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2)

“嗯哼!”底下王得仁重重咳嗽了一声。

无奈王婧雯只好装出一付自以为是的油滑模样,放粗了嗓音道:“那臭小娘躲在哪里。”

“回公子的话,那小姑娘就躲在客店之中。”

“好,你来带路,我便将那美人夺了来。”王婧雯一时做起戏来,心中越发觉的好玩,唱念做打竟做的十分逼真,客店老板看的直是摇头。

这个时候里的客店里的大堂一般都兼营饭馆,所以大堂之上也有几个食客,一见王婧雯等几个人全付纨绔子弟嘴脸,率领一帮凶神恶煞的护院定是来办那等欺男霸女的事体来,生怕惹祸上身顺着门边悄悄溜走。当然也有那别有用之人躲在墙边或是扒着门缝偷看。

王得仁抬脚,“呯”的一声,房门被“咣当”踹的开了。

“啊……你们……你们干什么……啊!救命啊。”

王得仁里想笑,绣月这丫头,叫救命都叫的这么好听,心中居然荒谬的涌起一种想要英雄救美的冲动。

宇文绣月穿了一身普通人家姑娘衣服,被王婧雯横抱着腰给抱出来了,她一边拼命尖叫,双腿拼命的踢着。

王婧雯虽说练过功夫,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家,伸手在绣月腰间一掐,心说“臭丫头,再别踢了,我快抱不住了。”

宇文绣月只当王婧雯嫌她叫的不够凄惨,更是尖叫连连。王婧雯累的小脸通红,好不容易熬到岳效飞所在的战车旁,王婧雯打开车门将宇文绣月给扔进去,回过身对跟在一旁的王得仁大声道:“你等好好护着镖车,前面大军可是等着这些东西呢,叫镖师们不可住在店里,只在车底下睡好了,噢对了,晚上不准打扰我……哈哈哈。”

“是,小……公子……。”王得仁险些穿帮。

“碰”车门紧紧关住。

宇文绣月按照商量好的,刚一张嘴。岳效飞与王婧雯摇头苦笑,都伸手捂住耳朵。

车内传来尖叫声,“你干什么……不要……不要……你别过来……啊……啊,你……啊……。”最后一声尖叫声后再没有声息。

王得仁心里怦怦直跳,“那个岳家小贼不会……不会,小姐也在呢……可是小姐跟他……”

另一辆车里的徐烈钧也听到了宇文绣月的尖叫声,不由也在猜想:“长官不会憋不住来真的了吧,反正车里面全是他们家的人,做什么谁又能说些什么,高明!怪不得临来时不和我一个车,还说是怕我……怕我放屁。”

一旁的兵们看着他脸上露出的古怪笑容,一个个也嘿嘿笑起来。

“嘘,笑个屁呀,要让人知道这里面都是你们这些宝贝,我们不就没得玩了,不准出声……。”又再敲敲车壁,射击口显现一个人头,那是外面装作驭手的士兵。

“传下话去,按原计划,所有外面的人除了明哨、暗哨其余的都睡在车底下,每辆车里只许一半人睡觉,另一半人要值夜,如果遇袭先用手雷,再下车战斗。记者值夜的别忘了戴护目镜。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战车里原先只靠放射击孔里传来的那点光越发的黯淡。两股截然不同的香味在车里越来越浓,黑暗之中车外没有丝毫声音,车里只有三个年轻的心脏在怦怦的跳动,三个呼吸声在车里回荡,谁都没有说话,静!静极了,几乎听的到别人的心跳声。

终于,夜完全降临了,离客栈较远的岳效飞他们这辆车完全没在黑暗之中。岳效飞突然感到自己的左手被一只手抓住,他不清楚这是谁的手,可是这样一只绵绵的小手他也是不愿放开的。心在“怦怦”跳着,他有些犹豫,正想着自己的右手又握住另一只手,当然他自然是也不会放手的,只是不知该不该做些什么,两女如果都对他有心,他做什么可能都不会有任何阻拦。

