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都市言情 > 木槿烟云 > 索取的代价

索取的代价(1 / 2)

“你……”处于灼热期的脑袋不能支持水苓解决信息量这么大的内容。

徐谨礼继续处理那只蟹:“吃完再说吧,先好好吃饭。”

水苓秉持着男人多半是在和她开玩笑的观点,继续吃饭。

吃得有些撑,适当休息后水苓晚上泡了会儿澡,在热水里才发觉自己浑身酸软,胳膊和腿如同再造,第一次这样度过灼热期。

吹完头发站在镜子前,水苓看了看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再想了想她这几天做了多少蠢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自认哪怕在灼热期也会比别的Omega要清醒一些,不至于什么都听不进去,但变鬼后进入灼热期这件事属实超出了她的预料。

接连几天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嘴没个门把一样。她尽量心平气和地把吹风机放在台子上,闭上眼捂住了脸:下辈子换个星球生活吧……

徐谨礼忙完工作,美式已经见底,靠在椅子上缓神的工夫想起了左边抽屉还有抑制剂和避孕药:不知道她现在身体怎么样,这几天做得不少,按道理应该差不多了。

他换完睡袍回卧室后看见女孩拿着平板在看什么,走过来手贴着她的脸颊试了试温度:“好点了没有?”

水苓正在浏览兼职帖,不想被他看见,立刻熄屏:“已经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显感觉到女孩没有那么活泼,情绪收敛了很多,徐谨礼摸着她的头发:“这几天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灼热期被哄得脑子不作主应下的,虽然确实想,但是不太合适,这几天都是工作日,他应该挺忙的。

水苓摇头:“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徐谨礼想把她抱在怀里说,被水苓轻轻推开,仅仅牵着他的手。

细微的排斥,他握住掌心里的那只手,没怎么在意:“想问什么?”

“您知道我会变成那样是吗?还有鬼什么的。那天高辞来过,他看见我好像也不意外。您带我回大陆是为了处理这件事吗?”

如果仅仅是梦见鬼,水苓尚且可以当作是噩梦,但被鬼附身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她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会被附身,很影响正常生活。最起码她不能以这个情况去上课和兼职,万一出事会相当麻烦。

徐谨礼挨个回答:“嗯,我知道你身体里有鬼,高辞他们就是驱魔师,带你回大陆主要是为了和你结婚,然后解决这个问题。”

水苓想起他说结婚就是因为这件事:“那您呢?您说您的身体里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吗?我之前见过你吗?”

把他当替身呢,问叔叔问题的时候客客气气,到他这就你了,徐谨礼笑答:“我的身体有大约两百年间的过去,在触碰龙鳞后,前世的残魂都回归到这个身躯里,所以我们是一个人,只不过身处于不同时期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想起小时候看的那些电视剧,转世后身份经历乃至性格都变化巨大,难以想象其他样子的徐谨礼:“可是经历都不同,身处不同时代,能算作是一个人吗?”

徐谨礼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掌心:“一件事重新来过两次,即使同一个人都可能做出不同的选择,略有区别是正常的。我们又不是机器,当然会不一样。不过……”

女孩攥住他的手指:“不过什么?”

徐谨礼忽然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笑得让人琢磨不清:“命运会让我们走向同一种注定的话,我们就是同一个人。”

水苓仰靠在他的臂弯里,他的手摸到的地方又烫又痒:“……哪种注定呢?”

他卖关子:“……这个问题,让我来回答似乎不太合适,你得后面去问问他。”

水苓看他低头贴过来,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没有吻,他只是离得更近些看着她而已,徐谨礼眼带笑意:“你今年多少岁?”

他肯定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又来问。水苓和他离得太近,呼吸有点快。这个人总是若有若无地贴近,做些会让人误会的事,搞得很暧昧。

水苓脸颊粉扑扑的,依着答:“20,还有两年大学就要毕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她扶起好好坐在怀里,女孩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徐谨礼捏着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一些很平常的问题:几岁去的马来西亚,和谁一起去,小时候喜欢干什么,和爸爸妈妈关系怎么样,上学最喜欢哪个学科,放假最爱干什么,有没有喜欢或者追求她的男同学……

