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告诉我他家在哪儿,我自己去送。”月然还在解释。
“你先去忙。”林风一把拉过月然,淡然对帐房先生说。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月然问。
“你去了难保不牵连到老人家。”林风低声道。
“难道我只能这样看着,无能为力了么?”月然问。
“有,查出凶手。”林风道。
“好。”一条鲜活生命的刺激,让月然顿时醒悟,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不是在演戏,不是在幻想。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自己不仅来到一个莫名的时空,还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阴谋。自己所顶着的这张脸,到底得罪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自己突然有着强烈的,前所未有的愿望——要知道这一切。
“我现在已清醒了,你要把我送回侯府么?”月然问。
“是。”林风的声音没有温度。
“好。”月然也不多问,听任林风的安排。
侯府的地牢,条件是好的。让月然一度怀疑这不是地牢,更像一所房子,只是这房子的四壁是用精铁所制,不要说是一个普通人,即使是武功盖世想从这房子里逃出去也难于登天。
三天了,没有接到任何的审问与提审通知。第二次住牢的月然静静的过了三天,也有点等不急了。不知道小侯爷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送饭的小窗子再次被打开,今天的菜格外丰盛。
“今天奇怪了,难道你们家小侯爷查清楚我是被冤枉的,特意赔罪了?”月然问。
“不要做梦,难道你不知道断头饭么?”送饭的狱卒在外面问。
“什么断头饭?”月然被说愣了。
“吃过这一顿饭,今日午时送你上路。”狱卒道。
“喂,你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月然这一刻真的着急了。林风自从自己进来以后就没有露过面。自己还没过堂对证就这么不明不白让人给咔嚓了,真是冤枉死了。
“你咒诅侯爷,对侯爷不敬。人脏俱在,还需要提审过堂么?”狱卒看在月然是马上要死的人了,不由多说了两句。也在心里为这个女人不值。平白长了这么漂亮的脸蛋,可惜没有一点脑子。
“我要见林风。”月然扒在窗子向外喊。
“林公子么,早陪侯爷去打猎了。”狱卒的话彻底浇灭的月然的希望。
“慕容月。”月然终于又找到一个可以见的人。
“慕容公子么,早被慕容天派到青城押送贡缎去了。”狱卒对京都这些人还真是熟悉。
“我是冤枉的,你快去告诉你家侯爷。”月然大声叫道。任谁到了生死关头,都有一些爆发力,连素向淡定的月然也是如此。
“侯爷在关外打猎,没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的。”狱卒道。
“我要见慕容天。”月然思来想去,自己在这个世上竟然真的没几个熟人,除了这几个绪纨绔子弟,竟然再无他人了。
“宁芷姑娘,你冤不冤不是我说了算。如果是我,怎么也不舍得你死是不是?所以我劝你还是多留点力气,把饭吃了,好好上路。”狱卒语气一些调戏的语气。
“我……不想死。”明白了事态严重的月然声嘶力竭。刚才还在后悔连累了店小二。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
没有任何时候,月然恨时间过得如此的快。午时,太阳已迅速的移到将来正午时分。
“哗啦!”一声门打开了。进来两个红衣服的狱卒,不用猜就是来提人的。
“我是冤枉的。”月然无语的,武功不会,过命交情的没有。这会儿,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烧包猫七上哪儿去了,也不露面。
算斩,总少不了一些围观者,而且是议论纷纷的围观者。
“这个就是宁芷?”有人问。
“是呀,你没看都这么狼狈了,那眼神还在勾引人。”有人应道。
“长得这么美,就这么给咔嚓了,真是可惜了。”
“可不是?”
