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陈情淡淡地道:“到我卧室里看下吧,你还没看过的。”
听了这话,心中狂喜,不过又有点孤疑:以她的性格不会那么主动。不经意的时候发现窗帘关得死死的,难怪觉得有点气闷,不过又一想,这很正常也没有多想。
走进她的卧室,里面正中有张1。5米宽的席梦思,整个房间的色彩明快而高雅,墙壁上贴着一些她的画像,健美操、广告画像等各种各样的都有,非常漂亮。也有不少公仔布娃娃,房间里还有台台式电脑、衣柜什么的。稍显意外的是房间有点乱,几件衣服胡乱的放着,床上凌乱的摆着几本书,窗帘却捂得严严实实的。
陈情坐在床上,安静的看着我打量房间的布置。
当我看到床头小柜摆着一瓶矿泉水,还有几个小药瓶,心中多了些感触,情不自禁的坐到床边一把楼住她。
“放开我,云涛。”陈情冷道。
这冰冷的声音传来,心里当即有点不自然,手便松了。望着她精致无双,青山绿水般毫无瑕疵的面容,此刻却仍是冰冷,一时愣住了。
陈情看我脸色变得复杂,她的眼神也更加深沉起来,片刻她柔声说道:“云涛,我叫你过来可能和你想得不一样……”
我没说什么,她应该还有下文。
“云涛,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想你是没错,我知道你也想我,所以才放下面子去看你。但这解决不了问题,我们之间仍是有条巨大的横沟,我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你理解我吗?”
说到后面陈情的声音越来越冷直到零下一度,我的心越来越沉,或许我还是低估了陈情强硬的性格,原来兴奋的心情渐渐消失了。
“你爱我吗?”陈情问。
“你即使再问一万次我的回答仍然是同样的答案。我爱你,陈情,最少一辈子。”
“那个女人呢,你也爱吗?”
“有些不同,但爱的本质是一样的。”我非常沮丧,但声音还是从牙缝里吐了出来。
“那你还是两个女人都要咯?”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此时我心情复杂之极,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回答我,云涛?”
“哎……”我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事情却是如此的艰难,原来以为陈情回心转意了,才有刚才的极度兴奋,现在看来离事实太远了,情绪陡然变得非常失望,这种心情的巨大转变深深的打击着我。
“云涛,这不是你的性格,请回答我?”
“你已经早知道答案了,就像我爱你不会改变,这个事情我也不会改变。”当我说出这一番话,心情要轻松点。
“你为什么要这样,云涛?她有什么好?”陈情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声音变得高亢。
我终于意识到,陈情或许她早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于是把门反锁了,窗帘封得紧紧的。
沉默了一刻,我咬牙说道:“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样做,你叫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但这个事情没法商量。”
陈情突地站了起来,“你是说我叫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我站起来深深的看着她,激动的陈情仍然散发着惊人的魅力,并没有因此而丝毫减弱,她回看着我,眼里闪过一阵奇异的冷焰。
火是热的,血是热的,此刻我感受到几分莫名的杀气。
陈情犹如一个美丽的女神昂然屹立,是那么不可侵犯。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陈情,心中有些伤感,面对这种情人间常有的问题,我当然不会失态,于是一字一句沉声说道:“为了你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
陈情也深深注视着我,她不想放过我任何表情的变化,不知怎么她美目蕴涵着点点晶莹,哽咽着说道:“如果是要你为我死呢?”
什么?我一愣之后,却笑了起来,我估摸着她对我仍然是不能开怀,可能是在试探我,这时我得主动出击,一把抱住她动人的身体,在她耳边道:“你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好了。”
“那好。”
陈情没有阻止我的举动,我把她抱得更紧点,那是我久久怀念的动人感受。仅凭身体的接触,就能感觉到她胸前动人心魄的曲线。隔者衣服抚摩她的后背,也能体会到她皮肤惊人的弹力和无穷的生命力。
“先把你的脏手拿开。”陈情用至冷的语气说道。
她和我一起很少有生气的时候,但当她发作的时候,我却很难抵挡。此刻她象一尊圣洁的仙女,眼光似乎看透了尘世,仿佛对任何事情视若无睹,凛然之中又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想说几句轻松的话缓和下气氛,不知怎么却说不出来,我实在没有料到陈情仍然会有这种态度,一时木然。
我一直认为——男女的感情从来就是征服与被征服,只有一种例外,那就是鱼水交融的默契,我和陈情就是一例。
而今天我再也找不到曾经有过的默契。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是不是?”陈情紧追着这个话题。
我极为茫然的点了点头。
“把外衣脱下来。”
“好的。”
“躺到床上去。”
这真是令人费解,只是我并没有心思追究她究竟要做什么,便顺从地做了。
几分钟之后。我被陈情双手绑在床头,成了个大字的形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内衣,幸亏开了空调。不过这情形非常古怪,夜晚孤男寡女的又显得非常暧昧。陈情冷冷的脸色还含着决然的神情,不象是开玩笑的样子,她那优美的眼睛稍微眯着很奇诡地注视着我。
在这个过程中,床头的几本书散得更开,有一本还掉到地下,无意识的看了一下,心房无端地跳了一下。书中有本“自杀心理分析”,她居然看这样的书,此时此刻,联想到她现在的举动,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一时心里开始紧张起来,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
火是热的,血是热的,此时却是冷的。
那种杀气突然变得强烈而清晰。
陈情转过身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把明晃晃的利刀拿了出来,闪着冷冷的寒光,她象所有电影中的情节,把刀在我眼前晃了晃,用冷漠的声音问:“害怕吗?”她如同一个老练的审问官紧盯着我,观察着我的反应。
陈情的举动我做梦都猜测不到,下意识想制止她:“你这是干什么?”
“回答我问题?”她把刀身隔着衣服贴在我肚皮上,一阵冰冷透体传来。
“害怕。”我老老实实回答,心里不断在猜测陈情此举的目的。
陈情眼中怒火一闪,又问:“云涛,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问的当然是静依方面的事情,这有关我的身世,这个问题非常难回答,现在我判断不出陈情的意图,令我极是为难。我现在的身世又如何能告诉陈情,何况让一个人背负一种秘密本来就是一种负担。也许适当的时候我可以告诉她,但不是现在。
我柔声叹道:“你还记得我给你讲的寓言吗?那就是我的生活态度,我的人生信仰,你和静依都是上帝的恩赐。相信我,宝贝。”
“哧”的一声,利刀把我的内衣挑破了,又是“哧哧”几声几处地方又被挑破,内衣变成了烂衣,陈情情绪激动起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声音突地高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