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聿健沉稳的走在这支军队前面,一张张严肃冷清的面孔,令人不敢相信这就是半年之前那只一直笼罩在败绩中的军队。
这就是朱聿健佩服岳效飞的地方,一支败军、民军、混合的军队,硬是在不到半年的时光里给炼成这样的一只“铁军”,只是内心最深处最不为外人道的阴暗角落里他很害怕,“卧塌之侧焉容他人安睡”又有“客大欺主”这些想法都不能不令他早做准备。同时心中也恨,那个小贼当时如若顺水推舟接了自己所授他的官职,现时又那里会有如些多的烦恼。朱聿健努力按捺住心头的胡思乱想面向诸军道:“今天,是我们大明军反攻的日子。今天我来给各位壮士送行,朕希望不日之间便可听到诸位报捷的消息,这里是云妃娘娘日以继夜为诸壮士赶绣的军旗。”说到这儿,朱聿键顿了一下向一旁的太监作了手势。
黄山带领几位军官上前跨出一步,行了三拜九叩大礼,接过大旗,在手中展开。午后的烈阳之下,海风舒卷着这面大旗。红色的绸缎上大书一个醒目的“明”字,靠近旗杆处是一行楷书写的“大明皇家第一师”。
“你们……你们就是我大明皇家第一师的勇士,诸位杀敌之时请清楚记得,朕在看着你们,盼望着你们得胜的消息呐!”
几句送行的豪言壮语由皇上口中亲自放出,何等的荣耀!气氛一时壮烈到极点。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山呼回荡在四野,重重敲击着乾坤。勇气、豪气在所有听到这种呼唤的人耳中心中滋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希望或许今天,就在今天大明重兴的光芒已隐隐浮现。
当然这声音排山倒海似的音浪也传遍了福州和神州城,使一些人感到了恐惧还有一些人感到彷徨和挣扎。
“快,速速回去,报知大人。”大离大营最近的一所民宅之中,一个显然是头领模样人吩咐手下,他脸色苍白,持着千里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还不快去,报之大人得知,新军这里有了动静这仗几乎就要打起来了。”
他那手下似是被这山呼万岁的声音惊吓到了估计心在想倘若让这样豪气冲天的军队知道自己在做的事会有什么下场。
当然这声音也呼啸到了黄固管理下的神州军的军营。神州军的军营里正在做着出征前的最后的准备,黄固登上军营一角的嘹望塔上,手搭凉棚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望,摇摇头嘴里叹了一句“他们的戏还作的不错!”
很快下到地面,早有通迅员迎上前来汇报“报告团长,接到郭副团长的消息,我军前锋营和明新军的一个团已抵达位置,请求近一步指示。”
“嗯!”黄固满意的点点头道:“命令郭副团长部队注意隐蔽,加强侦察……”战争一向是斗志斗勇的集中体现,神州军参加此次战役的一团的前锋装甲营和明新军的装甲团已先期从马尾的码头登船,借着给延平运送粮草的机会,隐蔽前进至前方地域。
战争中妄图以手段欺骗对方,往往不能够获得百分之百的成功,因为那实在是一门科学。
“好,就怕他们不来。”延平城下的清军大营之中,***通明,刚刚新刮了头修完面的博洛接到了这个盼望已久的好消息,更显的精神焕发。
“嗯!据江南的消息,那神州军的战车着实厉害,实在不易与之硬碰。但敌军的新军想来定无神州军那般悍勇。”想到这儿,博洛高兴的拍拍剃的清虚虚的头顶猛的一转身,眼中射出往日踪迹不在的英气。
“传我将令,诸军无将令不可妄动,如若谁走露了消息,便提头来见吧!”
“驽山”
“末将在”
“本帅知道你的悍勇,此次有一件事交与你做。本帅给你三千死士,只要你给本帅夺来一样东西,你可做的到?”
