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做什么?”黑衣的女人冷冰冰的问。
“晚辈请前辈帮忙。”欧阳少青站在车上朗声道。
“哼,我久不理江湖琐事,你们请回吧。”黑衣女人以黑纱蒙面,露出两个如同木头般的眼睛。
“晚辈给前辈带来了礼物。”欧阳少青说。
“礼物?”沈月然在车子里暗想“什么礼物,为何自己没在这车子上看到任何除人以外的东西呢?”
“哼,天下还有什么是我想要的?”那个黑衣女人丝毫不领情。
“前辈难道不看一眼么?”欧阳少青问。
慕容夜却把手紧紧扣到剑把上,随时准备出招。如果求此人不成,定难全身而退。
黑衣罗刹,江湖上对此名号闻风丧胆,能真正敢来找此人的也不过有两个,一是欧阳少青,另外就是天下闻名的紫阁的阁主林风行。林风行是一代宗主,见到黑衣罗刹也算是力量相当,只是欧阳少青一个江湖后辈,如果出去问,十之有十是不知道欧阳少青是何许人也。但偏这一个江湖晚辈,却能在黑衣罗刹的禁地来往自如。
“不看。”黑衣女人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前辈,我既然来了,怎么会无功而返呢?你好歹看一眼。”话音未落,月然还没弄清楚形势如何的情况下,人已飞到半空中。
“啊!”字还未出口,已被重重扔到黑衣女人面前。
“芷儿?”黑衣女人看到月然露出的半边脸惊叫道。
“前辈,你也太看重少青了吧,虽然是礼,却不似你想得那么大的礼。”欧阳少青道。
“真是芷儿?”黑衣女人仿佛是没听到欧阳少青的话。
“大姐,你认错人了。”看到黑衣女人的额头,月然在心里判断了一下年龄,犹豫着问道。
“你叫我什么?”黑衣女人问道。
“大姐,嗯,不对,阿姨?不对,大婶?”月然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看着黑衣女人的表情,边结巴的改着称呼。看样子,这个女人也不是吃素的,自己被莫名送了过来,竟没想到是给这样的人当丫环,真是一不留神就着了欧阳少青的道呀。
“你假装芷儿?”黑衣女人脸色骤变,一股凌厉之风已卷上月然面门。
“前辈,慢着。”欧阳少青身形突转挡在黑衣女人和沈月然中间。那记本已劈出的厉掌硬生生收往,黑衣女人不由被的掌风所震,身形稍稍晃了两晃。
“你难得有心,找出这么相似的人?为何故?”黑衣女人显然很快平静下来。
“难道前辈不想查清楚芷儿姑娘是如何死的么?”欧阳少青问。
“所以你就找来她?”那女人冷声问道。
“对。”欧阳少青也不否认直接答道。
“你有何事相求?”黑衣罗刹冷冷问道。江湖是没有朋友,只有利用。
“慕容宜雪,前辈可还记得?”欧阳少青问。
“慕容?”黑衣女人轻问一声。
“前辈,正是在下。”慕容夜长身施礼道。
沈月然看得一头雾水,一向高傲是如同孔雀般的慕容家人也会如此知礼一回,真是不易。
“不知道。”她冷冷道。
“前辈可还记得宁花语?”欧阳少青问。
“如何能不记得她?”她冷笑道反问。
“前辈可记得宁花语于八年前产下一子后而亡?”欧阳少青又问。
“说。”她冷冷道,并不追问。
“而那个孩子生下马上就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后来莫名失踪?”欧阳少青问。
“难道那……”那女人疑声问。
“对。”未等问题说完欧阳少青已肯定回答。
“这和芷儿的死?”她问完便笑了。
“前辈果然是冰雪聪明之人。”欧阳少青语气随便,哪有半分尊敬。
“好。”二人对视同声道。
“多谢前辈。”慕容夜此时才出声说话。
“不必。难得慕容府的人天性善良,愿为天下苍生做些好事。”黑衣女人现在说话才有了半分温度。
“她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你们也该自己的事情去了。”她马上送客。
“多谢前辈相助。”慕容夜恭敬谢道。只要请得动玉面芙蓉宁花雨出面,事情就容易办得多。