问得很琐碎,事无巨细,水苓慢吞吞地回答,偶尔斟酌一下。

徐谨礼耐心听着,俩人在同一盏灯光下说着话,此刻显得很温情。

等都说完之后,他将水苓的腰搂住,头搁在她的肩上向她的颈靠拢。很有依赖感的拥抱姿势,水苓的内心很安静,听见他问:“这两年在生活上,还有什么难处吗?除了之前说过的那些。”

“没有。”该解决的都已经解决,上学的事稳下来就没什么事了,只余母亲的债,那是她的事,和徐谨礼无关。

“真的吗?”徐谨礼吻她的后颈,看着女孩敏感地缩了缩脖子。

“嗯。”水苓点头。

徐谨礼的唇若即若离地贴在她的耳边和颈侧,看见女孩的耳尖发红,笑问:“那为什么看什么兼职?卡里打的钱不用去工作?”

徐谨礼给她的那张新卡,结婚前还克制着,就按照生活费的二倍标准打过来,结完婚的第一个月就打了二十万,水苓还特地问他是不是打错了,徐谨礼当时说:“没有,就是给你用的。做我太太的月销肯定不止这个数,你先拿点零花钱去适应适应。”

水苓当时捏着那张卡,哑然无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她有些词穷。

她那天听见他说不想离婚,开心了一阵,随后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又想,会不会那只是徐谨礼用来哄她的说辞。

说到底结婚这件事还是太虚幻了,他们连一个像样的感情基础都没有,至少他没有,所以水苓即使听见他说不离婚,也不是很有安全感。

索取是有代价的,就像继父供她上学,后面给她相亲,希望她能嫁到一个富庶家庭一样。

区区学费的代价就已经要她赔上后半生,这二十万她更不敢碰。

哪怕他们不同,但谁知道呢?人都是会变的。

就像之前叔叔拒绝她,现在又来和她结婚,那之后再离开好像也不是什么难预料的事。

她通常不会去想这么悲观的事,尤其是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想着开心点,能过一天是一天。

徐谨礼没继续问她理由,旧事重提:“他没和你说过不想离婚的事吗?”

水苓仔细回想:“说过,不过当时是另一个叔叔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她还是有意识地将他们区分,徐谨礼这回说得更直接点:“不管是谁,这种事,我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想离婚,要我让他出来和你重新说一下这件事吗?”

“不用不用。”水苓总有一种打小报告的感觉,连忙摆手。

徐谨礼解释:“没有那么多目的,结婚就是目的,一年的时间只是给你一个反悔的期限。他听到你问能不能离婚,怕你觉得太突然才这么说而已。”

“……那为什么是我呢?”水苓最不能理解的问题。

曾经拒绝她,分开四年一次都没联系,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和她结婚,换谁都会迷惑不是吗?

“因为我们爱你,”徐谨礼说得很温和,“正因为爱你,所以来和你结婚。”

水苓笑着,有些微妙的苦涩。

其实所有理由中,她觉得最不真切的就是这个,利用都比爱情来得更真实。

看她沉默着,徐谨礼问:“那只小女鬼有告诉你什么吗?或者说,她有让你想起什么吗?”

水苓蹙眉,眼睛眨得有些快,思索着:“有,我那天睡着后做梦梦到了很多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是什么事?”

“我们一起在清朝长大,离开大陆去马来西亚,您在马来西亚经商,我管账,做生意、搞矿场、开发吉隆坡搞种植……”

提起这些水苓还有些难过,梦里的徐谨礼才五十就已经病故了,她还多活了十几年才走。

徐谨礼坦言:“嗯,那些就是我们和你的过去。”

水苓回头看他,眉头紧皱:“不是梦?”

徐谨礼语气肯定:“不是梦。”

水苓喃喃张口:“竟然不是梦?”

现在再回头想想那些细节,过分真实,连他们最后一面双手紧握着是什么感觉,她的手心都好似还有余温。

“给你买奶茶扎头发的那位叔叔,那些是你和他的过去,要见见吗?刚好他这会儿醒了。”

那缕残魂占据这副身躯时受阴气侵蚀,昏睡得有点久,现在才醒,不然该和女孩见面的不会是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吗?”她问得轻,握紧徐谨礼的手,心紧紧闷着,有点发酸,突然跳得很快。

“没什么不可以,”徐谨礼抱着水苓,“稍微等十秒。”

身上的男人卸了力,手松松展开,水苓仍在他怀里,紧张到指尖有点发麻,约莫等了十秒,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抱得更紧了一些。

她试探着开口:“大少爷?”

