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听我就讲了。”楚涵难得的忍了忍没有发脾气。
“别,我想知道结果。”月然小心的看着楚涵的脸色,认真的斟酌着该怎么说话才最合适。
“结果如你所见。”楚涵站起身计划离开。
“别,我很好奇,如果你还有心思讲故事给我听,能不能说一下宁芷为什么前后性子大变?”月然终于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想让你性子大变,需要发生什么事?”楚涵没有正面回答问道。
“我想一下。被男人甩,这事我应该不会变性子。还有就是被爱人甩了,被男人骗了,被人抄家了,被人XX了。不过,这些单一项放在我身上也不会变性子。我抗打击能力比你那个娇滴滴的宁芷强多了。”月然抚着头望着天无所谓的说着。
“如果这些事情同时发生在你身上呢?”楚涵问。
“切,不会吧,老娘有那么点背么?”月然张大嘴叫道。这该死的楚涵说话真是难听。
“可是发生在宁芷身上的事情远比这个残酷得多。”楚涵认真的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正在八卦的听着故事的月然忽然觉得楚涵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儿。难道他想杀人灭口?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楚涵眼睛亮晶晶的说着。
“你那么厉害,怎么会需要我帮呢?”月然不由讪讪笑道。
“我需要你这么笨的人帮。”话像是玩笑,语气不像玩笑。月然当时石化,有这样子说人的么?
“你的命是我救的,从今天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我想拿走就可以拿走,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楚涵这句话绝对不是玩笑,月然本来还有点血色的脸立马变白。原来天下果然是没有免费午餐的。
“你,想让我干什么?”月然小心的问。
“你不必这么多,我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楚涵看似文雅极致,不料竟然是这么一个大男子主义,而且大男子到一定程度了。
“好的。”月然看了看四周,貌似自己没有宁芷那么好的运气,在最危险的时候都会有人来救。
“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月然问。
“需要你闭嘴。”楚涵道。
“什么?”月然没有听清楚,追问了一句。
“如果你再说话,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楚涵指了指前面的山涧道。
月然迅速噤声,运气不好的时候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安全。
“难道你骗了宁芷?”月然忍了半天,看到某人的后背不停的在自己面前晃,忍不住又问道。
楚涵回过头,只看了一眼。
“没事,你慢慢回忆,就当我没说话。”月然看到那道冰凉的眼神,连忙摇着手向后退。
“你……”楚涵张嘴要说什么,月然支着耳朵要听,不料还没听到脚下一空已向下滚去。
“你刚才想说什么?”浑身被山坡上的荆棘挂得浑身是伤的月然哼叽半天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楚涵问道。
“我想提醒你后面是山谷。”楚涵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笑话很好笑么?”月然猛然意识到一种冷笑话的幽默,厉声问道。
“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你不应该和主人这么讲话吧。”楚涵半分惜香怜玉的表情也没有。
“宁芷是美女我承认,我也不比她差到哪儿去呀?何况现在这张脸也是你们给我弄的。”毫无人权的月然低声嘀咕道,看到自己那一身的血道子,忽然觉得很委屈,不由哭了起来。
“如果想活得时间长点,就闭嘴。”楚涵的心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无情到一定程度了。月然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瞪着他道:“谁说我哭了,这点事能让我哭么?我比你们家宁芷抗打击强多了。”可是眼眶里的泪珠却管不住似的大滴大滴掉到眼前的土地上。
第六二章 人若有情死的早
“伤好点了么?”楚涵象征性的拍了拍门,不等月然说话竟直走了进来。
“你经我允许了么?私自走进女孩子的房间很不讲礼貌的,知道么?”月然还在生着前几天被无故戏弄的仇。
“记着我是你的主人。”楚涵脸色连半分不好意思也没有。
“楚涵,不要太得意了。你以为你救过我就会什么事听你安排了么?”月然勉强抬起身子说。
“你可以不听我安排,你也可以选择自己是死还是活?”楚涵并不为月然的话所动。
“那好,我选择活。”月然那个“死”字在心里转了好几圈,临出口时还是变成了“活。”
“既然这样,就要让我的话。”楚涵冷冰冰道。“如果伤好了,不要在床上赖着。”
“如果躺着的是宁芷,你会怎么办?”月然忽然好奇的问。
“如果她……不可能是她。”楚涵道。
“我是说假如。”月然重申了一下。
“不会的。”楚涵并不给月然开玩笑的机会。
“当然现在不会。因为你负过人家把人家害死了。然后这会儿又假惺惺的来做好人。有用么?人都已死了,后悔也没有用了。”月然冷哼一声,平生最看不起的男人就是那种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以后又在那儿怨天尤人的。把自己搞得像个情种,其实呢,负心人一个。
“你闭嘴。”宁芷果然是楚涵的软肋,只要一提宁芷楚涵就会乱了分寸,刚才那个理智的楚涵不见了。月然在心里轻轻笑一声,忽然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我当然会闭嘴。但是也要我自己愿意闭嘴。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像只驼鸟,遇到事情的时候只会自欺欺人的把脑袋藏到沙子里。其实等某人钻出沙子里,会发现问题还没有解决,原封不动的在哪儿放着呢。”月然有些可惜的语气说着。
“我知道,宁芷与你们几个人都有很大的关系。”月然掰着手指头数着:“比如说慕容几公子啦,欧阳少青啦,猫七啦,林风啦,还那个什么小侯爷啦。说不定人家宁芷根本没喜欢你,于是你嫉火中烧,杀了人家?”月然故作轻松的问道。
“你信不信我会掐断你的脖子。”楚涵终于没了耐性。
“我信。我当然信了。你连宁芷的脖子都敢掐断,何况我这么一个与你无关的人呢。”月然猛的点着头说。
“但是死就死了,反正也会成为你手上的工具。”月然看到楚涵铁青的脸色又接着说,这个人如果不下一剂猛药估计是不会醒的。
“你说得对。”楚涵没头没脑的扔下一句话走了。连手里拿着给月然换的药也忘记放下来。
“喂,你回来,把药留下呀?”月然大叫。
月然的叫喊只是让某人的身影更快消失在月然的视线里。月然顾影自怜的摸了一把自己身上的血道子大声叫道:“NN的,姑奶奶好心没好报,接二连三的被这群王八羔子暗算啦。”
“你叫什么名字?”终于在月然连痛带饿在床上等了两天以后,楚涵才像游魂一样回来了。
“沈月然。”月然有气没力的说。
“这是吃的。”楚涵没多说话,扔下吃的又准备玩消失。
“别走别走,您作为男人难道没看到我现在已没力气了么?”月然问。
“没有。从你的声音来看,你还可以再饿上三天。”楚涵还是那臭着那张脸说着。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臭着脸的样子真的很难看的。”月然看着楚涵那欠揍的脸,一不留神把实话又说出来了。
“这个样子呢?”楚涵难得的缓和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问。
“这个嘛,正常了一点。”月然说。
“宁芷也这么说过我。”楚涵忽然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打住,我不是宁芷。你不要被我这张脸迷糊了,我不是宁芷。”月然连忙举手。经过这么多事,月然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别人把自己误认为宁芷。
“我知道。”楚涵冷静的说:“你的伤是我换药,还是你自己来?”
“我自己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