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深,徐谨礼没有让家政去换床单,家里也不缺房间,他带着水苓睡在之前留给她的那间卧室里。
在她十六七岁时,偶尔的偶尔,女孩会在他这里留宿。
这间房里的东西,徐谨礼没有动过,在他走后让家政清洗过全部都归于原位,盖上了防尘罩。
也就是他们今年相聚后,徐谨礼让家政再把东西清洗一遍,不用再防尘,会有人过来住。
结果水苓来了之后一直和他睡在一起,这间房没用得上。
徐谨礼把人抱在怀里,看着床头那盏十九世纪的法国古董灯,织金彩瓷,淡雅的绿色瓷身和珍珠白真丝灯罩,放在这也不少年了。
当年在一个小型拍卖会上拍下的,朋友周六邀他同去,徐谨礼想着总是把水苓一个人留在家也有些说不过去,便带她去转转。
拍卖会上的东西,他没有看上的,不经意间瞥过女孩的脸,发现她一直在看着那盏灯,徐谨礼举了举牌,买回来放在她的床头给她当夜灯用。
要不是给她买了这盏灯回去试了下,徐谨礼都不知道她房间里的主灯有问题,可能是因为短路,没亮,水苓也没和他说。
他看着不亮的主灯,发现水苓的神情有些紧张,摇头拍了拍她的肩:“又不是你的错,怕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总是很小心,小心是她的习惯,寄人篱下的日子太多,由此养出来的慢性病。
以前她每次留宿时,都会把门关好,尽量不在他能看见的范围活动,只待在自己的卧室里。
徐谨礼一般回来后都见不到水苓,他甚至会忘了,原来家里还有她在。
不过也有例外,他有时加班晚了或者应酬回来,洗完澡后惯例会去客厅坐一会儿,茶几上会放着一碗绿豆汤,碗底压着一个纸条:“您不爱吃豆类,所以我只舀了汤,喝了会舒服一点。”
她的中文说得很不错,书写略微欠缺,每个字看上去都像努力站正的小鸭子,幼稚得很有特点。
也不知道小丫头是怎么察觉他这会儿喝了酒回来坐在客厅里,把这碗汤送过来,留下一张纸条,又无声无息地消失。
就是这些让他心软的瞬间太多,会让徐谨礼对女孩宽厚一些。
那些照拂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却都被她当成了特殊一直记在心里,直到她告白时徐谨礼才发现,原来他们的想法差得如此之大。
又或者说一直以来她得到的都太少,所以把一点零碎的善意当作了爱。
这些都是他在那一年中回想到的事,他在茫然又抗拒的空白期里反刍过去,试图找到一个她不合适的借口以拒绝天意。
结果是,没有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时常也会自问,自己这么急于抓住她,究竟是放不下那些过去,还是她。
徐谨礼看着水苓,夜中有良久的寂静,用来容纳他的沉默。
应该是都有的……不然他不会选择和她结婚。
怀里的人睡了一小会儿,在他身边动了动,手摸到徐谨礼的胸膛上来,眼睛还没睁开就用唇来找他:“叔叔……”
他微抬下颌,和她吻到一起。
时断时续地接吻,水苓被他溢出的信息素安抚到,又软趴趴地躺在他怀里,闭着眼小声说:“叔叔。”
徐谨礼把她刚刚弄乱的头发拨开:“什么事?”
她小声嘀咕,像是在说梦话:“以后不要用抑制剂了吧…要是不舒服就做吧,我现在……”
他低头去吻她的唇,看她困得话都说不完,刮了刮她的脸颊,笑问:“你现在什么?”
“……我现在在您身边,可以不用抑制剂。”水苓说完就继续陷入沉睡。
正好好睡着,被他撬开齿关深吻,水苓被徐谨礼吻得哼哼唧唧,眼睛慢慢睁开,迷糊地问他:“您要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摇摇头向下吻去,水苓困得没有力气,安分躺着,发觉他要舔她的时候捂住了阴户,红着脸头钻进被子里:“我们先睡吧,睡醒了再做,您陪我睡会儿好不好?”
徐谨礼也不勉强,凑过来笑着把她抱进怀里:“行,那随你。”
依据Omega在灼热期内的睡眠周期来看,通常睡不到四小时就会醒。
徐谨礼是被她吻醒的,此刻天才刚亮,小家伙浑身滚烫,看上去比起昨天要更迷糊。
原本水亮亮的眼睛现在雾蒙蒙,水苓毫无章法地舔他吻他,阴户在他的腹肌上磨蹭,留下粘腻湿润的水痕。
“叔叔……”女孩轻轻咬他的舌头,叫他。
这两个字被她叫得不能再黏糊,徐谨礼这辈子还没听过有谁能在他身边这么撒娇,但凡换个人,他应该会哂笑过去,当场走人。
然而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又不一样,徐谨礼会被叫出生理反应。
摸到一手的水,他笑着把她压在身下:“这么湿。”
水苓现在相当敏感,被他单纯摸摸阴户都会轻轻发颤,被徐谨礼的信息素泡得很舒服,满心满眼只有和他做爱这件事。
伸手去搂他,水苓抬起下颌要亲,口中呼出的气都是热的,被徐谨礼吻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性器刚到穴口,就被她急不可耐地将顶部吞了进去,水苓扭着腰想吃得更深,然而又舍不得停下这个吻,就这么不上不下地被吊着。
她用手去轻轻拍他的背,催促徐谨礼进来,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只顾着单纯享受和他亲吻的过程。
徐谨礼眯着眼被她亲得挺舒服,遂不再磨她,弯腰挺胯送进去。
水苓在他口中闷哼一声,呻吟被他吞咽,才操几下就被顶得稳不住,松开了他的双唇,倒在枕头上哈气。
徐谨礼掀开被子,握住她的腰略微抬起一些,专心地深入。
空调的温度有些低,能看出水苓都在冒热气,像是被他煎熟。
Omega身体相对比较弱,徐谨礼伸手去摸控制面板,将温度略微调高一些,以防她感冒。
稍微动作狠厉地抽送一百多下,水苓舒服得眯起眼,徐谨礼重新低头和她吻在一起。
在他靠近时女孩就自然而然地张口,俩人的喘息都变重,徐谨礼顶弄的节奏加重愈快,水苓全身发麻,手在他的脖颈和肩膀上乱摸,松口叫他:“老公、老公………老公别……”
她喘得太快,被徐谨礼撑得不像话,尖叫尽数被压在喉咙里,像一根逐渐上着发条的小人偶,逐渐绷紧。
男人直起身分开抬起她的大腿,挺腰抽送的力度越来越重,水苓像被发条拧到尽头,仿佛下一秒就会崩坏散架,下意识推着他,哭着叫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嘴上在拒绝,身下却把徐谨礼咬得越来越紧,生生往里吞,吞得那里红艳艳、水淋淋。
水苓摇着头紧攥着枕头,口中,鼻腔里都是他的冷香。
他的信息素本就浓郁,香气在这时铺天盖地冲过来,洪水席卷一般,水苓身上凡是能被进入的地方几乎都是他的味道。
全身都在被他以别样的方式侵犯,水苓做得有些怕,腰还被男人掌在手心,连爬都爬不走,稍微挣那么一下,徐谨礼就教训似的操得更凶。
是他在操她,却又变相被她折磨,被她与往日不同的颓艳姿态勾得欲望愈发汹涌,那些暴戾的念头又开始在徐谨礼脑海中倾泻,和他的射精的动作一样无法收闸。
他骤然抬起水苓的下巴和她接吻,吻得像是要将她生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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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真要说的话,4.0是几位当中,最冷情的一个。苓宝能和4.0在一起的唯一办法就是等4.0自己想通,别的都不管用。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感化的人,温情什么的没有用,因为他内心拒绝任何人靠近,不然真的不至于等到叁十多还单身orz
总裁叔和冷冰里的哥差不多吧,都有点高岭之花的意思虽然这个形容我总觉得怪怪的。
另外,苓苓的感觉是对的噢,和华夫人对话那里,她说原因不是那么回事,猜得很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斑驳的红浮在白花花的皮肤上,徐谨礼定睛看着,像是某种刻印,占有的证据。是他在水苓大腿和腰上留下的掌印,握得太紧以至于久久不消。
没有了一贯虚荣的体贴和绅士,性欲被她撩拨得过于炽盛,理智窎远,作为Alpha原始的本能迸发,凶得像是只顾交媾的雄兽。
连用信息素都有些不屑,那种调情玩弄式的手段被他放弃,仅凭这样的操弄,也能让快感在她身上不断攀升,神智泯灭。
女孩泪眼朦胧,哆嗦得厉害,抽噎着叫他爸爸、爸爸轻一点。
徐谨礼垂首看着她,手从她的胸上拿开,抚在她的颈上,摸着那里因为剧烈喘息而在他指腹下滑动的皮和骨。
小家伙,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叫他爸爸,哪个好爸爸会和女儿如此淫乱地苟合,看她被弄得浑身湿漉,哭得这么可怜还要往里撞。
道德在欲望中被灼成灰烬,残余渴求的阴影,艳火鼎盛,他的目光反而冷静下来,显得寂寞缱绻:“好孩子…爸爸弄疼你了么……抱歉……”
他问得有些怜悯,操她的力度却未减半分,显然,徐谨礼在此时并不是一个好爸爸。
水苓哭着洒出一汪水,想要抱他,搂住那副很有安全感的健硕身躯,亲吻他的唇和脸颊,有些虚弱,时断时续地说:“喜欢爸爸……不疼的…喜欢您……”
嘴唇已经被他亲肿了还贴过来吻个不停,说着格外柔软的话,一如她的身体,那些水润湿漉的肉褶将徐谨礼完全包裹,温暖地紧缚、安抚。
人怎么可以寡廉鲜耻到这种程度,徐谨礼越听越想干她,兽欲在躯体下蛰伏,烧滚过喉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头皮发麻着捣弄,咬着她的后颈射进去,已经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次内射,听见女孩细声念着好胀。
射完后暂且敛去粗暴的想法,徐谨礼俯身掌住水苓的脸吻她,低柔如情人般呢喃:“……宝贝……什么时候起…想对我做这种事……愿意告诉我吗?”
