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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2 / 2)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长明笑着过去开门。

他先向田忠义介绍了省公安厅的卢永利厅长。

卢永利不说客套话就直奔主题:田厂长不讲究穿戴,一心扑到工作上,兢兢业业毫无半点怨言,真的就是诗人笔下的老黄牛。

田忠义自我解嘲的说:我这个人长的不怎么地,就是觉得太对不起亲人和朋友,要是再稍加点缀,不变成小鬼也一定会变成小丑。

他的幽默劲儿让他们两个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李长明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以后在领导面前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了。别拿谁都开玩笑。

嗯。田忠义认真起来:本来这件事不想惊动省厅,可是听李长明书记说这是唯一的一个办法,只好请示你们了。要我个人认为,这件事情不单单只关系到一两个人的死因问题,更重要的是关系到一个完整家庭的衰落和整个社会的具体体现,我想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公民,应该有责任有义务去发现和反映。

你做的很对,这件事情也已经有了新的意见,我向你透漏一个消息就是江宁市新任公安局长即将宣布上任名单。有了这个教训,我们也会及时的提高警惕,我们现在已经对王海中进行了全面的清查,据求证的事实,他不仅是受了贿,而且大肆利用手中的权利进行交易,还查出了在三年前,他在学习驾驶的时候无故撞死了一个老人,不仅没有悔过,而且掩埋了所有的证据。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再尽可能多的掌握……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什么,你说什么?卢永利马上严肃起来,以命令的口吻说道:马上和省内各地区发传真,联络各地警方密切配合,以最快的速度拦截逃犯,哪怕他逃到天边也要把他缉拿归案。看来,卢厅长真的动了肝火。

李长明试探的问道:罪犯是不是准备逃跑了?

田忠义此刻感觉头沉沉的,快要出过气来,天旋地转的。他是又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终于可以为死者伸张正义也算是了却了自己良心上所遭受到的谴责。害怕的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在伦理感情上他真的希望田生能够跑的远远的,哪怕过上个一两年在把他给逮住,他自己的心理上已经能够承受了。那样也多给他留了尽可能多的一些自由,让他去反省,假如有一天,他真的能发现自己的错误之举能够积极的配合公安人员的调查,也许他还有被缓刑的可能。

卢厅长说田生听到了风声已经不在江宁市了,田忠义的心中才稍稍有了一些安慰,现在田忠义唯一的愿望就是,田生那怕是离开江宁市在其他的地方或者是比较偏僻的山沟里抓住,也少让他给妻儿带来少一些的痛苦和负面影响。

他无缘无故的插了一句嘴:不可能的,他的工地上还在施工哩!

这是他用的一招叫做障眼法,就如同海里的一只乌贼,表面上感觉不动声色,其实背地里早已经逃脱掉了,这样的罪犯才是最狡猾的。

生了你这样一个可恶的畜生,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吗?作恶多端迟早要遭受天谴的,田生啊田生,你未免也太嚣张了点……他憋不住气在心里破口大骂起来,一会儿功夫气的浑身发抖起来。

田老哥,你怎么了?

他的反常把李长明和卢永利吓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俩在不停的喊叫着他。

对不起,我的情绪不是太稳定,我也想早一点把凶犯给抓住。

卢永利直率的说:田厂长真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大好人。其实他哪里得知,田忠义此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感谢你帮助我们挖出了一条大虫,这不是一条普通的虫子,他的凶残让令人发指。卢永利说道。

善恶始终有报,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来的。田忠义补充了一句。

李长明劳累了一整天,显然已有些体力不支,他略带倦意的说:卢厅长,我已经安排好了住处,今天晚上你就在江宁宾馆里委屈一夜了。

卢永利打了个哈欠说:我也就不在麻烦你们了,我今晚上还得连夜赶回省城,明天有个紧急会议要参加。

田忠义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卢厅长,这件事情不会拖的很久吧?能早一点解决尽量早一点的解决。

这个我向你保证,你尽管放宽心,等待我的回音。他说的很果断,就像给他来了一粒定心丸。

想着自己也该回去了歇歇了,他也就辞别了李长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了里。杨仁德蜷缩着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不时有鼾声响起。他小心的推开卧室的门,看见黄永发安详的躺在那里,看不出来是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

不说从想象中料到他可怜的家庭,就是从他那口中得到的仍旧是一个听完之后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的悲惨故事。他真的是太可怜了,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唯一的媳妇也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这对于农村里的老汉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自己也是农村里出来的,知道劳动人民的不易,也知道农村里的风俗习惯。一件看似普通平常的小事情眨眼间就可以像风一样迅速的传遍整个村落。特别是农村闲散的时候,三五成群,东拉西扯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扯到你的头上来,在这儿还好受一些。回到家里一片冰凉不说,孤独暂且不谈,还要来承受外界的压力。突然,他从心底深处冒出一个特别的想法,他马上就想找他谈谈话,但当他走近跟前的时候,才发现他睡的很结实,也就不忍心叫醒他。是的,老人太累了,来江宁已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几乎还没有合过一眼。当看到他满是血丝的眼睛,他能感受到他所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他能挺过来就已经够坚强的,让他的思想一下子想扭转过来,这未免有些不太现实。

田忠义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就在地板上铺个席子躺下了等到他睡醒或者明天再说。他盼望着天快一点大亮,好和他谈论谈论。想着自己整日里面对只太多烦琐的事情,身体也顾不上锻炼了,这一段时间他老是觉得浑身酸痛,就连饭量也在一天天的减少,有时候饿心里发慌真是去吃的时候却又没有了胃口,他以为是自己太累的原因,刚一躺下,什么也就不知道了。

翌日,当他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听到厨房里传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他一骨碌爬起来,走进了厨房。

是杨仁德在给他们做饭。

田哥,看你的气色不是太好,你就在休息一会儿吧?

呃,我没有事。

黄老哥醒来了没有?要不要去叫醒他?

先别叫,好不容易躺下睡个囫囵觉。

田忠义擦了把脸,杨仁德已经把饭端上桌了,然后他又去房间里叫黄永发吃饭。

蓦地,从卧室里传出几声急促的喊叫:义——兄——大——哥,快来——看,出事了!

田忠义乍撒着两只水淋的手,光着脚板冲进了卧室。

怎么了,仁德?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哥哥睁着眼睛却不答应我说话。仁德着急上火的说。

田忠义把手在身上胡乱蹭了两下,把手搭在黄永发的额头上,并不发烧好像还有一点儿凉。

黄大哥,黄大哥。田忠义拉长了声音。

黄永发一动也不动地呆望着屋顶,浑浊的眼睛没有了一丁点的光彩。他们两个人连续喊了几声,仍然没有丝毫反应,但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的心脏还在有节奏的跳动。

田忠义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弄的脑袋也都大了起来。他楞了半天,一股浓烈的尿骚味袭上鼻孔。等他回过神来杨仁德已经揭开了黄永发身上的被子,被子和褥子也都湿漉漉的。

仁德说:怪不得哩,原来是他尿床了,怎么搞的。

别这么讲话。田忠义告诫着。

你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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