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难过,尤多拉小脸渐渐沉下来,“我说过了,以前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记得,我就是我,现在的我才不是什么利昂娜,我的本事我的努力都跟她一个铜板的干系也没有,你不要老是拿我跟她比较。”
从来没有跟人红过脸的尤多拉,语气急促的说完这几句,就直接回到床上躺下来,把整个人都捂在被子里,尤多拉眼睛涩涩的,好像又东西要流出来。
听见衣服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尤多拉知道这人肯定是走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动,直到那股冷香也跟着远去,尤多拉这才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双手捂住左边心口的位置,尤多拉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正一寸寸的被冰冷。
她承认,自己刚刚说那些话有些冲动了,可是她并不否认,刚刚她说的话都是她的心里话,至于为什么说这些,还不是因为她嫉妒?你问嫉妒什么?自然是嫉妒阿尔弗雷德的脑子里心里都只有那个什么狗屁的利昂娜,他在意那个女人,所以不管她怎么做,都不如那个女人在他心里来的重要。
为什么要生气呢?而且还是生自己的气?
慢慢的,尤多拉想通了,她猜这就是吃醋吧!她记得还很小的时候,皇帝叔叔每年都会抽时间来家里做客,这一住往往就是半个月,而这半个月的时间,老爹永远都是黑着一张俊脸。为此尤多拉很是纳闷了许久,后来还是听哥哥们说,老爹不高兴是因为老爹他在吃醋,因为皇帝叔叔也喜欢老娘,而且喜欢了很久很久了……
老爹是怕皇帝叔叔把老娘抢走,所以才会吃醋,可是自己这般又是如何?明明那个利昂娜就是自己的前生,明明那个她,已经随着自己的记忆彻底烟消云散了,明明现在待在阿尔弗雷德身边的人是尤多拉,为何自己还是不放心呢?
总感觉,他的人虽然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可是他的心却始终离得远远地,她看的见,却摸不到。就像小时候,她站在树底下看着树干上的他,美丽的,就像是跟万物相得益彰的一副风景画,而他,就是画里让她迷恋的那道风景。
或许,她不该一直这么傻傻的站着,或许她也应该做些什么?只是,他会接受她的好意吗?他似乎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喜欢,反而‘不喜欢’三个字倒听过几次。
尤多拉就这样自相矛盾的惆怅了半宿,等真正有睡意的时候,外头的天都已经快要亮了。
☆、第255章:大人不可以
昨夜还心事重重辗转难眠,第二天却照例没心没肺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出门,打算先去用个早饭或者午饭什么的,然后跟吉普森告个假,再然后,去找他吧!毕竟昨晚人家是特意来看她的,反而是她有些不识好歹了。
这么一想,昨天似乎让人家受委屈了。尤多拉懊恼的啃着手指头,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才能阿尔弗雷德大人忘记昨天的不愉快。
想到这个,尤多拉也没有胃口了,瞧着四周无人注意自己,于是精神力铺展开,很快就在西面的一个林子里找到那个熟悉的气息。
尤多拉避开了所有人悄悄离营,顺利寻到这个山头,上了山顶,就见要找的人正背着手面向山崖,崖顶的风轻轻撩起他乌黑色的发丝,偶尔一两丝从发绳里溜出来,随着柔软的风变化着形状。
“弗雷德。”尤多拉有些犹豫,止步不前,看着那个黑色背影,尤多拉突然觉得有些冷,似乎他的情绪在自己周身照成了低温,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透过这双眼,她仿佛看到万万年前那个寂寞的背影,历经了万万年的光阴,却始终孑然一身。
终于不再犹豫不决,尤多拉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感受着崖底传来的凉风,尤多拉偏头看着身边的人,见他一副木雕的面瘫样子,尤多拉悄悄伸出了手掌,手指穿过他的,与他十指紧扣。
阿尔弗雷德像是才看到她一样,轻轻低下头看着她,永远学不会主动的男人,只是拿淡淡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对方开口。
尤多拉没有说话,只是牵起他的放到自己的心口。相扣的十指触碰到一团软肉的时候,尤多拉明显感觉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和抗拒。尤多拉并没有强迫,马上停下来,只是一双清澈迷人的大眼睛浅笑着看着他。
感觉到手指的放松,尤多拉浅浅一笑,终于将两人紧扣的十指贴上了自己的心口。在那里,传来一下一下的心跳,咚,咚,咚。
尤多拉轻轻转过身面向他。一只手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放在心口,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腰带,上半身轻轻靠近他的胸膛。耳朵好巧不巧的贴在他的心口上,她同样听见咚咚咚的心跳声。
“听见了吗?你的,我的,我们的心在跳舞。”
阿尔弗雷德终于明白她的用意,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大手受蛊惑一样覆盖上去,按着那个红艳艳的小脑袋轻轻揉了揉。嘴里发出一个单音节,算是给她的回应。
“弗雷德,再过半个月是我的生日,爷爷说要为我办一场宴会庆祝我的成人礼,到时候。我介绍你给大家认识,好不好?”
“嗯。”还是单音节,可以尤多拉听了却忍不住嘴角上翘。阿尔弗雷德都答应跟她‘见家长’了,她能不心花怒放吗?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尤多拉一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然后迅速低下头,以掩饰自己满脸的羞赧。
于是,放在小脑袋上的手滑到后颈。大掌轻轻握住那纤细的脖子,用力让怀中的人抬起头。目光不期然撞进那一双墨渊,阿尔弗雷德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热,反应过来时,已经吻上了那张泛着珍珠色光彩的浅色嘴唇,软软的,很香浓。
吻深入,温柔缱绻……尤多拉只觉得自己被一团春水包围住,几乎要融化自己的骨。阿尔弗雷德的吻愈发霸道,尤多拉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时候,被赌注的唇舌才终于被放过。
然而,尤多拉的心还来不及放下,就发觉一条温软的舌正沿着自己修长的脖子向下,一路舔舐的舌停在锁骨处啃噬着,酥麻的感觉从脚底直达头顶,尤多拉再也坚持不住倒进了阿尔弗雷德身上。
舌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很久,继续往下,钻进了红色短打的领子。
“啊。”尤多拉再也忍不住轻呼出声,而这一声媚入骨的呻吟,彻底撕毁了阿尔弗雷德的理智,只听‘撕拉’,衣服被蛮力撕开不少,露出一片娇俏的雪白风景。
呼吸渲染下,雪白的肌肤变作绯红,感觉到作怪的舌在胸前放肆,尤多拉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响,一向精明的脑袋再也思考不了其他,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胸口处,那颗乌黑的脑袋此刻已经完全埋进那个羞人的位置。
“弗雷德,别这样。”尤多拉有些推拒,虽说她两世加起来也活了二十几年,可心里年龄却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她从未跟异性有过这样的接触,下意识的就有些抵触,而且,阿尔弗雷德居然亲她那里,她只觉得身上着了火一样的瘙痒难耐。
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些片段,是那日吉普森与西蒙的恩爱,虽然并未亲眼目睹,但尤多拉也知道,那是两个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