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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2 / 2)

“五个。”大校没有卖任何关子。“两个中年人和三个年轻人,一家人。父子,兄弟,叔侄。他们的妻子和女友都是幸存的感染者,感染指数稳定,被安排在最近的家属区。和免疫力一样,也是遗传的。但再上一代没有出现此类变异情况,可能是年纪过大,身体素质过差,没躲过第一轮病毒的袭击。比免疫者还要难以复制和研究的一类,性情倒很真实,最不狡猾的一类。我没有包括丧尸,它们不过是活靶子。”

“懂了。”高宪沉默数秒,又和大校确认了新的作战计划,然后结束了这次联系。通讯和网络还没有全部恢复,只给部分最需要的人。而所有信息的文字传输,全部使用全球通用的新型语言。简洁,直接,迅速,同时也抹杀掉民族间习惯和文化的差异,最大程度上将人类团结成一个统一整体,对付共同的敌人。

这场病毒已经给人类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从最初病毒直接袭击造成人口锐减到如今开始进入战争时期后不可避免会带来的文明倒退。哪怕最终有一个好结局,生活对活下来的人来说也会变得异常艰难。

而这种艰难,或者艰辛,确实又是被无限期待着的。

当然,这场病毒也激发了人类最大的潜能。那些被感染却依旧保持人类特性而幸存的人,其实在整体素质上已经被提升。或者说,当这代人恢复繁衍的能力,那么从这一代人到下一代人,就是一次进化。

☆、63、空间站区

席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时间不会短,相反可能还很长,因为有大部分时间他有意识,因为他在做梦。那个梦的世界,通常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有人,很多很多的人,几乎填满整个空间,来来往往地没有方向也不停下。席安抓不到也叫不住,好像他们和他并不是在一个世界,甚至一个空间里。每次张开嘴巴要说什么,声音就马上被吸走了。抬起手,也看不到自己的手,看不到脚,看不到身体。仿佛席安就只剩下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虽然他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完整的人的形体。

当梦境让席安不安时,他会习惯皱眉和翻身,甚至会下意识地命令自己离开那个梦境。如果离不开就想自己认识的人,把他们从潜意识里召唤出来。而这次,这种无法证实是否是意识作用的召唤行为在梦里变得非常有效。席安见到了不少人,不少已经在他生活里消失了很久的人。这些人还健健康康,微笑着看着席安。像主任,主任家的丫头,严瑾瑜,何艺君他们。所以席安也明白了为什么他融不进那个世界。

睁开眼睛前,最后的记忆,是在一个和高宪一起的梦境里,像是在研究所后的小楼里,在厨房一起准备午饭的情景。跟真实发生地很像,又因为梦,多少有些区别,比如席安转过身,看到的是客厅还不是另外一堵墙壁。那是完全不同的一个房间,正对着自己的还有一台电视,在放着新闻。是时事类的新闻,最底下滚动的字幕预报着未来三天的天气情况。是病毒爆发后的一个月,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与病毒有关的报道。各地的生活都井然有序,政府A和政府B之间还在隔空暗战。席安记得自己笑了,回头是一样对着自己微笑,戴着围裙穿着居家服拿着锅铲的高宪。席安没想到第一次看高宪穿便装会是在梦里。

没有薛游,高科也没有出现。只是梦里的自己就是知道,薛游跟他分手半年后出国了,而高科还在部队里。为了高科离开部队后的好工作,高妈妈一直在高远司和高宪耳边念叨,要他们多走动。徐博士,何百家,还有欧阳,甄小栋,也没有出现。确切地说,病毒爆发后席安新认识的人,都没有出现。

