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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奕勋扶着流年走出帝曰,里面浑浊的空气,跟外面新鲜的空气完全没法比。
这才站定,莫奕勋还没回过神,怀里一腾空,脸上就火辣辣地受了一巴掌。
“我……”莫奕勋茫然地站在流年面前,看她一转身往对面的音像店走。他忙跨了一步,拽住流年,脸色一下子焉了下来,“我哪里错了?这巴掌打都打了,好歹给个罪名不是?”虫
换了以前,莫奕勋这般一讨饶,流年知道,她一定会心软。
可是想到刚刚在酒吧里面,莫奕勋的爪子紧紧地箍在自己腰上,“满脸桃花”地对乔氏小开信誓旦旦的那句——乔先生,我的女人管不好,怎么不算我事?
这话想十次,绝对有十一次让流年有扇他一巴掌的冲动,“我真后悔,那杯酒泼了乔氏小开!”
“那你想……泼谁?”莫奕勋苦着脸,谁能让他这么低声下气过,这种告饶的卖萌自打遇上她夏流年,就成了握在手上的绝对武力。
换了十年前,莫检察官都很难想像有那么一天,他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会对一个女孩子做这种事,可是不可否认——她夏流年做到了。
而且现在这个女人,似乎比以前更难讨好了。
流年双手抱胸,一步步逼近莫奕勋,她进一步,他温顺地退一步,“莫检察官,允许我提醒你,第一,你是已婚男人,我是已婚女人,我们没、关、系!”
很好,将他的话原原本本地打回去!她要让这该死的男人知道——她夏流年,不是吃素的!
“第二,莫检察官,你是不是法律学傻了?应该返校学一学语文?”
流年噙着笑,带着隐隐的醉意,脸上泛着微微的潮红色,手一顿一顿地戳着莫奕勋的胸口,字字顿顿,“我、不、是、你、的、女、人!所以下次请你措辞准确,不管对着谁,都不允许你说这种话!你要管,管你的小琳达、小玛丽去!给我死边!”
果断的,百科全书告诉我们——趁着酒意,女人干什么都是对的!以前受的恶气,一口气今儿全给发了!
莫奕勋已经退到墙边上,抬头看着近在咫尺,比自己还要低上一个头的流年,依旧带着讨好的笑。
“第三,从再见你开始,就想送你一句话。”流年双手往腰上一显摆,勾起一抹笑,“死、男、人!滚远点!”
莫奕勋仍是一副笑意,一低头,可脸上已经隐隐地泛着不一样的红晕,热气呼在流年的额前,“还有呢?”
“你……”流年似乎隐隐的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儿,手往他胸口一推,“莫奕勋……你没事吧?”
莫奕勋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心跳不受控制的变快。
“啊——”流年一步步退后,脚下一不稳当踉跄地一步就往后跌去。
趁着她跌倒前,莫奕勋的手很及时地回到了她的腰后,“小心!”
“莫奕勋!你没问题吧?”流年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却让她很清楚地知道,他不是发烧。“你……你忍一忍啊,我帮你打电话!”
流年背过身,她是想让他滚远点而已嘛~~~可别闹出人命才好。
“没用!”莫奕勋手往流年的手腕上一扣,拉她回怀里,又推开她,“看看周围哪里有宾馆!”
“你不会是……”流年想起帝曰酒吧里面,乔氏少东递上来的那杯酒,虽然莫奕勋佯装灌给她喝,可是流年清楚,那杯酒她根本一口都没有喝到,全部落进了莫奕勋的口里。
“我去找他算账!”
流年心一横,前脚还没冲进帝曰酒吧,后脚就被莫奕勋扯了回来,“没用的!你去了人家也不一定承认!而且,你……不想要贷款了?”
好吧,她的确需要那笔贷款。
流年睇了眼莫奕勋,“好啦好啦,先送你去宾馆!”
莫奕勋进到宾馆就直接冲进浴室,流年将包往边上一放,打了电话叫外卖来吃。对于这条街的烧烤外卖她还是很心爱的。
门铃一遍遍响,流年叫的不同的外卖分不同时间紧跟着送过来。
等莫奕勋冲了凉出来,看到流年坐在沙发上吃烧烤,看着娱乐节目笑到嘴抽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个女人,现在变的不是一般的狠心。
“哦,你出来了?”流年将烧烤往他面前一推,“要不要吃点?”
“你很饿?”莫奕勋已经能听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
如果这该死又无情的女人,下一句接话说她很饿,她就……死、定、了。
PS:宝贝儿们,今儿还有更新呦。咳咳,宝贝儿们,小歌子后妈指灯发誓,这种轻松绝对是表象,而且,应该不长远~~
莫是浮生一流年
【267】结局篇:先伤己,再伤“敌”(一)重要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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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眼睛贼溜溜地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只围着一条浴巾的莫奕勋,大大咧咧一边吞着烧烤串一边舔了舔沾了酱汁的嘴唇,“你……应该不饿哦。”
屁颠屁颠地再咬了一口烧烤串,餍足地拿了旁边的可乐,打开,灌一口,继续说话,“这大冬天的,其实……冲个冷水澡,其实是很锻炼身体的!”懒
莫奕勋走到流年面前,低下身,手撑在流年背后的沙发靠背上,“看够没?”
嘴里嚼着烤羊肉串,流年忖了片刻,“你老了!”
“嗯?”
狡黠一笑,拍拍手推开莫奕勋,“我刚刚让我老公来接我了,要我帮你给你家莫太太打个电话不?”
带着笑意的商量,无害的笑容,完美到无懈可击。
莫奕勋甚至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是怎么做到能跟自己谈笑风生,又可以全然不在意、故作轻松地说出“要我帮你给你家莫太太打个电话不?”这种三分伤人,七分伤己的话。
莫奕勋很邪门的想到崆峒派的七伤拳——“先伤己,再伤敌”。先自伤三分,再伤人七分。
以前无意间看到武侠电视有这种说法,莫奕勋肯定觉得这种人有病。可是而今的夏流年更蠢——她让他明白,原来有一种爱情,可以先伤自七分,再伤人三分。
流年拿了手袋,走过莫奕勋的时候,俏丽地容颜勾起熟悉的笑容,朝他摆摆手,“莫奕勋,后会有期。”虫
后会有期?
他记得,三年前她走的时候,也说过这四个字。
三年后,再见。他已经娶了琳达,而她,嫁给了穆天擎。
他不喜欢她说“后会有期”这四个字,因为,这会让他觉得,流年离他好远。
莫奕勋扣住擦肩而过的流年的手,沉郁的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夏流年,告诉我,你会很幸福。”
流年紧抿着唇,脉脉不语,“你也会,不是吗?”
“夏流年,其实,只要你过的好……”
“你在干嘛?”流年不给莫奕勋说下去的机会,“你……不会余热未消吧?快点!再去冲个凉,有益身心健康!”
流年反着推莫奕勋往浴室方向去,“莫奕勋,我走了。让天擎等我太久,不太好。”
莫奕勋看着流年避不及地地落荒而逃。靠在门后还能隐约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
“明知道你说谎,可是还要帮着你圆谎话,这种感觉真是该死的不好。”莫奕勋哽着喉咙,胸口上闷着一股窒闷,“夏流年,我怎么就……错过了你。”
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