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和凌唯傲更乐。
容蓉平常也起得早,在房间里把外面的话听了个完整,羞得双颊发烫,不好意思出门。在房间里磨蹭半天,脸上的温度都没下去,她索性直接拉开窗户,吹了吹冷风,这才平静下来,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间。
这天早上的跑步,孟故跟打了鸡血似的,在前面跑得飞快。容一和凌唯傲乐得二人世界,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跑。
吃罢早饭,孟故提着砍刀就出门,带回一些树枝和竹子,又从仓库里找出木质刨子,刨磨树枝。
“这是要做什么?”容一问。
孟故道:“用枪打猎太浪费子弹,我打算做几个弓箭。你和凌少有兴趣的话,明天一起去打猎。”
容一想起空间里有好几把古朴的弓箭,眼珠狡猾了转了转,只字不提。就当是他这个小舅子给孟故的考验吧。
“好,明天吃过早饭就去。”
他和凌唯傲没事做,就去砍了一些竹子回来,帮着做箭。
下午孟故的成果出来。他不愧是特种兵,制作弓箭的技术不是一般地好。家里一共四个男人,他便做了四把弓,每一把都打磨得光滑如丝,握手的地方还专门用布条缠得紧紧的,免得手滑。容一从空间里找到一卷没开包装的正宗进口皮筋,做弦尤其合适。
另外还有四个放箭的箭袋,可以背在背上。箭袋是容蓉缝制的,针脚细致,女红一流。
三人拿着弓箭到院子外面实验,容父难得有兴致,也和他们一起。容蓉和容母跟着看热闹。
容蓉指着地上的一片枯叶,笑道:“不如就以这片树叶为目标吧。”
孟故不知是有意露一手,还是咋的,率先拿着弓箭就往远处走。
容一和凌唯傲也不驳他的面子,忍着笑退到一边,不和他抢。
孟故搭箭上弦,瞄准之后,拉弦的手一松,竹箭“咻”的飞出去,“当”的一声,正中树叶中心。
“好!”容母拍手叫好。
末世之唯一 卷二 种田生活 116章 寒冬来临
容一和凌唯傲试了试另外两把弓,都射中了,可见孟故做的弓箭都很合格。容父也试了一下,没射中,大家都笑。孟故上前指导容父,容父学得饶有兴致。
凌唯傲的目光在容一身上溜达一遍,容一背心一寒,冲他挑眉。
“猪儿,你穿猎装肯定帅。”凌唯傲凑到他耳边,故意往他耳朵里吹一口气。
容一捂住耳朵,横他一眼,想起空间里的那堆衣服,拉着他进门。
两人在空间里一通翻找,还真找出两套休闲男猎装。容一颇有兴致地穿上试试,还没来得及走到镜子前,就被凌唯傲推倒。
“干什么?”容一以为他闹着玩,要翻身起来,没成功,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软软地躺着,眼底不自觉泛出惑人的情意。
“猪儿,我一直以为你不适合穿皮夹克,”凌唯傲含笑看着他,目光上下巡视,调笑道,“没想到,黑色皮夹克能把你衬得这么可爱,有一种禁欲的美感。”
“会不会说话?”容一瞪他一眼,“什么可爱?什么美?我是男人!”