水苓蓦地顿住,下意识绞紧夹他,听到他滞涩的呻吟,大手在她腰间游走摩挲,恍若顺着胆怯的兔子皮毛:“别怕…别怕……我只是问问…你可以不回答……”
“要是……要是我告诉您,您会怪我吗?”
她热烘烘地躲在徐谨礼怀中,说的每个字都小心,一段被烈焰洗礼过的细枝,发白发脆,好像再轻轻拨弄一下就会碎开,飘灭。
“不会、当然不会。”他回答得很肯定。
只是在想着她太早熟,又分外安静,所以疑惑她曾厮守寂寞多久,像在马来西亚等雪一样,荒谬地为他驻足。
徐谨礼抽出来,躺在她身边,将水苓完全抱进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吻她的额头和脸蛋。
水苓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仰头看他,带着羞意,怯生生的眼神:“以前,在上华高后…我会想……”
她说着说着咬住了唇,因为羞耻,把头低下,不敢看他:“想您会不会这样抱着我,亲我。”
说完又觉得不妥,补一句:“不过是穿着衣服的,不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像这样……没有想过,没想过这种可能。”
她说得几乎有些苦涩,是事实,水苓不会去想太不切实际的东西。
徐谨礼吻她的眼皮,有些沉默,与之相比的成年男人的倏忽心动,性的意味来得太多,甚至有点脏,带着功利想把她绑在身边。
而女孩的诉说完全是少女心事,轻盈得只能想到拥抱和吻。
内心深处存在着令人隐隐作痛的成分,在这个时候显现,悔意或许最为符合内心的重力法则,它将灵魂压缩。
水苓见他不说话,仰头去看他,男人的目光很专注,专注地看着她。
捧着他的脸颊,指腹和掌心下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有些凉,对于身处灼热期的她来说很舒服。
水苓摩挲着徐谨礼的唇,被他吻到,她笑了出来,颇有些感慨:“老公……竟然是我老公……”
“是吗?”他反问的声音有点哑,听不出情绪,胜似很轻的叹息。
徐谨礼在她身上撑起,手掌从她的下巴顺着颈摸到双乳的中间,又麻又痒的感觉停留在皮肤表面,腰腹起伏,水苓握住他悬垂于腰肢上的手指,呼吸有点快:“您要、继续吗?”
她又开始难受,Omega的情潮来得很快,徐谨礼摸了摸她的阴户,水苓下意识夹住他的手,娇声催促:“……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笑了声:“腿张开。”
水苓打开双腿,那里像一小只白色凤冠天竺鼠卷着身躯般可爱,不拨开肉瓣根本看不见细缝里还夹着他的精液,他带着些力气去揉,去摸埋在里面的肉粒。
“抱好自己的腿,别乱动。”他说。
水苓乖乖照做,已经被揉得叫出声,叫得很好听,很勾人。他有些压不住,想捂住她的嘴。
笑着抽在小穴上,把里面的水抽挤出来,液体飞溅,听得女孩一声尖叫,带着兴奋的声音变调:“叔叔、Papa……好热。”
敏感处被他扇得发烫,麻麻的,灵魂短暂抽离,神思和淫欲一起随着他的掌掴浮浮沉沉。
她的穴口反复收缩,徐谨礼又轻缓地抚摸揉磨,等她忍不住哼出来时又一巴掌扇过去,拍击声很克制,确保不会让她很疼,但又能刺激到敏感带。
他扬手接连扇了叁次,弄得满手淫水,女孩喘得哭出来:“爸爸,好凶。”
徐谨礼看她还好好地抱着腿,笑得很浅,颇有戏谑意味:“这就凶了吗?”
“但你不是很喜欢?”他的语调平平,反问像是肯定。
水苓含着泪诚实地点头:“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回笑得更深一些,抽穴的力度稍微大了点,扇得她手都抱不稳,随后专门刺激阴蒂,亲眼看着她被抽穴抽到高潮,腿无力地垂下去,不动作时像画卷自然铺展在他面前,香艳、摄魂。
徐谨礼把人拉起来轻抚她的后背:“……做得很好……好孩子。”
在他的安抚中,水苓心里像养了一窝小麻雀,叽叽啾啾地乱叫,张开鸟喙,饥饿地够着头,想要被哺喂。
她抬头去寻他的目光,又低下头去,问得轻悄:“爸爸…您喜欢我吗?”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脸颊垂首贴着她的额头,笑问:“你说呢?”
贴在耳边的笑让水苓心尖都酥酥麻麻的,她脸红着,不好意思地拉着他的手,咬着唇瓣想了想,慢吞吞地说出几个字:“……小狗爱主人。”
徐谨礼眸光微动,把她抱得更近些,包住她的手紧握。
是他曾经说的话,用来哄亟需安全感的女孩,那句“主人爱小狗。”
水苓原本想照着说,话到嘴边有些忸怩,换了一种方式。
“乖……”吻从水苓的脸颊落到肩头,徐谨礼手心泛着一阵阵的麻,情绪涌动的体感,他将女孩放在床上,吻她的后背。
他的情绪变化太大时信息素会分泌过度,过浓的信息素冲上来会给后颈和头带来阵痛,火辣的生剥感。徐谨礼很熟悉这种感觉,是他续命的代价,要他记得这曾是一颗快被割下的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被信息素呛得要咳嗽,浑身无力,听见男人笑了笑:“愿意跪一会儿吗,宝贝?”
她用行动回答,跪在徐谨礼身前。
细缝里还在流水,插入时很润,像被沃灌。
力度是循序渐进的,水苓一开始还勉强受着,后面就忍不住呜呜叫,去咬自己的指节。
很快就撑不住,小屁股往旁边倒,被徐谨礼扇了一巴掌。
没怎么控制力度,那团软肉颤几下,瞬间变得很红,水苓唔了一声,晃了晃屁股。
徐谨礼笑,猜想如果是尾巴,这会儿应该摇得挺欢。
他又扇过去,响亮的掌掴声,连续几下,这回就真的有些痛了,水苓呼着气叫他:“呜呜……Papa……”
听她这么叫床,徐谨礼撞得更凶,小腹的筋脉似是有火在里面攒动往上蹿,他阖目呻吟,要疯。
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白日宣淫,安守髀肉复生的岁月。
人生于他而言太累,徐谨礼有想过复仇结束就离开人世,把命还给曾经要将他割喉的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正他在得到一切之后已经了无牵挂。
如果他什么都没想起来的话……
徐谨礼看着乖乖趴在他身下的女孩,脂玉般的身体,呻吟着叫他。铁石心肠如他也会动容,情话虽不完全是真话,却也并非都是假。
他攥住水苓的发,将她按在床上,半撑着压在她身上,抽插深到反复顶在Omega因为兴奋而延长的生殖腔口。
女孩承受不住这么深地捣弄,哭得好可怜,把床单碾得乱七八糟。
头很痛,快感来得更汹涌,意识有些模糊,徐谨礼笑得莫名,想着如果就这样死在她身上也不错。
水苓都已经没力气哭,咳了两声,伸手去摸他,摸到他撑在床上的手,尝试将五指送进他的指缝里:“Papa……”
小手就贴在他的手背上,徐谨礼深深喘着,抬起手掌翻过来五指穿过她的指缝,将她的手紧握。
水苓被连续的高潮弄得要翻白眼,埋在被子里无法出声,全身不受控制地抖。
“宝贝……”扯着她的发把水苓翻过来接吻,他做得像是要玉石俱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回做完,床上已经乱七八糟,完全没法看。
徐谨礼轻微摇了摇头捋了把头发,看着还在微微发抖,蜷缩成一团的女孩。
屁股被他扇得有些红肿,小穴里全都是他的精液,挤压出粘腻汩汩的水声,含着慢慢向外吐。
徐谨礼想着该打一针抑制剂了,刚刚在做的时候有点疯,差点顶进生殖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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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马来西亚不会下雪。
借用朋友的话,4.0这个人有6分的真心可以演出8分的动情,付出10分的行动。如果只看领证后的行动,那确实是无可指摘的,熟男做事滴水不漏……
他的情绪是流动的也不是固定的,平时维持在60%,上头了就是80%,开窍后就是满值。虽然温柔却并不是很真心,所以被1.0占据身体后嘲过,但也偶有很真的真心,4.0总体对待感情是比较复杂的,冷情又厌世。
但这个时候确实是有点爱的,领证后对他来说就相当于在谈恋爱,只不过像1.0那么爱还要有个过程,4.0先婚后爱吧算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将水苓带去洗完身体送她躺在换好床上用品的主卧,徐谨礼拿了一管抑制剂和一板避孕药去书房,回去之前得做好安全措施。
上午还有几个小时,他要忙一会儿工作。
处理工作文件的间隙,徐谨礼看见黄彬给他发消息,在问水苓最近怎么样。
他嗤笑一下,平时不管,这时候开始充当慈父,把女孩当作拉拢他的手段。简单回复一下,徐谨礼和他约了一下时间,准备把有些话说清楚。
开完第一个会已经快十二点,吃完午餐后略有些困倦,毕竟一天一夜没怎么睡,徐谨礼仰靠在椅背里,准备小憩叁十分钟后去看看水苓。
水苓睡得迷迷蒙蒙地用手在被子里摸人,摸来摸去没摸到,眼前勉强睁开一条缝,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去游荡,寻找他在的地方。
徐谨礼睡了叁十分钟后醒过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有点昏沉,去快速冲了个澡,下午还有两个会要开,待会儿得先去卧室看一眼。
他穿着浴袍擦着头发去衣帽间,待会儿开会不可能穿着浴袍开。
门一打开,发现满地都是他的衣服。
他无奈地笑了下走过去,女孩睡在他的风衣上,身上盖着五六件不同的西装,手里抱着他的衬衫,头都埋在衣服里,只露出一点点脸来,睡得很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Omega特有的依赖反应,会将沾有Alpha味道的衣物堆在一起“筑巢”,而后睡在里面,能睡得很安心。
家政在衣帽间里放的香和他的信息素很像,水苓估计是嗅到这里的信息素最浓,又找不到他,所以干脆睡在了这。
徐谨礼拿开衣服,把人抱起来,还好地上有地毯,不至于冻到她。被抱起来时小家伙怀里还抓着他的衬衫,不愿意撒开。
又带她回主卧,把水苓放在床上,徐谨礼抱着她等了一会儿,让自己的信息素浸染被褥,勉强能代替那堆衣服的作用,由着她继续睡。
下午第一个会要开始了,他随便在衣帽间找了件衬衫、西裤穿上,去书房开会。
俄罗斯一个能源合作项目,已经展开半年多,一带一路的扶持项目,相对来说比较平稳。他只用听听他们汇报,确认一下进度,审阅文件,检阅报表哪里有问题就行。
听到一半听见敲门声,徐谨礼以为是家政来送咖啡,关闭麦克风去开门。
门一打开发现是水苓,穿着那件被她抱在怀里的衬衫,趿着拖鞋就这么走了过来。
他把人搂怀里问,要不要再回去睡会儿,水苓还迷糊着,但摇头。
恰好家政就在这时候过来,徐谨礼让人把咖啡放下去休息,不着急晚饭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完全出灼热期的Omega会比较黏人,徐谨礼也不赶她,和她商量:“我还在开会,待会儿先不要出声,会开完带你去吃饭,行不行?”
