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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1 / 2)

>模大了,名气大了,也更规范了,生意火爆。他找到当年给他做整容的那个医生让他为自己恢复了当年的容颜。其实也不是很烦琐,只要把他脸上的那张面皮揭掉就行了。这个原来的面貌是他从墓里走出来之后从未示人的。摘掉面皮,看上去要年轻许多,面色红润还放着光彩,只不过是以前的那张面皮发生作用,面皮是灰褐色的,所以才衬托他的脸老许多。

女美容师忍不住问:冒昧的问一句,我想知道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她并不知道他的来历。

田忠义拿起梳子把偏分头梳理成自然的那种,他很快为自己找个借口:我是搞电影工作的。

听说是拍电影的,女美容师神秘的说:你等着,我去拿本子你好给我签个名字。

趁美容师拿本子的空儿,他支付足够多的钱放在桌子上走了。

田忠义返回江宁市的当天晚上,他哪里也没有去,就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里坐了一夜,抽了半辈子都没抽这么多的烟,他想了整整一夜,想到了愉快的和不愉快的事情,想到自己捡了第二次生命的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情。天明的时候,他在水管子上冲了脸却是去了江宁市监狱。

一个警察把他带到一间牢房中,他见到了田生。

田生满脸的胡茬,浓密如葱,头发脏乱的打着弯曲卷儿,半蹲半靠在墙角,他以为是送饭的来了就没有一点的反应,也许他是睡着也许是在想事情。

田生,你看谁来看你了,是田市长呀,新上任的田市长来看你了。警察说道。

田市长,谁是田市长,他还以为是大哥升官了。

田生迟缓地睁开眼,看到田忠义张开血喷大口要吃了人似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几下眼睛,大声笑起来:我这不是在做梦吗?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这是在阴间里?

田忠义让警察先离开一会儿,他要单独找他谈

田生把笨重的铁链弄得咣咣作响,他跟疯了似的喊叫: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可别再折磨我了。

田忠义扶住他的身体摇晃着说道:你还认识我吗?你这不是在做梦,我就是你的父亲田义忠,是你的死敌呀!

不是,你不是,你不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早就死了,你是来敲诈我的是不是,我实在是没有钱。

田忠义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是的,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没有死,我又活过来了,这是真的。我来这里不是取笑你的,也许你痛恨我不想见到这样的事实,可是我就是你的爸爸,我一定要见到你,你弄得人家破人亡,本来我是不想多管的,可是。”他停住了,抽动着鼻子说“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呀,我觉得在你临行前我是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这样你的心里就不会有遗憾了,当然我的心里也不会的。也许你不会相信这是个事实,可你看我的眼睛就知道了。田忠义闭上左眼,睁着那只呆滞无光的眼睛给他看,瞬间他把那个假眼球抠出来给他看。

田生似乎被冰块冻了,一动也不动的。

你不是我爸爸,你是个诈尸。田生惊喊,泪珠顿时滚落下来,他哽咽着,话不成声地嚷:我爸爸早死了,你不是,你不是。忽然他又撕心裂肺尖叫:你真是我爸爸,你竟然没有死,你真是我爸爸,爸爸,我对不起你的。田忠义噙着泪水冲出牢房。

在监狱的大院,他一眼就看见两辆武装警车和一群全副武装的公安。那就是是押田生去刑场的。他下意识的捋起袖子去看腕子上的表,他看见那走动的秒针心惊肉跳的,他嗫嗫嚅嚅,口吃不清地呼唤出一句:咱们总算两清了,从此以后就是谁也不欠谁的了,不要怪为父的狠心。他就加快步子,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他不想看到他不愿意看得那一幕。

田生被押的时候,高声呼叫:我要见我爸爸,我要见我的老婆孩子。

别在吼了,还是省点力气吧!一个警察说道:你的老婆孩子永远都不会来了,告诉你个不算秘密的秘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给你送零花钱和好吃的吗?今天我就告诉你,就是刚才过来看你的那个田市长,他以前是垃圾厂的厂长,现在升成市长了,快说说,你们的年龄悬殊这么大,是怎么认识的?

