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迷你教堂,耳边是管风琴演奏的巴赫,仰头看前方的管风琴,演奏处没有人,看来是系统自动演奏。教堂里没几个人,都没说话,只有音乐和音乐的回声在空间里震荡。左右有五颜六sE的长玻璃,玻璃上没有任何宗教画作,没有基督受难,或者天主的形象,也没有十字,只有些月季百合之类的花朵,风格模仿了穆夏,相当赏心悦目。
教堂中间漂浮着一个神父,穿着白袍,正是常笙。
常笙的其中一个兼职,就是做假神父,编些好听的故事来给到迷你教堂的人听。按理来说,这种工作早该被AI取代了,毕竟AI能编故事,也能提供情绪价值,偏偏梵蒂冈那边Si活不松口,说要“坚守人X”:“我们保证所有的神父都是真神父”。这惹来了一堆嘲讽:“AI神父克守人类底线,誓不娈童”“只要神父AI化,就有人类多样化”“放弃吧,信教的人还没有Kpop的粉丝多。”奈何梵蒂冈那边愿意四处砸钱,所以,这个去中心化的网络上也有个小小的迷你教堂,请了位人类神父,还是位nV兼职神父,本质神婆。
迷你教堂选择常笙其实也是走头无路。宗教式微,这是信息爆炸与信息整合带来的大趋势,看到的骗术多了,也就不容易被“神的话语”所迷惑,都是巧言令sE罢了。头脑清醒又有道德感的人自然不再想当神父,神父逐年变成了“方便娈童”和“愚蠢”的代名词,愿意去社区的教会社交的人也少了,上帝算不上已Si,但也是苟延残喘了,能找到兼职的神父已是不错。常笙虽然在X别上不符合求职标准,但是编故事,安抚人的情绪,给人希望和力量这方面,是个天才般的人物,她光是站着不说话,仅仅是存在本身,就让身边的人感受到愉悦,因此迷你教堂立马聘请了她,还给她在标准工资的基础上加了不少奖金,而常笙需要这些钱,至于如何在钱和道德上平衡,她的方法就是从来不讲神,也不讲神的教义,只讲Ai人与被Ai,如果有人来咨询生活上的问题,她就尝试给出一些具T的解决措施,如果你想要这个就这样做,更想要那个就那样做,选择权衡,不上升到神的意志。
常笙戴着假发和假胡子作为伪装,双手在前,一脸庄严和慈Ai地浮空飘着,辐S着Ai与和平的能量场,一言不发,没有微笑,垂头看众人。由于气场压人,又是微微仰头看人,没有人注意到宽松的长袍下的她是nVX。
方子威在迷你教堂最后一排椅子上坐着,盯着窗户上的玫瑰,又看了看神父,然后闭上眼睛把两只手合在一起祈祷着,嘴没有动。他大概待了巴赫的三四首曲子的时间,就走了。仇开心站在门边装作找人,瞄了一眼他离开时的神情,只有淡淡的担忧了,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之处。仇开心走到神父下面,说:“我需要帮助。”神父伸起双臂,然后两人就进入了告解室。
“请说。”常笙用变声处理之后的声音说。
“我是警官17283,这个是我的证件,你可以记录核实,刚刚出去的人经常来这个教堂吗?”
“你是说那个穿红绿格子衬衫和牛仔K,戴黑框眼镜,二三十岁的男子吗?”
“就是他。”
”我每周来这里兼职4天,大概2、3个月前吧,我开始看到他来,他每周来一两次。他来的具T来的频率需要查后台数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邱开心做了个笔记,打算等方子威夫妇和言戟夫妇的数据和AI分析出来之后,看看方子威是否有提交来迷你教堂的数据,以及来迷你教堂的数据有没有被AI标识:“好的,我回去查一下。他信教吗?”