“好奇怪。”席安自己嘟囔了一句,然后翻身。就翻身的一瞬间,眼皮猛地弹了开来,席安醒了。

很小的一间卧室,像是胶囊房,除了睡觉外,没有什么空间留给居住者。白色的墙体和床单,白得跟梦里那个无声的世界一样。席安试着张嘴“啊”了一声,有声音。捏捏自己的脸,还会疼。墙壁摸上去略冰,材质和平时自己熟悉的并不一样。席安揉了揉眼睛,转头看到床头一块突出的金属板上,放着一个装水的玻璃杯,一盏台灯,一个金属盒子,两本书,都是精装,其中一本有辞海大小。并没有多想,席安拿起杯子低头嗅了嗅,然后一饮而尽。太渴了,感觉到是和每天早上醒来时一样,而水闻上去喝上去也并无异常。那两本书都是翻译字典,相对小而薄的那本是中文翻新语,估计是专给中国人用的。厚的那本则是新语翻多种语言,每个符号后,都跟了一串儿翻译,像中文,英文,俄文,德文,日文,阿文等等,有数十种之多。从席安拿起字典看到封面时,他就已经猜到了,是翻译研究所看到的新文字的。

在中翻新的字典里,夹了一张打印的纸条,抬头只有一个你好,然后是简单情况说明,没有落款也没有写日期。席安很快扫了一边,将台灯边的金属盒子拿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类似蓝牙耳机的装置戴在了自己左耳上,然后按下了上头的开关。很快,听到了熟悉的中文,电子女声。

“我会帮您翻译所有您能听到的语言,但还是希望您可以自己多记下些新文字,以便阅读各种公告和指示牌。预祝您在这里生活愉快。我会在下次有公告和交流时重新启动。”然后,没有了。

席安抿着唇,又把纸条看了一遍。这种新文字还没有发音规则,似乎只是为了书写阅读使用,可能创造者们并非真正想把它当成新的统一的唯一的交流语言。这对席安来说是好事,不管他此刻在哪,都还有回去的退路,回到原本正常普通的生活里。不同地域不同肤色的人说不同的语言,那些语言,代表了一种文化的传承,是人类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抛弃地。哪怕还有一个人在说,都具体无限的意义。

而那个席安见到最多的符号,翻译成中文,是“变异,突变”的意思。也是了,从他开始接触病毒研究起听到最多的,就是病毒又有了新的变异,感染症状出了新的特征。

在不到一米宽的床上捧着字典又看了会儿,发现自己翻译不出更多内容时,席安把字典随手放下,然后挪到床尾准备下床。很小的空间,床沿两侧跟墙壁链接,根本没有地方下脚。而床尾到看似门的地方有约半米距离,没铺地毯,最左边放着一双白球鞋。席安赤脚穿上鞋,注意到墙壁上有个按钮。试着用手点了下,地板随即慢慢上升,成了一张桌子。席安摸了摸桌面,又用脚点了下按钮,桌子收了回去。似乎意识到这里可能是属于自己的小空间,席安又认真打量了下,最后深吸口气,将手掌按在没有把手的门上。

原本白色的金属面变成了一块屏幕,出现了两个选项,上头的一个是要求开门,排下来的第二个是填写自己需要的东西。席安花了点时间才明白上面的意思,因为使用的,就是字典里的语言。所以在席安站在门口等待时,他选择了把那本厚字典抱在怀里随身带着。这个等待的过程,花了三十秒的时间,整个三十秒,席安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再那么紧张地跳下去,他要马上昏厥了。

如果不是整个人都呆了,手里的字典很可能会掉下去,这个高度,要是砸到人,可能不是很妙。席安转了转眼珠,吃惊地看着对面十来米外,高度约四五十米,宽度无法目测,整面都被规则地分成一小格一小格单间的建筑。其中很多间已经打开了门,里头各站着一个和席安一样穿着的人。这些人,有黑发,有金发,有成人,还有孩子。席安可以想想站在对面,看向自己这边时,所能看到的景象。

在席安愣神那会儿,又看到从左侧飞来一家小飞船,梭形,和公交车差不多大小,就悬空停在对面的建筑前。席安还在琢磨那是不是来接人时,又一辆梭形小飞船飞了过来,就停在自己眼前。席安咕咚咽了口口水,看着舱门在眼前打开,同时伸出一块跳板搭在脚边。席安又做了个深呼吸,抬脚垮了进去。

飞船内的情况,最类似地,还是地铁车厢。座位在两侧,中间还有吊环,但建造的材质显然不同。席安在左侧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带着好奇地目光打量着飞船里已有的人。这些人也是肤色发色有异,年龄到都是属于青壮年,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席安,他们或闭目,或看书。那书席安认得,和他手里的一模一样,估计也是在学习语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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