男人笑出声:“现在没有地主阶级了,不是大少爷,是封建余孽。”

水苓忍俊不禁,回头去看他,灯光下男人的身影给她的感觉和梦中一样,眼神也是,一样宽和。

徐谨礼扶着水苓的背将她压在床上,女孩胸膛起伏的幅度有些大,他摸着她的脸颊:“我知道才回来就这样有点不妥,但是……可以先接吻吗?”

——————————————————————

作者PS:很多涉及轮回的故事都喜欢强调转世不一样,此世非彼世,今人非故人,但我对于他俩持相反意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无需多言的氛围,她张开双唇,被徐谨礼吻过来。

手在接吻的间隙摸到他的睡袍系带,和他做好像已经是一件再熟悉不过的事,连在接吻时解他的衣带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唇齿分开后,徐谨礼吻她的脸颊:“……这两天做了那么多,还能做吗……下面是不是还肿着?”

水苓被他问得夹紧腿,羞赧地垂下眉眼:“嗯……是。”

这两天做得有些过头了,水苓的身体确实有点吃不消,她现在动动腿还觉得浑身酸麻。

徐谨礼带她坐进被子里,把水苓抱在他腿上:“陪我说说话吧,刚好我也有很多事想问你。”

如果那些真的是过去,水苓也有满腹的话想和他说,还没等徐谨礼问,她就先张口:“您不在的时候,垦区经营得也还可以,吉隆坡就在那一年取代巴生成为雪州首府。第二年天运不好,发生了一场大火灾,一百多间房子都被烧毁,垦区倒是没有被波及,不过陈记被烧了一家店,对我们也有不小的影响。那次火灾后很多人放弃了吉隆坡去了古晋、马六甲。叶阿来向我借了一些钱要重建吉隆坡,努力了不到一年,年底又遇上水灾,请神祈天做法事想尽办法,后面终于没再有什么大灾,慢慢稳定下来……”

“宝贝,不是这些……我回来不是为了知道这些,”徐谨礼拉起她的手,吻过她的每一根手指,“我更想知道你后来过得怎么样,那对我来说才重要。”

“我……”水苓刚说一个字就觉得喉咙卡着,像肿了起来,咸湿的感觉从口腔蔓延到眼眶。

她想说没有你在我过得一点也不好,然而又有很多人依赖着我们的事业而活,所以她又不能和他一起走。

水苓眨眨眼把眼泪吞回去:“挺好的,很多学生都会定期来看我……锡价回扬后我身边钱都用不完。后来甲必丹制度不太行了,华人开始竞当青云亭亭长,学生们和我说了很多次,我没去,安安心心养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听她断断续续地讲着,女孩乖乖坐在他怀里,和以前一样,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柔软的微光,他指尖绕着水苓的发尾,心也跟着变得很柔软。

谈及过去,水苓脑海中浮现他走的时候那场白事,七天七夜硬是被她拖成了十天十夜,死活拉着棺材不愿意让人下葬,最后还是被掰开了手。

她有点憋不住眼泪,怕他看出来,突然把被子掀开往里面拱,装作得意的腔调:“谁都过得没我好,每天有用不完的钱,每天十个八个小伙子排着队来看我。”?想看更多好书就到:yehua9.

徐谨礼气笑了,朝着女孩撅着的屁股上轻轻扇了一巴掌:“特意气我死得早是吧?”

水苓蒙住头咳了咳,把眼泪擦在被子上,说话闷闷的:“昂,我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婆,戏楼打赏一姐还是我呢,追我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新加坡。”

徐谨礼走的那一年,她怎么都缓不过来,程双拉她去看戏放松心情,看到演出悲欢离合、情真意切时,自己的眼泪也跟着流,哭出来会好受一些,哭完了扔赏钱的时候自己也不太注意额度,一不小心就成了戏楼打赏一姐。

“谁?看谁去了,都看成一姐了?谁的戏这么好看,我怎么没看出来那戏楼有什么看头呢?油头粉面的,有什么意思?”徐谨礼说着就要去扯她蒙头的被子,被水苓死死拽住。

他感觉不太对,用了点力气把被子扯开,看见她在里面哭得眼睛和鼻尖通红,还有泪水往下滑。

徐谨礼怔了一瞬,听见女孩抽噎着,声音很轻:“……老公,我很想你。”

他心里倏地坠了一下,密密麻麻的酸从心脏浸满整个胸腔,低头吻去她的泪:“不哭了宝贝……我现在不是在这吗?”