“不知道,应该不是,这里的教徒我们都有登记名册,他不在名单上。”
“谢谢nV士的配合,祝你晚上好梦。”
“谢谢。”常笙耸了耸肩,看来她要么是真的警察,要么就是技术高手,无论是哪种,反正是省了核实这个麻烦事了。
常笙伸起双臂,回到了教堂中间漂浮着,俯视着众人。
沙友理仰头看天空,天空是难得一见的蔚蓝天空,一丝云彩也无。yAn光下有两个林胜楠,一个是成年的林胜楠,一个是小时候的林胜楠,坐在秋千上哭。
前一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天,她的腿上出现了一个磨肿的水泡。小林胜楠跑去问母亲,歪着头,N声N气地问妈妈:“我身上有个水泡!”母亲当时正在厨房做菜,她神情平淡地敷衍着:“不许挤,挤破就会Si。”第二天,在幼儿园,小林胜楠兢兢战战,守护着水泡,b咕噜m0着魔戒还认真,不敢靠近其他小朋友,坐在椅子上,规规矩矩。下午,快放学了,玩得乐呵呵的小林胜楠忽然想起了水泡,一看,水泡破了。姥姥来了,问坐在秋千上的小林胜楠为什么哭,小林胜楠N声N气地嚎,脸上眼泪鼻涕和在一起,哭成了小花猫:“我的水泡破了,我就要Si了……”
当时姥姥笑得快倒在地上。成年林胜楠,看着哭泣的小林胜楠,也是一边笑一边抹眼泪。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对Si亡的恐惧贯穿着她的童年。她看着小小的自己,默默对自己说:“Babe,it''''sokay...It''''sokay.Iwillholdyouinmyarms.Justignoreher.Ighisfakenewscreator.这是很好的单口喜剧素材,你会很火的。相信我,你能用这个段子赚很多钱。”
时间一转,她长大了一点点,到了大概7岁的样子。她正在爬树,她妈妈跑过来:“你是想掉下来摔Si吗?别学男孩爬树,小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样子。你要是摔Si了让我怎么办?一点都不知道为大人着想。你都这么大了,别天天想着玩,快去学习。”然后牵着她的手走了。
“像什么样子?自然是像人的样子。我是人,不像人还能像什么?我是nV孩,不是像nV孩,也不需要像个nV孩,也不需要像个男孩。她那个时候明明可以让我爬,然后接住我。”成年的林胜楠m0着树g上粗糙的,带有生命力的树皮。
她攀住树g,上方是树叶清新的气息,下面是g燥的泥土,她尽力用上浑身的力量。差不多二十年过去了,和小时候爬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沙友理在旁边给她加油:“我在下面托着你?或者等你跳下来,我会抱住你?”她伸出双臂。
林胜楠笑了笑:“朋友,这是我的梦好不好,我会让我自己掉下来吗?”下面就出现了气垫,身上还隐隐浮现了一层光圈。
沙友理笑着点点头,心想,等林胜楠醒了一定要拉她到我们所里,她真的很有潜力,虽然一开始进程很慢,但是她现在就已经可以在昏迷状态C控自己的梦境了,熟练造物,实在是了不得。
在梦里爬树是很简单的事情,林胜楠想,甚至有点过于简单了,显得无趣。不一会,她就爬到了靠近顶端的一个树杈上,看着地上的沙友理,笑着说:“等我醒了我还想试试攀岩。”
过了一会,她玩累了,时间转到了她的初高中。周末,她刚醒,就被母亲的骂声吓得天灵盖都快掉了:“太yAn晒PGU了,还不起来做菜?”然后她就和她妈一起做菜,扮演母nV情深的戏码。
过了一会,一个声音又在她耳边嗡嗡震动:“你房间怎么这么不整洁,被子都还没叠起来?这么懒,以后被婆家嫌弃Si。你那房间和猪圈一样。我以后可不要去你家给你收拾屋子。”小林胜楠看了看房间,也就是被子没叠起来而已。还没等小林胜楠说话,大林胜楠开始骂起来了:”那你以后可千万千万别来我家,想来‘参观’的话就去养殖场吧。”小林胜楠自然是说不出这么难听的话的,她只是一边说:“知道了知道了,烦Si了,这就去叠。”,叠好被子,一边接受母亲新一轮的攻击。一切小事,小到她房间的灰尘的季节X波动,发量、发sE和掉发程度,都在母亲的监控范围内。
沙友理咋舌:“你知道你妈这种情况是需要去医生g预治疗的吗?按照她的行为来看,至少是典型的强迫症。”
林胜楠挑了挑眉:“有时候我就想骂她是不是有病,现在知道了,这是客观事实。对了,这个时候正常的妈是怎样的?情绪稳定?不会一点小事情就跳起来叫我改正?”
