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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2 / 2)

见绝尘挥鞭驭马上前,几名骑兵夹紧马腹也想跟上去,却被骑兵统领抬手阻止,骑兵们不解,然而统领却是一脸期待的笑着:“你们几个新来的记好了,你们还没有担心护国大将军的份儿,谁敢去的话,一定不是战死疆场的。”意思很明了,谁敢去扫绝尘的兴,杀了你的一定不是敌人的兵刃,而是绝尘那五尺长的破晓剑。

只见绝尘屈膝狠踩马镫,一个飞燕掠空便稳稳站于马背,丝毫不被战马奔跑的颠簸影响,这使在场所有人皆睁大了眼,在心里赞叹护国大将军的轻功之高。

绝尘并没有将破晓拔出,而是俯身伸手在马尾上一扫,几根尾毛便夹于指间。绝尘两手交叉于胸前,看准时机两手一挥,几根尾毛便似离弦之箭飞了出去,本就颇有些硬度的尾毛在绝尘的手型、与风向、风速配合绝妙的角度之下坚硬无比,令人还未来得及看清形势,那几根尾毛便刺到了几个刚刚渡河的斥晏士兵眼中,消了一会儿,士兵们才感受到来自眼睛的剧痛,倒在地上,捂着双眼惨叫着打滚。

然而绝尘却并不满意,一脚踩在马首,借力飞了出去,看似用力很重,实则马首都未点动,连那只身经百战的大宛马都有些没弄懂主人的动作。

绝尘落在地面上飞速前进,步履轻盈,如蜻蜒点水一般,落地无声,与徐徐微风融为一体,眨眼间破晓已出鞘,手臂一挥,刀光剑影,鲜血呈弧形四溅,人们明明已经睁大双眼注视着这一步步进攻,却发现自己还是捕捉不到那动作的精髓。

剑花一挽,剑身上的血污便甩了出去,那人傲然而立,恍若玉面修罗。

观战的景炎君满意的鼓掌,却还是有些惋惜:“你这一身绝世武功,对付这些无名小卒可惜了。”

斥晏王贼心不死,继续派兵:“给我杀!那花拳绣腿是比不过你们压倒性的人数的!”

“真是狂妄,你是在向朕昭示你们兵马众多?”景炎君玩玩的心态还是没有收起,命一队步兵准备进攻,收复失地。斥晏自己也知道毫无胜算,但是他们有筹码!一个还没有到手的筹码……现在只能拖延时间。

“萨日琪,你当真是要与朕一较高下,你是真不怕死。”景炎君藐视的望着对岸那个驾于马上的男人冷笑着,对方刚想回话,就被一阵马蹄声打断,景炎君猛然发现,这急促的蹄声是从身后传来的。

后方的士兵来不及阻止,就被踏在蹄下,洒血疆场了。

景炎君蹙眉,发觉驭马之人竟是今早以为死了的那个俘虏,而他身后的马背上赫然横躺着一人,定睛一看,竟是图兰!

“绝尘!”景炎君起身,一步跨上早就等待在他身边的爱马,怒挥马鞭。然而绝尘却被渡河的几百斥晏精兵缠住脱不了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俘虏用短刀抵着图兰的喉咙,威胁道:“都不许过来!”随后将图兰推到停在河岸的小船上,被对岸的斥晏士兵用绳子拉了过去。

绝尘速战速决,斩了这些碍事的戎狄后,立刻跪在景炎君脚下:“微臣办事不利,没能保护好殿下,请皇上责罚。”

“救回来!不然你以为自己能活?!”

绝尘上马亲自去追,可到了河岸却苦于没有渡船,刚想跳入冰冷的河水中,就被一箭射中了肩膀。小伤而已,可就在绝尘这一愣的时候,又一箭射了过来,他来不及伸手去挡,就被刺伤胸口,倒在水中,血液霎时染红了河水。

萨日琪眉开眼笑的命下属将马后不省人事的图兰绑来:“非儿,你真是大功一件!”

名唤非儿的俘虏从马上跌下,这样剧烈的运动使他的体力严重透支,只能在地上匍匐,抓着萨日琪的裤脚,小声说了句:“王……”

后者一脸嫌弃:“你这淫*货又用自己下面去满足男人了?脏死了,滚开!”