岳效飞真后悔刚才没摘下手套,搞的他都弄不清楚两只手是一个人的还是一人一只,倘若这是王婧雯的双手那么就没有任何问题,可如果仅仅是宇文绣月的双手,自己如有任何动作那又会产生不可预料的后果。

在这黑沉沉的夜里,听觉和嗅觉都没有办法分辩,“光线,可恶的光线,我只要一点点。”思付半晌,岳效飞只好放下心中的念头,专心致志轻轻的揉搓着两只小手。隐约中他似乎听见有人在说:“傻瓜”。

没有月亮的晚上,到处到是一片黑暗,其中隐隐传来两声冷笑。两条人影向不同方向电射而去。

黄固接到最后一次眼线报来的状况,在忠义堂上走了两个来回嘴里骂道:“畜生,这次我看你还能跑得了么?”

白衣少年却摇摇头道:“黄大哥,我觉的事有蹊跷,此事不如作罢。”

黄固看了看他并未言语,沉吟片刻点点头道:“也好,明日里先不动手,只缓缓跟着,看清了再做道理。”

“也许是我多疑了罢。”白衣少年想了一下,低声说了句,眼睛回到书上。

此刻,在另一个忠义堂里也上演了相同的一幕,只是他的上司却留着一条长长的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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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第一次作战——遇伏(一)

岳效飞从车前部的副驾驶的位置向外张望,闷热的天气折磨的他痛苦不堪,昨夜里一夜几乎没有睡着。他一直相信颇有侠名的黄固会为昨夜平安镇里发生的事打抱不平。若他中招率几个人出来,嘿嘿!那不是就便宜了他岳效飞了,谁知一夜里竟然平安渡过。

无奈,只好按照先前说好的向前再走一站,如果今天用军用物资诱使黄固下山的计划再度失败,那他岳效飞真不知道要该如何做了。强打精神向车外望去。铅一般沉重的云层低垂在天际,两边青色的山也被染成一种青黑色,沉重的象要倒下来一般。阴霾的天空里,湿气浓重,似乎抓一把空气就能拧出此水。借来的几十个骑兵載着象草帽一样的帽子,几丝散乱的红樱也懒散的搭在头顶,全无一些军人应有的气度。

从这里过去,就是进山之路,两座青石大山把个官道夹在其中。

许多事是他岳效飞所不知道的,王得仁却是不同。虽然他一直未曾上阵厮杀过,但常陪在王士和身边,听也听说过一些。抬眼向四周看去,心说:“只怕我们现在行走的道路却是在那兵家必死的险路上呢。”

一片怪石嶙峋的石林上,一支六百多人的队伍隐藏在其间,多数都摒息静气,实则他们倒不怕与人搏杀,只是那件事一让人想起来就让人脊背发凉。

“潘寨主,立此大功,阮大人那边将来必定是重重有赏的,更不消说那大帅知道了论功行赏阮大人在一旁敲敲边鼓,这头功是少不了的。”说这话的是个年轻公子,一身蓝色的儒衫,眼中闪烁着一层妖异的光彩。

被叫做潘寨主的那人长相颇为猥琐,一双桃花眼被起皱的眼袋硬给拖累成了三角眼,颌下一部花白的胡须,显是经过细心梳理,倒也能凭添几分盛气用来凌人。

提起他,这延平的十里八乡无人不晓,无人不知,少年时随着一些下三滥学人家打闷棍,下迷药的手段,渐渐大了些不知给他去哪里学了一身功夫,结拜下几个亡命弟兄,遂开山立寨,做些个没本钱的买卖,由于他行事狠辣,这些年让他闯了个莲花山十三太保的名号。

听了蓝衣人的话,他呵呵一笑道:“要说眼光的长远么他们那些个山野毛贼又哪里及的上潘某,这次倘若弄成了此事慢说老夫,只怕小兄弟你的功劳才是大帅看的入眼的。

蓝衣人嘴里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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