“小侯爷也下得去手?”有人问。
“给侯爷送水晶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我看她是不想活了,自求死。”也有人这样子说。
“真是的,真可惜,这样的相貌,这样的年龄。”
“可不是嘛。”
……
“午时到!”这一声盖过了所有的声音,字字清晰的传到月然耳朵里。整个场面顿时一片安静,每人都目不转睛的顶着跪在台上的月然。处斩人看过不少,但是处斩这么漂亮妩媚的女人还是很少。
“难道这回死定了!”月然悲摧的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像是来劫法场救自己的样子。
脖颈上的寒气已能感觉到,刀子离自己肯定不远的。月然到了这一刻,真真正确认自己真的要死了。双眼一团只等着那一下咔嚓,一边还不忘劝慰自己“如果这次死了灵魂穿越,一定要穿到一个有权有势的人身上,比如公主之类……”这个念头还没想完,刀子已落到了下来。
但是死的却不是月然,而是行刑的那个刽子手。只见他的人头咕录录的滚了几个转,眼睛瞪得大大的,想看明白自己是被谁砍的头。
“我的女人,我没让死,谁有这权力。”声音随着一道白色身影而去,再看地上的月然早已失去了踪影。
“你终于出来了。”躲在暗处的小侯爷冷笑一声,几十条如鬼魅般的身影如影相随追了上去。
第五二章 神秘的救命恩人
“后面有人追来了。”月然好心的提醒救自己的人。
“就凭这几个货色也想追上我,做梦。”那个冷冷道。
“他们人很多的。”月然好心的再次提醒。
“你原来的话没有这么多。”白衣人冷冷道。月然心里一激灵,忽然想到,自己在这个时空里没有一位为爱自己而舍命的人,那此人救自己也就是把自己当成宁芷来救的。于是吓得一个字也不敢说了,生怕言多有失,让这人认出自己不是宁芷而一甩手不管了。
“你原来的性子也不是这样的。”没有想到计划做块金子,保持着沉默本色的月然马上又被此人将了一军。
“你想让我什么样?”本来这句话是要冲口而出的,月然压了半天,还是决定做块金子。
“怎么,还在恨我么?”果然沉默是金,这个误以为是宁芷生气了。月然决定就抱定这个主意,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不变。保护沉默。
“这废物杨定景怎么还找到几个上得了台面的?”白衣人挟着月然如御风而飞,回头看了一眼慢慢追近的人道。
“废物?人家可堂堂侯爷。”月然的奴性果然很大,不用别人提醒自己就能想到某人对应的是什么身份。
看样子杨定景果然是故意用月然引这白衣人上勾,后面的追兵看着一个一个也不是吃素的。面具没有戴,面纱也没有戴,有些光明磊落的追踪,果然是官方的人,做起事情来就是理直气壮。
“你今天还想逃走么?”已有一个越过月然二人挡住去路。
“我什么时候逃过了。”白衣人也不躲避,直直撞上去。
“又想用你的邪功。”挡路者知来者不善,连忙闪开。
“你们连近我身的勇气都没有,谈何阻挡我。”白衣人自负道。
“你还是那样自负。楚涵,我们相识二十年,相斗十八年,你的性子一点也没变。”挡路者也是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
“相斗?谈何相斗,你有资格和我斗么?不过是杨定景手下的一只狗罢了。”楚涵道。这是月然首次听到白衣人的名字,楚涵,听着挺文雅的名字。只是长得也是非常之一般。
“骂得好,如果你不骂,我倒不习惯了。”那人道。
“角玉凡,你果然是个奴力的胚子,少人骂你一天你也不舒服。”楚涵道。
“奉劝你一句,把东西还给侯爷。也许还有条命在。”角玉凡道。
“你们现在连抓我都要用个女人做诱饵,还想和我谈条件?”楚涵道。
“兵不厌诈,你上当只能说明你笨。”角玉凡道。
“要打便打,什么时候你嘴上的功夫见长。哦,我明白,拍马屁拍得吧。”楚涵不屑道。
“既然给你活路不走,我也没话说了。”角玉凡说完一掌向楚涵面目劈来。
“雕虫小技。”楚涵不屑道,轻轻避开。
瞬间,后面追踪而来的人跟了上来,团团将二人围住。月然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