水苓埋在他怀里想都不想就先点头,徐谨礼抱着她坐到书房角落里一张单人沙发上,让她先躺会儿。
坐回去之后,他点开麦克风,戴上蓝牙耳机:“不好意思,刚刚有点事,你们继续。”
水苓睡了一小会儿,觉得这个沙发横竖不舒服,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
揉了揉眼睛发现叔叔在工作,脑袋还晕着就瞬间紧张到背绷直。
不过她现在灼热期还没结束,处于末期的时候会像犯了皮肤饥渴症一样黏人,又想过去贴着他。
不被摄像头看见,不发出声音就可以了吧?
她弯下腰鬼鬼祟祟地走过去,靠在他腿边,小心翼翼地抬头瞥了一眼视频,确保拍不到自己。
看到电脑屏幕的那一刻水苓的头皮就已经发麻:救命,怎么这么多人……
她瘫坐在地毯上,疑似失去所有手段和力气,把头靠在徐谨礼的小腿上,灵魂升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在她过来的那一刻就关闭了麦克风和画面,只听着他们汇报。
他揉了揉女孩的头,摸着她的脸蛋:“还有一会儿就结束了,去沙发那再坐会儿。”
水苓摇了摇头就这么靠着,手放在他膝盖上,发现他穿得很齐整。
家里开会也穿这么正式吗?西裤衬衫,连腰带都系了。
看着看着喉咙就有点干涩,她悄摸爬到徐谨礼双腿之间,又悄摸扶着他的膝盖,脸颊从大腿蹭到西裤中央,静默地叫他,只用口型:“爸爸。”
徐谨礼捂住她的嘴,喉结滚了滚,挑了挑眉:“别闹。”
手也好香……水苓张口舔他,徐谨礼在她舌尖伸出来那刻就松了手,感觉到女孩隔着西裤吻到了他的性器,热意蹿上来,他清了清嗓子。
徐谨礼垂眸瞥了一眼,毛绒绒的小脑袋埋在他那里,正在解他的腰带。
“徐总?”项目主管汇报完试探性地等他提意见。
拉链拉下来的声音格外清晰,徐谨礼打字回复,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水苓含进时,他的手指细微地颤了一下,随后点下enter键,把建议发出去。
随后压抑着长舒一口气,快慰从腰腹直传大脑,热意也是。他把手放在女孩的头顶上,挡着书桌的下缘,以防她磕到。
她吃得很小心,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这也意味着,所有的水,凡是能咽的都被她咽了下去。
女孩的口腔紧窄湿热,徐谨礼有些失神,将手抵在下颌,故作矜持,是一种掩饰。
会议也快到尾声,他让人把文件提交到总裁办,等他后面再过一遍,随后便关了视讯,摘下了蓝牙耳机,低头看着她。
水苓听见他摘了耳机,以防万一,松开后用气音问他:“您结束了吗?”
徐谨礼眼有笑意,摇了摇头,此结束非彼结束。
她无声噢了一下,继续舔吃她的,被徐谨礼捏住下颌用食指刮了刮脸蛋:“虽然我现在很想操你这张嘴,但鉴于他们都比较克制,所以我也不会这么做……乖一点,松开。”
什么叫他们都?水苓还含着性器,懵懂地抬头看他,男人的眼神不太一样。
他不是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错JB了……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吐了出来捂着嘴,噌噌噌后退差点撞到头,被他用手护住,当事人很想哭:“你你你!”
徐谨礼把她拉出来,抱到自己的腿上,吻得很温柔,笑着问:“很生气吗?”
徐谨礼的衬衫长度快要遮到她的膝盖,她没穿内裤,此刻性器就贴在她的屁股上,水苓脸红着无措,低头攥紧衬衫:“你……”
男人看她这样,笑意更深,吻她的脸颊,摸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怎么这么乖?”
水苓抬眼打量他,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叔叔呢?”
像是玩什么躲猫猫游戏,每次看不见人都要问这句。
徐谨礼被衬衫扯到领口有些不适,抬手解了一颗扣子,像在哄小孩:“叔叔不在,爸爸不行吗?”
看水苓往他的怀里钻,低头追着她的小脑袋笑问:“脸红什么?刚刚不是这么叫我吗?”
女孩低着头嘟囔:“……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拉着她的手吻她的手背,把她的手放到掌心看了看,握紧:“某种程度上也没错。”
水苓被性器顶得既羞耻又难受,抬头结结巴巴指着它问:“你、你要怎么解决它?”
徐谨礼搂着她,手探进衣服里,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的腰:“你想怎么做,你选吧。”
“为什么是我选?你可以自己解决啊。”水苓正在为刚刚出糗而羞愤。
徐谨礼垂首和她贴得极近,几乎快要唇贴着唇,看见她紧闭的嘴唇慢慢张开一条缝隙,不吻,玩笑似的说:“刚刚是谁先过来乱吃东西?年纪小就可以不负责吗,他就是这么教你的?”
水苓别过脸去,忍辱负重般闭上眼,慢慢地把手放上去。
徐谨礼没忍住,低头在她怀里笑得很深:“怎么会这么可爱……”
他抬头过去和水苓接吻,补上刚刚被他放过的可乘之机,拿开她的手,自己撸动着。
水苓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攥着他的衣襟,贴在他怀里:感觉……和叔叔好像,这是哪个叔叔?好像不是买奶茶的那个。
徐谨礼抽了几张纸,射在纸里团起来,扔进废纸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从女孩的腿游走到她的胸,揉得很有分寸,这时候她还需要Alpha的安抚,徐谨礼边摸她边给她信息素,断断续续和她接吻。
等她躁动的欲望被暂时满足后:“先去漱漱口,我给你拿衣服,待会儿去吃点东西,胃饿太久了会撑不住。”
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也很像,她在男人怀里点点头答应着:“好。”
被徐谨礼单臂抱着带去洗手间洗漱,他去拿了一条内裤过来,在她洗完脸后,将腰那用手指撑开:“穿上。
叔叔有时候也会这样给她穿内裤,既羞耻又熟悉的感觉,她将腿伸进去,被他提着布料提上在腰间松开。
男人给她穿完,随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他怎么养你的,怎么这么瘦?”
水苓总共才多高,她觉得自己大腿上都是肉,叁围的数据都挺正常的,还有点微胖,真的没那么苗条:“没有啊?我哪瘦了啊?”
他摇摇头,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明天灼热期会好一点吗?带你出去玩。”
出去玩出去玩!这是他们重逢后第一次,叔叔说要带她出去玩,虽然不是她最熟悉的叔叔,但很像,而且还很开朗宽容。
水苓抱着他的胳膊,眼巴巴地看着他:“今天晚上再过一晚,明天差不多了,可以出去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玩不玩不是最重要的,她想要的是他的时间,可以完全用来陪她的闲暇时间。
女孩眼睛里的光细碎发亮,像湖面上跃动的光点,徐谨礼笑得很纵容,带着怜爱:“好……明天好了之后,你说去哪就去哪。”
晚饭吃得很补,这么短的时间煲汤什么的完全不够,徐谨礼直接从外面订,被四个人送过来,一个个装盘、确认温度、上桌。
不是海鲜就是野货,一点小清新的菜也无,水苓有好些都没吃过,连名字都说不上来。
“想吃什么?我给你弄。”他卷了卷袖子。
水苓还是挺爱吃的,咬着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想都尝尝。”
徐谨礼笑着给她先装了一小碗黄焖鱼翅:“那就都挨个尝尝,先吃这个,我给你剥蟹。”
水苓接过说谢谢,随后笑着说:“好,叔叔辛苦了。”
“这就辛苦了?你和他在一起,这活他不干吗?”徐谨礼笑答。
水苓仔细想了想:“叔叔会让人去处理好,印象里好像没有,他不太爱吃有壳类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叹息着摇头:“行吧,叔叔不干爸爸干。”
提起这个水苓还有点难为情:“哎呀,你不要再开玩笑了嘛。”
徐谨礼处理着蟹腿:“谁说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水苓咧着的嘴角下去了,缓冲条转了八百圈都没能反应过来:“啊?”
“你以前就是这么叫着我长大的,”他停下手,认真地看着她,“乖女儿。”
这回她连筷子都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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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无奖竞猜,猜猜这是几点零,下集揭晓。
以及,第一次用JB这个词好陌生,以后不会再用,放在这样里比较合适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处于灼热期的脑袋不能支持水苓解决信息量这么大的内容。
徐谨礼继续处理那只蟹:“吃完再说吧,先好好吃饭。”
水苓秉持着男人多半是在和她开玩笑的观点,继续吃饭。
吃得有些撑,适当休息后水苓晚上泡了会儿澡,在热水里才发觉自己浑身酸软,胳膊和腿如同再造,第一次这样度过灼热期。
吹完头发站在镜子前,水苓看了看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再想了想她这几天做了多少蠢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自认哪怕在灼热期也会比别的Omega要清醒一些,不至于什么都听不进去,但变鬼后进入灼热期这件事属实超出了她的预料。
接连几天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嘴没个门把一样。她尽量心平气和地把吹风机放在台子上,闭上眼捂住了脸:下辈子换个星球生活吧……
徐谨礼忙完工作,美式已经见底,靠在椅子上缓神的工夫想起了左边抽屉还有抑制剂和避孕药:不知道她现在身体怎么样,这几天做得不少,按道理应该差不多了。
他换完睡袍回卧室后看见女孩拿着平板在看什么,走过来手贴着她的脸颊试了试温度:“好点了没有?”
