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只好再次请他坐下:“宋总管,你不要这样紧张,坐下说话。对了,宋总管的娘子呢?来了这十几日只见了一次呢。”宋总管回道:“她在针线上呢,这几日正在赶活计,所以没有上来给郡主请安,还请郡主恕罪。”
红衣无奈的笑道:“宋总管,我只是问一问,没有其它的意思,你不要这样紧张。”
宋总管应道:“是的,郡主。”可是他的神色也不见一分轻松下来。
红衣无法,只好请他去忙了,宋总管明显松了一口气,施礼告退了。
花嬷嬷和双姨娘各抱了一个孩子过来了,红衣道:“我的天,你们可要小心了。这两个孩子不曾足月呢,不要着了风。”
花嬷嬷道:“郡主这些日子累糊涂了吧?明日就是这两个孩子到我们府里的一整月了,也就是说早两日的时候就满了足月了!”
红衣想了想,计算了一下日子笑道:“还真得是呢,快叫福总管来商议明日满月酒的事儿,这事儿一忙差点忙了!要是真混忘了过去可真是罪过了!对了,这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可怎么算呢?入府时我看大约也就出生了三四天的亲样子?我们要商议一下了,周岁时可不要再错了日子。”
双姨娘道:“郡主说什么呢?这两个孩子现今已经是有福的了。我和花嬷嬷商议着明日开个小席,让孩子们抓抓周就可以了。至于生辰八字就按进府的日子算起不好?那才是两个孩子真正的生辰八字呢。”
花嬷嬷同意双姨娘的话,她笑道:“什么错不错日子的?我倒认为明日办满月酒正合适,明日是这两个孩子们整整到了我们府里的一个月不是正好?他们的生辰八字就按姨娘说得是正理,到了我们府里就是得了重生了!就这样吧,不管怎么样,这两个孩子都是我们的心肝宝贝。”
红衣抱了杰儿过去,一面逗着他玩一面道:“心肝宝贝当然是了!不过,这满月酒怎么可以简单的办呢?这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可是大事儿!嗯,看我们小杰儿长大了,这小手多有力气!”小杰儿正用小手抓着红衣的一个手指要往嘴巴里送呢,红衣轻轻的挣了挣没有挣脱。
双姨娘笑道:“这要谢谢郡主了,不是婢妾外道,只是感觉不必如此麻烦而已。再说这山庄里也没有什么客人不是?郡主还是不要当作一件正事来做才是。”
红衣嗔了双姨娘一眼:“这不是同我外道是什么?这两个宝贝可也是我的孩子呢,这可不能忘了啊。一定要做满月酒的,客人嘛?谁说没有?远亲不如近邻,我看我们就请村子里的长者们来热闹热闹不是很好?比京里的那些客人要好太多了!”
双姨娘和花嬷嬷、布儿等人都同意:“的确是比京里的人强太多了!”双姨娘扭不过红衣,只能同意了:“只是怕折了这两个孩子的福气呢,郡主这样他们怕是担不起的。”
红衣瞪了双姨娘一眼:“你这做娘亲的说什么话呢?真真是该打。我也是这两个孩子的娘亲,娘亲怎么对孩子也是应当应份的,怎么就会折了孩子的福气呢?”
正文 二 快言快语的宋家娘子
双姨娘早已把自己当作了红衣的人,她是个实心的,自从她这样想了就把这些人认作了自家人,当然不会把红衣的两句嗔怪放在心上,而且这样的话语让她更是窝心不是自家人不会这样说话的:“婢妾不说了还不行么?真真是一看到这两个孩子,就没有我这个娘了。”
布儿上前抱了另一个逗弄着道:“有了这两个宝贝谁还会理你一个黄了半边的徐娘!”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双姨娘笑道:“不是看在你抱着莺儿呢,我非要撕了你的嘴才罢休!”
布儿看着她笑道:“我不是抱着我们的宝贝莺儿我也不会说你啊,真真是个傻子!”
屋子里又是一片哄笑。
福总管来了,这些日子他是忙坏了的,没有李贵在,这里里面面的事儿都得他与宋勇一一交待,这内宅的事儿也要他亲自安排,所以他现在的眼睛还是红的呢:没有睡好过啊。
红衣一见福总管来了,忙道:“辛苦你了福总管,快坐下吧。”
福总管施了一礼:“见过郡主。”
红衣抱着孩子坐了下来:“福总管不用客气,坐吧。”
福总管欠了欠身子坐了下来,郡主还是这样客气的待他:“郡主找老奴有什么吩咐?”
红衣把孩子交给了花嬷嬷道:“是这样的,这两个孩子明天就满月了,我想办满月酒,就是想请福总管安排一下。”
福总管心里那个委屈啊,郡主居然对他说请,他只能答道:“是的,郡主。老奴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请郡主放
红衣笑道:“福总管做事。我一直是放心的。不过,关于客人呢,我想请村子里的长者来一起热闹一下,福总管怎么看?”
福总管欠了欠身子:“不敢,老奴一定通知到。”
红衣看了看福总管的眼睛又说道:“福总管,连日里累了你了。自到了这大山居凡事都偏劳了你,真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你可要注意休息,很多事情慢慢做也无妨,反正只是我们这些人,不必要注重那么多的。”
福总管答道:“老奴谢郡主关怀。老奴没有关系地。”除了感动郡主的关心外,对于郡主的客气福总管还是很意见的。
红衣其实不知道如何对待福总管才不会让他感觉自己与其它人不同,只能客客气气相待他。说完了事情红衣又客气了几句就端茶送客了,福总管又委委屈屈的走了,只是临走的时候看了几眼两个孩子。
红衣送走了福总管后,正想再去逗逗孩子呢,针钱上送东西来了。来得人正是宋勇的浑家宋娘子。红衣笑道:“说谁谁就到呢。刚刚和宋总管问了你。你可巧就来了。”
宋娘子倒是个开朗的人,她笑着见了礼:“郡主好。我们家的那人是个见主子脸红的,只要是主子他见了都那样。不过见其它人就没什么。我也一直好奇地很。”
红衣笑着让她坐,宋娘子笑道:“主子面前哪有我的座位?我今儿是来送帐子帘子等物件的,还有就是我给少爷姑娘们做了一些衣物。四位少爷姑娘的衣物都是我亲手做的,郡主看着能穿就穿,乡下人的手艺是比不得京里的。”
红衣让人取了衣物过来看了看:衣料一看就是庄子里人自己织地棉布,不过织得细细的、很不错,大的几套衣物棉布要略微厚些。小地几套衣物棉布就轻软薄薄的;而手工更是没有话说。不想这爽朗的妇人倒有一手细致到不行的活计。== 首发 ==红衣看完笑了起来:“真该让京里的针线上看看,这才叫细致呢!这不能穿得什么能穿的?真真是再好没有了。”
宋娘子笑道:“我只是听我们家那人说大少爷与大姑娘每日里起得极早,到山上去练什么武。我想着这练武总是要出汗的,山上风又大些。这些布料是我自己织地,虽说粗些,可是极吸汗地,让大少爷大姑娘穿了练武倒还可以用得上。不过出门或是见客就不合适了。至于小少爷小姑娘的,我们乡下人都认为小孩子家这天热穿点棉布吸汗好不容易出痱子,当然这只是我们乡下人的浅见。郡主不要见笑。也不过是小妇人的一点心意而已。郡主不嫌弃已是给了我脸面了!”
红衣一众人听着宋娘子又笑又说的,都笑了起来:“听听。真真和倒豆子似的,一下不歇,说得又急又快的,真真亏她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