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张震天答应道。周裴虎听了,他立即带了手下骑兵向八面坡前的村落狂奔而去。
就在周裴虎赶到村落的同时,八面坡前的兽人大营也点齐了兵马。兽人主将挛鞮羯并没有出动全部兵力去救须卜正。因为,他的军营背依八面坡,虽然难攻,但也难退。若是大营遭到攻击,他们根本无法退回兽人的土地。因此,挛鞮羯在接到斥候骑兵的禀报后,他命令须卜直点齐了五百骑兵前去救援须卜正。若是周裴虎再晚到一步,须卜直与他就要在燕州与八面坡间的道路上相遇了。
“子黍、方将军,你们可好?”周裴虎和他的手下的骑兵一进村落,他就忙不迭得大喊,“快去找子黍!”
守卫村落的兵士见状,他们连忙到村落以北的工事去寻子黍回来。两个人一见面,周裴虎就忙不迭得说,“子黍快!快带人封住道路!不要让兽人的兵士再通过八面坡了。”
“好!好!”子黍一边答应一边问,“怎么?你来得时候,路上还安全,你又没有遇到兽人?”
“没有!”周裴虎喘着粗气回答,“别罗嗦了!赶紧准备吧。”
“好!”子黍答应一声,他立刻带了村落里的原人步兵折反身行向村落外的山丘去了。这两日,子黍和方坤两个已经仔细得观察了附近的地形。他们发现阻挡兽人进攻最好的位置就是在山丘附近。在那里,一是有山丘高地作为屏障,可以防御兽人骑兵的突袭;二是山丘旁的道路不宽,易于被原人士兵抛设路障阻隔。并且当他们占领山丘后,也可以居高临下屏卫山下的道路。缺点就是山丘不大,没有纵深,而他们的兵马又不多;若是兽人发动步兵攻击,他们恐怕也抵挡不了太多时候。
子黍在山丘上找到了方坤和苏天星。他们两个现在带了二百兵士日日夜夜的守卫在山丘上。毕竟山丘不仅是监控兽人营地的好去处,也是保护村落免受攻击的屏障。
“方将军、苏公子,周裴虎回来了!”子黍见了他们两个,也是气喘吁吁,“他让我们把下面的路口封死!我这就带人前去施工。你们二位在山上,注意保护!”
“好!”方坤答应了一声,“你放心,山上有我和天星。”
“那就好!”子黍说完,他转身就向山下的道路去了。而在道路上,原人的步兵已经在破路挖掘了。
张震天、姚秀、薛靳、陶铸四个带了禁卫军的骑兵行到半路,他们迎头与须卜直带来得兽人骑兵撞了个正着。双方虽然是不期而遇,但是遭遇之后却不用做什么动员。两下里立即各自操持兵刃就又撕杀到了一处。
这须卜直与须卜正一样,都是悍将。但是,这须卜直与须卜正相比,却更加不擅长谋略。他若是懂得变通,他见对面原人势大,他就应当适当的后退,以求自保。可是,须卜直并没有如此做,他催动胯下战马挥舞手中的镏金大铩迎着原人的队伍直接冲了上来。
薛靳和陶铸两个见了须卜直手中的武器,他们就知道这须卜直是个难以对付的主儿。他们两个同时催动战马一同迎了上去。姚秀见状,她也毫不怠慢,她弯弓搭箭跟在后面,也一同催马迎了上去。
张震天看他们三人一同冲向了敌将,他大声命令身后的原人骑兵向兽人发动了攻击,随即,他也一臂带了灵气骨盾,一手握了灵气骨杖向兽人骑兵攻了过去。
须卜直手中的大铩上下翻飞,挡住了薛靳和陶铸两个同时的攻击。虽然,须卜直在酒店里吃过姚秀的亏,但是在战马上,须卜直的动作却极端得灵活。看来,他惯于马上作战,对步兵战法却不熟练。
须卜直、薛靳和陶铸三个兵器互举,叮叮当当战了十数个回合。姚秀虽然搭弓立在外围,她却始终未能找一稳妥机会将须卜直射杀。这时候,兽人与原人的骑兵也都混战在一起。
