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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抿了抿唇,喉咙紧得厉害。

他想解释自己手受伤了也能做事,因为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但张开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越急,越发不出。

就好像,他被世界单独隔开了。

沈白是在吃完汉堡后才发现牧云状态不对的。

她抓住牧云的胳膊,在感受到手下的轻微抽搐时,心中一惊。

这个小家伙,不会有癫痫吧?

她急急忙忙拖着牧云往屋子里走,边走边扯那片碍事的麻布罩子。

情况都这么紧急了,在意识到麻布罩子要掉时,牧云还是伸出手,死死地扣住了罩子边缘。

沈白察觉到牧云的坚持,只好无奈放弃,将他连麻布罩子一起放平。

放平后,沈白纠结了。

隔着这么一层罩子,她连牧云现在是什么情况都看不见,怎么下手?

要不是癫痫,是别的急症呢?

她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探进罩子里,想看看牧云是不是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出乎意料的,牧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也能转动,没有任何异常。

沈白想了想,顺着牧云的脖子往下摸了摸,在摸到他那guntang的胸口时,彻底放下心来。

她正准备收回手,一直没说话的牧云开口了:“夫人,我好累。”

沈白:“?”

累就睡呀。

牧云沉默了片刻,鼓起勇气继续道:“今天可能不行。”

沈白:“???”

不行什么?什么不行?你给我说清楚?!

见沈白没有反应,牧云一骨碌爬起来,跑回柴房,关门,一气呵成。

回房后,牧云靠在门上,一把扯掉头上的罩子,像溺水的人重新靠岸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兄弟们闲着无聊的时候经常说那方面的事,他在旁边听多了也就懂了。

兄弟们说,女人最讨厌那种控制不住自己的,她们喜欢掌握主动权,说开始就开始,说停止就停止。

但他恐怕……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沈白太诱人了。

他舔了舔舌头,表情甜蜜又痛苦。

*

第二天,沈白照常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洗漱完毕,她将昨晚剩下的rou夹馍热了热,叼了一个到嘴里,剩下的全送去了柴房。

牧云听到动静,深呼吸一口,准备以新的面目面对沈白。

他打开门。

门外空空荡荡,只剩三个还在冒热气的rou夹馍。

院门传来“吱呀”一声,紧接着是沈白的声音:“我去赌场一趟,你想出去就出去,注意安全就行。”

说完,脚步声渐远。

牧云愣在原地,好一会都没回过神来。

赌场。

是了,夫人有去赌场的习惯,毕竟……当初他就是被夫人从赌场买回来的。

牧云垂下头,盯着盘子里的rou夹馍看了看,突然没了胃口。

跟他相反,沈白现在的心情挺不错。

她想到了一个让赌场开不起来的办法。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去白鱼的那座荒山上做些准备。

那座荒山离沈白住的地方不远,走路约半个小时就到了。

荒山之所以叫荒山,不是因为上面没有树木,也不是因为上面没有水源,而是因为荒山种不活能吃的植物。

没有能吃的植物,就不会有食草的动物。

没有食草的动物,就不会有食rou的动物。

没有食rou的动物,这座山对于人类而言,就丧失了使用价值。

这也是白鱼那么痛快就让步的原因。

沈白对此心知肚明,却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这座山是方圆十里最大的山,站在山脚下往上看,脖子都能抬酸。

这么大的一座山,一个月的租金只要二十斤面粉和一百斤rou,怎么看都划算到爆!

沈白收回视线,揉了揉抬酸了的脖子,高高兴兴地爬上山,掏出随身的斧头……伐木。

她选了一棵最小的树,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将树干砍断、枝叶劈掉。

处理好的树干光秃秃的,像一根电线杆。

沈白用手比划了一下,捡起地上的石头,在树干上等距离地画出几道痕。

接着,她掏出一把小臂长的锯子,按照石痕的位置,将树干分成二十块均匀的墩子。

这些墩子也就大拇指长那么厚,看上去很适合当砧板。

不过沈白不打算用它们当砧板,所以她很快就将所有的墩子锯成了正方体。

她用石头在正方体上画出象棋的棋格,然后用剩下的边角料做出了二十副棋子。

做好后,她用随身携带的麻布袋将其中一副象棋装好,剩下的十九副,连同斧头和锯子一起,全部被她埋进了土里。

忙活完这些,她慢悠悠往赌场走去。

所谓的赌场,其实只有一个草棚子。

赌博的人盘腿坐下草棚子下,悠哉乐哉。

观望的人站在草棚子外,心痒难耐。

沈白到的时候,草棚子差点被打架的人掀翻。

一边骂:“下不出蛋的怂玩意儿!当我们瞎啊?看不到你偷偷藏了颗豆子?”

另一边回:“生孩子没奶水的臭批!你才藏了豆子,你全家都藏了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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