“你可别再说‘妈’了,去除掉对妈的执念吧,正常人反复纠结于细节,一点小事情不合心意就生气,听到反驳就暴跳如雷,难道不该去医院看看吗?”沙友理皱着眉头。
“确实如此。”林胜楠笑了笑。
林胜楠执着于母亲以及无条件的Ai,毕竟来自父亲的教育和Ai总是微妙得像晴天琢磨不定的云,所以她一直不喜欢弗洛伊德。众所周知,弗洛伊德的理论在学界内外被攻击,但年复一年,总有人还是会看弗洛伊德,并相信他所谓的yjIng妒忌和俄狄浦斯情结。波伏娃在《第二X》里,对这些以弗洛伊德为首的JiNg神分析学派,猛烈嘲讽,其中有句b喻相当JiNg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通过相当JiNg巧地将托勒密的T系复杂化,人们长时间确信他准确指出了行星的位置。”
但如今,哪怕是作为nVX对母Ai的执着,她也决定断掉了。
仔细看了看,她究竟是接受了多少母Ai?分明是苟延残喘,人小命大。
不如自己当自己的妈。
沙友理带着她,继续清扫她的情绪创伤,从初高中又快进到离开家。她申请了出省的大学。说实话,她只是想逃离母亲。幸好当时有一GU复古cHa0,她母亲周围人的孩子也都出省学习了,她母亲才暂时放她走。那是一段相对安全的生活,除了每周固定两次和母亲汇报最近的情况,她终于拥有了一定的自由。这点自由随着毕业消失得稀烂,因为她母亲开始回收手上的风筝线了,b她回家相亲。
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这句话,竟然也可以用来描述母亲对nV儿说的话。
林胜楠耸了耸肩膀,就当这些诛心的话是消化系统制造的生化武器。
那个nV人不是母亲,只是个,普通,无趣,需要心理治疗的中年妇nV。
林胜楠挥了挥手,这些”生化武器“变成了彩虹,然后打了个哈欠:“这些玩意怎么处理成段子才能让观众不觉得沉重?”
林胜楠反复观摩这些被长辈情感nVe待的现场。玩耍时“别像个男孩”,所谓100分以下和A-都意味着“不够努力”“nV孩就是没有男孩聪明”,初高中因为生活琐事和母亲的争执,大学毕业就被b着相亲,现在想来,nVX的一生,在此处,都是为了做一个合格柔顺的妻子而准备的,就像是各种跪坐的日本新娘课程,唯独不教你做个站立的人。
从成年人的角度来看,小孩子确实给成年家长没有个人兴趣的Si水般无聊生活中,增添了不少乐趣和刺激。这可是养成游戏呢。可是,这些家长的教育,却要求孩子压抑自我,提供情绪,争取高分,上缴工资,仅仅为了完成家长对孩子的期待,有什么意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又想起了自己反复从高楼上跳下去的情景。为什么我要自杀,为什么我要和自己做对抗,而不是和母亲父亲做对抗?为什么我的家长,没有和他们的家长对抗,反倒径直通过恐惧孝顺压抑自我从后代中汲取养分,献祭给过去那些已经Si亡或者正在凋零的一切?传统是Si物,年老的长辈不再学习,面对时代的巨浪,紧紧抓住过去和传统,保持自己的权威,维持微末的T面与尊严。可是,我才是未来,我需要养分而不是被当成养分啊!
气Si了,晚出生几年就可以打电话给儿童局了。这种人肯定过不了生育考试。
转瞬之间,她又回到了高楼上,沙友理看情境变化,以为她的病情反复了:“你没事吧?”