“喂,我呢?”月然看到二人把自己扔在地上赶着马车就要离去大声喊道。
“你就留在你家主人身边了!”欧阳少青回头笑道。
“宁芷,今天开始你就是宁芷。”宁花雨淡淡道。
“你们卖的什么药?”一头雾水的沈月然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欲哭无泪。
“回屋去。”宁花雨扯起沈月然的领子来到屋子,手里提着一百来斤的月然仿佛提着一个布娃娃一般轻松。
看样子,自己还真是礼物!月然无奈的在心里暗想。
第二五章 重返江湖恩怨多
痛是唯一的感觉,沈月然终于第一次从沉睡中醒过来。还未清醒过来,已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几乎失语,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
眼前依然是白天所见的黑衣女人,只是摘下了那幅黑色的面纱。让人料不到的是面纱后的这张脸——竟然很美。有一种美若谪仙的出世与脱俗,但是这张脱俗的脸却在做着十分不脱俗的事情。
月然的后背刚好的伤口再次被划开,但方向和位置是相对的。与以前那个伤口形成一个完美的交叉,仿佛人为,又仿佛天然,两条伤□汇成两条诡异的蛇形图腾。
“你干嘛?”再次的痛疼让月然望着那对血淋淋的颤着声音问出第一句话。
“你不都看到了么?”那女人面不改色道。
“我只是来给你做丫环了,而且是受人所托。”月然颤着声音说。
“我知道。”女人淡淡道。
“你为什么要害我?”沈月然觉得似乎没有继续文明和迂回的必要的,直接问道。
“我怎么害你了?”她问。
“难道把我像猪一样杀来杀去还是害我么?”月然看着从后背一滴一滴流下来的血问。
“我若害你,这么大的伤口,恐怕你早失血而亡了。”女人淡淡道:“怎么你现在还能说得出话来?”
“放心,你怎么舍得害你,你是我的芷儿呀。”她满脸含笑。
“芷儿,以后要记得你自己的身份……”那个如梦如幻的声音在沈月然耳边慢慢道。说来也怪,本来还在奋力准备起身的月然听着这个声音慢慢低下头,脸上竟然是从未见过的从容和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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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把握有几成?”欧阳少青望着慕容夜问。
“五成。”慕容夜面无表情。
“我们这样做未免有点……”欧阳少青犹豫着说。
“她死不了!”慕容夜坚定的说。
“你为何有这么大的把握?”欧阳少青问。
“她的来历你查出来了么?”慕容夜问。
“没有。”欧阳少青说。
“连你都查不出来历的人,能简单么?”慕容夜问。
“只是她不会武功,这个是装不了的。”欧阳少青说。
“来历不简单的人能信么?”慕容夜问。
“我终究欠她一条命。”欧阳少青记起在地下城她毫不迟疑的扑到自己身上被砍了一刀的样子。
“你又如何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慕容夜的脸色在灯光下阴晦不清。
“我对宁前辈的医术非常信任。何况关乎宁芷姑娘,宁前辈也必定极尽所能。”慕容夜微微笑一下,拍拍欧阳少青的肩膀。
“小宜,真的有那种……”欧阳少青问。
“不必多问,以我慕容家的身份,何时会有夸大之词。”慕容夜一脸沉重。
深秋的江陵,满天碧蓝,天高云淡,顿时有满目豪然之感。江面上,一艘画舫慢悠悠的在水面上晃着。
“芷儿。”一个绝色少妇从舱内走出,来到站于秋风当中的一位美貌少女身后柔和轻呼。
“嗯。”少女轻轻点了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