水苓被他抱起来,抚着背亲吻,徐谨礼和她额头相贴:“抱歉乖乖……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狠狠舒了一口气,水苓平复完心情转头揪着他的睡袍,跪着直起腰,神情相当严肃:“老、公,我以后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徐谨礼看着平时乖巧的女孩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荒诞的话,没忍住笑了一声:“行行行,只要别再为了骑我把我迷晕就行。”

水苓看他笑了,刚开心一会儿,听见他说后半句,又尴尬到想窝回被子里去。

她红着脸试图解释:“那是……意外,我也不知道我吹口气你就睡了这么久。”

徐谨礼捏了捏她的脸,听她哎呀一声,捧着她的脸,吻她的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水苓连眼睛都不敢眨,好似面前的氧气被抽离,情因此让人窒息,听他说:“我爱你……水苓,宝贝……”

水苓伸手抱着他,把脸往他肩头埋,闷声应了句:“嗯。”

徐谨礼抱着她入睡,等女孩安睡后,他起身去阳台吹了会儿风,吉隆坡此时灯光还未谢。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半,徐谨礼发了个消息问高辞:“我身体里的残魂什么时候会消失?”

夜猫子高辞还没睡,秒回:“不能算消失吧,融魂会发生在夙愿了清之后。”

夙愿了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回去坐在床边,手掌覆在女孩的脸颊上,垂首看着她,眼神安静而专注,良久,轻声道:“能再见你一面,其实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第二天水苓醒来时,不出预料,枕边又是空的。她去摸手机看了眼时间,眼睛瞬间睁大,都快十点了,她竟然睡了十多个小时!

水苓一把掀开被子起床去洗漱,站起来时一股麻意从脚心蹿到腰牵着疼,她皱着眉哎呦一声:抽筋了……

徐谨礼打开门恰好看见这一幕,快步走过去:“怎么了?哪疼?”

水苓动动小腿缓了下,那股劲过去只剩酸麻,痛渐渐消下去:“抽筋了而已,已经好点了。”

徐谨礼朝她微抬下颌:“坐着。”

水苓看他的表情有点正经,不会是要说她运动太少,做个爱事后都能抽筋吧。她不好意思地抿着嘴,慢慢坐在床上。

徐谨礼蹙眉问她哪条腿抽筋,握在掌心给她按摩。

水苓倚在靠背上,笑说:“谢谢老公。”

感觉到男人放在她腿上的手掌停了一瞬,他笑了笑,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揉按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水苓膝行过去抱着他蹭了蹭:“我去洗漱了。”

徐谨礼拍了拍她的背:“好。”

吃完早午饭,徐谨礼告诉她今天要去一趟关老那,再看看她的身体情况,决定要不要驱魔。

水苓在车上听见要驱魔,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有不知道的事,现在驱魔,那剩下一百多年的过去怎么办?

“要不先不着急?”水苓握住他的手,至少等她了解完一切再说。

徐谨礼看向她,记得她昨天问问题的时候明显是为此感到困扰的:“你确定?”

实在不行就先把还债的事放放,等她搞清楚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比较重要:“嗯,先不驱魔吧。”

徐谨礼和司机说:“找个地方靠边停车。”

他下车打了个电话取消预约,又打了个电话给杜惟,安排些事情,约莫十五分钟后重新上车:“既然不驱魔的话,今天下午晚些时候回大陆。你在马来西亚还有什么事要处理吗?”

见水苓摇头,徐谨礼说:“待会儿我要去谈一些事,你自己留在家里,有什么需要去找家政就行,我会尽快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看看他说话的样子,不确定地出声问:“老公?”

徐谨礼笑:“叫我干什么?”

“你是哪一位啊?”她没有抽出被他握在掌心的手。

徐谨礼没多逗她:“昨天给你剥蟹的那位。”

水苓噢了一句,又抬头小声问:“你真是我爸爸?”

自从知道徐谨礼身体里的人属于过去,她还真拿不准她可能面对的是什么身份。

“知道契爷这个说法吗?”

水苓摇头,没听说过。

徐谨礼解释:“你小时候一直身体不好,病恹恹的,后来你爸爸让人去给你算了一命,说你命里缺木,让你做我的契女,受我照拂。”

水苓松了一口气,干爸爸就好,不是亲的就行,不然她真的会被吓出心脏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他呢?我老公和叔叔呢?”