水苓正在浏览兼职帖,不想被他看见,立刻熄屏:“已经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显感觉到女孩没有那么活泼,情绪收敛了很多,徐谨礼摸着她的头发:“这几天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灼热期被哄得脑子不作主应下的,虽然确实想,但是不太合适,这几天都是工作日,他应该挺忙的。
水苓摇头:“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徐谨礼想把她抱在怀里说,被水苓轻轻推开,仅仅牵着他的手。
细微的排斥,他握住掌心里的那只手,没怎么在意:“想问什么?”
“您知道我会变成那样是吗?还有鬼什么的。那天高辞来过,他看见我好像也不意外。您带我回大陆是为了处理这件事吗?”
如果仅仅是梦见鬼,水苓尚且可以当作是噩梦,但被鬼附身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她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会被附身,很影响正常生活。最起码她不能以这个情况去上课和兼职,万一出事会相当麻烦。
徐谨礼挨个回答:“嗯,我知道你身体里有鬼,高辞他们就是驱魔师,带你回大陆主要是为了和你结婚,然后解决这个问题。”
水苓想起他说结婚就是因为这件事:“那您呢?您说您的身体里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吗?我之前见过你吗?”
把他当替身呢,问叔叔问题的时候客客气气,到他这就你了,徐谨礼笑答:“我的身体有大约两百年间的过去,在触碰龙鳞后,前世的残魂都回归到这个身躯里,所以我们是一个人,只不过身处于不同时期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想起小时候看的那些电视剧,转世后身份经历乃至性格都变化巨大,难以想象其他样子的徐谨礼:“可是经历都不同,身处不同时代,能算作是一个人吗?”
徐谨礼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掌心:“一件事重新来过两次,即使同一个人都可能做出不同的选择,略有区别是正常的。我们又不是机器,当然会不一样。不过……”
女孩攥住他的手指:“不过什么?”
徐谨礼忽然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笑得让人琢磨不清:“命运会让我们走向同一种注定的话,我们就是同一个人。”
水苓仰靠在他的臂弯里,他的手摸到的地方又烫又痒:“……哪种注定呢?”
他卖关子:“……这个问题,让我来回答似乎不太合适,你得后面去问问他。”
水苓看他低头贴过来,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没有吻,他只是离得更近些看着她而已,徐谨礼眼带笑意:“你今年多少岁?”
他肯定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又来问。水苓和他离得太近,呼吸有点快。这个人总是若有若无地贴近,做些会让人误会的事,搞得很暧昧。
水苓脸颊粉扑扑的,依着答:“20,还有两年大学就要毕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她扶起好好坐在怀里,女孩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徐谨礼捏着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一些很平常的问题:几岁去的马来西亚,和谁一起去,小时候喜欢干什么,和爸爸妈妈关系怎么样,上学最喜欢哪个学科,放假最爱干什么,有没有喜欢或者追求她的男同学……
问得很琐碎,事无巨细,水苓慢吞吞地回答,偶尔斟酌一下。
徐谨礼耐心听着,俩人在同一盏灯光下说着话,此刻显得很温情。
等都说完之后,他将水苓的腰搂住,头搁在她的肩上向她的颈靠拢。很有依赖感的拥抱姿势,水苓的内心很安静,听见他问:“这两年在生活上,还有什么难处吗?除了之前说过的那些。”
“没有。”该解决的都已经解决,上学的事稳下来就没什么事了,只余母亲的债,那是她的事,和徐谨礼无关。
“真的吗?”徐谨礼吻她的后颈,看着女孩敏感地缩了缩脖子。
“嗯。”水苓点头。
徐谨礼的唇若即若离地贴在她的耳边和颈侧,看见女孩的耳尖发红,笑问:“那为什么看什么兼职?卡里打的钱不用去工作?”
徐谨礼给她的那张新卡,结婚前还克制着,就按照生活费的二倍标准打过来,结完婚的第一个月就打了二十万,水苓还特地问他是不是打错了,徐谨礼当时说:“没有,就是给你用的。做我太太的月销肯定不止这个数,你先拿点零花钱去适应适应。”
水苓当时捏着那张卡,哑然无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她有些词穷。
她那天听见他说不想离婚,开心了一阵,随后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又想,会不会那只是徐谨礼用来哄她的说辞。
说到底结婚这件事还是太虚幻了,他们连一个像样的感情基础都没有,至少他没有,所以水苓即使听见他说不离婚,也不是很有安全感。
索取是有代价的,就像继父供她上学,后面给她相亲,希望她能嫁到一个富庶家庭一样。
区区学费的代价就已经要她赔上后半生,这二十万她更不敢碰。
哪怕他们不同,但谁知道呢?人都是会变的。
就像之前叔叔拒绝她,现在又来和她结婚,那之后再离开好像也不是什么难预料的事。
她通常不会去想这么悲观的事,尤其是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想着开心点,能过一天是一天。
徐谨礼没继续问她理由,旧事重提:“他没和你说过不想离婚的事吗?”
水苓仔细回想:“说过,不过当时是另一个叔叔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她还是有意识地将他们区分,徐谨礼这回说得更直接点:“不管是谁,这种事,我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想离婚,要我让他出来和你重新说一下这件事吗?”
“不用不用。”水苓总有一种打小报告的感觉,连忙摆手。
徐谨礼解释:“没有那么多目的,结婚就是目的,一年的时间只是给你一个反悔的期限。他听到你问能不能离婚,怕你觉得太突然才这么说而已。”
“……那为什么是我呢?”水苓最不能理解的问题。
曾经拒绝她,分开四年一次都没联系,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和她结婚,换谁都会迷惑不是吗?
“因为我们爱你,”徐谨礼说得很温和,“正因为爱你,所以来和你结婚。”
水苓笑着,有些微妙的苦涩。
其实所有理由中,她觉得最不真切的就是这个,利用都比爱情来得更真实。
看她沉默着,徐谨礼问:“那只小女鬼有告诉你什么吗?或者说,她有让你想起什么吗?”
水苓蹙眉,眼睛眨得有些快,思索着:“有,我那天睡着后做梦梦到了很多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是什么事?”
“我们一起在清朝长大,离开大陆去马来西亚,您在马来西亚经商,我管账,做生意、搞矿场、开发吉隆坡搞种植……”
提起这些水苓还有些难过,梦里的徐谨礼才五十就已经病故了,她还多活了十几年才走。
徐谨礼坦言:“嗯,那些就是我们和你的过去。”
水苓回头看他,眉头紧皱:“不是梦?”
徐谨礼语气肯定:“不是梦。”
水苓喃喃张口:“竟然不是梦?”
现在再回头想想那些细节,过分真实,连他们最后一面双手紧握着是什么感觉,她的手心都好似还有余温。
“给你买奶茶扎头发的那位叔叔,那些是你和他的过去,要见见吗?刚好他这会儿醒了。”
那缕残魂占据这副身躯时受阴气侵蚀,昏睡得有点久,现在才醒,不然该和女孩见面的不会是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吗?”她问得轻,握紧徐谨礼的手,心紧紧闷着,有点发酸,突然跳得很快。
“没什么不可以,”徐谨礼抱着水苓,“稍微等十秒。”
身上的男人卸了力,手松松展开,水苓仍在他怀里,紧张到指尖有点发麻,约莫等了十秒,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抱得更紧了一些。
她试探着开口:“大少爷?”
男人笑出声:“现在没有地主阶级了,不是大少爷,是封建余孽。”
水苓忍俊不禁,回头去看他,灯光下男人的身影给她的感觉和梦中一样,眼神也是,一样宽和。
徐谨礼扶着水苓的背将她压在床上,女孩胸膛起伏的幅度有些大,他摸着她的脸颊:“我知道才回来就这样有点不妥,但是……可以先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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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很多涉及轮回的故事都喜欢强调转世不一样,此世非彼世,今人非故人,但我对于他俩持相反意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无需多言的氛围,她张开双唇,被徐谨礼吻过来。
手在接吻的间隙摸到他的睡袍系带,和他做好像已经是一件再熟悉不过的事,连在接吻时解他的衣带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唇齿分开后,徐谨礼吻她的脸颊:“……这两天做了那么多,还能做吗……下面是不是还肿着?”
水苓被他问得夹紧腿,羞赧地垂下眉眼:“嗯……是。”
这两天做得有些过头了,水苓的身体确实有点吃不消,她现在动动腿还觉得浑身酸麻。
徐谨礼带她坐进被子里,把水苓抱在他腿上:“陪我说说话吧,刚好我也有很多事想问你。”
如果那些真的是过去,水苓也有满腹的话想和他说,还没等徐谨礼问,她就先张口:“您不在的时候,垦区经营得也还可以,吉隆坡就在那一年取代巴生成为雪州首府。第二年天运不好,发生了一场大火灾,一百多间房子都被烧毁,垦区倒是没有被波及,不过陈记被烧了一家店,对我们也有不小的影响。那次火灾后很多人放弃了吉隆坡去了古晋、马六甲。叶阿来向我借了一些钱要重建吉隆坡,努力了不到一年,年底又遇上水灾,请神祈天做法事想尽办法,后面终于没再有什么大灾,慢慢稳定下来……”
“宝贝,不是这些……我回来不是为了知道这些,”徐谨礼拉起她的手,吻过她的每一根手指,“我更想知道你后来过得怎么样,那对我来说才重要。”
“我……”水苓刚说一个字就觉得喉咙卡着,像肿了起来,咸湿的感觉从口腔蔓延到眼眶。
她想说没有你在我过得一点也不好,然而又有很多人依赖着我们的事业而活,所以她又不能和他一起走。
水苓眨眨眼把眼泪吞回去:“挺好的,很多学生都会定期来看我……锡价回扬后我身边钱都用不完。后来甲必丹制度不太行了,华人开始竞当青云亭亭长,学生们和我说了很多次,我没去,安安心心养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听她断断续续地讲着,女孩乖乖坐在他怀里,和以前一样,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柔软的微光,他指尖绕着水苓的发尾,心也跟着变得很柔软。
谈及过去,水苓脑海中浮现他走的时候那场白事,七天七夜硬是被她拖成了十天十夜,死活拉着棺材不愿意让人下葬,最后还是被掰开了手。
她有点憋不住眼泪,怕他看出来,突然把被子掀开往里面拱,装作得意的腔调:“谁都过得没我好,每天有用不完的钱,每天十个八个小伙子排着队来看我。”?想看更多好书就到:yehua9.
