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
他嘴角微勾,却没有笑意,“原来爷在你眼里有这么多长处?”
晓雪嘿嘿一笑装傻带过,心想:貌似是自己夸过头了。不过转而一想,以他对公事的态度确实值得夸奖,联系他以后的作风和业绩,再多夸奖的话应该都不算过分吧。
见她不答话,憨笑着以对。他不甚满意,执意问道:“为何不答爷的话?”
“俚语道:好话不说第二遍嘛,我说的都是好话,自然只好笑了。”看到他旁边的药碗还是满的,晓雪向门外喊到:“苏培盛,你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苏培盛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地站到了晓雪的面前。“福晋,要问奴才什么?”
“我不是吩咐你,贝勒爷的药,必须按时进,爷怎么到现在还没喝药?”
苏培盛偷瞄了一眼胤禛,无奈道:“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这是太医吩咐的,爷这些日子是越发孩子气了,所以才要你们盯着。爷身体不好,大家都惦着,喝药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可轻慢呢?”晓雪始终不看胤禛,但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给他听的。
“去,再去热碗药来,要快。你今天当差不尽力,这板子先记着,要有下一回一块罚。”
“诶,是,奴才记下了。”苏培盛头上冒汗,暗自感概今天自己倒霉,只求福晋和爷不要老是拿他做话打机锋,要是来这么几回,他的小命就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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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拿来后,苏培盛本是想递给晓雪的,晓雪不接,只是笑着孥孥嘴,苏培盛立刻明白,把药递给胤禛,胤禛也不接,他闭目养神,老神在在。苏培盛左右看看,两人都没有动静,他夹在中间只想哭。
一会儿还是晓雪先认输,她接过药碗,吩咐苏培盛下去,坐到床边,笑道:“为了您的身体健康,也为了大家替您担的心,爷,请喝药。”
胤禛睁开眼,一本正经道:“我手没力气,还是要劳烦福晋喂我。”
晓雪面上只好答应,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心里却腹诽他千万条罪过。见他眼中透露的捉狭,就知道他是在耍无赖。
上次晓雪喂他时,心思都在药上,这次她的心思都在腹诽他上头。喝吧喝吧,最好烫到你。
她心里刚说完,他真的叫了一声烫。还问她:“你怎么这次不试温就让我喝?”
晓雪笑得比刚才还高兴,“太医说药不能混吃。我最近也有点伤风,太医也为我开了点药,所以……爷真要是要找人像我上次那般试温,我最近是不行,要不,我找个可以试温的人来喂您吧。”
说着就要起身去找,忙被胤禛按下,“不用忙了,我就要你。”
晓雪见他这话说得暧昧,刚想说笑着带过,他却拉着她手不放,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等着她回应。
晓雪垂下眼帘,看着手上的药碗颇为无奈道:“您再拉着我,这药就洒了。”
胤禛拉着她的手不曾有丝毫放松,满不在乎地道:“那就让它洒了吧。”
晓雪噌他一眼,“您说得倒轻巧,这药可得熬上一两个时辰呢,虽说为了您的脾气,我们府上天天都有多准备,但毕竟是辛苦劳动所得,也该被珍惜,您说是不?”
胤禛也不与她辩,只是固执地看著她。
晓雪不想迎视他的执着,心里低叹一口气,只好调侃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生了病的四贝勒和平时差那么多呢?您快把药喝了,才好给儿子做个好榜样,省的以后晖儿也学他阿玛不乖,那可就麻烦了。”
他还是看着她,也不说话。晓雪只好软语哄道:“算我求您了。”
她方说完,他倒也干脆,拿过药碗,将药一饮而尽。但拉着他的手却还是没松,喝完药,他将碗放在一边的凳子上,一个巧劲拉她入怀。“你求我的事我做好了,你该怎么谢我呢?”
这语气暧昧到不行。晓雪一下子神经紧绷了起来,怕他又动蛮硬逼,上次的可怕经历又涌上心头,一阵瑟缩,想要挣脱却不敢太用劲怕激怒他,只是略微向后欠了欠身子。
意识到她的抗拒和害怕,他牢牢抱着她,将她拥入怀中。“陪我躺躺。要是你不从,我就不晓得我还要干什么了。”
晓雪听他这么说,警报等级总算暂时可以下降一点,心里也略微放松了点儿,在他使力的带领下,也就随着他躺了下来。
第21章 该怎么办
胤禛见她不再反抗,心里也顿时一松,但想到那晚,他也不是滋味。于是一手搂着她,一手抬起她的下颚,问道:“为何不愿让我要你?”
晓雪没有想到他问得那么直接,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答。总不能告诉他,因为她不是那拉,所以不能和他尽夫妻义务吧。
晓雪垂下眼帘,沉默了半天,才小声低喃了一句:“我忘了从前,所以……不习惯。”
这话虽然说得通,可她那晚反应那么激烈,他觉得她没有说实话,一定还有其他的缘由。他胤禛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遂懒懒问道:“哦?真的只是不习惯?”
晓雪心里紧张,第一次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致的和她讨论起这么私密的问题?不是说古人都很含蓄委婉的吗?
沉默良久,晓雪很小声地勉强回了他一句:“是……不习惯。”
胤禛见着她很害羞很局促的样子,低声笑了起来,没有再逼问她,而是将她紧紧揽入怀里,在她耳边轻轻道:“总不能一直都不习惯吧,要知道,你是我的福晋啊。”
低哑暧昧的声音,加上他说话时带出的热气都让敏感的肌肤微微颤栗,晓雪不喜欢现在这样受制于他的被动场面,却又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说的不错,她不能一直用这个理由搪塞他。
作为那拉,她是有义务和他上床的;可是自己却不是那拉,或者应该这么说,她的心里和那拉是完全不同的,而他不知道,自己又不能让他知道,这事还真是棘手!自己这次到底如何才能熬过去呢?要怎样才能逃过此劫呢?该怎么办?
她是从来都不想留在这个地方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万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可若要是权宜到必须用身体去取悦他,她是不愿意的。
那种感觉很糟糕,她会觉得自己失去了做人的尊严,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底线,而这件事情完全在她能接受的底线之下。
她是主张人必须要有尊严的活着的,而性权利自主也是完整尊严的一部分。若被迫和人上床……这种行为她实在是做不到。
可是,依目前的形势看,他是不会容她逃避太久的!该怎么办呢?晓雪心里乱成一团,不由地轻叹了一口气。
胤禛听到她微软的叹气声,便知道她心里还是在抵触他的。但他实在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他还是想借此把彼此纠结多年的心结给打开,于是对晓雪道:“为何叹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你是不是一直介意烟岚?你要是现在问我,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
到底该不该问?晓雪是犹豫的。
不问,以后说不定就再也没机会弄清楚烟岚的事情了,道听途说的总比上他本人说的清楚详细,况且难得他肯开诚布公;可不问,也许可以继续含含糊糊的和他相处,有时难得糊涂也是一种幸福。
但问了,或许可以了解他更多,也许便于以后与他相处;但问了就意味自己有了解他的意图,知道这些事情就会对他的内心介入的更深,那么彼此的纠缠也就会越多。而且不知他所说的事情会是什么?晓雪有一种直觉,她总觉得知道这件事情,会对她的内心波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