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舭素裕鸩蝗荩潦ナ兀苹ń幽镜奈奚蟆В?br />
原来这就是龙困,看来自己小觑了这个对手。
墨夏没料到龙困竟是以守为攻的基法,不攻不动,便毫无破绽,若强攻则是两败俱伤。笛声悠然,每个音阶都仿佛存在强大引力,从远处催动着事先布置的暗卡,这些暗器和周围景致融为一体,难以分辨。
墨夏缓缓地闭上双眼,束于脑后的发带早已散开,随着气流漂浮在空中,仿佛也在全身心地感应着音律起伏,突然,出现了一机会,漏了一个音节,长鞭没入,红粉满天,周遭的暗器齐齐被挡到树桩上。
正此时,湖心落叶中飞出一片灰蒙蒙的蛾子,所到之处,生机全无,站在树端冷冷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墨夏,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冷笑一声,旋即从高空一跃而下,袖中绣线齐发,密密麻麻地将自己裹在保护之中,内力向外齐发,不过一瞬,周围蛾子散尽,只闻得出一股冷冷的香气,与此同时笛声戛然而止。
然而,在蛾子重新聚拢之前冲出危险的墨夏,此时却看到让她吃惊的一幕:
青药!
“墨姐姐,不要顾忌我,他不敢拿我怎么样!”,青药忍着身上的伤痛,狠狠地说道,眼神像是要将旁边的男子千刀万剐。
墨夏心似乎被揪了一下,看向一旁看好戏的长冽,“你什么意思?”
“自然是为了玩的更有意思一点咯。”,一旁的面孔即使在面具下面,也散发出一种玩味的笑意。
刚一话毕,男子唇畔清亮一响,周围树影婆娑间,毫无动静,墨夏看准地势刚向东南角移了一步,只见西北处一支利箭直直地射向高台,稳稳的刺穿青药的裙摆。
此时的墨夏顿时乱了心神,连忙静心聚力,却因为受制于体内强大的力量而感到身体撕裂的疼痛感,一股气息在腹内乱窜,四处撞击着。
突然,笛声又起,黑蛾如龙卷风般席卷而来,向前青药或伤,往后自己和青药皆命在旦夕,墨夏狠下心来,遂将丹田之气汇于一处,奋力一击,只觉眼前一黑,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不要!便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青药见墨夏醒来,连忙喊道,“师兄,快快快,墨姐姐醒了,醒了!”
后面的人影正暗自徘徊,听到青药如此道来,嘴角沁出一丝安心,一道目光立刻射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墨夏竟觉得有些许温暖。
“笨女人…”,长冽似乎想说什么,迟疑一瞬便阴着脸便要离开了屋子。
“我输了。”墨夏淡淡地吐出这句话,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情绪在里面。
“墨姐姐?”青药惊讶道。
墨夏见人影稍有停顿,用足以让他听到的音量说,“我跟你回寒上。”
门外人影逐渐消失,墨夏躺在床上,浑身竟提不起一点气力,喝了一口药,才问道“我们怎么逃脱阵法的?”
青药稍有迟疑,难以置信地说,“你为了不伤到我,妄动秘术,险些遭到内力反噬,那时候,师兄竟即刻冲了上来,救了姐姐,好像…好像还被自己的阵法伤到一点。”
墨夏若有所思的样子,忽而急切地问青药,“青儿?你有没有受伤?”