毫不留情的一脚踏在非儿胸口,使其吐出了一大口混着白液的血。

“恶心,滚开!别让本王看见你。”随后萨日琪命人将非儿扔了出去。

“始乱终弃,忘恩负义,还真不是盖的。”景炎君低声咒骂,握紧了双拳。

“呵,南朝皇帝的宠妃还真是美,要是被一群人,像非儿一样被折磨会多美?真想听听那美妙的惨叫。”说着,萨日琪解了图兰的穴,名几个心腹押着他,开始解他的衣带。

“萨日琪,朕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就此罢手,还朕图兰,朕绝不杀你,保你享尽荣华富贵。”

“本王宁可享受美人。”

“放开我。”图兰沉稳的抗议埋没在了萨日琪狂妄的笑声中,后者将手探进图兰的领口,惊得图兰闪身一躲,撞在钳制自己的大汉身上,又弹了回来。被萨日琪挑逗茱萸的羞耻让图兰直想杀人:“放开我。”不是激动的感叹句,而是陈述。

萨日琪被图兰的气势逼退一步,就在这个空档,图兰眼睛都不眨的低头死磕在冻得发硬的土地上,鲜血一滴一滴自额头的伤口流着,但图兰却毫不在意的再次磕在地上。

那压制图兰的两个大汉终于反应过来,拉紧图兰的身体,不让他再动,这样自残的行为是图兰保全声节的唯一途径,触目惊心的血迹看的景炎君内心揪痛不已,他该怎么救他?

“贱人,你弄脏了本王的新袍!”萨日琪哪在意图兰的死活,只关心甩在自己外衣下摆那几滴极不协调的血迹,越想越气,一巴掌掴在图兰脸上,打得后者耳朵一轰,就倒在地上无力挣扎。

“萨日琪!”景炎君大吼。他向来捧在手心,甚至不舍得大声凶他的可人儿,竟然被这个肮脏的男人殴打。话中提及的男人刚想回头反骂,却因胸口的剧痛而动作停滞……

……奇怪,他的前襟为什么是红色,明明是新做的外袍……血?晕圈还在不断扩大,他中箭了……

来不及抬头去看是谁袭击了自己,眼前一黑就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死不瞑目。

“王!!”被扔在一边的非儿撕心裂肺的喊着,顾不得身上的痛楚,连滚带爬的冲到爱人身边,将萨日琪的头放到自己的胸口,不停地拍着那尚有余温的脸颊,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逐渐冰凉的身子:“……你不会死的对不对,你醒来啊,你还要打骂我呢啊……”

站在山顶的那人并没有因为这痴情而可怜的人而手下留情,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但非儿却并未倒下,始终保持着抱着萨日琪的动作,宛若一具石雕。

“他是真心爱着萨日琪的吧。”

“呵,朕看他只是单纯的受虐欲。”事后图兰与景炎君谈到此事时这样说道。

唯一的王被杀了,其余的士兵自然也没有了战斗的理由,全部缴械投降,却被景炎君下令诛杀。

“你还真是个暴君。”哈伦漠视着被鲜血染红的土地,抱起已经吓傻的图兰,对面前的景炎君说道。

“你也不赖,亲生弟弟被人侮辱,竟能保持平静到最后才出手。”景炎君笑不出来,横手夺过图兰揽在怀里,轻抚着他多灾多难的额头,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但仍旧恐怖的骇人。

直到回到景炎君的怀抱中,图兰才惊魂未定的哭出来,伤口的痛楚与心中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景炎君只是温柔的抚着他的头:“别怕,都过去了,朕在你身边。”

“呵,景炎君,我真想杀了你。”哈伦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笑着说道。

“哈伦,收起你的敌意,现在图兰需要疗伤,朕无暇计较。关于斥晏的领土分割问题,可以择日商讨。”呵,他最反感与人共享了……无论是江山,还是美人……

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哈伦终于卸下所有伪装,面无表情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这块沾满人鲜血的土地,我才不要。”

——

图兰的额头终于因为他自己不爱惜生命而留下了疤痕,结痂脱落后,那层嫩粉上有着始终抹不去的伤痕,虽然不算特别深,但始终印刻在景炎君心中,无法消去,也是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坎儿,这是他没有保护好他的证明,他内疚。

一连几天,景炎君都没有去未央宫,弄得图兰心里空落落的,以为是自己被萨日琪轻薄而惹他不开心,顿顿吃不下饭直到景炎君被白玛求着去了一趟,这才肯喝点燕窝粥,不然非饿死不可。

“景炎,你生气就说出来,打我也好,别只留我一个人。是我没用,被人劫走要挟你,可我……”

景炎君闻言剥葡萄的手停滞在空中,强忍着颤抖将果皮撕下,喂到图兰的口中,轻抚着他沾了泪渍的脸,不禁叹了口气:“是朕无能才导致你这般,怎可怪你,莫要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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