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文博看一眼韩君墨,两人对视一眼,甘文博问:“手里的事情忙得怎么样了?”
“有点儿棘手。”韩君墨说着,笑了一下,“不过不是大问题”
甘文博点点头,他大致听说了点儿,也知道一些。
“韩君墨。”甘文博喝着酒,盯着他,“我说的话,你可别当做耳旁风。”
韩君墨笑了笑,“这是自然。”
夏清舞倒完茶水,又折了回来,劝道:“都少喝些,晚上人才齐,少不得又得大喝,都留着点儿精神头。”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对夏清舞说大嫂辛苦了……
甘文清皱了一下鼻子,又瞥了一眼大厅,这才跟着巧巧往厢房里去。
“放心,你哥有分寸。”柳巧巧回头看她一眼,笑得灿烂。
甘文清无声的笑了一下,摸了一下额角的伤。
房间里,苏七七已经起床换好了衣服,长发盘起,露出白皙光洁的颈子。柳巧巧便笑,说:“怎么,不怕你婆婆跟浮生联合跟你施压了?”
“我快要发霉了好不好?”苏七七说着,孩子呱呱的哭起来,她只在一旁看了看,并不去抱起来。甘文清见她由着孩子哭,便忍不住问,“是不是饿了?”
“才吃过。她呀,被她爸爸给宠坏了,动不动便要抱,丁点儿大,惯会撒娇。”苏七七笑,“我不惯她这坏毛病……不过,也就这会子他们都不在,倘若在,见她哭,还不心肝肉宝贝的抱起来,只恨不得天上的月亮星星都给她摘下来。”
“天!”柳巧巧惊呼,“我终于知道顶顶小大人的模样从哪儿来的,你也太严了吧?”
“才不是。”苏七七这会儿开始拍抚孩子,“顶顶的性子就那样,我几乎没要费什么心。”
说话的功夫,孩子已经不哭了,睁着乌溜溜又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看甘文清,又看看柳巧巧。
苏七七这才将她抱起来,由着她挥舞着小胳膊小腿儿的高兴。
“他们还在外面喝呢?”她问。“可不是。”柳巧巧笑,“难得聚一块,他们这些人幼稚的大男人,才不会放弃这作怪的机会。”
甘文清见她形容的有趣,不禁微笑。
“我听苗阿姨说,韩大哥他们已经到了?”苏七七问。
甘文清抿了抿唇,点头。
“岂止是到了,七七,你是不晓得……”柳巧巧扬着一对秀气的柳眉,“你根本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哎!”甘文清脸一热,去呵她的痒。
柳巧巧笑着躲开。
苏七七歪了一下头,看了她们一会儿,大抵是猜到怎么回事,不禁微笑。
苗阿姨正好进来,见她们正在嬉闹,便把图图抱过去,让苏七七趁着这个当口,索性出去转一转。
苏七七微笑点头,过去亲了亲图图的小嘴巴。
最先注意到苏七七出了房的,还是温浮生,忙起身迎过去,苏七七老远的闻到一股酒味,含着笑,却是暗掐了他的胳膊。
极小也极自然的动作,甘文清看着他们,笑了笑……极熟悉的场景,过去,她也没少掐他……含笑的目光中,看到他正在看她。
众人见着苏七七,又是笑又是闹又是起哄的,温浮生护住苏七七,摆着手,说:“我媳妇儿现在可不能沾酒啊!”
