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一愣,希雅用力抽回手,逃离他远些。
「绍恩,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我这么凶,难道你忘了答应过我哥哥,要好好照顾我吗?」亏她还不计形象,答应跟他假扮男女朋友,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绍恩没有把她的指责听进耳朵,因为他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她方才说过的话上。原来心仪除了觊觎他粱家的财产之外,还与人偷情,在他出国的这五年,她不知道害他戴了多少绿帽子,让他成为多少人的笑柄。
一股怒气不禁自他心中升起,让他脸色更加难看。
希雅知道他真的动火了,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时间不早,我回房去睡觉了。」她匆忙的找了个藉口,飞也似的逃离他的房间。
她在走廊上撞见刚回来的心仪,闻到她身上传来微微的酒味。
「哟,我们粱家的少奶奶在外面喝完酒回来了。」希雅扬高音量故意让房的绍恩听见。
话才说完,他的人影就出现在房门口。
「你们有话慢慢谈,我不打扰了。」她狡猾的一笑,进入对面的客房,留下表情僵硬的两人。
心仪没有想到还是见到他了,就是因为不想那么早回来面对他跟希雅,所以才在去庙上完香之後,又和玉菁到PUB去喝一杯,可是上天似乎对她特别残忍,因为越不想看见,就越让她碰个正著,希雅穿著透明薄纱睡衣从他房出来,可想而知两人刚刚在房间做了什么事。
一股酸意从心底涌了上来,加上喝了酒後,她的胃不太舒服,让她恶心想吐。
看见她掩嘴欲吐的痛苦模样,他没有一丝怜悯,反而非常不高兴。「你每天这么晚回来,就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喝酒?」
他指责的态度激怒了她。
「身为一个公司的负责人,每天要应酬的情况你不知道吗?」她忍下想作呕的痛苦,绕过他想走回房间。
「应酬也不应该三更半夜才回来。」他不打算这么快放过她,霸道地一拉将她拉入他的房间内,并将门踢上。
他剧烈的动作让她原本微胀的头疼痛欲裂。
「我要你把话说清楚。」
「你要我说什么?」心仪的心猛地一阵狂跳,她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生气。
「你今晚到哪去了?为什么把男人带到办公室去?」
他在兴师问罪?不知为何,她心闪过一丝快意。「我的行踪不需要向你报备吧!一如你从来不用向我解释你的行为。」
「你在指责我什么?」
「不敢。」讥讽的一笑,她背过身去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五年前的婚礼,还有那个叫希雅的女人,你不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吗?再怎么说我都是你法律上的妻子。」
她不是真的在意,她只是要一个尊重。心仪如此告诉自己。
绍恩冷哼一声,扬了扬眉,「原来你也会在意希雅,我以为你在意的是你粱太太的地位不保,到手的财富会飞了。说真的,我没有想到你还会留在这,我可以告诉你,希雅是我在美国的伴侣,也是我喜欢的女人,这样的交代够清楚了吧?」
他的话像一把刀,深深的扎进她的心。
「清楚?如果这短短几句话就叫交代的话,那这漫长的五年算什么?」心仪嗤声轻笑。「我只觉得更迷糊,这算是什么,这就是你回报我这五年青春的答案?」
「不然你想怎么样?重续前缘?在你『游历』了那么多男人之後,你想我还会要你吗?」
他的话在她受伤的心上再划一刀。
「不过也许你玩腻了偷情游戏,想回来和我尝尝正常夫妻的生活,若是这样,我很乐意施舍你一点快乐,说服希雅与你共事一夫,如何?」他轻浮的勾起她的下巴,将她困在他与窗帘之间。
她那因恼怒而嫣红的美丽脸庞,比起五年前出落得更成熟而有韵味,令他不禁想著,这几年追求过她的男人是不是也沉迷在这份美艳之下。
「你下流!」
心仪生气的拍开他的手,想将他推开,可是他却像玩上了瘾一样,反而将身体更加欺近她,与她紧密的贴在一块。
「你究竟想做什么?」感觉到他的身体正靠著自己,她心慌了。
「做你现在所想的事。」他俯在她耳畔低吹著气说。
「不要。」她撇开脸低声嘶吼。「你忘了另一间客房还有一个女人在等著你吗?」