青药急忙站起身,转了一圈,“墨姐姐你看,我好好的。”
休息了几日之后,墨夏身体渐好,信步已到了北堂前,刚好看到长冽在传递消息,所用并不是寒上的惯用手法,寻思之间,竟有点出神,回过神的时候,那人已在身后,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不禁竟有些脸红。
长冽难得看到这样憋红了脸的墨夏,心里竟油然而生一种奇特滋味。
“嗯?”,墨夏刚要走,却感觉手臂被人拽住,抬起头只看到对面的人,目光炯炯,就像深夜最亮的星辰,躲闪不及。
“你别怪我,我也只是听命于人。”,长冽见墨夏疑惑的表情,缓缓说道,语气里竟有一丝无奈。
“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心愿,心愿未了本来并不愿回去,可是……。”墨夏顿了一下,便不再说下去。
“你放弃报仇了吗?”长冽一副严肃的样子,试探道,却换来墨夏惊异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墨夏知道青药绝不会告诉长冽这些事情的,即使他们师出同门,从小一起长大。
“你以为我真的是通过一个小小的丫鬟才一路追踪到釜山别院的吗,你也太小看我,小看寒上了。”
墨夏实在不明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不愿主动去问他,便僵持着,直到一阵悦耳的乐声响起,玉铛已然回到自己的手腕上。
“物归原主,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取下来。”
墨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句话的意思,是自己意会错了么?顿时有些慌乱,但是很快便平静了下来,“谢谢你救我回来。”
腰间系的百合如意坠好像都快要被墨夏揉捏的断了,长冽才反应过来,不禁大笑起来。
“谢人总得拿点诚意出来吧!少主想要敷衍了事么?”,长冽蓦地放开墨夏的手臂,嘴角露出一抹不明深意的笑意。
“你要我如何报答?除了我的性命,你都可以拿去。”
“现在怎么爱惜气自己的性命了,是谁偷偷把药吐出来,抑制伤口痊愈;又是谁故意将残毒留在体内,久久难清。”长冽别过脸,凝望着眼前的长空,突然若有所思的说道,完全没有注意到墨夏霎时间变得苍白的脸。
“你?”,墨夏听他突然这样说道,一句句像是把自己逼向深渊,这一切都是自己动的手脚,可是他怎么都知道。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只是,即使你不愿失去自由,却不能不顾惜那些为了你牺牲掉的性命才是”长冽寒星版的眸子看向墨夏,“起码青药有一句话是对的,你不可以自私到不吝惜自己的生命。”
“嗯。”
“哈,那你怎么报答我?”
墨夏侧过脸,腹诽道,这人怎么这么阴晴不定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便道,“那我便欠你一个人情罢,若是有机会再还,可好?”
“这样也好”,长冽见日头正盛,不想竟和她说了这么多,随口道,“少主可愿寒舍稍坐片刻?”
“恭敬不如从命。”墨夏点头,却又觉得好笑,这本就是自己家,有什么好请的。
“听说少主,泡茶是一绝?”,长冽做出请的手势,只见雕花的桌面上,已经备好了一套镂花刺金的细白瓷茶具。
“雕虫小技,献丑了。”,墨夏见长冽难得这样一本正经,反而不好推辞。
眼前的女子难得的沉静和婉,只见玉指芊芊,翻转灵活,冲淋茶具,随后将茶壶、茶杯分别沥干备用。
墨夏正要用木夹去些许茶叶,却发现这茶叶竟然是杏花桑叶之料,另外还有不知道什么,刚要询问,只见长冽笑道:“寻常的茶叶俗气,我师傅最爱用些不入流的东西配茶来喝,我便也习惯如此,少主不要见怪。”
第4章 梧桐细语
墨夏见长冽提起师傅时,神色温柔,便不多言,往茶壶里置入些许的茶叶,茶色与白色流转相映,极是有趣;然后,又在壶中冲入八分满的开水,随即将水壶下倾上提三次,最后将冲泡好的茶倒进茶海里,然后再从茶海倒进杯盏之中。
“请。,算是我欢迎你来釜山别院做客吧。”,墨夏将一盏茶水递到长冽跟前的桌子上,一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这一来一去,仿佛不是和彼时兵戎相见的对手,而是经年未见的老朋友。
墨夏顿了顿,看着长冽迟疑的样子,不由心中好笑,“难道怕我下毒么,若是别人轻易还尝不到我沏的茶呢。”
长冽倒也没多说,一声不吭的细细品了,只觉入口微苦,继而香甜,有种沁人香味,“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