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洪太太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多年来,她见识过无数风波,深知如何从细微之处看透人心。她眼神锐利,洞悉着李昭那双眼中的深意——那不是一位长辈对晚辈的关怀,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占有欲。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眼神,都清晰无误地传递着这个信息:这个女人是他的。
李昭显然对这场晚宴毫无兴趣,周围的喧嚣与虚伪对他来说不过是耳边风。他唯一在意的,只有他身边的南清。他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甚至连站在门口等候的洪先生都没能引起他一丝的注意。那种桀骜与高傲刻在他的骨子里,仿佛整个世界在他眼中不过是毫无意义的背景。
宴会厅的出口处,李昭的专车早已静候多时。一辆奢华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门口,车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泽。两名保镖站在车旁,挺拔的身形像是两尊威严的雕像。
一名保镖见李昭出来了,立刻上前,为他拉开了车门,动作干练而沉默。
就在这时,南清忍不住了。她被李昭的手死死抓住,疼痛顺着手臂一路窜入骨髓,令她无法再保持平静的表情。她皱眉,语气中透出隐忍的愤怒:“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吧?”
李昭垂眸,冷冷看着她。他的目光深邃而难以琢磨,像是在审视她的灵魂。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你是在等我请你上车吗?”
南清一愣,她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李昭的威胁没有任何遮掩,那种隐含在话语中的危险让她浑身冰冷。她感受到身旁的保镖无声地向前迈出了一步,显然,李昭已经做好了不容拒绝的打算。
车门敞开,露出漆黑的内部,像是一条通往未知深渊的隧道。南清的心脏剧烈跳动,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声音微微颤抖:“不,我自己开车来的,我们并不顺路。”
她的话音未落,一块湿冷的方巾突然从身后迅速袭来,紧紧捂住了她的口鼻。南清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双手胡乱抓向背后想要挣脱束缚。她的指甲狠狠嵌入保镖粗糙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但那强壮的身体纹丝不动。
她奋力挣扎,双腿用力踢打,可她的力气在保镖面前显得微不足道。那股令人窒息的气味迅速充斥了她的呼吸道,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四周的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她感受到身体逐渐变得无力,意识如同沉入深海般缓缓消失。
李昭站在一旁,目光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宛若在看一场毫无意义的戏剧。直到南清的挣扎彻底停止,他的眼神才慢慢转向保镖。那一刻,他的目光冰冷得如同利刃,令人不寒而栗。即便保镖是从国外战场上退下来的雇佣兵,也不由得被他的气势压得后退了一步,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