苏七七笑吟吟的,说了些客气的话,大抵是谢谢大家今天能过来,她没能出来招待客人,希望大家别介意……她说话本就轻声细语,又自有一股温婉的气质,原本客套的话说出来,也显得真诚无比,反倒让人不忍再继续起哄下去。
韩君墨看着苏七七,微笑,说:“我今日来得迟,还没得空去看看干闺女,这一杯酒,该罚。”
他说毕,面不改色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苏七七浅浅的笑着,待韩君墨喝完酒,轻声说,“韩大哥你别这样说。”她抬眼看了甘文清一眼,说,“韩大哥等你稍后得空了,我想耽误大哥一会儿时间,我有些事,想找大哥了解一下。”
韩君墨有些诧异,挑挑眉,二话不说的点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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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你说锦瑟韶光,华灯幢幢 11
更新时间:2012…8…16 17:45:14 本章字数:3238
酒桌上,仍在一杯一杯的喝。言嗣蠹耙
甘文清移开目光。
他的脸颊、耳背,再到颈子上,都已经起了一层红色的栗子……他的酒量并不好,硬着头皮死撑到最后,也不是一两回的事情
旁边厅里的太太小姐们,已经砌起了长城,牌面碰触清脆的声音不时的响着。甘文清坐着看了一会儿牌,萧以真先起身,说:“这酒也差不多喝欢实了,去拦着这些个男人吧。”
旁边有个太太语气愤懑的推倒面前的长城,说,出门了还得惦记着这些大老爷们,知道的,说我嫁了个好男人,不知道的,当我生了两个儿子呢,成日的替这大小祖宗操心……一众女人嘻嘻哈哈的笑出来崴。
走出去,已经散了席,一帮男人勾肩搭背,亲热的仿佛亲兄弟,相互搀扶着走。
幸好没有喝大发,甘文清观察他们的步子,一步一步走的稳当,不带半点儿凌乱,也没有谁有胡言乱语的迹象,各家媳妇忙过去扶着自家男人,找地儿歇口气。
韩君墨的脸膛红通通的,看着甘文清的目光有些迟滞,笑容也有些懒洋洋的。甘文清皱了皱眉,知道这情形,他是有些醉了蛊。
她过去搀扶住他。
甘文博瞧见,“嘶”了一声,说,“要妹妹有什么用?胳膊肘尽往外拐。”
柳巧巧咬着牙,眉头紧皱,扯着他的手臂,一路穿过大厅,走了出去
韩君墨很安静的,由着甘文清搀扶着自己往前走,看着她跟桂花奶奶要一间客房休息,他“哎”了一声,轻笑,说,“我还没醉呢……”
甘文清瞥了他一眼。
韩君墨便笑。
“晴晴……”他低喃着。
甘文清听到,不语,只是轻轻的拉住他的手。
她扶他在床上躺下,喝酒的人,身子总显得格外的沉,她抹着额上的汗,感觉着他低沉的气息里带着的一股浓烈的酒味,舒出一口气。
她起身,却发现手已经抽不出来……她注视着他泛红的脸膛,疑心他是不是在装睡,她挣了挣,他握的很紧也很牢。
她“哎”了一声,却得不到回应,僵直的站在床边,多少有些狼狈的感觉。
“晚上我就得走。”韩君墨仍是闭着眼睛,醇厚的嗓音里带了些许酒后特有的朦胧与沙哑。
这张脸啊,被酒精氤氲成这样,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似的,可怎么看……都还是好看。
甘文清坐下来,半晌没有说话。她其实是想说,他今日完全不必过来,那样一大摊子的事情摞在那儿,他这时候走开,还得费上几倍的心力重新部署。可她明白,有些话其实不必多说。
他如今被架在了火燎子上,他的职权范围,并不能直接管理永达工业区相关项目的违法问题,但他需要将所有的事实及相关的利弊调查确实……倘若漏掉什么,事后追责起来,他少说要担上小半的责任。更不论,如今警方与纪检委调查的方向,大有转移的趋势。
险中求胜,莫过于此。
可险中求胜,也得有个“胜”字一切才做得数,这样想着,她的心里隐隐的有些痛楚。
电话在响,他摸出手机,眯着眼睛,看着一闪一闪的屏幕……她不知道那一刻是什么让她的视线模糊,是手机屏幕闪动的白光,还是这个住在她心田的男人。
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