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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相机?”二人诧异地问。
穆剑忙解释道:“就是画像了!”
二人大笑,而后小李广笑呵呵地对穆剑说道:“元帅,剩下的你就交给小人吧!”
“好!兄弟,靠你了!”穆剑拍拍他的肩膀。
“元帅放心!属下尽力而为。”说完,小李广高高兴兴地拉着钱列先的手一同走了出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穆剑暗自乐道:“呵,老天爷对我挺照顾的,我的身边可都是能人啊,有神箭手,有大力士,还有神医……,现在又多了一个画家。哎,不管怎么说,但愿能早点找到樱子。”
就在他一心想着梁樱的同时,他哪里会知道皇宫大院的静瑶公主为了他终日魂不守舍、茶饭不思,眼看身体渐渐消瘦,脸色越来越难看,作为兄长的李煜实在是不忍心。
一天下午,李煜在书房内舞文弄墨,闲暇之余便让袁顺诏来了王新。
“臣王新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新由袁顺的带领下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爱卿快快平身!”李煜伸手扶起他,说:“赐坐!”
“谢皇上!”王新恭恭敬敬的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随后,李煜让袁顺等人退下,殊不知狡猾的袁顺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在外面偷听着。
“不知皇上今日急诏臣来所为何事?”王新拱手相问。
只见皇帝一脸忧郁,双手后背来回走着,并深深叹了一口气,道:“王爱卿,朕有件事始终拿不定主意,所以想与你商量商量!”
“皇上请说,既是忧愁,微臣愿为皇上分担!”王新起身说道。
“忧愁倒也谈不上,只是近段时间朕的妹妹静瑶公主身体欠佳,而且一直不见好转,你也知道朕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能叫朕不担心吗?”
“公主病了?”王新疑惑地问:“皇上,恕臣直言,公主一直身体较好,此番或许是偶染风寒,并无大碍,只需吃药休养即可痊愈。”
“非也,朕这个皇妹的病根并不在这里,而是心病,风寒易治,这心病难愈噢!”李煜叹息道。
“心病?”王新越听越糊涂,便问:“皇上请恕微臣愚钝,难猜圣意!”
李煜猛吸一口气,突然转移话题说:“静瑶今年十八了,都说女大不中留啊,王爱卿,你可有适合的人选?朕想替她召个附马,这样一来,朕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啊?”王新大吃一惊,原来皇帝有意让自己做月老,此时刻他心理不断掂量着,要说人选,他倒想起一个,只是由于种种原因,他也不好直接言明。
李煜看他在发呆,便笑着问:“王爱卿,朕有个合适的人选,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皇上,愿闻其祥!”王新迅速看着皇帝。
“你觉得穆剑怎么样?”李煜微笑着说,王新惊奇万分,因为这也是自己的想法,未曾想君臣二人倒想到一块去了,于是连忙点点头。
李煜笑了起来,道:“好,既然你也同意,那就事不宜迟,速速诏穆剑回京与公主完婚!”
“这……”王新一下子懵了,岂料一向优柔寡断的李煜今日却突然变得这么直爽,这时,一直躲在外面偷听的袁顺也为之一怔。
“皇上,婚姻非同小事,微臣不敢妄言,臣以为,此事还是先征求他们二人的意见吧!”王新说道。
李煜微微一笑,说:“呵呵,你这个铁判官怎么今日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了?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静瑶这边没什么问题,相信穆剑也不会拒绝。”
“皇上,您可能还不知道,穆元帅对梁樱梁姑娘一往情深,您这样做恐怕……”
“恐怕有点强人所难是吗?朕曾听静瑶说过,朕不管什么梁樱,也不管他们之间的事,朕只知道公主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李煜生气地说,王新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低头不语。
李煜接着说:“此事就这么定了,你速速替朕拟道圣旨,命穆剑三日后回京,不得有误!”
“可是……”王新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李煜不屑地问。
“皇上,南口是我大唐的重要关口,历来都兵家必争之地,现如今唯有穆元帅能镇守得住,若是将他调开,只怕无人能担此重任。”王新语重心长地说。
“难道我大唐除了穆剑就无其它大将了吗?传旨下去,让采石矶的李佑赶赴南口接替穆剑。”李煜冷冷说道,说完,便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皇上万万不可啊,采石矶乃我大唐的军事基地,常年由李元帅驻守,所以一直风平浪静,如……”王新还没说完,李煜恼怒地一掌拍在桌上,道:“王新,朕还真没看出你竟如此啰嗦,你只要照朕说的做便是,其它的无需你操心。”
“遵旨!”王新已经激怒了皇帝,他不想再说下去,他心里很清楚,李煜的做法无疑是拆东墙补西墙,到头来还是自毁长城。
“没事了,你先退下吧!”李煜鼻子出了一口气。
“是,微臣告退!”王新无奈的摇摇头,只能屈着身子退出了书房。
李煜斜靠在桌子上,一手摸着脑门,道:“这个王新为何老是跟朕唱反调?”殊不知,他随口的这句牢骚却引起了一人的注意,但见门外袁顺那张阴险的脸上再次露出猥琐的笑容。
……
王新回到府上后,夜深人静之时,只见他坐在书房内起草着圣旨,借着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到他那不安的表情,隐约听到他不停地叹着气,这时,他的女儿王锡艳从一旁走了过来。
“爹,天色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乖巧的锡艳拿了件外衣披在王新的背上,秀丽的脸蛋泛着关切地微笑。
王新笑着摸着她的小手,问:“艳儿还没睡啊?你娘呢?”
“娘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老早就躺下了。”锡艳说道。
“是啊,你娘身体不好,你爹我只知道忙于公务,没时间照顾你们娘俩,爹对不起你们。”王新自责道,于是放下手中的笔,静静地看着可爱的女儿。
“爹,您千万别这么说,在百姓眼里,您是个好官,为了朝廷不知道审了多少大案,抓了多少坏人,你心系于百姓,造福万民,我们又怎么会怪您呢?”懂事的锡艳边说边搂着王新的脖子。
锡艳的通情达理让王新很受感动,便用手抚摸着她的脸蛋,眼眶显得有些模糊。
“还是艳儿懂事,有时间替爹多陪陪你娘,你爹我等忙完这阵子就向皇上辞官,到时候带你们回乡下,好吗?”
“嗯!”锡艳点点头,道:“爹,那我先去睡了,您也早点睡吧!”
“去吧!”王新松开她的小手,锡艳缓缓地向房间走去,王新接着又开始忙了一会儿,事罢,他将圣旨收好放在抽屉里,便回屋躺下了。
此时已是半夜,外面刮起了风,吹得窗子嗡嗡作响,王府内四处一片静悄悄,突然从上空飞下一个蒙面人,只见他直奔王新的书房,诡密的他眼睛不断地瞟着周围,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抽屉拿出圣旨,而后从袖子里又掏出一份卷纸,倒和圣旨一模一样。
相互掉换一番后,但见他拉下脸上的黑纱,咋一看,居然是小和尚。
“哼,哼,王新,我看你这次怎么办?”小和尚得意的笑道,紧接着他又将一个包袱藏匿在书架后面,之后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