“嗯,”凌唯傲伸手剥他的衣服,“我先剥了,明天再帮你穿上。”
容一想说什么,嘴巴被堵住,环住凌唯傲的脖子,用心地回应。
第二天一早,凌唯傲果真亲手为容一穿衣服,上面是毛衣加皮夹克,下面穿牛仔裤加厚底马丁靴,肩上背着弓箭和箭袋,还真有几分猎人的风范。凌唯傲看得心痒,恨不得再一次把他的衣服剥下来。
是个阴天,没有太阳,但也不像要下雨。冷风幽幽地吹着,钻入衣领里颇有些冷。容一拿出两条羊毛围巾,一条自己系上,另一条递给凌唯傲。凌唯傲看着他笑,不接。容一走上前,给他系上,凌唯傲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轻啄,两人耳鬓厮磨,许久才分开。
容一从空间里拿出三辆脚踏车和三把弓,敲了敲孟故的房门。凌唯傲微一挑眉,忽然从容一手中拿走一把弓。
容一由着他,不管是他给还是凌唯傲给都是一样。
“来了。”孟故刚换好衣服,过来开门。
凌唯傲把弓递给他,“我和猪儿送给你和蓉蓉的新婚贺礼。”
“谢谢,”孟故看见黑褐色的弓上散发着古朴而滑润的光泽,双眼一亮,两手接过,爱不释手地抚了抚,“好弓。”
“必须的。”凌唯傲嘿嘿地邪笑。
容一莫名其炒,再一琢磨,好弓不就是“好攻”吗?他啼笑皆非地给了凌唯傲一脚,“走了。”
三人一人扛着一辆脚踏车下楼。
“爸、妈,我们现在就出发。”容一道。
“蓉蓉,你把干粮拿给他们。实在打不到猎物的话就回来。”容母在纳鞋底,没起身。她怕冷,现在已经用上烘笼,放在腿下面烤。烘笼是一种材质为陶瓷、外形像小篮子的烤火工具,可以将木炭放在里面以便取暖,有提手,方便移动,是天赐市农村人冬天必备的工具。
容一、凌唯傲和孟故三人踩着脚踏车出村,一路都没有碰上任何人。现如今天儿这么冷,没有重要的事,谁也不愿意出门。
到了山脚,看到几个捡柴的人,手冻得通红,仍紧握着耙子拢松毛。容一用一把大锁把三辆车和一棵树锁在一起,三人才上山。
山本来就不是大山,三人晃悠了一上午,只打到两只野鸡,都只有两斤多重。中午,三人捡了一些柴,生了火堆,把容母准备的葱花饼烤热了吃,下午又继续满山转,往更深处走了走,但还是收获不大,只打到一只三斤多重的野兔。
就是这,仍然让村里的人羡慕得流口水。金袭和周凯他们非得要学射箭,容一和凌唯傲“大方”地把这个任务交给孟故。孟故按照一人两斤谷子的价格收费,再次大赚一笔。
课程在门口的晒谷场进行,容一和凌唯傲闲着无聊的时候,去做了两回客座讲师,后来再没去过。
打猎,容一和凌唯傲也只去了那一次。孟故锲而不舍,一连去了五天。他带了枪去,安危方面不必人担心。这五天的成果不算小,一共打到七只野鸡、三只野兔、一只松鼠和一只刺狸。
因为没有电,容父和容母早已不记得日期,看了容一经常在空间里充电的手机才确定元旦还没过去。经过商量,他们把容蓉和孟故的婚事定在元旦。元旦便是新的一年,象征容蓉和贺全的事成为过去,她将拥有一个新的开始。
今年的冬天是近十年最冷的一年。十二月初第一场雪就落下,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顷刻间就在地上铺上一层白色的毛毯。房屋、树木、田野都被白雪覆盖,远远望去,一片无垠的白色世界,天地似乎融为一体,看不清边际。四周没有一丝声响,万籁俱寂。
容一记得在很小的时候,也曾下过这么大的雪,但后来全球气候变暖,锦旗镇再也没有下过中雪和大雪。偶尔有下一场小雪,天一晴,雪很快就会融化。而现在,大雪再次在锦旗镇降临。屋檐上的冰凌像一把把透明的锥子,越变越长。
冬日里,所有东西都是冰冷的,锅碗瓢盆、椅子、桌子、甚至衣服、床,手一碰上去,指尖一片麻木。上厕所是最痛苦的时候,总得脱裤子吧?一脱裤子,屁股就被冻得失去感觉,就像不是自己的,如果不低头看,真不知道是尿出来了还是没有尿出来。
容一悄悄把仓库里的越野车收进了空间里,至于直升机,当初说是放在镇里,其实也是被他收在空间里。他和凌唯傲两个“不怕冷”的包下一日三餐,容父、容母和容蓉除了睡觉,几乎一直坐在炭盆边不挪窝。孟故也不再坚持每日跑步,因为汗水冷却之后能把人冻僵,他和容父三人一样天天坐在炭盆边。容母和容蓉把穿小了或者穿旧了的衣服都剪了,用来做坐垫。
“什么时候了?是不是该做午饭了?”容父从打旽中醒来。他头上戴着羊毛帽,身上穿着羽绒服和军大衣,显得特别臃肿。一家人的冬装都是容一早就准备好的。这个寒冷的冬天不至于让他们措手不及。
容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