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顷刻张大了不少。因为,她语气里突然流露出一种柔情,似乎还有着撒娇的味道,我有点适应不过来,自然而然露出惊讶的表情。心中暗想:恐怕她又开始玩什么花招,我得警惕点,千万不要上当。
看在她眼里,居然扑哧一笑。
不会吧!刚才还是冷若冰霜!
这一笑,宛如雨过天晴,突现彩虹,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刹那间,我惊异莫名,一时迷惑到了极点。
她这一笑充满着天真烂漫、率性自然的韵味。以我看人的眼光,这样的人多半心地纯洁。我真的很迷惑,为什么这邪恶的女人,竟然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叹了口气,我不得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天使和魔鬼的化身,她,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你发什么傻啊,我肚子饿了。”
她娇呼了一声,目光直直地看着我,似乎她没有吃饭完全是我的责任。
我听了她半嗔半娇的声音,脑子更加乱七八糟。我看了下手表,此时不知不觉已过了吃饭的时间,便茫然的点了点头。
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发了个短信给陈情,告诉她晚上有事情不能去图书馆了,我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到底还有什么动作,只能提前做好准备。
“我去下洗手间。”她打了个招呼,象一只蝴蝶轻盈的飞出了房间。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实在不明白这个神秘的女人到底怎么了,一下恍如堕入了梦境。
第十八章 【绝色天使】
我们在房间里各自吃着自己点的餐点,彼此都没说什么,她点了个扒饭和一盅汤,吃得津津有味,我点个黑椒牛柳意粉,虽然这是我最爱吃的西餐,但实在没什么胃口,脑子里满是身边这个奇怪的女人,扒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我想到自己疏忽了一件事情,到现在我还没问过她的姓名,问道:“你叫什么?”
她面色一冷,停了手中的餐具,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我不好气地道:“我们相处这么久了,你总得告诉我怎么称呼你吧?”
她撇了撇小嘴,神气活现地道:“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你也别想打这个算盘。”
这……这倒好,这样一说反而成了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于是,我不再啃声,说实在的,我这样做是为了探究她的身份,如此可怕的女人,我才不会想和她混在一起。
这女的胃口真好,把扒饭吃了个精光,汤也喝了见底。我由于做过餐饮,对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自然很留意,在我看来,扒饭肯定说不上好吃,她胃口好多半是两个原因,一方面是她确实饿了;另一方面她现在非常放松,所以胃口特别好。
如果她非常放松,那就可能她掌握了全局,而我怎么都逃不出她的手心。这个念头一出来,感觉情况实在是糟糕,真想离这个女人越远越好。
吃过饭,我们走出餐厅,刚一出门,正好一台的士停在门前下来几个乘客,她马上顺手扶着门一抬腿一弓腰串进了副驾驶,等我反应过来,只能看见她冲我摆摆手,车子一发动,迅速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而我站在餐厅门口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呆了有多久。虽然我想离这个女人越远越好,当她真的离开,我却并没有轻松下来,满脑子都是想不通的事情。
回去的时候,我脑子要清楚点,于是总结了一下。
这个神秘的女人就目前了解的情况有三点:她和前“李云涛”关系很深,她是成都人,她比较了解我。
她来找我显然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分析了可能的情况,主要有两点:一是她想揭穿我假冒的身份;二是她不想揭穿我,却想威胁我来达到她邪恶的目的。
我觉得后一种情况可能性更大。
还有一些非常令人费解的地方,其一,她对华大的道路非常熟悉,要知道华大非常大道路很多,没有一个月的熟悉很难对各个道路了如执掌。其二,她非常放松,这种放松我当时觉得是她掌控了全局,是一种内心的得意,然而,我现在冷静下来,感觉她这种放松不太合理,要知道她如果想不利于我的话,难免担心我会报复她,因此,她这种放松太过了。这两点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
此外还有很多迷团,比方说:“前李云涛” 为什么要把我的情况告诉她,“前李云涛”为什么不跟我通气?她和“前李云涛”究竟是何种关系?还有,她经常会出现一些复杂而奇怪的表情,令人迷惑不已。
我为了想明白这些东西,一直是慢慢地走着回学校,我脑袋快想烂了,仍然是得不到答案……
第二天。
我背着个书包不急不慢的去上课,快到阶梯教室的门口。
突然,一双轻巧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我心中一乐,怎么陈情又来玩这个,老一套了,一点新意都没有,不经意的把她的手拿开。
我回头一看,顿时呆若肉鸡。
这个女人不是陈情,而是昨天那奇怪的女子。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脸色有种顽皮的神态,美丽的脸上还有一种润泽的光华,若有若无地在她晶莹剔透的肤色里流淌。穿着一身贴身的休闲服装,亭亭玉立在我面前。
她这个感觉让我觉得变化很大,似乎有种亲昵的味道。当然,我木木地站着,只是一种潜意识的感觉罢了。
没等我有什么表示,她忽然挽住我的手臂。
我象是给开水烫了一下,突然惊醒过来,连忙把她的手一扒,这一瞬间我用了不少力气,才把她的手拉开。做完这个动作之后,我仍然傻站着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的举动实在是奇怪,我无法理解,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也没有生气,只是凑在我儿边说了一句话:“你要是再敢这样做,我就大声喊程涛。”
我激灵灵打个冷颤,不过仍是小声喝道:“你敢?!”
“你敢我就敢,你看我敢不敢!”她嘴巴一翘,神态迷人,眼神却有种难言的执着。她又用手大力挽着我的胳膊。这一会,我却无力推开。
她头一扬,道:“走啊,上课去啊,怕了吗?”
我愤怒地瞪着她,双手情不自禁地握成了拳头。她却象个天使般盈盈一笑:“走啊,生什么气啊,走啊!”
我脑海里闪电般转过两个念头,如果我不去,以她的态度说不定会翻脸,那么最受伤害的肯定是爷爷,也辜负了“李云涛”的一片苦心,陈情那里也难以交代。如果我去了,只是陈情那里无法交代,那么……
我知道,我除了愤怒更有深深的无奈。我双手拧了拧拳头,一咬牙,什么都不敢想,便随她走了进去。
当我们以情人间亲密的动作走进教室的时候,整个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黑夜一样的寂静无声。
无数惊讶的目光投射在我脸上。
我雕塑般机械的走着,目不敢斜视,眼里空洞一片,手心湿漉漉的。只是潜意识中还有一种清明,知道要坐到最后面,于是拉着这个女的往后面走。
阶梯教室的过道无限的漫长。我从来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