”
帐房管事摇摇头叹道:“别提了。我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被派到库房做了记帐的差事儿。不过就是这差事儿怕也长不了,我感觉着我早晚要被赶出府去的,再说现下那个府里也让人呆得心惊胆颤呵。”
李贵问他:“倒底是出什么事了把你吓成这样的?”
帐房管事道:“我比你痴长几岁,是伺候了两个侯爷的人了,有些事儿看得就清楚些,依我看,这候爷府如果郡主不回来地话是败定了。”
李贵又问了他一遍,他才说道:“老太太昨日高兴,设了家宴请亲家母也就是范姨太太热闹一下。秀夫人出去取东西时被香姨娘不小心给碰倒了,就、就小产了!不过那血流得有些不太对头,不知道老太太她们注意到没有。唉,我们这位侯爷比起老侯爷来差太远了,这府里我看是不会安宁了,秀夫人小产这事儿不过是个开端罢了。”
李贵听了也是一哆嗦:“要说起来,侯爷地孩子自香姨娘进门后就没有留住过一个!”
帐房管事摇头叹息:“那府里不会有安稳日子了,现下府里已经闹成一团了。看起来这些事儿与我们这些人无关,可是我们同主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侯爷府照这样闹下去,唉…!所以我想求个出路啊,我还有一大家子人呢!老弟给帮个忙吧,和郡主主仆这多年,我想郡主不会不理会我的。”
李贵答应了下来,又闲聊了几句,帐房管事就起身告辞了。
李贵到了山庄把明秀小产地事儿一说,红衣的眉头就一挑:没有孩子怎么可能小产?八成是明秀设的计吧:她的身孕再想瞒下去怕是不行了,香姨娘不过只是顺带设计她一下而已。红衣想到这里笑了笑:“贵总管一路辛苦了,下去好好歇一歇,明儿我们再叙话不迟。”
李贵就带着婆娘下去了,福总管那里自又是一番别后重逢。
忙乱了几日,红衣这一天终于清闲了下来,她坐在榻上吃着瓜果:“还是庄子的凉爽啊,在京里房屋多人又多再加那高高的城墙,真是没有多少风的。”
花嬷嬷在给英儿做鞋,听了放下了针:“庄子是挺凉爽的,不过就是太静了些,整日也没有个人来。左邻右舍的不是石头就是树木!老奴就是担心郡主感到闷啊。”
红衣听了笑道:“不闷,不闷。说到邻居,我想起了一件事儿来。”
红衣招手唤过绸儿来:“使个人叫李贵过来一趟吧。”
李贵在庄子里没有职事,只是帮着宋勇或福总管做些什么。他现在是郡主府的外院总管了,红衣让他在山庄里呆些日子,等侯爷府里的人知道他投了郡主府后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