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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2 / 2)

“你身子废了,手不是还没废吗?哀家知道你早就看上她了,还不去……”

“是。”

乐歌眼看着周守走近,绝望在胸中翻涌:“你别过来……别!不要不要!”她的声音干涩暗哑,眸光寒冷哀伤。

她不怕死,却怕失去尊严!

她不能让这个阉人碰她,不能!

乐歌的双腿白皙光滑,在撕裂的帛绡中若隐若现,让周守目眩。他蹲□来,缓缓地摸着她的脚踝,闭目享受着那细腻润洁的触感,喉中逸出了一丝浅浅的呻吟,双手不断向上抚去……

“你滚!你滚!”乐歌不停地踢蹬着双脚,想甩开他那双肮脏的手,可那双手却又湿又黏,始终在她肌肤上游走,让她恶心得快呕出血来。

她从来没有那么绝望和无助,恨不得立刻就去死!

她仰头望着殿顶的彩画,泪如泉涌。

父亲……母亲……兄长!你们究竟在哪里?

身上的剧痛和无际的哀伤,让她意识淡薄……

“周守,好好伺候……乐姑娘!”太后慵懒娇柔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狱传来。

“是。”

太后远去的声音她已经听不真切,恍惚间只瞧见殿门闭合,光影消逝,无边无际的黑暗没顶而来她想,自己是快要死了吧。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和父亲母亲兄长见面了,一家人从此再也不分开。可是、可是她并不想死!她死了,还有谁来给他们报仇雪恨?

那双肮脏的手解开了她的衣带,开始猥亵地在她的肌肤上流连。她双眼一闭,万念俱灰,只觉得身上的血似乎都流干了,寒冷一点一点地蔓延到四肢百骸……

隐隐约约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母后,明珠求见!”

她永远也忘不了这清脆动人的声音……这是世界上最温暖、最让人动容的声音。

“你醒了?”

熟悉而美好的声音在乐歌耳边响起,她微微睁开眼来,只见眼前之人端丽无双,巧笑倩兮,那双眼,灿亮得如梦如幻,让满室烛光尽数黯淡了下去。

竟然是她,中宫皇后——卫明珠。

“你别怕,这里是中宫沉芳殿,你很安全。”

“嗯。”乐歌轻轻阖眼,不一时复又睁开,背上的刺痛如烈火烧撩,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卫明珠俯□,轻轻在乐歌耳边说:“有人托我和你说……他不是不想来救你,可若他出面只怕更会害了你。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着急……连鞋都没穿周全就跑来找我了,我想换身衣裳再去,他竟生气了……他的心里只有你。”

乐歌没有说话,心中柔软之处被悄然触动,眸中泪光闪烁。

“他就在门外,你要不要见他?”

乐歌讶异这位皇后的态度,内廷的女子人人都想擅宠,可她却……

卫明珠目光殷切,轻轻叹道:“见见他吧……他在门外走来走去的,我看着也于心不忍。”

要不要见尚隐?乐歌在心中反复地问自己?

她想起自己受辱的那一幕,惊惶至深,无措至极,卫氏妖妇……周守……邢家!她一定要报仇!她一定要将昔日之恨今日之辱,一点一滴地都还给她!

委身伺仇又怎么样?矜持骄傲能保得了她什么?

没有父兄宠爱,没有家族护荫,她的性命如同蝼蚁草芥。

只有尚隐才能护着她,才能帮她达成复仇的心愿。

她要见他……她当然要见他。

乐歌壮士断腕般的朝卫明珠点了点头,竟换来卫明珠促狭一笑:“我就知道你也想见他……我让他进来,你们慢慢说。我去更衣,会更很久的。”

“嗯。”

卫明珠轻盈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突然玉珠“簌簌”,皇帝撩开纱帘慢慢地走了进来,两人相对凝视,目中俱复杂难言。

他见乐歌秀眉深蹙、泪光泫然,心中柔软,俯□把她抱在怀中,将脸贴在她鬓边。

“痛!”她倒抽了口气,泪滴滴而落,洇入他的衣裳里。

皇帝眉心一拧,侧头去看她的背。无数的伤痕纵横交错,血肉模糊,狰狞可怖,几乎看不到她那白腻柔滑的肌肤。他手上一颤,目中寒意迸发。

“我想你陪我……你陪着我!”她把脸埋在他怀里,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强烈的无助和孤苦。此时她已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利用,还是真情?她不想分辨了,只想放任自己在他温暖的怀里软弱一回。

闻言,皇帝身躯一震,他立刻调整了姿势,小心翼翼地将手搂在她腰间,低下头去吻她。他的吻霸道而坚持,缱绻又狂热,似乎要将这几日的相思和他的歉疚一并融入其中。

52

52、宫婢绮雯 。。。

落雪三日未歇,如飞絮,如筛盐,无声无息地覆盖了内廷的屋檐和地面。邢度舟下朝来,心中正窝了一肚子火,却不料到了涵碧殿又被周守挡在门外:“侯爷……太后正听圆德大师讲经呢。”

“什么意思?不让进?”若提别人倒还好,一听是护国寺的圆德和尚,邢度舟声音更是拔高了几分。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容小人进去通报。”

“滚开!”邢度舟一把推开周守,径直走了进去。

“……怎么了?”太后穿着一身碧色的绸衫儿,芙蓉花绢压在鬓边,支额靠在榻边,正听圆德讲经。她见邢度舟面色不豫的走进来,秋波一转,对他嫣然微笑。

“臣有要事与太后相商。”邢度舟饱含不屑地看了圆德一眼。世人都称圆德志节高操,佛法精深,更兼法相端严,仪表堂堂,可在他心中也不过就是个油头粉面的和尚。

“今日《广华经》三卷已讲完,贫僧告退。”

太后待圆德退下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笑容娇媚,顺势卧倒在榻上,玉背微微拱起一个绝妙的弧度,让邢度舟一时怒气消弭,情/欲蠢蠢欲动。

“你和一个和尚吃哪门子飞醋?”

“你也要顾顾你自己的身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怎么回事?”邢度舟才在榻上坐下,就被太后环腰抱住。她的手在他胸膛上下摸索,撩起一片炙热,他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

“真是笑话……亏你说得出来,我们难道就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我……”邢度舟一时语塞,只能用唇舌去堵她的嘴。

阁中春意浓浓,肢体交缠总也不休,待云雨过后,邢度舟这才想起今日的来意。

“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皇帝又怎么了?”太后略抬起头,将下巴搁在邢度舟的胸膛上。

“今日朝会,就冲着我来了……是韦璧先提的,说什么尚书之制虽是太祖皇帝定下的,可一人总揽,弊大于利,还举了个活生生的例子,来封我的口。”

太后问:“哦……是什么?”

“他说先前乐亭松就因手中独揽尚书大权,才敢不把先帝放在眼里,跋扈擅专,结党营私,后举族谋逆,所以……他提议,尚书之权不可落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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