徐谨礼气笑了,朝着女孩撅着的屁股上轻轻扇了一巴掌:“特意气我死得早是吧?”
水苓蒙住头咳了咳,把眼泪擦在被子上,说话闷闷的:“昂,我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婆,戏楼打赏一姐还是我呢,追我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新加坡。”
徐谨礼走的那一年,她怎么都缓不过来,程双拉她去看戏放松心情,看到演出悲欢离合、情真意切时,自己的眼泪也跟着流,哭出来会好受一些,哭完了扔赏钱的时候自己也不太注意额度,一不小心就成了戏楼打赏一姐。
“谁?看谁去了,都看成一姐了?谁的戏这么好看,我怎么没看出来那戏楼有什么看头呢?油头粉面的,有什么意思?”徐谨礼说着就要去扯她蒙头的被子,被水苓死死拽住。
他感觉不太对,用了点力气把被子扯开,看见她在里面哭得眼睛和鼻尖通红,还有泪水往下滑。
徐谨礼怔了一瞬,听见女孩抽噎着,声音很轻:“……老公,我很想你。”
他心里倏地坠了一下,密密麻麻的酸从心脏浸满整个胸腔,低头吻去她的泪:“不哭了宝贝……我现在不是在这吗?”
水苓被他抱起来,抚着背亲吻,徐谨礼和她额头相贴:“抱歉乖乖……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狠狠舒了一口气,水苓平复完心情转头揪着他的睡袍,跪着直起腰,神情相当严肃:“老、公,我以后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徐谨礼看着平时乖巧的女孩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荒诞的话,没忍住笑了一声:“行行行,只要别再为了骑我把我迷晕就行。”
水苓看他笑了,刚开心一会儿,听见他说后半句,又尴尬到想窝回被子里去。
她红着脸试图解释:“那是……意外,我也不知道我吹口气你就睡了这么久。”
徐谨礼捏了捏她的脸,听她哎呀一声,捧着她的脸,吻她的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水苓连眼睛都不敢眨,好似面前的氧气被抽离,情因此让人窒息,听他说:“我爱你……水苓,宝贝……”
水苓伸手抱着他,把脸往他肩头埋,闷声应了句:“嗯。”
徐谨礼抱着她入睡,等女孩安睡后,他起身去阳台吹了会儿风,吉隆坡此时灯光还未谢。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半,徐谨礼发了个消息问高辞:“我身体里的残魂什么时候会消失?”
夜猫子高辞还没睡,秒回:“不能算消失吧,融魂会发生在夙愿了清之后。”
夙愿了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回去坐在床边,手掌覆在女孩的脸颊上,垂首看着她,眼神安静而专注,良久,轻声道:“能再见你一面,其实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第二天水苓醒来时,不出预料,枕边又是空的。她去摸手机看了眼时间,眼睛瞬间睁大,都快十点了,她竟然睡了十多个小时!
水苓一把掀开被子起床去洗漱,站起来时一股麻意从脚心蹿到腰牵着疼,她皱着眉哎呦一声:抽筋了……
徐谨礼打开门恰好看见这一幕,快步走过去:“怎么了?哪疼?”
水苓动动小腿缓了下,那股劲过去只剩酸麻,痛渐渐消下去:“抽筋了而已,已经好点了。”
徐谨礼朝她微抬下颌:“坐着。”
水苓看他的表情有点正经,不会是要说她运动太少,做个爱事后都能抽筋吧。她不好意思地抿着嘴,慢慢坐在床上。
徐谨礼蹙眉问她哪条腿抽筋,握在掌心给她按摩。
水苓倚在靠背上,笑说:“谢谢老公。”
感觉到男人放在她腿上的手掌停了一瞬,他笑了笑,没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揉按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水苓膝行过去抱着他蹭了蹭:“我去洗漱了。”
徐谨礼拍了拍她的背:“好。”
吃完早午饭,徐谨礼告诉她今天要去一趟关老那,再看看她的身体情况,决定要不要驱魔。
水苓在车上听见要驱魔,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有不知道的事,现在驱魔,那剩下一百多年的过去怎么办?
“要不先不着急?”水苓握住他的手,至少等她了解完一切再说。
徐谨礼看向她,记得她昨天问问题的时候明显是为此感到困扰的:“你确定?”
实在不行就先把还债的事放放,等她搞清楚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比较重要:“嗯,先不驱魔吧。”
徐谨礼和司机说:“找个地方靠边停车。”
他下车打了个电话取消预约,又打了个电话给杜惟,安排些事情,约莫十五分钟后重新上车:“既然不驱魔的话,今天下午晚些时候回大陆。你在马来西亚还有什么事要处理吗?”
见水苓摇头,徐谨礼说:“待会儿我要去谈一些事,你自己留在家里,有什么需要去找家政就行,我会尽快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看看他说话的样子,不确定地出声问:“老公?”
徐谨礼笑:“叫我干什么?”
“你是哪一位啊?”她没有抽出被他握在掌心的手。
徐谨礼没多逗她:“昨天给你剥蟹的那位。”
水苓噢了一句,又抬头小声问:“你真是我爸爸?”
自从知道徐谨礼身体里的人属于过去,她还真拿不准她可能面对的是什么身份。
“知道契爷这个说法吗?”
水苓摇头,没听说过。
徐谨礼解释:“你小时候一直身体不好,病恹恹的,后来你爸爸让人去给你算了一命,说你命里缺木,让你做我的契女,受我照拂。”
水苓松了一口气,干爸爸就好,不是亲的就行,不然她真的会被吓出心脏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他呢?我老公和叔叔呢?”
徐谨礼发现她把叔叔往后排笑了笑:“歇着呢,几个人现在在打牌吧,你叔叔输了快叁轮了。”
这个说法有点熟悉,水苓想了想:“你是之前那天早上我睡醒后见到的那位吗?”
徐谨礼笑着摇头:“不是。”
水苓开始在脑海中翻找,还有什么时候换过人。
徐谨礼见她低头思索着,随后表情像是凝住了一样,他笑着俯身将手撑在她的身侧,吻她的脸颊:“想起来了吗乖乖……你回马来西亚见到的第一位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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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1契爷或者契娘:两广、港澳一带和海外说粤语的华人对干妈、干爹的叫法,五行不足的人须吃契爷或契娘饭补回来,男孩认契娘,女孩认契爷,一生都得保持往来。
除了1.0现身外,这两天出现的是军官2.0噢,记住他现在温柔的样子,下一章就要见到他了。另外,论干爸爸的N种叫法bushi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水苓回去收拾要带的东西时,想到他们在马来西亚重逢的那次强吻,脸颊发烫。手机这时滴的一声收到了航班的短信提醒,徐谨礼应该快回来了。
他下午约黄彬见了一面,把该说的话说完,把她跟随母亲来马来西亚时的情况问清。
“一百叁十万?”
徐谨礼笑了笑,就这个数,黄彬在他这合作的项目早就以十倍都不止赚回去,而他交代的那么点小事都没做好:“还有什么?”
“什么?”黄彬在听完小女儿和徐谨礼背着他领证后,心中有气,又不敢发作,一直喝咖啡憋着。
最近项目的进展不顺利,原本想借着水苓和徐谨礼谈谈竞标的事,结果他们把证领了都没提前告诉他一声,什么态度不用想都能明白。
“你不是觉得孩子欠你吗?算算她还欠你什么,算清楚了把账户发我助理邮箱,这事就到此为止。”徐谨礼说得很客气,看在他把水苓养大的份上。
黄彬皱眉,觉得这话有点怪,好像有点要两清的意思。
徐谨礼抿了一口咖啡,而后语气如常:“等她毕业我会带她回大陆生活,不留在马来西亚。”
黄彬拍了桌子站起来指着他:“徐谨礼,你别欺人太甚,那是我女儿!你和她结婚不问过我就算了,凭什么让她和家里撇清关系?”
徐谨礼看了一眼表,该走了,他随意地笑笑:“那又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黄彬竟是第一次发现面前人能无耻到这种程度,气得说不出话来。
徐谨礼抽身欲走,又顿下脚步回头说:“黄彬,回去问问你的好儿子好女儿,问问他们和水苓开过什么玩笑,再想想你配不配当这个爹。”
徐谨礼在她十六岁时去接她回白沙罗高地,女孩上车的时候反复摸着脖子戴着口罩,他当时有些疑惑,让她把口罩摘下来看看怎么回事,发现水苓下半张脸和嘴都肿着,是过敏反应,严重到他让司机超速去医院挂急诊。
等挂了会儿水,在她喉咙能说话之后徐谨礼问她怎么回事。
水苓说她不知道,她从小吃梨什么的就会变成这样,喉咙痛脸上发肿,吃得多了会恶心想吐,所以都不吃水果。
就算不知道这是特殊的过敏情况,至少水苓不会主动去吃这些让她难受的东西,徐谨礼问:“谁让你吃的?”
水苓藏着没说。
黄彬不在家,家里总共才几个人,保姆又不可能强迫水苓吃水果,除了她那群继兄继姐还能有谁,徐谨礼又问:“他们知道你吃了会不舒服吗?”
女孩看他很生气,支支吾吾说:“我没说过……”
“难道他们瞎了,看不出来你不舒服?”徐谨礼烦躁地想去摸烟,“以后放假在校门口等着,司机会带你直接回白沙罗。过两天去做个过敏原检测,不能吃的东西都别碰。”
水苓吊着点滴乖乖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看着那滴答滴答坠下的液体,想起以前在外面和黄彬一家吃饭,她的继兄曾撺掇她在饭后去拿水果吃,水苓拗不过吃了一颗葡萄,一直含在嘴里,出去之后才吐掉。
他当时看见还疑惑,以为是小女孩在和继兄较劲,闹小脾气。现在再想想,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半晌,徐谨礼问:“水苓……他们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是不是?”