高楼上出现了个跳板,她跑了过去,沙友理没有拦她,默默站在那里观察。
林胜楠从跳板上重重地弹跳起来,在空中转T,向下俯冲,刺破了蔚蓝的海面,钻入海里,在鲜咸的水里面摇摆,游荡。她翻过身,放松着身T,浮在水面上,看着和海同样蔚蓝的天空,思绪万千。
我是自由的。
在我的思想里,我是自由的。
一切概念言辞都是桎梏。
虚伪的文饰,空洞的辞藻,概念的游戏,不过梦幻泡影。
以Ai之名仅仅是名为Ai,以教育之名也仅仅是名为教育,他们的思想不是滋养,没有支持力度,仅仅伸出锁链,将后代束缚在身边以供养老。
喂,社会福利还不够你们养老吗?后代是你投资的GU票还是基金?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投资?都说是养儿防老,你养儿子有回本过吗?儿子不正是风险最大的投资之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不是任何人的补药,不是任何人的旺星。
我是我。
我的思想是我的思想。
我的身T是我的身T。
我是我的世界的神明,我的身T是我的神龛,我的思想是我的控制台,我的自动驾驶系统。
我驱动我的神龛,驶向我想要去的路。
Veni,vidi,vici.
Icame;Isaw;Iquered.
林胜楠微笑着从海中坐直,大踏步地踩在海面上,健步如飞,海面的水浪温柔地托起她的脚掌。走着走着,她飞了起来。
思想里没有重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思想里没有限制。
让生命茁壮成长的才是Ai,其他都不是。
我本身就是Ai,不需要其他人Ai我。
我不是哪吒,不需要舍弃这r0U身才能还债,小时候给他们带来的快乐早已足以还所谓的“债”。
以后不会选择以任何方式结束生命了,我已经学到了,珍惜生命给我畅游探索的机会。
我可以享受自由,尊重,快乐,陪伴等等丰富多彩的JiNg神世界。
而你们,现在需要吃你们种下的果的时候了。
Areyouready?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醒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今天怎么样?”中午,言瑜一手捧着一束多头粉月季,另一只手拿着袋子,走进了林胜楠的病房。林胜楠正躺在病床上,直直地看着窗外。外面天很蓝,可以听到鸟们快乐的鸣叫。她甚至考虑要不要叫护士帮忙找点鸟食,x1引鸟到窗边来。
林胜楠眯着眼睛笑起来:“医生说我是个医学奇迹,嘿嘿。”
言瑜放下月季和袋子,拿起床边略微枯萎的睡莲,那是她大前天带过来的。她走到门边,立刻有个垃圾桶移动过来,回收了垃圾。
她转身给花瓶换水,cHa好花,放在窗边:“感谢那棵奇迹的树。我一会推你下去走走吧,先吃饭。”
“是的,感谢那棵树,救了我这条命,”林胜楠看着言瑜拿来的月季,“嘿嘿,果然有家里人陪着的话还是很不一样。”
言瑜手上不停,走到病床边,打开她拿来的袋子,里面是两盒营养病人餐:“我才是要谢谢你。每天来你这里我心里才好受些。先吃饭吧。”
林胜楠直gg地盯着言瑜:“来这里心里反而好受?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家里人应该没去纠缠你吧,你不是说没告诉他们我醒了?是不是你工作上出事了?还是你老公惹你生气了?”
言瑜拿起筷子,递给她:“你先吃。”
“不,你先说。”
言瑜沉默不语,低着头,嘴巴耷拉着,林胜楠继续说:“如果是你最近工作上出了事,太麻烦的话,你不用每天过来陪我,真的,这里有护士,我还交了新朋友,医院也有特制的病人营养餐,医疗机器人不要太多,我能自己下楼散步,我和门口那个垃圾桶都能聊两句,我今早还听它讲了‘零浪费’和‘零垃圾’的历史。要是你老公惹你生气的话,我估计是没啥办法,但是你总得和我说说啊,我能帮你分析分析嘛。我现在只是身T需要恢复,和我相b,我是b较担心你……”
林胜楠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她们两个认识了10多年,从高中到现在,言瑜一直都非常活泼,G0u通和业务能力也很强,基本上没有她应付不了的人,没有她处理不了的事情。她那些前男友们每人也只让她难过了一个月。但是现在,她的表情就仿佛天忽然塌下来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没什么事情……没事……”言瑜抿了抿嘴,还想努力憋着,憋不住,哭了出来:“其实我爸妈还有他爸妈都失踪了……”
“啥?”林胜楠忍不出扑哧一笑,看言瑜表情不变,随机敛眉:“你真不是在开玩笑?他们是不是只是结伴出去旅游了之类的?”
