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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                 冷瑗媛揉着太阳穴,“随便他们说了!绿儿,你千万要记得,这宫中人人自危,少说话多做事才不会闯祸。”

绿儿点了点头,“小姐,绿儿帮您端些膳食来,您多少吃点对身体才好。”

“就说不吃了。我再歇会儿好了!”掀起被子,瑷暖盖住自己。

“小姐,今早有收到您的家书那!您要不要先瞧瞧。”

“家书到了!”瑷嫒掀开被子,“在哪儿?快去拿来。”

这减少她的几分忧愁,一定是娘想她,所以写来关心她的,不知道老奶奶怎样了?还是住在家里好。接过了绿儿递来的信,她打开来。

吾女瑷嫒展信:算算日子,瑷儿入宫也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期间,府里的变化相当大,先是睿玉府遣人来向晓雅提亲,居然还是个王妃正室,乐了你老奶奶成日眉开眼笑,说起那睿王爷他也真的一表人才,奇怪的是居然看上晓雅,不晓得他是否为你的艳冠容貌所趋,以为晓雅长得不差,要是真的如此,晓雅没多久也会独守空闺,你呢?

得皇上宠爱了没?你老奶奶对你的期望很大,一直希望你能为军儿招来一官半职,虽然行商不愁吃穿,但总少了个名,希望你能争气点。

母亲秋夜笔没有她所期盼的嘘寒问暖,冷冷的字眼间写的全是权势,就连奶奶也没附带写几个字给她,想着昨晚所谓的宠幸,她不自禁有些恨。

人是健忘的,这句话在帝王的生活中最能印证,昨晚的甘甜玉露只不过是南柯一梦,李禄从来不是个重色废朝纲的男人,当然也不可能记得昨夜陪他的女人是谁。

招降了回回,除了计走每年朝贡外,回回为了讨皇上的欢喜,特地奉上了十名身材健美、脸蛋冶艳的美女,李禄龙心大悦,自个儿挑了两位留下外,其余均赏给有功将领。

“听说皇上赐了两个美人给徐大人?”

“嗯!论功行赏,他正室妊娠中,又无侍妾侍奉,听说他惧内,若朕亲自下招,他不敢不受。”

“皇兄,这下你可害惨徐大人了!”

“怎么说?”李禄挑挑眉,放下手中的锦卷。

“徐大人爱妻心切,所以万事皆以妻子为重,送两个侍妾过去岂不要徐夫人捧醋狂饮,不然就是害了两名美妾,依臣弟之见,不如赐给魏将军。”

“爱妻心切?想不到徐大人居然如此真性情。也罢!你就传朕令给徐大人,那两名美妾依旧赐予他,但朕不过问地如何处置。”君无戏言,但君可变更说法的含意,何妨。

他深知这是皇兄的恩惠,“臣弟代徐大人谢过。”

“没其他事的话,夜也深了,今晚就睡皇宫内吧!”

“谢皇兄,媳妇有孕,臣弟放不下心,还是早点回去好了!”

“嗯!”待咸阳王离去,身边的太监小秀子连忙向前,作揖道:“万岁爷,这夜也深了,该歇息了,明早还要上早朝呢!”

李禄伸伸懒腰,“把今晚的侍寝退了,朕今儿个要早些休息,明天晌午办个赏花宴吧!朕想瞧瞧那些才人的才艺。”

“是!”小秀子恭敬的帮万岁爷更衣……

李禄随手挑了本书,靠在躺椅上看,突然心有所感的叹了口气。

“万岁爷身子不舒服吗?”

李禄摇摇头,“想这宰相房玄龄,糟糠之妻不可弃,得妻似友,朕看了有些钦羡。”

“万岁爷为天帝嫡子,尊贵显耀,后宫佳丽三千人,红粉知己不可胜数。

“你在指贵朕不满足是吗?”

“小秀子不敢!”万分惊恐,小秀子连忙跪下。

“算了!朕没有不悦。我是该满足了!”难哦!人的欲望是无穷止尽的,怕这是奢想而已。

薰风习习,盈于累万的姥紫千红,纷至杳来的有身着华服的官人,也有穿着宫服的仆人。

此时台上赵昭仪琴声挣棕,御风而行的指法使音韵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众人如痴如醉的不知是琴音还是人,但不管如何,这总让皇上满足了虚荣感。

待她欠身下了台,皇上柑掌赏赐,羡煞多少红粉佳人。

瑷媛颤巍巍的步上台,不习惯多人的注目让她有些怯场。

表演了一曲出塞曲,嘹亮酌嗓音渐渐平了慌乱的心,她遐想着塞外马肥草丰,无边无际的天空与绿地成了一个帐蓬……终究,随着音收,这都只是梦而已。

退下了台,收起赏赐,她也成了计较所得赏赐是好是坏的“佳丽”之一。

当然,十五岁的小女儿身态,怎么也比不上赵昭仪的成熟美艳,赵昭仪拥着南洋珠,含情脉脉的等着皇上偶然的回首,这就是她的镜子似的。

等下一轮表演时,皇上心血来潮,开口就吟:“漂流湖海,弥汤激浪洗淫潮。若有人对得出来,朕定大有赏赐。”

底下的人交头接耳,始终没人站出来吟对。

“朕的后宫众佳人,堪称琴棋书画皆为一绝,怎么,难道没有人对得出来?赵昭仪,你呢?”就见赵昭仪嗫嚅半天,始终不发一言。

“寄寓客家,寂寞寒窗空守寡。”清亮之声的吟对,字字扎实,且暗示着空闺寂寞,敏捷的思绪与巧思让人不由得赞叹。

冷瑷嫒直到随口吐出才发现自个儿不小心说溜嘴。

“你是……”小秀子尽职的倾前提醒,“冷昭仪!嗯,不错!对得极好。朕就赐你一箱珠宝,可好?”

“谢皇上恩典。”能说不好吗?冷瑷嫒有些哀怨,她入宫也个把月了,皇上宠召一夜,居然连她姓啥都说不出。

袅袅身形,李禄的心动荡了下,嘱咐小秀子下去准备,他今晚想摘这朵空谷幽兰。

是夜,瑷嫒再度躺在龙床上。

为什么又是她?那晚的恶魇至今想到犹然心悸,那种亲密的行为在她跟中是罪过,或许年纪尚轻不懂情事,但撕裂般的疼痛——颤着身子,满身的污秽,像只母牛似的让人评头论足。

待一行侍女离去,瑷嫒捉过锦被盖在身上,紧紧的圈在胸前,籍此隐住不断发抖的双臂。

她听见足音,及太监的喊话:“皇上来了!”

她阖着眼,一副舍身取义的模样。

李禄站在床头看她,密而卷的眼睫不停抖动,他轻轻扯开她握紧的被子。

看着渐渐裸露的身子,他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朕在远处见你,实在是朕的疏忽,你——好美!”轻抚过她的脸,凉凉的手引来她的惊呼,“有如朝霞,艳射不能正视。张开眼看朕!”

“臣妾不敢。”

“朕说张开就是张开。”

冷瑷媛半敛眼,怯怯的看向他。没有被他的俊逸所迷惑,他强迫的手腕力只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目波澄鲜,眉妩连卷。”李禄近身想一亲芳泽,却让冷瑗媛闪过,有点不悦,就算惹得他难得的心动,也没人能忽视他,发狠的咬了她肩头一记。

冷暧嫒失声尖叫,那晚的记忆如潮水涌进,身子起了痉挛,反胃促使她干嗯几声后,一堆秽物就吐在皇上的衣服上,那酸气含着食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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