水苓记得母亲在去世前的教诲,让她一个人的时候要听话,家里有什么小矛盾,尤其和哥哥姐姐,都是小孩子,过去了就算了,不要往外说,被人听见不好。所以她从不告状,也不背后说谁的不是。
她咬了咬上唇,去拉他的手指,只敢捏着他的指尖。
徐谨礼突然有些恨女孩的沉默和她委屈的眼睛,净会让人疼,又不作声。
返程的路上,徐谨礼收到了高辞发来的消息:“您要是回国,下周带着水苓和龙鳞一起来趟寺里吧,师傅说他有新发现,能让她身上的鬼稳定一点。”
徐谨礼回了个行,让他确定一个准确的时间。
回家打开门,水苓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听见他回来,下意识站了起来,眼神清亮:“您回来啦。”
徐谨礼应了声:“东西都收完了是吧?这次回去要待一阵,等你假期结束前一周才回来。”
水苓的假期很单调,不是出去兼职就是家里蹲,待在哪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她点点头:“好,我收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落地的时候天色已晚,徐谨礼这回没有去公司加班,带着水苓回了家,。
水苓看他进书房后就没出来过,料想还是在忙工作。她洗完澡在家里转了转,发现一本黎紫书的《山瘟》。
黎紫书是马华文学的代表性作家,水苓看过她的《流俗地》和《野菩萨》,边翻字典边看的那种,毕竟她读写还是差点意思。
叔叔竟然会看马华文学,水苓打开发现里面还有划线,纸张也不像新书,她拿在手里读了起来。
徐谨礼忙完,看见水苓团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他走过去,看见纸上的内容,如果他没记错,那是其中叫做《流年》的短篇。
见水苓阖上书,他说:“下周和我去一趟关老那,不驱魔,他们有新办法让你的身体情况稳定一点。”
水苓放下书,问他该怎么称呼才好。
徐谨礼笑笑:“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水苓平时直接叫爸爸真的叫不出口,想起他提过的说法:“契爷。”
徐谨礼听见这个称呼,挑了挑眉:“嗯?”
水苓指了指被她放在一边的《山瘟》,问他:“您记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契爷作为长辈的成分过重,她用了您。
“记得,他平时做过的事,在感官没有被屏蔽的情况下,我们都清楚。”
水苓点点头,冒出一股念头,想他如此宽和,看着男人的眼睛,继续问:“您也会犯错吗?”
没头没尾的话,《流年》中的台词,17岁的女主角如此问她暗恋的书法老师。
徐谨礼反应过来,轻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尖,笑了下:“小鬼头,这样的眼神会让人犯错。”
书里的庄老师是这么回答的,连动作都一样,水苓不知怎的瞬间脸红,又问:“心乱的话,您会写隶书吗?”
故事中的老师在动摇时,握着小女孩的手写隶书,越写心越乱。
徐谨礼笑:“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叔叔,还是想让我告诉你他会怎么想?”
水苓的小心思被发现,低着头嘀咕:“不是你们说都一样吗?”
“……不会,”徐谨礼把她拉到怀里,跨坐在他腿上,“他会去爬山,我会去打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握着他的手指:“……什么心情?”
徐谨礼反手握住她的整只手:“想你的心情。”
不是书上的话。
水苓的心短暂地停了一瞬,随后报复性地跳动:“真的?”
他笑说:“要多真?和你结婚算不算真?”
水苓想回头看看他,转过头时被他吻上双唇:“我不是庄望,你也不是纪晓雅,我们不一样。”
17岁的少女恋情无疾而终,她还没看到结尾,不知老师最后是转校还是自杀。
他说,我们不一样。
“那您写下死,是为什么呢?”水苓在那句,“你是戒毒中的瘾君子,却乍见我。”的画线旁看见了一个死字。
徐谨礼笑而不答:“这么细的细节,该去问你叔叔,契爷不能替他告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水苓噢了一声,坐在他怀里抬头问:“那您呢?我是您契女的话,我们的关系和现在一样吗?”
徐谨礼目光停住,随后缓慢地摇了摇头:“不一样。”
鉴于第一世他们曾是夫妻关系,水苓现在面对过往相对放松了一些,没有像之前那样觉得他们很陌生,所以刚刚被吻没有排斥:“那我和您有没有……就是,嗯……”
徐谨礼吻她的耳廓,说话模糊而暧昧:“该做的做过,不该做的也做过。”
水苓噌的一下,脸红成泡泡茶壶,听见他更不矜持地补了一句:“爸爸要比他们禽兽一点,所以你总是哭。”
好浑的话,水苓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该去睡觉了。”
徐谨礼吻她的手心,似有深意地问:“怎么睡?”
这个人,怎么总是……水苓恨自己现在懂得太多:“就是好好睡觉,盖被子、睡觉。”
徐谨礼收敛住想要逗她的心,吻她的脸颊:“怎么这么可爱。”
水苓被他抱回卧室,腼腆地拍拍发红发烫的脸蛋:“您说了好多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把人塞进被子里,笑笑:“嗯,陈述事实。”
工作积压得有点多,徐谨礼接连忙碌了好几天,水苓被杜惟带着在公司里歇了歇,绞尽脑汁写假期待完成的实践报告。
周五的时候,水苓被徐谨礼带着去寺里,在车上的时候,她就明显感觉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对劲,紧张又害怕。
不是来自于她,是来自于那只女鬼。
高辞又携两排师门弟子在门口望风,看见他们到了立刻走过去,迎接财神爷。
徐谨礼带着龙鳞来,关老已经准备好了法阵,将龙鳞磨下一点点,把细粉洒进玉碟里,里面有一碟水和上次水苓身上邪气浸染的那根针。
他挥动拂尘,贴符颂咒,约莫十五分钟,那根针变回了原本的摸样。
关老摸了摸胡须点头:“看来我所想不错,确实净化之用。”
“可以像这样研磨少许服下,对于身上邪气浸染的情况会好些——尤其是徐总你。”
徐谨礼态度有些随意,并不怎么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老摇头:“哪怕她身上的鬼并不会伤你,但遭受邪气长期浸染,亦会伤身,还是得重视,尤其你最近是不是……”
水苓想起她干过什么,自觉低着头,徐谨礼轻笑:“也兑水喝下去?”
“嗯,这水是高辞特地去采的晨露,全都集在观音瓶里,兑龙鳞粉服下,可以消解煞气。”
“那她能喝吗?鬼就是怨煞,喝了不就超度了?”徐谨礼问。
关老看向水苓:“非也,鬼也分厉鬼还是善鬼,常年在寺里听经的鬼也会通人性消杀念。所以她饮下,亦有好处。”
徐谨礼还是不太放心:“我先喝看看吧,没事再让她尝一点。”
关老眼神示意高辞去磨龙鳞,他去布阵。
徐谨礼在一片烛影符幡中听关老诵经,饮下那碟水,等着。
水苓在阵法外守着,听到关老诵经,内心总会毛毛躁躁,忍不住掐着指尖。
约莫半小时之后,徐谨礼睁开眼,除了双目清明,没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老挥动拂尘,看了看他周身气场:“被女鬼浸染的煞气已经消解了一些。徐总你以后每隔两周来一次吧,既然你不打算驱魔,只有这个办法能稳妥些。”
水苓听到每两周来一次,猜想自己身上的女鬼对他影响不轻,问:“我可以喝吗?试一试。”
关老看她脖颈处已经开始泛出鬼化的青痕,手里拿着符箓,给了高辞一个手势:“你确定?”
水苓的眼睛发蓝,青痕逐渐明显到长满到脖颈和裸露在外的手臂:“我确定。”
关老仔细甄别,发现她是同意的,那只女鬼并不是打算攻击。
徐谨礼看见她身上的痕迹,皱了眉,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实在不想就算了。”
水苓抽出手摇头:“既然不会消失,我想试试。”
水苓再次捧着和那天类似的白玉碟,或许是因为她现在处于半鬼化的状态,她能感受到里面的灵气,在关老开始诵经后,她捧着玉蝶饮下龙鳞甘露。
徐谨礼坐在一边看着,有些忧心,水苓坐在阵法中间闭着眼,在诵经后不久就略微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又走近了点守着她,看见眼泪从她脸上滚落,顺着下巴尖滴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阵法不好打断,徐谨礼去问在一边的高辞:“她这种反应是什么情况?”
高辞也不确定:“反正肯定不是驱魔,您放心,师傅做事必定不会出这样的纰漏。”
等一切结束,水苓如梦初醒地睁开眼,发现她已经被徐谨礼抱在怀里,人都已经在车上,身上的青痕已经浅了很多,有的几乎看不见。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水苓说不上来,她能感受到所谓“炁”的流窜,以及她现在应该还是维持在半鬼化的状态,竟然还能受自己控制。
她摇摇头:“没有,感觉……很神奇。”
徐谨礼看见她黑色的虹膜外有一圈很浅的蓝色微光,水苓仰头对他说:“老公,你把手指抬起来一根。”
听见这个称呼,徐谨礼又看了眼她脖颈上的青痕,抬起食指,逐渐被一绺发丝缠上,发尾正在点戳他的指腹。
水苓笑了,用头发和手指模拟打招呼:“老公,你好呀。”
徐谨礼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发尾,感觉到女孩抖了一下,像猫被捏住尾巴,他捻了捻发丝,水苓感觉手臂发麻,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行,不能再弄了,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谨礼还挺好奇她的反应:“哪种难受?”