言瑜拿手指抹了抹眼泪:“方子威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四个老人从上周五开始就完全没有和我们联系了。他爸妈是不怎么Ai上网,但是我爸妈一直是每天戴VR眼镜上网的呀,三天两头和我聊天,这回他们不仅没带眼镜,还一直没有上网……绝对是出事了……我天天想他们能吃什么……”
“他们周五失踪的?这不就是我醒的前两天?你这几天都瞒着我不说?这么严重的事情?我说你怎么这几天有点魂不守舍,我还以为是你太担心我了。他们四个人都不见了?那应该是在一块的吧?出门旅游的概率很大啊,他们那一代的人也不像我们这一辈的人一样每天上网的吧,没带上网设备可能也还算正常?”林胜楠提出个合理的可能X。
言瑜摇了摇头:“我们找了警察,警察还调查了他们在网上的所有信息,他们没有订票,所以不可能瞒着我们出去旅游。他们总不可能用纸币或者金子之类的买票吧,现在谁还用现金啊,早就不流通了,用金子或者宝石啥的来买票的话也不可能,又不是逃难。应该就是在市内。”
“也许他们有暗网帐号呢?哦对不起,我就是想开个玩笑。你实在太紧张了,”林胜楠总忍不住漫无边际的幻想,“那警察怎么说?”
“警察说还在调查中,大概率不是绑架,否则绑匪应该会联系我们。我们星期日的时候报警,然后昨天他们来家里看了下老人的房间,我今早还问了负责的警察,说是还在整理信息。”
“这说了和没说一样啊。再说,有谁会绑架绑老人啊,没人会吃这一套的吧,而且现在年轻人手里哪有钱哦。如果是我父母被绑架,我……”林胜楠正想继续说下去,看到言瑜红着眼睛,还是忍住了,话头一转,“我还是觉得他们就是一起出门玩了。你放宽心,你不是说你老公的爸妈会做菜嘛,说不定他们很会处理食材,到了野外也认识那些食材,至少不会Si。你爸妈又是和她们一块失踪的,说不定饿不着。”
“方子威也这么说的,但……他们就算是去森林公园玩几天也不至于什么都不说啊。方子威每天陪他爸妈散步的,他爸妈什么都没和他说就出去玩了?我总觉得不可能。”
“说不定还真是去森林公园了呢。老一辈人就是喜欢‘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啊。不是说前几年有这个新闻?老人失踪,家里人报案,结果只是老人心血来cHa0,和朋友一起旅游了。”
“可是……他们毕竟都住在我家了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他爸妈是这种风格,然后带着你爸妈一起走了?等会,这四个老人,失踪前都住你家?”
“对啊,就是在你昏迷那段时间,我们换了个新房子,然后把老人们都接来一起住了。所以警察还来家里查了他们的房间,没什么线索。”
“他们该不会是回原来家了吧?”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家去婆婆家开车要1个小时,去我妈家也要差不多45分钟……”
“对他们来说不算远吧,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搭车回去了?也有可能散步走回去?老一辈人不是身T素质都很好?不然这一两年早Si了。”
“我下午去看看,我完全没想到。警察也没想到问我们这些,真是的。”
“他们不知道老人们是刚搬来的?”
“这个我倒是忘记说了……不行,我现在就要去看看……”言瑜说着,就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包包走了,“晚点给你发消息。”
林胜楠耸了耸肩表示ok,然后拿起筷子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