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成亲?不行! 。。。
毫。那……你现在到底在走哪步棋?”
月宸洛悠闲地用曲起的手指轻叩桌子,发出清脆地笃笃声,他看着眼前的黑白子,刚刚还胶着不分上下的局面,就因为他刚刚的那一子全然发生了变化,黑子占了绝对的优势,他气定神闲地收起一枚枚被吃掉的白子,复而抬头轻笑着看向唐汐语道:“师妹,其实好的将士比成千上万的士兵重要,你不觉得你相公在接下来的大战中需要得力的左膀右臂么?”
唐汐语张张嘴,终于明白了,“你”了半天,才自甘认输道:“还是师兄技高一筹,这可不只一箭三雕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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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府上灯烛摇曳。
吱呀——
南宫修的房门由内打开,发出的声音打破了一片寂静。
一袭幽蓝色长袍的少年从内走出来,他将长发随意绾起一些,用一根紫玉简单固定。
南宫修最近几个月其实甚少出门,偶尔出来也经常面色疲惫、步下虚浮。
但今夜不一样,他的步伐坚定,动作利落干脆,嘴角隐有笑意,那是种重获自由、得见天日的喜悦。
候在不远处的小厮忙跟过来:“公子……你有什么吩……啊……你……你……的眼睛。”
南宫修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这种骤然增稠变厚的气氛让小厮觉得浑身有些寒意,忙抖着躬身,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南宫修朝月梵的方向看了看,勾唇一笑,打发小厮:“去把我房间打扫一下。”
小厮忙应下,手忙脚乱地往南宫修房里冲撞,那么短的路程居然还因为慌乱扭了一下脚。
小厮忍着疼痛进了屋里,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烦乱,这几个月经常都是这样的情形,只是这次连南宫修用来束发的紫玉冠也摔破在地上了。
67、成亲?不行!(二) 。。。
匆匆两日过,迎来了大祭司殿下与三郡主成亲的日子。
陌小落前日跟到这打探的时候,这殿里还空荡荡像没人住似的,短短两日已经变了模样,到处张灯结彩,宾客不息,一片喜庆。
正殿外守卫着月梵各方势力的兵马。
毕竟这桩亲事非同小可,另藏诸多含义,而且当今月梵皇上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大祭司帮忙担政,身份也就越发尊贵崇高起来。朝中身处高位的皇侯公爵、军师相将几乎倾巢而来,不想落于人后错过这个表忠诚的机会。
大家心里都清楚,搞不好月梵再过些时日便要换天地,得喊这个位高权重、神秘莫测的大祭司为君王了。
大部分宾客都被安排在正殿外,只有极少数的人有资格进入正殿,近距离观看这场大礼。
陌小落易容成月宸浅的表姐,跟在她背后大摇大摆往正殿前进。
正殿外不少臣子看见月宸浅都是吃惊不小的模样,指指点点说再过一个时辰就要拜堂了,三郡主怎么还在外面闲逛,大祭司殿下怎么也随着她云云。
月宸浅开始充耳不闻,但奈何去正殿的路如此漫长,她是有些怒气就绝对要爆发的人,所以在又一个人指着她说三郡主如何如何的时候,她恶狠狠地上前朝着那人的□就是狠狠的一踹。
= =……
正殿外一男子发出杀猪般的声音。
该男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长得玲珑可爱的女孩子,满怀怒意却又不敢把她怎么样。
都说三郡主刁蛮难驯,看来传闻果然不假。
月宸浅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毫不客气地指着那人的脸,郑重其事更正道:“给我睁大狗眼看清楚了!我不是三郡主!我是二郡主!”
陌小落:“……”爆粗口的郡主啊……?
月宸浅气呼呼地带着她继续往里走,四周的人全都屏息,默默地、默默地让出一条宽阔的道来。
陌小落:“为什么他们都以为你是三郡主?你与三郡主是双胞胎?”
月宸浅耸肩:“不是,我跟湮长得一点也不像,你等下见到她就知道这群人为什么会把我们俩搞错了。”
陌小落摸摸脸上的假面:“你让我易容成你的表姐,那你的真表姐怎么办?”
月宸浅再度耸肩:“我早上给她喝了迷药啊,我去太医那要了不少药材呢。你放心吧,认识我表姐的人寥寥无几,就算认出来也没关系,就说表姐身体不适,又怕不来视为不敬,只好找人顶替呗,谁那么无聊会在这种小事上挑刺跟本郡主过不去呵?啊呀……低头低头,头别抬那么高,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表姐胆子可小了,平日里都不敢跟陌生人说话的。”
陌小落稍稍把头垂下一点,装出一副羞怯的模样小碎步跟上,轻叹口气道:“没想到装低调也那么累……喂,你为什么想来破坏你妹妹的亲事?”
月宸浅跟着她叹息的步伐也叹了口气,然后一副姐姐不好当,为妹妹操碎了心的长者模样,搭配着她的娃娃脸,很是……喜感。
半晌。
月宸浅才道:“湮她选择孤注一掷,但我仍想为她谋个退路。”
那一瞬间,虽然月宸浅还是依旧嫩得可以滴出水来的娃娃脸,陌小落也没有完全明白她话的意思,但却莫名地肃然起敬起来。
这个刁蛮且看起来不是很靠谱的郡主其实是个很称职的姐姐啊。
进了正殿,里面已经有不少宾客入座。
殿内殿外的氛围还是有本质差别的。
正殿内的人全是处于月梵权势顶峰的人,谈吐也好,气度也罢都比殿外的上了好几个段位。而且奇怪的是,进了正殿后几乎就没有人认错月宸浅的身份,偶尔还有人来询问月宸浅这个二郡主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长郡主什么时候会到之类的。
月宸浅心不在焉地应答着,目光却逡巡着全场,像是在找着什么。
终于,她的目光定在某个点上,然后拉着陌小落气势汹汹就往那个方向大步走。
这张桌子位置虽然在第一排,但远离热闹的中心,其实是个最偏的位置。
偌大的桌子边上,只坐了一个男子。
这个男子剑眉星目,飒爽英俊,他着了一件青色长袍,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军人的英姿。
他正在饮酒。
一杯接着一杯。
这种清冽醇厚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