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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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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弦淡淡道:“我能杀了他,就也能杀了南宫离。”

“并非如此。”东方渊极道,“自南宫冶之后,《澜镜心经》能突破第九重的,只有南宫离一人。《澜镜心经》一重平淡无奇,二重经脉重组,三重筋络并合,四重身轻如萤,五重内力倍增,六重血脉逆流,七重刀剑难入,八重一击必杀,九重百毒不侵。”

“所以,唯一能杀死南宫渺的办法,就是毒药。”

东方渊极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瓶颈细小的青色暗纹瓷瓶,放在钟弦手里。

“练《澜镜心经》之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就是指尖,只要你把这毒抹在南宫渺的剑柄,不出一日,南宫渺就会内力减弱,然后身亡。”

钟弦看向他的目光染上几分无奈:“南宫渺若是这么容易杀死,落月岛早就被人踏平了。”

东方渊极不紧不慢道:“《澜镜心经》早在一百年前被中原武林焚毁,南宫世家于中原绝迹。知此弱点的人寥寥无几。而且南宫渺长年手覆黑色的蚕丝手套,从不以指触物。只有拔剑之时,才将右手的手套取下。南宫渺剑不离身,想下毒绝非易事。你只有在恢复武功之后,才能暗中下手。”

钟弦似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双目凝视向东方渊极的前胸。青色的锦袍已隐约浸上了一丝血迹,覆住一片深浓的暗红。

东方渊极静静回视着他。

半晌,钟弦收回目光,语气平淡:“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东方渊极深深看了他一眼,黑眸沉暗。许久,他从腰间解下一枚银色的令牌,放到软塌的竹枕下。

“凭此令牌,随时可以出入皇宫。”

说罢,再无赘言。缓缓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午时已至。南宫离携着两件黑色的包裹,推开了房门。

一抹极淡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漂浮着。南宫离双目微微一狭。他不动声色地看向软塌上的钟弦。钟弦依旧躺在那儿,身上覆着南宫离黑色的纱衣,似是已入浅眠。

南宫离走到榻边,放下包裹,左手轻抚上钟弦的长发,凝望着他的睡颜,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睫毛微动。钟弦缓缓睁开双眼。

“醒了?”南宫离道。

钟弦没有回答,开口道:“给我衣服。”

南宫离取过包裹,解开,从里面拿出一件中衣和一件白色长衫,放在床上,道:“你先穿上,我离开一下。”

钟弦淡淡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一抹复杂的神色一闪而逝。

他坐起身,穿上了亵衣,张开一直半握的左手。掌心内细小的青色瓷瓶泛着暗淡的光。他凝视了片刻,终于将瓷瓶放入衣内。从竹枕下取出那枚银色的令牌,系在亵衣的系带上。套上了长衫。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房门再次打开,南宫离走了进来,看钟弦已衣着整齐地坐在木椅上,随口问道:“穿好了?”

说着,走过去,披上外衣,在钟弦身旁坐下。

“一会儿用过午膳,我们便启程。”

钟弦没有做声。

南宫离习惯了和钟弦独处时的沉默,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另一个包裹打开,拿出一件白色的狐裘,递给钟弦,道:“裁缝手艺不太好。你又不在,照我的尺寸做的,你试试合不合身。”

钟弦微微一愣,接过裘衣。那裘衣做工十分精致,缝连细密,一看便是上等店铺所做。他将狐裘披在身上,只是下摆微长出几分,竟十分合身。

南宫离微笑道:“不错。那另几件也都没有问题了。”

钟弦脱下狐裘,忽然开口道:“去落月岛做什么?”

南宫离眸色一沉,唇角依然带着笑意。将狐裘重新包在包裹里,反问道:“你觉得呢?”

钟弦冷冰冰道:“不觉得。”

“……”

南宫离将包裹放回榻上,面不改色道,“带你回去看你舅舅。”

“……”

钟弦眯起双目:“你说什么?”