“回大帅,末将如若不能照大帅的意愿行事,情愿奉上头颅一颗。”
“嗯!好!驽山,此次你就完完整整给本帅村一辆明军新军的战车来,达成此事便是大功一件,如若不然却要军法处治。”
“谢大帅器重,驽山夺不到大帅尽管砍了驽山的项上脑袋去。”
战火在福建燃烧了起来,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役。延平明军新军、神州军计五万余人,对会大约两万清军精兵。胜败也许在此刻早已注定。可是凡是军人均相信未战之时何以言败。
老天似也看出此役之不会,阴差阳错的清军找来了两路盟军。时光需要倒流到十数日之前,也就是黄斌卿接到书信的那一天,一时看着两个手下写完了两封书信,一封信亦然是假名那另一封信却是一些abcd等。
连我都想问问老天爷“黄斌卿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第211节 海战
欢乐总是短暂的,痛苦总是无处不在!可是痛苦和欢乐何来何往?只是因为爱与不爱,喜欢不喜欢!那么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只是努力守护罢了。
十天的时间不长不短。
十天,十艘闽江级的大船往返了一次温州,运走大批物资和百姓,江南这里只剩下海军陆战队还在守卫着前进基地。
十天,岳效飞卖掉了所有能找到的效飞神弩。这东西现在已成为守城的必备之物,包括十艘大船从温州搜罗来的,这些东西给神州城换来了三十万两白银和近一千辆战车以及其他战甲和武器的订货。
十天,对于岳效飞个人来说,这十天是充满欢乐、爱恋和收获的日子。也是他永生难忘的日子。十天里,夜夜春宵下的慕容楚楚已从一个略略俏皮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饱受爱情滋润的容光焕发的小妇人。
第十天,神州军和来时一样的迅速乘着十艘大船悄然离去。
回程的日子,倘若平安无事那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这些日子中却发生了岳效飞漫长的一生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的事情。
那一天的海面上腾起一轮艳阳,风平浪静的海面上,碧兰的海水里一群群的海豚在船旁嬉戏着追逐着大船。被和稳的而稍稍强动的风鼓起的一片片灰色的船帆,附近也常常有高唱着歌谣的白鸥飞舞。
如果不是发生后面的事,一切都那么美好,时常厚着脸皮强拉着慕容楚楚到甲板上四处游逛的岳效飞常常惹起手下的一片“嘘”声。有时岳效飞在想,是不是该学学“泰坦尼克号”里面的的镜头去船头摆个浪漫型的POSS,最后还是放弃了个这个想法,省得让那帮无聊的家伙再“嘘”声四起。
慕容卓则倚在船舷上,品着饮料瓶中的顶级绍兴美酒极品女儿红心里对自己说:“这个人不是一个很好的领袖,他缺乏城府和“威”不过么既然有我在,这些都是易于解决的事。”
“三点钟方向,大船三艘。”桅顶上的暸望手发出警报。
“呜”长长的战斗警报在船上响了起来。听到战斗警报除了楚楚稍有点紧张外,其他人虽然快速而认真的履行自己的职责,但没有人紧张,这个只是神州军的规矩“永远警惕”罢了,哪怕遇到的船支看上去像上渔船,战斗警报也是会发的。
“楚楚,你先回房换上我给你的战甲,留在舱室里别出来。”
岳效飞先打发走脸色稍稍发白的慕容楚楚,在岸上楚楚算得上也些本领,可在这一望无垠的大海之上,她大约也没那个本事“嗖”的一声跳上岸去。
“永远警惕,光想先发制人,我说一天来之么十几次你烦不烦。”慕容卓呷一口酒,说来他虽然是参谋长,对海战他懂得可不怎么多。
“你懂个屁,岸上打不赢了可以跑,海里打不赢只剩下喂鱼了。”岳效飞收起平时吊而郎当、嘻皮笑脸的模样,嘴上骂了一句不开窍的慕容卓,眼眼却丝毫没有离开望远镜。
“走,我们去船长室。”岳效飞看那三艘船越来越近,心中隐隐泛起强烈的不安,可是怎么想都有些不得要领,逐拉着慕容卓去找船长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