水苓撇了撇嘴:“不告诉你。”
徐谨礼松开她的发丝笑了笑:“小鬼。”
晚上快要入睡前,徐谨礼总感觉有点昏沉,不知道和今天那场法事有没有关系,体温好像也有点不正常。
水苓贴在他身边入睡,睡到一半感觉浑身燥热,睡梦中黑洞洞的眼前好似烈焰重重,她呼吸越来越急促,蓦地惊醒。
身边是一个正在拿着小镜子理着鬓发的盛装女人,穿的好像是和服。
她身上的不是,比起那个女人穿得要素不少,但流光般的锦缎,修身的长裙款式,手上还戴着纱网手套,怎么也不像日常的样子。
前面的司机正在抽着烟,副驾驶戴着圆框墨镜的男人说:“待会儿去见赵奕真,你们收敛点,要是被甩脸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知道了!”身边穿着和服的女人娇嗔。
“要记得我送你们去是干什么的,能留在他身边最好,如果不能,你们也别想回去了,等着下一次任务吧。”带着一点外国口音的中文,命令的语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又补了句:“霜清,你和赵奕真是同乡,待会儿要是明美失败,你要尽量想办法争取一下。”
这次间谍行动,围绕华人领袖赵奕真展开,她们受命于马来苏丹和日本人,在赵奕真身边作为监视的棋子。
水苓心里攥着一股又酸又痛的感觉,面上不显,只说了叁个字:“知道了。”
明美甩了一把袖子:“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失败?我还没遇见过我搞不定的男人!”
副驾驶男人嗤笑:“别太大意,小心把命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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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流年》这个短篇,只谈故事的话,讲述的是17岁少女迷恋有家室的书法老师的故事,没看过不影响本章节,都是我开书前看的。
另外,《山瘟》里我最喜欢的是《州府记略》笑
徐谨礼化名赵奕真,32岁,水苓化名白霜清,18岁。都是中国人哈,特殊情况,后面会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飘洋过海,在这片土地上隐姓埋名四处奔波,就是为了千里寻仇,杀了徐谨礼。
要不是水苓曾经在报纸上看见过他,都不知道原来徐谨礼改名成了赵奕真,在这片土地上过得风生水起。
她当时攥着那张南洋晚报,几乎快把下唇咬出血来:我终于找到你了……
颤抖着手把那张纸揉成一团,随后放进火炉里,看着逐渐被烧毁的黑白照片,水苓眼神冷漠:“契爷,女儿来找你了,是不是没想到?以前爹爹让我以后要记得给你养老,毕竟受你照顾这么多年……”
烈焰在她黑色的眼睛中映照,熊熊燃起:“现在女儿来了,来给你送终。”
鞋尖踏在地面上,水苓屈身出车,看了看面前的西洋建筑,一派富丽堂皇,这就是徐谨礼所在的公馆。
她们的身份已经提前安排好,烟柳巷女,和她们同一批到达的还有一排真妓女,会一起和侍者进入秘密包厢。
水苓抬腿时能感受到绑在大腿内侧的手枪重量,她面不改色,行走自如。
她不是为了监视他而来的,间谍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机会而已,她是为了刺杀他而来的。
在车上她短暂地追思了一下过去,该断的情已经断尽,下面就轮到仇和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年前,他们还不是这样的关系。
徐谨礼曾经是她的好契爷,对她比亲爸爸还好,父亲看见她叫徐谨礼爸爸都会酸溜溜地幽怨两句。
她像个傻子一样粘着他不放,从八岁缠到十四岁,在水苓最喜欢他的年纪,这个男人杀了她的父母,被她亲眼目睹。
水苓躲在暗处,被发小捂住了嘴,入目第一眼就是她躺在地上已经阖眼的母亲,身下浸满鲜血,而她父亲跪在地上,双手握着徐谨礼那只拿着枪的手,不断恳求:“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我还有女儿啊,求求你!”
徐谨礼漠然,水苓头一次看见他那么冷血的眼神,对着不断求饶的父亲开了枪,随后轻飘飘地对周围人说:“把这处理干净。”
周围的手下领命:“是。”
水苓眼中蓄满泪水,挣扎要出去,被竹马死死按住。
要不是他们顽皮逃课,她甚至还要被他蒙在鼓里,一直叫他好契爷,粘着这个干爸爸。
徐谨礼没有都杀光,给她留了家仆,用来照顾她长大。还给她留了一封装模做样用以掩饰的书信,说她的父母受无良匪徒所杀,他会想办法缉拿,便借故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四处打听,背着他的耳目,终于摸到他已经远赴马来亚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易容乔装改名,全新的身份和面孔,水苓和明美跟着妓女们往前走。
包厢门被打开,里面的样子很日式,大部分人都坐在榻榻米上,英国人、日本人和华人什么的都有,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几乎所有目光都在此刻汇聚过来,除了一个人。
男人眉目深邃,气质冷峻,手里夹着一支烟,眼睛都没抬一下,坐在那看些什么,手里拿的应该是报纸。
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水苓的目光陡然停住,感慨着他真是一点都没变。
水苓和明美跟着妈妈桑来到赵奕真身边,分别坐在他身边,赵奕真吐了一口烟雾:“带走,我不需要。”
对面的男人怀里搂着女人,被喂了一口酒,对赵奕真说:“赵哥,你不要都给我呗。”
妈妈桑拿着手绢一挥嗔怪:“爷你这左拥右抱的,够忙活的了~”
转头给赵奕真客客气气斟茶:“这位爷还是第一次来吧?您放心,我们这的姑娘啊,那都是干干净净的。明美和霜清今年才都十八,前不久才到的马来亚,琴棋书画样样都通,和外面那些啊…不一样。”
赵奕真还是那副冷面模样,妈妈桑看他不回话,也不自讨无趣,和对面的男人说笑几句离开了包厢。
明美内心讥笑,装什么,这样的男人她又不是没见过,表面正经,上床的时候玩得比谁都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他手中的烟燃了快叁分之一,笑着给他递烟灰缸,借机把身体往他身上靠:“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赵奕真瞥了她一眼,明美放在他身上的手霎时顿住,她做了快叁年的间谍,各色各样的人都见过,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不好惹。
他翻动着手里的报纸,语气不变:“我说话听不懂?”
明美少时起身上就有一股异香,她的那些任务对象凡是闻见她身上的香气,就没几个能把持住的。
她不死心,手在背后拉了一下衣服,领口稍敞,香气袭人,手逐渐往他腿上摸,还是笑着的模样:“哥哥别这么凶嘛!“
赵奕真轻微撇了一下腿,明美的手滑下去,脸色不太好看。
他却脸色突然和缓,转过头俯身靠过去,身影足以将女孩笼罩。
明美袖子下的手不自觉握紧,呼吸快了些,看见他笑说:“张嘴。”
她笑盈盈地看着他,兼有少女的活泼和成熟女人的妩媚,朝他张口伸出殷红的舌尖。
男人将手伸过来,明美以为他要接吻,心跳渐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已经不是雏了,竟然紧张成这样,明美心中暗骂了一句,默默闭上了眼睛。
一切声音在此刻格外明显,他的手夹着烟发出很细微的摩擦声,她捏紧衣袖,听见烟身被敲动的悉索声,疏落落的烟灰飘进她嘴里,落在她的舌尖上。
灰烬的余温,干烫的烟草味,明美睁大了眼睛,赵奕真拍了拍她的脸,轻薄的羞辱,偏过身在她耳边说:“我不喜欢太骚的狗。”
明美顿时羞愤地脸色胀红,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甩着袖子起身离开。
水苓在她偏过身时看见了明美暗示的眼神,自顾自垂眸安静地倒着茶。
赵奕真继续看他手上的报纸,动也没动她斟的茶:“还不走?”
水苓面带微笑说着:“叶重色如铁,回甘芳如兰。这陈香铁观音泡都泡好了,您不尝一口吗?”
赵奕真因为这句话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福建人?”
徐谨礼曾经和父亲在家里喝茶闲聊的时候,她看徐谨礼只和爸爸说话很是无聊,缠着他问不同的茶叶有什么不同,徐谨礼拿着那盏铁观音给她讲了讲,说此茶叶重色如铁,回甘芳如兰,被她一直记到现在。
水苓低头浅浅嗯了一声,悄悄摸上腿上的手枪,这细微的小动作被赵奕真看在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以福建作为话题契机,和他聊了很多事,对面两男一女的调笑声越来越大,觥筹交错、靡靡香风、烟雾缭绕,亲嘴声和女人的呻吟都不加掩饰地在耳边响起。
对面都快直接上演活春宫都不见他的神情有丝毫的松动,水苓实在忍不住,拿出以前面对他的专用笑容问道:“您可以带我走吗?现在回去会被妈妈桑说。”
本以为赵奕真差不多该答应了,结果这男人挑了挑眉,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模样:“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带你走?就因为我和你多说了两句话?”
水苓内心咒骂死男人,仍旧笑着贴过去:“您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
赵奕真似笑非笑:“真的?”
脑中闪过的直觉突然让水苓的心里有点发毛,故作镇定,稳住笑容:“真的。”
水苓看他起身,默默咬紧了牙,以为没戏了,却突然被他攥住后背的布料。
她吓了一跳,捂着脖子脸痛苦地皱着,裙子的领口卡着脖子,呼吸不畅,水苓蹬着腿被他向后拖动。
听见耳后响起木门被移开的声音,她被直接扔了进去,一瞬间头晕眼花,趴在软垫上。
门被他哗的一下拉上,这里除了赵奕真和她,一个人都没有,她立刻紧张起来,准备去拔她腿边的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未能拔出来就被赵奕真一把握住手腕锁在头顶,男人扫视一眼随后看着她的脸:“先让我猜猜待会儿要是扒光你能找出多少东西……”
水苓剧烈挣扎着,被他压制住死死不得动弹,屈辱和怒火一起攻上心头,既然已经败露,必然在他手下没有活命的机会,水苓便也直接不装了,她冷笑:“那你不如猜猜我要是出去喊一声你这身份全是假的会有什么下场!苏丹早就怀疑你,我的接应就在门外,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看你能活几天!”
赵奕真笑笑:“喊?”
就在她张口之际,他从怀中拿出一双崭新的白手套团起塞进她嘴里,水苓被堵着要吐,听见他漫不经心地笑说:“你说从哪开始扒比较合适,嗯?”