南宫离微微一笑:“昨夜洞房花烛,何其快活,弦儿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钟弦笑得冰冷:“南宫宫主真是传统。”

“过奖。”南宫离轻笑着接过话端,“如果弦儿一定要拜堂,我们回落月岛再办也不迟。”

“不必。”钟弦寒声吐出两个字。随即不再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卧木曹。。。终于到了。。。14号晚上北京下雨,加航晚点四个多小时,多伦多转机延迟,被迫在加拿大停留了一晚今天才到的桑不起啊= =。。。搬运着比我沉30多斤的行李= =。。。转两次机= =。。。哭瞎我。最怨念的莫过于当初为毛为了便宜的那两千块钱而买这么曲折的机票= =。结果到了发现我这台国内的电脑用不了美国无线,这里只有无线,网线在客厅,可是这家的叔叔在客厅工作。。。疯了。。。于是现在他们在吃晚餐,我推了晚餐偷偷来这里发文= =。我咋这么苦逼= =。。。20多小时没睡觉现在时间都搞不清了= =。明天买新电脑,大概这里的周三能到,现在什么时候能上上网还是未知数,我会乖乖窝在房间写文,尽最大可能按时发,这家是中国人,俺刚来这里不敢造次,什么都要客客气气,23号开学到学校住宿就好了。叹气。于是怨念极大的某人滚下线回房间了。。。

☆、落月岛

氤氲的云气掩住了黄昏已经染上血色的日光。波光粼粼的海面泛着淡薄的红色,平静得仿若融入天边。一叶狭长的小舟安稳地疾驶在海上,偶尔在舟尾迸起几翻青色的水纹。

一个身着布衣的船夫在船首划着船,宽大的斗笠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瘦削的带着凌乱胡茬的下颌。船尾,一个白衣男子坐在尽头的梁木上,淡漠的目光望向血色渐深的天际,不发一言。一抹黑色的纱衣随着海风飘动着,偶尔遮住了他的视线。

钟弦一手拂去眼前黑色的衣袂,神色中隐隐溢出一丝不耐。

南宫离感觉到了身下的动静,便贴着船沿在钟弦的身边坐了下来,道:“不发呆了?”

钟弦道:“你挡住我的视线了。”

南宫离微微一笑,手指轻轻顺过钟弦额角的发丝:“我站在你身后未尝不可,可在只容二指的船尾站五日,到落月岛可就真的只是回去看舅舅了。”

钟弦依旧看着天边:“还要多久?”

南宫离看了看海的尽处,海水已经浸上黑色。渐渐黯淡的水线,似乎没有半点岸的痕迹。

“最多还有一日。”

南宫离道,“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落月岛地处最北,是离中原最远的岛。一般行船都要五六日。”

“嗯。”钟弦随意应道。

南宫离回过头,看了一眼钟弦的右臂。随即,一手将衣袖掀到肩处。

手臂的臂骨已然愈合。原本细到只剩臂骨的下臂也渐渐长了些肉。

手指触上已经换成绷带的地方。

“还痛么?”

“还好。”钟弦道。

“下臂和手有没有知觉?”

钟弦右手略微动了一下。虽然依旧不甚灵活,但似乎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

南宫离道:“容镜当时说过,臂骨固定之后,手臂就已基本无碍,等它慢慢复原即可。只是以后要多用右手,复原得才会快一些。”

放下衣袖,南宫离将衣服披在钟弦身上。

“落月岛四季严寒,现在已经渐渐转冷。右臂更不能多触寒气。”

说着,从船仓内取过食盒和水袋递给钟弦。

“吃点东西。再睡一晚,醒来就到了。”

钟弦并没有接过食盒,只是用左手拿过水袋,打开木塞,抿了一点水。

南宫离收回手,自己将食盒打开,纤长的指拈起一小块点心,送到钟弦嘴边。

“乖。张嘴。”

“……”

钟弦冷冷看了他一眼,将水袋放在一边,随即偏转视线,丝毫不再理会那只举着点心的手。

南宫离笑着一用力,将点心塞进钟弦口中。钟弦一个措不及防,含了进去。

“……”

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钟弦寒意毕现的目光狠狠盯着南宫离带着笑意的双眸,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南宫离轻轻勾起唇角,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钟弦的表情。

僵持许久,钟弦口中的点心已经湿软,终于,嘴里含着东西的不适盖过了对食物的厌恶,他最后冷冷看了南宫离一眼,拿起水袋,就着水将点心一口咽了下去。

“这才听话。”南宫离满意道。随即又拈起一块点心,钟弦立刻偏过头,一手捏住了南宫离的手腕,道:“够了。”

腕上的手并没有多少力道,南宫离的目光还是渐渐冷了下来。

“为什么?”

钟弦淡淡道:“我不想吃。”

南宫离唇角的笑意染上了一丝寒冷。他蓦地欺身到钟弦面前,另一只手捏住了钟弦的下颌,酝着危险的气息缓缓贴近钟弦的脸,似笑非笑的声音轻轻道:“我不能让你以任何方式死在路上。”

钟弦的眉蹙紧了。握住南宫离手腕的左手依旧没有松开。

半晌,他平静地开口,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即便你如何费心,有些事情依旧是你不能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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