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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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相拥时刻,温情无限,长生、昆仑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全都烟消云散,只他二人相依相伴。

虽然隔了层衣服,但祁薄阳仍能够感觉到手底下肌肉紧绷,极有弹性。

他也曾见过他衣下的身体,肌肉流畅自然,虽然不夸张,但却内蕴力道,一朝爆发,绝不容小觑。

想到这里,他不觉心中一热,手下动作略显急躁地向他腰身摸去。

沉醉肩宽腰细,身材极好,隔了衣料,他也能隐约觉察到对方腰间的柔韧。

他呼吸略显急促,原本不过唇齿微微触碰,此时却已经有些啃咬的味道,下移之后一口含住了沉醉的喉结,舔舐轻咬。

沉醉喉中溢出一声轻吟,头向上扬起,反手往后攥住了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喉咙全摆在了他眼前。

祁薄阳动作愈大,手从他衣襟探入,在他胸膛上胡乱摸索,用身子将他压靠在墙壁上,死死不放。

沉醉呼吸只乱了片刻,便回了神,微眯了眸子,一把就将他反压了回去。

祁薄阳之前神智昏昏,怎抵得过他心魔血誓之下的清醒,行事只凭了一股蛮力。

“十年……一点长进都没有。”沉醉双手制住了他,低声笑道。

祁薄阳瞬间什么火都熄了,白皙面容通红,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平日里虽则外表俊美,但眉目端肃,让人不敢有绮念。

此时却衣衫微乱,束得极好的冠发也垂了几缕,眸中神色既无辜又可怜。

沉醉甫一对上那双眸子,便有些吃不消。

他与祁薄阳熟悉非常,自然不会认为对方是个真禁欲的,偶尔见他冷面,还觉得床上床下两种风光,十分情趣。

“沉醉……”祁薄阳轻声呢喃,仍有些微微恍惚。

沉醉咬了口他下巴:“装可怜这套,你十年前就用烂了。”

他站的地方本就靠近窗边,街上行人抬头便能见得他们在做什么,可他却丝毫不在乎。

当初在古臧的时候,连祁薄阳都不在乎,他去在乎个什么?

祁薄阳露出个浅淡笑容:“我想……与你一同去蓬莱看看。”

沉醉顿了动作:“你去那儿做什么?”

“蓬莱之地,听他们说得千好万好,却一直未曾去看过。此次一战,生死不知,倒不如趁此去看上一眼,了吾心愿。”

他言辞温和,沉醉却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这是断定自己赢不了?”

即使装可怜这套已经被用烂了,祁薄阳却不在乎多用一次:“醒挽真是何人……你比我更清楚。”

沉醉叹道:“蓬莱……你见了便知。”

若说世外清净之地,倒是不假,可什么千好万好,不过是虚言。

第三十一章:但见三泉下

蓬莱之地,二十多年前,还有沉醉与傅忘机二人,如今却仅剩下他一人。

岛上生灵不过是些飞禽走兽,不通人情的。

沉醉那么些年,一人独处,只偶尔凤凰城与扶摇天来人,或是继任大事,才有各宗主登临,也不过一日而已。

蓬莱之人,并不重享乐,故而岛上就几间木屋,一间是他的,一间是傅忘机当年的,剩下几间堆了些杂物。

蓬莱附近有凤凰城代为守卫,安全倒是无忧。

不过岛上气候异常,花期较长,祁薄阳来时,正有桃花压枝,色彩娇嫩欲滴,惹人垂怜。

屋旁竟还有两池莲花,却是他不曾见过的金莲,花叶全是金色。

品相极佳,看似与寻常莲花一样,仔细看去却发现莲叶舒展,花瓣饱满,无半分凋敝之像。

他琢磨片刻,觉得这竟然像是精心雕琢而成,不似活物。

“这金莲其实并无什么神妙之处,”见他好奇,沉醉与他解释,“只有一桩异处。”

“哦?”祁薄阳作洗耳恭听状。

沉醉拈起一朵与他细瞧:“你看它并无根系,只因它一岁便开一朵花,直接掉落下去。开过的那花虽然不会再生出新的金莲,但却不会因季节时间凋朽,青春常在。”

他指着那两池金莲道:“那多的一池是我师父当年放的一朵,如今百多年过去,花也开了百朵有余。而那小的一池,是我当年来蓬莱时放下的,若是仔细一数,整好是三十五朵。”

祁薄阳一眼扫过,还真是三十五朵,顿时生出一种颇为奇妙的感觉。

——这种诡异的花朵,果然也只有蓬莱之人会闲着去养。

这池子颇大,他忽然便起了个念头。

“我能否也放一朵下去,就在你那些金莲的边上?”

沉醉没有多问,直接去屋里取了一颗种子。

那种子入水的霎那,“蓬”地一声,便开出了一朵小小的金莲,花叶俱全。

祁薄阳惊异:“竟是这样!”

这朵初生金莲,比之旁边那些小了许多,花瓣纵是金色,也显得分外柔弱。

桃花与金莲共生,此等景象,祁薄阳至此也仅见得这一次。

只是他仍有些不解之处:“既然这金莲不会腐朽,那这种子又是何处来的?”

沉醉嗤笑:“世上哪有不朽之物,这金莲听说寿数极长,但也并非与世同存,我蓬莱先人不知从哪处寻来的,竟然积了许多。”

风吹花落,粉色花瓣絮絮飘飘地落了莲池,浮在池面上,零星片片。

鼻尖清香悠然,举目望去,树木高大紧密,枝干交错,叶片繁茂,透过间隙还能见得远方海鸟于沙滩之上栖息。

祁薄阳忍不住叹道:“蓬莱果然不凡。”

沉醉摇头:“昆仑却也不差。”

他在这蓬莱呆了三十多年年,再好的景致也看得腻味了,昆仑之景与此地截然不同,对于他而言才是真正别有风味。

这岛上住处却只沉醉那间屋子,他二人关系亲密,床榻又宽敞,同居一室倒也使得。

祁薄阳推开窗户时,迎面凉风舒爽,抬头见星悬天河,无边浩瀚,顿生心旷神怡之感。

转头问沉醉:“你这可有酒?”

沉醉挑眉一笑,起身不知从哪儿挖出几只酒坛子。

他蓬莱之人虽然会渐渐不再对饮食有需求,但也是一步步来的,历任岛主留下的好东西绝不在少数。

他拍开一坛酒,醇香酒味立时弥漫了整个屋子。

祁薄阳吸了吸鼻子,眼前一亮:“这酒味好香。”

沉醉虽然喝不了,但味道却也闻见了。想及当年还可畅饮之时,心中怅然难述。

他扔了一坛酒给祁薄阳,笑道:“你会喝酒?”

昆仑之人清心寡欲,连着酒肉也不沾,若说祁薄阳会喝酒……难怪他有些不信。

祁薄阳接住酒坛,低声笑道:“我也曾有少年时候。”

闻言沉醉倒是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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