水苓心中恨骂他禽兽,看见赵奕真拿出一把短匕首单手把鞘褪下,她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听见他说:“你最好别乱动,不然不我也不能保证它是先砍下你的细胳膊细腿还是先剖开你的肚皮。”
那把匕首现在就悬垂在她的腿上,水苓一阵胆寒,竟忘了挣扎,看见他慢慢把匕首贴上她的小腿,感受到刀刃隔着白色丝袜贴在她腿上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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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这时整个东南亚都受到日本的殖民影响,所谓“大东亚共荣”计划越扩越大,马来群岛早有日本人入驻。
我对这个时期的了解依赖于中华民国港台专题史和部分马来西亚独立前的历史,前期拟真度不高,手头上这时期海外华侨的资料少到可怜,要是写得不到位请大家海涵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刀尖撩开她的裙子下摆,赵奕真看见了她别在腿上像打火机一样的间谍专用手枪,45APC口径弹药,每次只能填装一发。
这是一把已经填装好子弹的手枪,间谍用的手枪较为特殊,填弹的操作相当麻烦,对持枪人的身手敏捷度要求很高,一般不会等到用的时候再去填装。
男人仅凭一只手和一条腿就可以把她完全压制,高大的身影将水苓完全笼罩,恐惧感和即将被扒光的耻辱让她一直和赵奕真怒目而视,眼睛瞪得太久,眼泪不受控制地向外流。
这一次水苓终于切实体会到了他的冷漠,赵奕真看上去甚至只把她当作一件亟待拆解的麻烦物件。
曾经掉点眼泪就被他抱着哄,那种慈父式的温情果然是假的,当她以虚假的面容再靠近他,才能发现他这个人是如何冷血残暴。
冷硬的刀片从皮肤和布料之间的空隙侧插了进去,赵奕真的眼神很专注,身下的女孩因为凉意抖了一下,捆绑手枪的布料被他割开,略有重量的铁疙瘩“咚”的一声坠在席上。
大腿那里的丝袜被刀刃波及,勾破了一大处,白花花的大腿上露出一个他很眼熟的胎记,靠近屁股那,连形状都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赵奕真蹙眉瞥了一眼女孩的脸。
水苓发现赵奕真停下了动作,随后听见他说:“我待会搜出多少东西,就会把你关几个月。”
她的备用子弹以及短距离暗杀的凶器藏在腰那,身侧的拉链被她让裁缝特地做成了从腰部向上倒拉的款式,就是为了便于在关键时刻好拿东西。除此以外,还有部分药粉被她裹在布里藏在胸口。
一把软刀、叁颗备用子弹、两包蒙汗药和一包砒霜。
赵奕真不杀她,莫非真的是忌惮于她瞎说的门外接应?也可能是受苏丹和日本人的势力牵制?水苓短暂地放心下来,只要不立刻杀了她,只要她还活着,就终有能报仇的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匕首贴在女孩腰腹的布料那拍了拍,异于皮肉的触击感,看着赵奕真要从腰那划开她的裙子,羞耻感让水苓含着手套呜呜哼噎。
赵奕真看着她眯了眯眼:“真吵。”
水苓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被赵奕真提起,一个手刃劈到后颈,陷入昏迷。
等她昏倒后,赵奕真把她堵在口中的手套拿下,女孩的脸上尽是泪痕,闷气让脸颊变得红红的,看上去很可怜。
他坐在女孩身边,把匕首和枪收了起来,半晌?,摸索到烟盒,点了一支烟。
妈妈桑受日本军的秘密指引,一直在门外等着他们出去,和作为间谍的女孩们用眼神互相暗示,以接应任务。
左瞧右瞧终于看见赵奕真从那个小隔间里出来,原本穿在外面的西服外套将女孩的身躯完全包裹,被他单手抱在怀里。女孩两只鞋和丝袜都不知去哪,光着脚,两只小细腿在外面晃着。
他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凌乱,衬衫布满褶皱,嘴唇旁好像还有点口脂的红。
他怀里人完全不动,妈妈桑看见男人高大的身躯,对他冷漠的态度心有余悸,内心猜测着不会把人操死了吧,连忙凑过去看看。
赵奕真不悦地皱了眉:“干什么?”
妈妈桑笑着拉开西装的一个角,女孩满脸泪痕,乌发散乱,口脂全无,上半身的衣服简直和破布没太大区别,就能遮个勉强。发现女孩还有呼吸,她心里叹着哎呦天姥姥,还有气就行,连忙把衣服盖了回去,堆着笑脸:“爷,您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奕真朝着小隔间的位置撇了一下头:“我的钱夹在那,自己去拿,人我带走了。”
妈妈桑一听说带走,连忙跟着:“我们这的女孩只能白天或者晚上和客人出去,不能赎身呢……”
他走到车门边,在司机把门拉开后,将人抱进去,随后说道:“你说不能就不能?谁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说完便坐上车,扬长而去。
水苓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着躺在被子里,手腕被绑着,脚腕还被锁在床尾。回想起男人说的话,她咬着下唇:那个混蛋,他有没有……
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下体也不痛,水苓蹙着眉:难道他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
不管如何,没事就好,她用被绑住的手去摸锁链,搞半天没看出来这个锁是什么结构,和普通用钥匙开的锁不一样,看来看去没看见钥匙孔。
水苓又尝试用牙齿去咬开系在手腕上的布,绑得太瓷实,还是个死结,她嘴都咬酸了,还没咬开那个结。
听到门外有一阵异响,她连忙用手捏住被角盖上,躺回去装睡。
赵奕真打开门后关上走进来,坐在床边,将背对着他的女孩捏住脸转过来,垂眸看了看:“我数五个数,再不醒…你的线人就该断气了。”
水苓的心陡然一沉,随后装作刚醒的样子迷迷蒙蒙睁开眼,看见赵奕真笑得意味不明:“看样子真有人会来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死,被耍了,赵奕真根本没抓到线人!
水苓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念叨半天把我吵醒了。”
赵奕真不予理睬,把她的头发拨开,动作还像以前一样温柔,口中却说着:“放心,不管是谁,她活不到和你见面的那一刻。”
说完后,赵奕真起身站在床头垂首看着她:“从今天起,你活动的范围只有这个房间和外面的院子,每天会定时有女佣过来带你放风,想不想出去随便你,要是不想就在屋里老实待着。”
这不就是变相囚禁?
水苓在被子里摸着自己手上的结,从他进门后就一直在尝试,还是解不开,酸到无力,暂时放弃。不过好歹赵奕真还给她放风,有出去活动的自由就有机会。
麻烦的是她脸上所做的易容,坚持不了太久,得想办法传递消息出去让人把易容要用的东西送过来。
“我知道你不会老实,所以我不会浪费口舌劝你什么。不过要是我回来了没有看见你,或者你逃跑被我抓到……”他说到此处就停下,衍生的各种可能性让水苓后背发凉。
她沉默了一会儿,谨慎地问:“如果我不跑呢?能不能给我把手上绑着的解开?”
赵奕真看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举到他面前,他抬眼无视,转身准备出门:“看你表现。”
赵奕真已经知道她是间谍杀手,不可能还把她留在身边,更别说刺探情报。水苓现在寸步难行,被当作鱼饵放在这里,赵奕真就等着对方上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仅剩两个结果,要么苏丹还有良心,找线人把她救出去。要么,她就等着沦为弃子。
按照间谍机关的特性,她多半都会被放弃,除非她能再次传递出有效的情报。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至少得先想办法争取自由。
母亲以前和她说过,想要对付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要找他的喜好当作缺口。
一个人只要有不可割舍的喜好,就意味着有可以靠近的弱点。
赵奕真……不,要接近更真实的他,应该说,徐谨礼,他的弱点是什么?
水苓细想过去,在她认识契爷的时候,他就是孑然一身,从未见过他有什么亲眷。
要说喜好,他似乎什么都懂,但又什么都无所谓。
好难……水苓又爬起来在床上摸来摸去,尝试着摸遍床上每一个角落,没有找到什么尖锐的东西能割开手上的束缚,只能一点一点咬开手上的结,好给自己的手松一松。
除了每天下午固定的放风时间,赵奕真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每天过来带她洗漱和散心的都是不同的女佣,她借机和女佣聊天,女佣根本不搭理她,根本建立不了任何的关系,装无辜装可怜都没用。更别说待在屋子里,脚腕上的锁链可以让她下床活动,却压根碰不到门,才过去七天,水苓就急得焦头烂额,她脸上的假皮已经闷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七天时间里,信鸽没见到,连线人的影子水苓也没看见。
易容不能被发现,不然还不知道赵奕真会怎么对她。她在放风期间借故和女佣吵着要化妆用的东西和那些不容易被一般人看出来的材料,一天要一样。
赵奕真一开始不答应,水苓就一直闹,拒绝进食,后来大概是嫌她烦了,才给她买。但不让她去触碰任何金属和木制品,让她去指挥女佣,以防她要偷藏东西来用作逃跑。
保住了这张假脸,水苓又开始想别的。
这样下去真不行,家里人都听赵奕真的,还是得从赵奕真身上找突破口。
赵奕真每天必定会来一次,不是午饭时间就是晚饭时间,过来喂她吃完就走,水苓吃个饭都吃得心里发毛,还找不到任何能说话的机会,一张口饭就已经喂到了嘴里。
她尝试在女佣喂饭的时候打碎碗摸个瓷片,结果手上的结还没割完,赵奕真就突然在女佣走后不久过来了,发现碎瓷片后,扇得她屁股肿了快两天。
待在屋内行不通,那得想办法出去才好……
水苓昨天晚上特地吹了一夜的冷风,第二天有点低烧,故意咳得很大声,让女佣去通知赵奕真。
她要是死了,赵奕真拿什么来当饵?总会来管管她的死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不其然,赵奕真没多久就黑着脸过来了。水苓装病说浑身疼,要出去看医生,结果赵奕真把手搭到了她的脉上,一下子就知道她是装的,带着警告意味撑在她身上低声说:“你要是再不给我安分点,以后晚上过来陪睡。”
水苓又羞又愤,咬牙忍了,也不敢再折腾自己,怕真的被这个禽兽当成暖床丫鬟。
该怎么办……难不成对付男人只能用最下下策的办法吗?
那不是和暖床丫鬟没区别吗?
水苓在夜里抱膝坐在床上,把脸埋进膝盖里:到底是怎样可悲才会要她去勾引自己的干爸爸……
她想了很久,看着自己因为摸着碎瓷片割伤的手,女佣给她消毒过后缠上了纱布,握起来有一种紧绷感。
这双手,是要用来了结弑亲仇人的……
趁他睡觉时将他毙命,不也一样是个死吗?
如果真能杀了他,哪怕成为他的枕边人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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