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当成交易来做,是如何让云倾觉得不甘,今日如此冰冷的算计,自己……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是了,他的朋友只有夏相,没有云倾什么事!
云倾是真的觉得……无比的心寒!
薛灵见状,忙问道:“娘娘可是觉得冷了?奴婢给娘娘打盆热水来洗一洗吧,也会暖和些!”
“不必了!”云倾冷然道,“你们都退下!本宫今夜不需要任何人伺候!”
浅紫一惊:“那小辉子怎么办?”
云倾冷冷道:“记住,闭紧你们的嘴,今日你们听到的若是在外面多说一句,本宫绝不轻饶!”
薛灵见云倾的脸色不对,忙拉过浅紫的走,带着小辉子退下了!
云倾在身后道:“小辉子,若是你再踏出未央宫的大门,就永远也别想回来!”
小辉子全身一凛,赶忙反身道:“是!”
小辉子没有说实话,他压根就没有见过祈夜,连祈夜是谁也不知道!也不知道祈夜是否有参与到今天的事情!真正让他做件事情的人是魏子修,这些话,都是魏子修教他说的!
反正这个主意本身就是祈夜想出来逼着魏子修做的,魏子修推他身上也不算冤枉,再说,祈夜原本就不希望云倾太过接近他,如此“离间”,祈夜正巴不得呢!
对于小辉子而言,他原本是不肯的,可是他家穷,所以年纪轻轻的进宫做了下等的内侍,只想挣些银子给病重的父亲看病。
他的父亲病的很重,一般的大夫若是没有足够的银两根本就不会给他的父亲瞧病,更别说买药了,而他所挣到的钱也实在有限,有时候还会被管事的内侍掳去许多,能攒下来的就更有限了,若是一直待在花坞可不知要到何时能凑够钱给父亲看病!
可是魏子修愿意免费给他的父亲看病,所用的药材也不收他一分钱,父亲的病终于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了,他是打心里感激魏子修,所以,魏子修让他做这事,他明知要挨很多的刑罚,也不一定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但是他还是应下了!
魏子修说了,若是云倾问起,便全部推倒神医身上,云倾一定会相信的!
果然,自己供出了神医,云倾的脸色便变的厉害!竟一个字都说不下去!
魏子修还说了,只要他忠心,不背叛皇贵妃,必然替他医好父亲,不需要任何报酬!
魏子修还说了,他供出神医以后,皇贵妃一定不会赶他走,会让他一直留在未央宫,以后就再也不用回去过花坞那种天天挨打挨骂的日子了!
魏子修说的全中了,他真的每天都给父亲看病,云倾也没有赶他走,也没有人来打他,小辉子喜极而泣,抹着眼泪,开心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夜,深的厉害,春意深重,储秀宫依旧荒芜萧索,杳无踪迹。
墨韵阁内,灯火灰暗,颜如画倚在快熄的炉子旁似睡未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样深的夜,也不去就寝!
角落里,她的侍女已经睡的很熟,打着不小的鼾声。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颜如画知道,是承佑来了!
她总是很疑惑,这时辰,宫门都下钥了,承佑怎么还在宫内?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追问了,承佑又来了,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颜如画瞬间打起所有的精神来应付。
果然,承佑出现时,那脸色阴鸠如刀,寒意森森,仿佛有一柄雪亮的匕首悬在半空,他瞪着眼睛,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颜如画,你果真够胆大!本王命你去吓疯夏婕妤,你还敢留下证据指向未央宫,合着你是想借本王的手一石二鸟,把紫霞阁和未央宫一块拖下水!”
第六十八章 急中生智的判断
颜如画心头泛起刻骨的害怕,她害怕看到承佑这样的脸,害怕他所承诺的一切落空后又反咬一口,她没有恩宠,承佑想弄死她,连给她喊冤的都没有,她颤抖的惊叫起来:“我没有……我一直很小心,我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更没有指向未央宫……我什么也没有做,那些证据都不是我弄的,还有……那个小辉子也不是我收买的,我没有这个能耐收买未央宫的人,我根本就不能在未央宫自由行走,否则,皇贵妃早就发现了……”
她如此尖锐的一吼,旁边打盹的侍女迷迷蒙蒙的醒来,睁眼看到承佑,问道:“睿王殿下怎么又来了?”
“滚!”承佑怒然一吼,那侍女吓的一个哆嗦,赶忙麻利的退了出去!
承佑凑近颜如画,问道:“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是谁留下了那些证据指向未央宫?你都看到了什么?你今天要是不能给本王一个明确的交代,本王就立刻送你去冷宫给夏婕妤作伴!然后让你们两个一起去见阎王爷!”
“不要……”颜如画凄厉的尖叫起来,紧紧的捂住不断起伏的胸口,颤抖这双唇说道,“我说,我知道的我都说……我的人扮鬼的时候看到有人来监视,那个人的背影很像……像……”
“像谁?”
颜如画紧紧皱着眉头,语无伦次的答道:“像魏御医……但是我不能肯定是不是他,只是像!天太黑了,看不清……”这些都是她的怀疑,但转瞬,她又无比肯定的尖叫道,“哦,不,就是他!”现成的替罪羔羊她为什么不用,她又接着无比肯定的说道,“那个魏御医……他可以随意进出未央宫,他跟未央宫的人都那么熟,他可以在未央宫里乱走,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一定是他收买了小辉子,一定都是他做的!算计皇贵妃的人是魏御医……跟我没有关系!都是魏御医做的……”
魏子修?
承佑的眼前闪过无数的画面,魏子修的敷衍和含糊,魏子修的威胁和不屑一顾……
难道真的是他?
是他对云倾不忠?
之前就是他医治云倾却没有把云倾治好,延误了云倾的病情,最后是神医治好的,他早就怀疑这个魏子修对云倾不忠了!难道这次真的又是他?
承佑死死地盯着颜如画,重重的喘着粗气,似乎那风起云涌的怒气在一点一点的收敛,化为乌有,只是,那眼神还是阴鸠如鹰,只是蛰伏在远地不再靠近:“你果真断定这一切都是魏子修的阴谋?是他对皇贵妃不忠,看穿了你的局又肆意破坏?那你之前为何不向本王禀报你的局已经泄露?你可是有意放纵他如此?你是不是他的帮凶?”
承佑是多疑的!她早该明了!像他这样冰冷无情的人岂是一句两句话可以敷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