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达到这个目的,有两种手段可以办到:一种是怀柔政策,即,缩小移民步骤、用温和的行政手段,用巧妙的经济手段,在十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内,慢慢从土著民族中夺取经济优势,这样做的话,是安全的,至少是不会突然引起大规模冲突的;而第二种,就是条登军正在执行的这种,即:挑起战争,然后狠狠地镇压下去,将边缘草原上的其他民族彻底边缘化,在短期内一举奠定人类的绝对优势。
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极端暴力地、损失巨大的方式?!——按照方面军司令官、雷克上将回复王国军务大臣的原话,就是:“什么?慢慢来?还有比这个更愚蠢的建议么?草原的那一边、那些半兽人余孽背后,那些批毛戴角的野蛮人聚集了十多万狼骑兵,难道阁下以为,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和平吞并大草原吗?!”
第五十节
风起云涌的起义浪潮波及了整个边缘草原,就连身在克拉斯齐山脉深处的哈特克部落也不例外。
从教廷骑士团那里买来大批物资补给之后,部落的情况有了很大改善,最起码,现在大家用不着数着米粒吃饭了,几天后,军队的制式军装也发了下来,按照哈特克目前的情形,只要再过两个多月,初春播种下去的小麦、红薯和土豆就可以收获,连同牧场提供的奶酪和牲畜,足以供养整个部落。
截至现在为止,整个哈特克部落已经拥有超过两万两千人口,其中四千多人是军人,按照草原上的算法,这样的部落,已经是一个中型的部落了。现在唯一困扰瑞恩的问题就是,这支拥有一个整编团队建制的军队,武器装备的缺额已经达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拥有铁质盔甲、头盔、军刀和长矛等正规装备的部队,折算拼凑起来也只勉强有两个大队,其中一个大队是骑兵,一个大队是步兵,而除开这千多人之外,剩下的军队都只装备着部落牧民按照土法自制的皮甲,和一些削尖了的竹枪以及一些猎弓。现在,即使是瑞恩自己的亲卫部队,也有不少没有像样的武器。
在这一片重重叠叠的山脉里,人烟稀少,道路崎岖,从来就没有来过商队,也没有发现金属矿藏,他们没有任何取得武器的途径。
神历八五六年地夏天。战争追着瑞恩的脚步来到了大山里。
因为之前的诸多事件,在拉尔的有心安排下,瑞恩的名声早已传了出去,远近各地的人民都知道在克拉斯齐山脉深处,有一个叫做“瑞恩”大英雄,当草原上的大起义如火如荼地时候,各个半兽人、地精、食人魔部族都派来了使者。请求瑞恩首领出兵讨伐万恶的人类侵略者。
瑞恩是不想打仗地。
是的,部队成军已久。建制完整、训练有素、纪律坚强,但是,要是把他们拉出去打仗的话的,还是不太现实的。
按照部落副首领、团队参谋长拉尔的看法,莫说和那些装备精良、经验老道的西北军作战,就算是那些良莠不齐地人类守备队也未必打不过——这些战斗力不强的人类兵通常都龟缩在坚固的工事之后,而这边却没有任何像样的攻坚器械。怎么打得过?!
而且,即算是主动出击,也需要进行各种各样的情报和准备,现在哈特克部的物资储备几乎只是堪堪维持,经不起任何战争消耗,而更令瑞恩迷茫的是:现在外边有超过三十万的人类正规军,这几千人出去能够干什么?进攻哪里?作战目地是什么?有没有统一的计划和部属?!——总不是东一榔头、西一斧子的乱打吧?难道就这么拉出去在草原上进行武装大游行吗?
人类移民的聚集区遍地都是数不胜数,就算哈特克军拼了老命打下来一个。那又有什么用呢?那些喝着葡萄酒、嚼着白面包的人类将军听到这个消息,最多也不过是说一声:“这些可恶的苍蝇。”然后就忘记了。
但是,那些纯朴粗鲁地半兽人兽人可不管这些,他们只看到:我们现在有了“好多好多”的战士,有“好多好多”的战马和武器,我们还有一个藏在山里的木头城堡。还有一望无际的原野和牧场,所以,只要我们一出山,就可以狠狠地揍那些人类崽子,而如果敌人来了大军,咱们又可以跑回来,藏在山里面,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
“天下的半兽人是一家啊!”前来劝说的半兽人使者操着各种各样的口音,声泪俱下的恳求。
“难道你们忘记了奥丁大神的教导了吗?!难道哈特克地战士就没有保护家园地勇气了吗?!”这是地精和半兽人的说法,有意无意地调拨和激励。
不止是那些普通的半兽人士兵。就连许多军官都被鼓噪起来。每天清晨,当瑞恩刚刚睁开眼睛。房间外面就站满了前来请愿的军官,他们一致请求:“首领大人,带着我们出山去保卫和平拯救世界去吧!”
通往山外的隘口里,一个又一个的使者急匆匆的赶来,又一个个的失望离去,瑞恩和拉尔竭力弹压着部落和军队的情绪,他们跟那些暴躁的半兽人解释:“兄弟们,不是我不想反抗侵略,是现在还没有到出战的时机啊!”
拉尔给他们详细分析了战况局势和目前的困难:“诸位同僚,现在人类大军已经针对克拉斯齐进行了战略包围,沿着出山的各条道路一字排开,有着数不清的哨卡和工事,后面的营房里还有许多机动迅速的骑兵部队,因此,我们无法从外界得到物资补充、没有办法建立一个可维系作战使用的军事情报体系——甚至,咱们连一张像样的地图也没有?试想,在这样的情况下,部队怎么可以轻易……”
每次,拉尔都没有机会把他的话完整的说完,最初的时候,半兽人愣愣地看着他,听着听着,许多人就睡着了,趴在会议桌上就打起了呼噜,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奔赴克拉斯齐的使者越来越多,部落的情绪也越来越高涨,当拉尔苦口婆心的讲解军事或战术问题时,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暴躁的家伙跳起来,极端无礼的打断他的话:“大人,你说什么啊,俺们以前打仗可从来不要这个,您不是看到敌人很多就害怕了吧?!”
很快,部落里出现了一些可怕的流言:“你知道吗?首领……瑞恩和阿尔萨斯大人虽然是个好人,但他们到底还是人类啊!”
“是啊……他们和咱们不是一条心的!……”
这些话就落到了那些从图图族开始就跟随瑞恩地半兽人耳朵里。脾气暴躁的半兽人暴跳如雷,“你们这些混蛋?怎么可以这样说瑞恩大人?!——他可是咱们半兽人的英雄!”
对方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难道瑞恩大人不是人类吗?!”
然后某一方随手抄起一件家伙就扑了上去,于是拳脚相加打得烟尘滚滚,双方呼朋喝友,拉出大队人马开始火拼。
军法队疲于奔命。士兵甚至军官们相互之间都出现了严重的分歧,接连不断的发生大大小小的斗殴事件。到了后来,军法队长跑来对瑞恩报告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