她宁心仪再怎么样,也不会跟别的女人共有一个男人,就算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也不行。
「你在嫉妒?」
「没有。」她厌恶的横他一眼,「只是提醒你一个绅士应有的行为,别再让另一个女人伤心了。」
他笑得邪恶。「这么说你是伤心过了?」
「不。」她情急的否认,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如果你不是诚心诚意道歉的话,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道歉?」他邪笑著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逗得她脸颊又是一红。「你要的真的只有这么简单?」
他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拂,他的声音轻柔得就像是爱语一样,让人心神荡漾。
也许她真是醉了。心仪心颤的想,使力向他一推。「看来你跟五年前完全不一样,至少五年前的你还算个彬彬有礼的君子,而现在的你,只让人觉得下流轻浮。」
她推开了他,却又倒进他怀中。
糟糕,她怎么了,为何全身乏力,连脚步都站不稳?
怎么办?
她肯定喝了不少酒。缙恩剑眉微拢,托住她往下滑的身子。
「五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一切,你不也是如此?」
「改变的是你不是我,现在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让我走。」再不离开,她只怕要吐在他身上了。
「你想把自己的丈夫赶到另一个女人的怀吗?」瞧她不断作呕的模样,绍恩当机立断把她往浴室带,让她蹲在马桶前吐个够。
呕吐後,心仪踉跄的走到洗手台,泼了一脸的水。
「是你先想放弃这段婚姻的。」她回头瞪著他。
「或许你再下点工夫,可以把我从她的身边抢回来。」但条件是要先戒酒。
「好马不吃回头草,失去了的东西我不会再捡回来。」她难过的闭上眼。
「这意味著结束吗?等了五年,你会这么容易放弃?」他扶著她无力的身子,走出浴室,让她瘫倒在大床上。
「那是因为我没有想到你会变得这样。」她疲倦地喃喃道。他永远不会知道她要什么。
她想睡了。绍恩唇角微扬,坐在床沿轻抚著她因呕吐而散乱的发丝,轻哄的低问:「变得怎么样?」
趁她现在想睡觉,一定可以问出不少秘密。
「怎么样?」她噘了噘嘴,咕哝道:「好色、冷酷、绝情,还有……算了,就算是我赌错了。」
赌错了?什么意思?
没有给他再细问的机会,丢下这句话後,她已经沉沉的睡去,留下床畔一脸深思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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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于镇的事情,粱启任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最近常常到公司去,可见十分在乎心仪的情况。
他不只注意她的交友情形,也对公司一些未婚的女职员产生戒心。
因为有消息传出,女职员们把绍恩当成飞上枝头成凤凰的踏板,争相对他表露好感,这件事传到他的耳朵之後,他立刻下达人事命令,不许公司的女职员为了公务之外的事接近绍恩,否则一律开除。
梁启任更是常常假借出差之名,将心仪和绍恩两人凑在一块,冀望来个「夫妻之实」让雨人成为真正的夫妻。
这点子当然出自於她酒醉之夜,那夜两人的争吵声惊醒了众人,他们全知道她在绍恩的房间过了一夜,粱启任当场认定两人有情,於是展开一连串的凑合计画,使得希雅跳脚不已,三不五时跑到公司看看他们的情况,还为此找心仪吵了一架。
不过心仪没理她,因为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如何应付梁家父子身上。
自从他回来後,她一切都极不如意。他不但干扰她平静的生活,而且天天出现在公司,影响她上班的情绪,令她烦恼不已。
最过分的是,他对公司的经营和计画颇有意见,对於工作的进度造成不小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