徐谨礼发现她把叔叔往后排笑了笑:“歇着呢,几个人现在在打牌吧,你叔叔输了快叁轮了。”

这个说法有点熟悉,水苓想了想:“你是之前那天早上我睡醒后见到的那位吗?”

徐谨礼笑着摇头:“不是。”

水苓开始在脑海中翻找,还有什么时候换过人。

徐谨礼见她低头思索着,随后表情像是凝住了一样,他笑着俯身将手撑在她的身侧,吻她的脸颊:“想起来了吗乖乖……你回马来西亚见到的第一位是我啊……”

————————————————————————

作者PS:1契爷或者契娘:两广、港澳一带和海外说粤语的华人对干妈、干爹的叫法,五行不足的人须吃契爷或契娘饭补回来,男孩认契娘,女孩认契爷,一生都得保持往来。

除了1.0现身外,这两天出现的是军官2.0噢,记住他现在温柔的样子,下一章就要见到他了。另外,论干爸爸的N种叫法bushi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水苓回去收拾要带的东西时,想到他们在马来西亚重逢的那次强吻,脸颊发烫。手机这时滴的一声收到了航班的短信提醒,徐谨礼应该快回来了。

他下午约黄彬见了一面,把该说的话说完,把她跟随母亲来马来西亚时的情况问清。

“一百叁十万?”

徐谨礼笑了笑,就这个数,黄彬在他这合作的项目早就以十倍都不止赚回去,而他交代的那么点小事都没做好:“还有什么?”

“什么?”黄彬在听完小女儿和徐谨礼背着他领证后,心中有气,又不敢发作,一直喝咖啡憋着。

最近项目的进展不顺利,原本想借着水苓和徐谨礼谈谈竞标的事,结果他们把证领了都没提前告诉他一声,什么态度不用想都能明白。

“你不是觉得孩子欠你吗?算算她还欠你什么,算清楚了把账户发我助理邮箱,这事就到此为止。”徐谨礼说得很客气,看在他把水苓养大的份上。

黄彬皱眉,觉得这话有点怪,好像有点要两清的意思。

徐谨礼抿了一口咖啡,而后语气如常:“等她毕业我会带她回大陆生活,不留在马来西亚。”

黄彬拍了桌子站起来指着他:“徐谨礼,你别欺人太甚,那是我女儿!你和她结婚不问过我就算了,凭什么让她和家里撇清关系?”

徐谨礼看了一眼表,该走了,他随意地笑笑:“那又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黄彬竟是第一次发现面前人能无耻到这种程度,气得说不出话来。

徐谨礼抽身欲走,又顿下脚步回头说:“黄彬,回去问问你的好儿子好女儿,问问他们和水苓开过什么玩笑,再想想你配不配当这个爹。”

徐谨礼在她十六岁时去接她回白沙罗高地,女孩上车的时候反复摸着脖子戴着口罩,他当时有些疑惑,让她把口罩摘下来看看怎么回事,发现水苓下半张脸和嘴都肿着,是过敏反应,严重到他让司机超速去医院挂急诊。

等挂了会儿水,在她喉咙能说话之后徐谨礼问她怎么回事。

水苓说她不知道,她从小吃梨什么的就会变成这样,喉咙痛脸上发肿,吃得多了会恶心想吐,所以都不吃水果。

就算不知道这是特殊的过敏情况,至少水苓不会主动去吃这些让她难受的东西,徐谨礼问:“谁让你吃的?”

水苓藏着没说。

黄彬不在家,家里总共才几个人,保姆又不可能强迫水苓吃水果,除了她那群继兄继姐还能有谁,徐谨礼又问:“他们知道你吃了会不舒服吗?”

女孩看他很生气,支支吾吾说:“我没说过……”

“难道他们瞎了,看不出来你不舒服?”徐谨礼烦躁地想去摸烟,“以后放假在校门口等着,司机会带你直接回白沙罗。过两天去做个过敏原检测,不能吃的东西都别碰。”

水苓吊着点滴乖乖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看着那滴答滴答坠下的液体,想起以前在外面和黄彬一家吃饭,她的继兄曾撺掇她在饭后去拿水果吃,水苓拗不过吃了一颗葡萄,一直含在嘴里,出去之后才吐掉。

他当时看见还疑惑,以为是小女孩在和继兄较劲,闹小脾气。现在再想想,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半晌,徐谨礼问:“水苓……他们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是不是?”