第六十五章

田忠义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行驶着,他把车开得很慢,连自行车都比他快得多。他蹙紧眉头,只觉得头痛,痛得连胃里都痉挛起来。他无法回忆过去,甚至连思考的气力都没有了。走着走着,竟然来到解放广场。广场有许多放风筝的,他就是觉得好奇,下车买一个来放,风筝放飞的时候他把线给割断了,他让风筝自己飞走了。他忽然顿生感悟,人的一生就像手里的风筝,一旦脱离自我就会迷失方向,最终被摔得粉碎。

电话响了,他竟是无动于衷。可是电话就一直在响,大有拨不通就不甘心的架势。他发现电话响的时候,就是觉得电话的铃声比雷声还要大还要震耳。无奈,他只好接了电话。

电话那端传出急切而又悲哀的声音:田叔,莫阿姨出事了,你赶快回来。

什么?你说什么?不等他反应过来,电话就断线了,他急忙调头。

在碰到余丽娜的时候,田忠义对自己的面貌做了好一番解释,弄得余丽娜尴尬极了,不过她还是很快就接受了他。

她抓住他的手哭着对他说:莫阿姨,莫阿姨她被人在背后捅刀子了。

他的眼前一黑,差一点栽倒在地上,余丽娜带着他到院长办公室了解情况。

白院长什么也没说,又带着他们特殊病房。

莫海燕浑身都被包裹着白布,就露着两只眼睛,他看到她,忍不住婴婴哭起来,眼泪落在她的身上。

她不能说话,她的手动了动,示意他不要哭。

田忠义点点头,转过身擦了眼泪,似乎没有比这再让他伤心的。

白院长也被感动的眼睛昏昏沉沉的,他摘下眼睛,擦了一下眼角说道:莫海燕突然发生意外对医院也是一个损失,这次事故医院要对她的人身安全负全责,莫海燕同志昨天还在傍晚还在这里值班,等到早上发现的时候是躺在医院大门口的,警察已经展开调查,法医做了鉴定确定是被刀子砍伤的。田忠义重重的点着头,明白了一切。

田生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他想去见见田欣,几经周转,他终于在他县城的家中见到了他。

田欣见到田忠义的第一个表情仿佛吃了秤砣似的,喘不过气来。田忠义冷冷的说:怎么,你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仔细的想一想吧!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能够扮演我父亲的角色,他的地位一直在我的心目中占据重要位置,我们兄妹几个也都非常尊重他老人家的。

哈哈哈,尊重?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尊重怎么那样刺耳,你怎么连你的亲爹都不认识了吗?我也没有功夫跟你在这里折腾,又不图你什么,只是想告戒你做人要实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毫无疑问,我的确是你的父亲,你想不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没死吗?

田欣死死的盯着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除了惊讶,就是疑惑。他怎么没有死呢?明明是自己亲眼看见被埋在坟墓里的。

怎么,你害怕了吗?当初你们害我的时候就怎么就不觉得害怕吗?

田欣惊愕地看着他,心里排江倒海似的翻滚着,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更糟糕了。

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懂吗?你应该冷静下来,明智一些,该做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田欣方寸大乱:我不明白,你是市长不假,我工作上的事情可以无条件的服从你,可是我的生活,我不想听你的,你算老几,何况我的辞呈已经递上去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自由的。

难道你真的不想说你做了什么吗?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我是不算老几,我是你的父亲,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没有姐妹,你不相信可以,但你千万别忘记了当年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告诉你,我不但没有死,而且活得还挺好,你抬头就看看我胸口上的烫伤所有的一切都会明白的。

田欣慢慢的抬起头,盯着田忠义气解开扣子那块儿赫然的疤痕。

这个疤痕田欣记得非常清楚,那是他五岁那年,一天,他趁田忠义熟睡的时候去拿桌子上的暖水壶,一不小心脚上踩得凳子倒了,此刻正好惊动了田忠义,他就不顾一切的用身子护住田欣。田欣是记得最清楚的,他小的时候的确很听自己的话,可是长大了就……

——。

一切我也都告诉你了,往后该怎么做,你的心里总该有个数了,我只想奉劝你一句,走正道,别在重蹈田生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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