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路的“行者”,只为了陪那个黄口小儿修行着玩!人家修行回来可是真真的累积了公德,真真得了个菩萨位,而自己却得罪了一大票神仙,得到的却只是个虚幻的佛位。普天下所有的寺庙里也多了个金雕泥塑的罗侯罗尊者在享受烟火,却没看到哪个庙里有自己的影子!
大圣一怒打了迦罗加伐蹉尊者,这一闹就闹大了,最后闹到九重天皆知的地步,有好事者就把在弥须山最威风的十六尊者、两圣者的出身来历给兜了出来,让那佛祖的金面上也少了许多光彩;大家都知道了看起来圣洁无私的弥须山原来也有那么多猫腻。
仔细看这些人的出身来历,莫不与佛祖家沾着些亲故,至少也都是同一阶层的贵族大姓出身,也有个出身低微的,却是佛祖家车夫的儿子,从小陪着释迦佛一起玩耍出来的交情。
这时,大圣又来了支持者,众多妖精出身的神仙来到弥须山前,竟也打出众生平等的招牌,还有些中土出身的和尚在一旁观望,都要求佛祖给个交代。
奇怪的是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大圣天天带着神仙妖精堵在弥须山前闹,每天也有万几闲散神仙来看热闹,弥须山前渐渐成了个大市场,佛祖却迟迟不露面,这就使大圣越闹越没精神,到最后猴子脾气也耍完了,就回花果山去了。
从那以后,大圣也很少出花果山,想来是真的看破一切自己逍遥去了。
宝龙树说完,呵呵笑着说:“洛桑,我知道的只是这些,都是传说,这事情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弥须山也只这次吃了亏没报复。那时间,我才刚上天界,连弥须山在哪也不知道。”
洛桑的脸色没怎么变,半天也没说话,说出句话来就把宝龙树问住了:“你上界多少年了,我要知道确切的时间,精确到年。”
这可真难为宝龙树了,神仙们的生命久长,谁也不去记录自己的年纪,至于上界更是大致有个时间,真让他说出来,宝龙树还真要仔细想想,他那时也被消去了记忆,白痴了好多年,真正能记忆时间还是在几十年后。
“九百多年,也许是一千年?对了,迎仙侯有档案,我回去好好查查就知道了,不过时间要长些,那些档案太多了。”
“真的吗?神仙也需要档案?太好了,是不是每个出入迎仙侯的都要留下档案?”
“原则上是这样,但是已经很久没人写了,至少三四百年来就没怎么记录。”宝龙树不明白洛桑为什么关心这些,不好意思的说。
其实他就没记录过一次,一来原来迎仙侯的书记官都被南天王赶走了,二来这些年走私厉害,大家都不希望留下痕迹,迎仙侯的记录当然就乱了;宝龙树才不想规矩起来呢,他也想今后能挣些钱。
“好好查,好好查,再给我查查那孙大圣所有下界的记录,这个神仙我喜欢,也顺便多打听些他的英雄事迹讲给我听,特别是要打听明白他现在还在不在花果山。不要着急,也别让旁人看出来,另外,对王子厚也要多注意,这个人不简单啊。回去吧,打听明白了尽快来说给我。”
宝龙树走了,天也快亮了;远处传来草原狼的嚎叫,它们忙活了一夜,也要回巢穴休息了。
如果鬼婴四天真是传说中的老妖精孙悟空,一切事情都要仔细考虑了;虽然资料有限,但洛桑能感觉到,其实大圣也被人利用了。
妖精就是妖精!只从传说中洛桑就能听出好些破绽,至少大圣闹那么大不会无声无息没个结果就结束,想来内幕一定大有玄机,真是复杂啊。
青蒙蒙的烟气散开,月光也来了,这次洛桑表现的没那么色急,连手也没拉一下。
这让菩萨很满意,以为洛桑总算知道尊重了;岂不知事情大有原由,今天洛桑没功夫玩感情,肉体的需求也被杨悦疏导过了,现在是一脑门的疑惑,却再不敢对任何神仙说一点了。
“月光,从今天起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每天来教我这本经书怎么样?”
月光看着洛桑手里的《阿含经》,都是梵文写就,一看就是那本阿秘特佛送洛桑的。
“你没病吧?是不是……”菩萨伸手试试洛桑的额头。
如果色狼真学成了阿秘特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第三十四章 彩虹之上
洛桑也知道自己不对了,从来就是个色狼,猛然学成歉歉君子模样,怎么不让来找刺激的菩萨起疑心?
从色狼变君子难,从君子变色狼最容易了,所谓色狼就是……,反正不是说,那要看行动。
几个回合下来,月光菩萨又受不了,主动要求教色狼学那《阿含经》清心。而色狼还在毛手毛脚的不愿意就此作罢,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好人坏人都被他当了。
总算让洛桑安静下来,月光翻着《阿含经》还气喘吁吁,皱着好看的柳叶眉问:“你不是说不修佛吗?学着经书干什么?”
“谁说的?我几时说不修佛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说过吗?”洛桑正靠在月光身上享受仙女的温柔气息,听到这句,奇怪起来,又拍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还真有些印象。
月光这才想起来自己孟浪了,也不解释,瞪着美丽的大眼凝视着洛桑,没几秒钟就让色狼忘了自己是谁。
先讲个小故事,和尚们平时念经,弟子问师傅这句什么意思,总要说些糊涂话来敷衍,有些干脆就来了故左言右,这就是悟的来历,也可以说世事通达皆学问,功夫在经外。
“师傅,这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我佛大沙门,常作如是说。怎么理解好呢?因缘怎解?”
“后山的那口枯井里何时有的水?”
“师傅我问你的是因缘。”
“哎,快中午了,来烧香的人不多。”
“师傅啊,这因缘……”
“城东尼姑庵里新落发个下媳妇,听说克死了两丈夫。面带桃花,非我佛门中人。”
“真的吗?我上次去怎么没见到?”
师徒两个讨论了半天尼姑的事情,中午也到了,一上午的功课就算做完,师徒两就拿出钵盂,到居士家化缘混吃喝。
临吃饭前,师傅指着面前的糙米饭说:“当和尚吃不得好,也不会没饭吃,却不用受累,这就是因缘。”
弟子大悟,终于成为一代名僧,有诗为证:佛法修成饭如山,怀揣钵盂四海转;荣华富贵转眼空,披上袈裟金不换。他悟出什么了?饭票而已。
说远了,再说说这《阿含经》。由于佛祖生前不立文字,所以在他圆寂后的第一个雨季,五百多名真假弟子在王舍城外七叶窟这个地方,进行了第一次佛祖语录的结集。因为大家都是凭记忆来写的,为了严谨起见,都在句首加上“如是我闻”四个字,这相当于《论语》中的“子曰”这个意思。这部语录成书后取了个名字叫《阿含经》,它是原始佛教中的最初的重要经典。它记录着佛祖成佛前的言行、所到过的地方,是世界上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佛经。
但是时间长了,这《阿含经》又被重弟子重重弟子理解出了大乘、中乘佛法,于是千百部经书由此产生了,且都打着“如是我闻”的旗号。传到中国后,就更被发扬出多个宗派。后来据说佛祖又传下多部经书,但是与这《阿含经》相差越来越远,谁知道是真是假?
《阿含经》就是张最原始的饭票,后来的那些其实是和尚们把这个饭票装饰的更豪华些。
《阿含经》没一点奇怪的法术,也没那么多玄妙神秘的神佛鬼灵;有的只是些佛祖对世界万物的理解,全是些浅显的问答,其函盖的知识却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