张震天舞动手中的法杖,亡灵与水系两系的法术攻击不断从他的法杖上击出。中招的兽人骑兵纷纷跌落马下,而跟随在张震天身边的原人骑兵也毫不留情得冲上去将对方的头颅砍落。但是,这并不能摧垮兽人骑兵战斗的意志。这些北地极寒地带的兵士都是极富战斗力与战斗意志的人。他们操持着手中的兵刃依旧与原人骑兵拼死对砍。在双方骑兵单一的格斗中,普通的兽人骑兵与精锐的原人禁卫骑兵想比,也丝毫不落得下风。
随着时间的推移,兽人骑兵数量少、装备差的劣势逐渐显现出来,原人骑兵逐步把兽人骑兵分割包围,最后逐块消灭干净了。现在剩下的兽人骑兵俱靠近在须卜直的周围。只有这里,战斗还在继续。
“将军!他们人太多啦!我们顶不住啦!”一名靠近须卜直的兽人骑兵趁着战斗的间隙,对须卜直大喊。
须卜直听了,他舞动手中的大铩,左突右削挡出了薛靳和陶铸两个的进攻。随即,他侧身瞥了一眼四周的战局。他发现战况的确于自己无益了。他返身又向薛靳和陶铸劈出了几招,待薛靳和陶铸忙于应对的时候,他把手中大铩向空一举,“撤!”
可就在他“撤”字出口的同时,一排羽箭对准他的面门及双耳耳畔就飞了过来。
第二十四章 道口决战3
可怜须卜直虽然骁勇,但是,他却没能躲过箭矢的攻击,他那张宽大的脸同时被三支羽箭射中,一支正中鼻梁,另外两支各中耳廓。须卜直的身体在马上晃了两晃,就一头栽落马下。
“杀呀!”一阵儿清脆得女声从薛靳、陶铸的背后传出,姚秀这时已经收了弓箭,她从腰间解下了七尺长鞭,骑在马上向兽人骑兵冲了过去。不用问,刚才射死须卜直的正是姚秀。薛靳、陶铸两人见状,他们也各自挥舞着兵刃跟在姚秀的身后向兽人骑兵发动了冲锋。
原本所剩无多的兽人骑兵见自己死了主将,而原人们又向发了疯一般向自己扑了过来。他们便也无心恋战,拨马向八面坡的方向逃窜了。这时,张震天挥舞着手中的骨杖与姚秀等三人会合到一起。姚秀瞥了一眼张震天,张震天虽然满身血渍,但是依旧精神矍铄,显然他并没有受伤,他身上的血污都是兽人留下的。姚秀这才又放心的问,“姓张的,我们追是不追?”
“追!”张震天回头看了一眼刚刚的战场,“陶将军,你带二百兵士负责打扫战场!不要俘虏。其他人随我一同追上去。”张震天说完,他一马当先向兽人逃窜得方向追了下去。姚秀、薛靳两个带兵紧紧跟随。对于张震天的命令,陶铸执行起来并无任何得疑义。只是战后,张震天发现自己也变了,原来残杀战俘与消灭敌人在军人眼中是意义相同的事。
残存的四十多名兽人骑兵一路狂奔,他们很快就接近了八面坡一带,但是,他们退回八面坡营地的道路却被原人们岔死了。在路障之前,周裴虎带了手下二百人的骑兵守侯在那里。他们见到兽人的败兵赶到,自然是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兽人们扑了上去。而这些撤退下来的兽人虽然心惊,但是当他们发现已无回归大营可能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胆怯,反而都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向原人们发动了反击。
不同种族间的杀戮是残酷的,因为战争的双方都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投降,并不能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当兽人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