水苓记得母亲在去世前的教诲,让她一个人的时候要听话,家里有什么小矛盾,尤其和哥哥姐姐,都是小孩子,过去了就算了,不要往外说,被人听见不好。所以她从不告状,也不背后说谁的不是。

她咬了咬上唇,去拉他的手指,只敢捏着他的指尖。

徐谨礼突然有些恨女孩的沉默和她委屈的眼睛,净会让人疼,又不作声。

返程的路上,徐谨礼收到了高辞发来的消息:“您要是回国,下周带着水苓和龙鳞一起来趟寺里吧,师傅说他有新发现,能让她身上的鬼稳定一点。”

徐谨礼回了个行,让他确定一个准确的时间。

回家打开门,水苓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听见他回来,下意识站了起来,眼神清亮:“您回来啦。”

徐谨礼应了声:“东西都收完了是吧?这次回去要待一阵,等你假期结束前一周才回来。”

水苓的假期很单调,不是出去兼职就是家里蹲,待在哪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她点点头:“好,我收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落地的时候天色已晚,徐谨礼这回没有去公司加班,带着水苓回了家,。

水苓看他进书房后就没出来过,料想还是在忙工作。她洗完澡在家里转了转,发现一本黎紫书的《山瘟》。

黎紫书是马华文学的代表性作家,水苓看过她的《流俗地》和《野菩萨》,边翻字典边看的那种,毕竟她读写还是差点意思。

叔叔竟然会看马华文学,水苓打开发现里面还有划线,纸张也不像新书,她拿在手里读了起来。

徐谨礼忙完,看见水苓团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他走过去,看见纸上的内容,如果他没记错,那是其中叫做《流年》的短篇。

见水苓阖上书,他说:“下周和我去一趟关老那,不驱魔,他们有新办法让你的身体情况稳定一点。”

水苓放下书,问他该怎么称呼才好。

徐谨礼笑笑:“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水苓平时直接叫爸爸真的叫不出口,想起他提过的说法:“契爷。”

徐谨礼听见这个称呼,挑了挑眉:“嗯?”

水苓指了指被她放在一边的《山瘟》,问他:“您记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契爷作为长辈的成分过重,她用了您。

“记得,他平时做过的事,在感官没有被屏蔽的情况下,我们都清楚。”

水苓点点头,冒出一股念头,想他如此宽和,看着男人的眼睛,继续问:“您也会犯错吗?”

没头没尾的话,《流年》中的台词,17岁的女主角如此问她暗恋的书法老师。

徐谨礼反应过来,轻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尖,笑了下:“小鬼头,这样的眼神会让人犯错。”

书里的庄老师是这么回答的,连动作都一样,水苓不知怎的瞬间脸红,又问:“心乱的话,您会写隶书吗?”

故事中的老师在动摇时,握着小女孩的手写隶书,越写心越乱。

徐谨礼笑:“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叔叔,还是想让我告诉你他会怎么想?”

水苓的小心思被发现,低着头嘀咕:“不是你们说都一样吗?”

“……不会,”徐谨礼把她拉到怀里,跨坐在他腿上,“他会去爬山,我会去打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握着他的手指:“……什么心情?”

徐谨礼反手握住她的整只手:“想你的心情。”

不是书上的话。

水苓的心短暂地停了一瞬,随后报复性地跳动:“真的?”

他笑说:“要多真?和你结婚算不算真?”

水苓想回头看看他,转过头时被他吻上双唇:“我不是庄望,你也不是纪晓雅,我们不一样。”

17岁的少女恋情无疾而终,她还没看到结尾,不知老师最后是转校还是自杀。

他说,我们不一样。

“那您写下死,是为什么呢?”水苓在那句,“你是戒毒中的瘾君子,却乍见我。”的画线旁看见了一个死字。

最新小说: 如是说(先婚) 普女的非常规攻略(nph) 流俗之地(贵族学院NPH) 《她的聲音,教我怎麼高潮》 我的纸扎新郎是顶流 成人礼(万人迷) 偷光 秋梢月盛(表兄妹骨科) 先来后到(1v2) 合租的弟弟竟是擦边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