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原来你还真是于杰。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田翠芳啊。”
经她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想起来了,我说:“田翠芳,是你呀。怪不得这么面熟。”
田翠芳说:“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被人家打成什么样呢。”
我说:“你们是怎么得罪那两个人了?”
田翠芳说:“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刚才,我们俩在路上走,走到前面那个胡同时,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从对面的一个小饭馆里突然跑到我们面前,解开裤子冲着我说:‘大姐,看看我的,保准让你过瘾。’他说:‘小伙子,你这样做太不像话了吧。’说完,我们就急忙往这边走。那个人在后面骂我们,我们本以为不理睬他就没事了,可谁知道这时候又从小饭馆里出来一个人,和那个人一起追上我们就打他。”
我说:“这是什么世道,太欺负人了。”
田翠芳说:“有些人,不欺负老实人就像有罪似的。”她指了一下她身边的男人,“他这个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可就这么一个老实人,却总有人欺负他。”
……
第二天晚上,田翠芳在我家楼下等了我两个小时,说要请我吃饭。
自从韩梅离家出走以后,我很忌讳和女人的单独接触。我说:“我已经吃过了。”
田翠芳说:“昨天你帮了我们,总得给我个机会谢谢你吧。”
我说:“我真的吃过了。我们是老同学了,不用那么客气。”
田翠芳说:“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唠唠嗑吧。”
我想,我和田翠芳毕竟还是小学同学,如果我一再推辞,就显得有些不进人情了。
我们来到了一个小茶馆,一边喝茶一边谈,谈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谈得很愉快。
从谈话中我得知,昨天挨打的那个男人是田翠芳的前夫——钱玉明,两个人已经离婚好几年了,还住在一套房子里。钱玉明虽然很无能,但离婚后对田翠芳和孩子还是一心一意的,挣一分钱都交给田翠芳,说留给孩子将来用。田翠芳因此无法狠下心来完全抛弃他再去嫁人,所以两个人一直住在一个屋檐下,在一个锅里吃饭。
田翠芳好像已经听说了我的遭遇,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
我送她回家的时候,在临下车之前,她突然怪怪地看着我说:“于杰,在小学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你,可惜你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我也就放弃了这个的心思。昨天晚上躺在床上,回忆着你打那两个地痞时的那些动作、神情和事后你所说的话,我觉得你在我心里还和小时候一样。”说完,她把一个纸条放在我手上匆忙下车了。
我打开纸条一看,上面是她的电话号码。
田翠芳的表白没有让我太在意,只是在我苍凉的心里放进了一丝安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人在小时候就把我放进了她的心里。
当韩梅的要求和我肉体上欲望一起希望我身边应该有个女人的时候,我想到了田翠芳。可不知为什么,想到她的时候,我一点兴致的感觉都没有,好像,让我感兴趣的,只有她是个女人,是个很平常又很安全的女人,无论我和她怎么样,她都不会影响到我内心深处对韩梅的爱。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田翠芳给我的电话号码。像在无意识之中似的,我拨通了田翠芳的电话,我说:“我是于杰,我想见你。”
她说:“在哪?”
我刚要说在我家,可挂在墙上的我和韩梅的结婚照却像生出灵性似的看了我一眼,让我立刻停止了要说的话。
我停顿了一下,田翠芳却先开口说道:“来我家吧。”
第五部分第二十二章 我会珍惜的(2)
2
田翠芳家的房子很大,也很清洁雅致。
我说:“就你一个人在家?”
她说:“孩子和他爸爸一起到奶奶家去了。”
我说:“离这远吗?”
她说:“挺远的。”
田翠芳坐在我身边,低着头,犹豫着,终于把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说:“你想和我有什么样的结果?。”
她说:“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没法给自己一个主意。”
我说:“你还爱着他?”
她说:“不是,我是同情他。我不想再一次马马虎虎地结婚,可我也不想太委屈自己地活着。”
我们是一对孤男寡女,如干柴和烈火一样经不起体内的原始欲望烘烤,在谈话的进一步深入中,我们终于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握住了田翠芳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还是换个地方吧。”
她说:“我不会到你家去,也不会到别的地方去。”
我说:“万一他回来,不太好吧。”
她说:“不会的。就算他回来了,又怎么样,我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我说:“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看到。”
她说:“你什么都不要管了,我只要求你在日后我们的交往中,不要影响我的生活。”
我说:“好。”其实我是愉快地在说“好”的。
可能是我的前一次和孙丽娟的性行为搞得我家破人亡对我的伤害太大了,尽管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性生活了,可我还是对韩梅之外任何女人的身体都产生了排斥心理。对于摆在眼前的这个鲜活的裸体,我从心里到眼里,都没有欣赏它的欲望,好像我整个人的灵魂和肉体中,只有性欲在活跃着。
我甚至连田翠芳的肉体是否白皙都没看清楚,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很显然,她对我的体魄非常满意。我刚一进去,她就带着动情的扭动呻吟了起来,并喃呢着:哦!——哦!——
我麻痹了一年多的性欲在田翠芳的身体里随着她的呻吟声突然爆发了起来,就那么一刹那,我的肉体完全恢复了雄性,与此同时,我的性器官也完全恢复了雄性。它带着一年来被我的精神压制下去的欲望冲击着田翠芳的肉体。
我的冲击带动着田翠芳的性欲沸腾了起来,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沸腾中蒸发着性的欲望。感觉中,她的肉体颤动着配合我的冲击。那种颤动像某种兴奋剂似的从我的性器官进入了我的体内,一阵强于一阵,使我的肉体在麻酥酥中渐渐地飘动了起来。
我犹如颠簸在气流不稳的云团之上,随着气流的一起一伏向一个无忧无虑的空间挺进。感觉中,云团在我冲击的配合下,呈直线奔向那个空间。
田翠芳的叫喊声中出现了含糊的音符,似乎此时此刻,她和我一样,意识处于疯狂的边缘,模糊中,我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