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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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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韦大人安。”

“韦大人安。”

13

13、君侯韦璧 。。。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官职呢我是仿照汉朝的制度,当然这是架空!

这文老娘写得很是惆怅啊!

“阿爹,阿母……兄长……阿爹!”

乐歌声嘶力竭的叫喊,换来得却是温和的应答:“你不必害怕,一切都过去了。”

配殿的烛火柔和得似在仙阙,榻边人的容貌渐而清晰,是个端正清雅的中年男子。

“你是谁?太医?”乐歌低声问道。

“不错,在下太医局韦正。”那男子着一身太医必穿的深绿直裾,手中拿着一个瓷脉枕,显然是刚为乐歌把过脉。

“多谢……谢大人。”乐歌挣扎着坐起,只觉浑身刺痛,痛得她险些要掉下泪来。

乐歌知道内廷整治人的花样繁多,银针刺痛穴便是其中之一。此时她虽觉得浑身皆是痛意,却尚有一丝清明,答谢这位救她出虎口的太医。

“受人之托,姑娘不必谢我,要谢就谢君候吧。”韦正放下瓷枕,对乐歌善意地微笑。

“君候?”乐歌不解。转念之间,乐歌面上突然一红。她恼恨自己,在此关头,她居然想到了邢鉴。

“君候随皇上去江南前,曾反复叮嘱在下照应姑娘。”韦正道。

“你是韦家人 ?http://87book。com”乐歌把身子往前一探,只觉肋下剧痛,她痛哼出声。

“姑娘忍忍,痛穴之疾,需要几日调养。若今日病根不除,恐怕会变成宿疾,每到刮风落雨,就会痛得要命。”韦正将乐歌扶正,靠在迎枕上说。

“你既是韦家人,那你口中的君侯应该是朔阳候韦璧。”乐歌灵光一现,忆起此前种种,顿时全明白了。

乐歌在闺中就知道韦氏有二侯。韦留芳为平遥候,分邑三千户,有五十来岁。韦璧为朔阳候,分邑亦有千户之多,却是个刚过及冠之年的混世魔王。

这叔侄两人,一老一少。一个木讷庸常,一个放荡不羁,常被权贵氏族们引为笑谈。

“君候说姑娘聪明,果然不假。”韦正呵呵一笑。

“原来他就是韦璧……”恍然大悟之后的了然,让乐歌有一种拨开迷雾般的清醒。那个初见时击打墨鼓的青衣男子、那个曾煞费苦心为她取回老宅的“好朋友”原来是朔阳侯韦璧。

“君候为人不错,就是有点招女子……”韦正说罢,乐歌面上便有了隐约的笑意。

乐歌侧头想起韦璧的面貌来,较邢鉴的阳刚俊伟多了几分温文,较兄长的儒雅清正又添了几许隽爽,果然是长相出众,自然也是极招女子的。

只是乐歌觉得他的性子稳重,含而不露,怎么都不像盛传的那样风流不羁,混世魔王。她一直都晓得人云亦云不靠谱,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不靠谱。

“这赤色的药粉分辰、午、子三时调以温水服下,在下每晚都会来给姑娘施针。姑娘若配合,七日后便可痊愈。”

“好。”乐歌低头,沉默了一阵,应道。

乐歌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可只要想起周守在她身上动过私刑,心中便是大恸。她曾贵为太傅之女,有父兄护着,母亲姨母疼爱。可如今连一个阉人都可以主宰她的生死,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上……

“君侯留下一句话,用以开解姑娘:这日子还长着呢,活着比死了强。在下告辞,明日再来。”韦正对乐歌施了个礼,便离开了。殿门打开、闭合之间,风声呼呼作响。

乐歌沉默的躺着,辣辣的刺痛反复袭来。

她想痛哭一场,却偏偏又哭不出来。不管是痛还是寂寞,乐歌突然想就这样死了也好……至少还能在天上和父亲、母亲、兄长、族人们团聚。可那韦璧说得对,死不过瞬息间的事,可她的那些仇人们却依然逍遥地活着。身居高位、母仪天下,九五至尊。

她不甘心!她绝不甘心!

可她人微言轻,手无缚鸡之力。她什么都没有了,她能怎么办?

乐歌又想,这次的私刑固然是周守所为,可也是太后对她的警告,警告她命如蝼蚁,翻覆不过顷刻之间。可她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朔阳候韦璧两次救她帮她,绝不会是一时兴起。

或许这个韦璧会是她复仇的希望。

自那日后,韦正依约披星而来,为乐歌医治。他欣喜地发现,乐歌实在是个贴心懂得配合的好病人。韦正让她歇着她就歇着,韦正让她喝药她就喝药。黄连为引熬制的药粉,乐歌眉头皱也不皱地就往口中咽。

韦正以一副医者的心肠,倒也有些钦佩起这个昔日金枝玉叶的乐家小姐。富贵也好、落魄也罢都能安之若素。

疗治时,韦正也会和乐歌说说话。乐歌十分客气,依然称韦正为韦大人,韦正叫她乐姑娘,两人相处疏远且有礼。

几日细心的调养下来,乐歌渐渐地好了。奉先殿的配殿本是宫婢不可僭越之地,照例是祭祀大仪前,皇帝休息的地方。可眼下乐歌也顾不得那么多。既然韦正能从周守手中将她救下,又能把她的痛疾治好,自然是朔阳侯韦璧在内廷铺垫的结果,她无须担心。

乐歌靠着迎枕,望着窗外初春难得的好天气。天如碧,云似锦,寡言却安然。

那日,韦正破天荒的午后就踏入配殿。一身的腊梅香,让乐歌忍不住转过头来。

“这里有些杂书,给姑娘消遣。”韦正将书册放在榻前,便坐下为乐歌把脉。

“朔阳候从小就这么爱笑吗?”乐歌低着头,没头没脑的问了韦正一句。汝纸在她白瓷般细腻的手上翻动,身上没有了往日的紧张与不安,现出了几分太傅之女的贵族气韵来。

“小时候倒不太爱笑。”韦正一愣,收了瓷枕。

“哦……”乐歌的眼神忽而明亮了一下,跟着却是无比的黯淡。

韦正口中的韦璧让她想起了邢鉴。少年时的邢鉴总是绷着脸,年华渐长,才和缓了些。如今青云得意,应该不会和以前一样拒人于千里了吧。

人总是会变的,她也一样。原先笑着流泪,如今都只剩下眼泪了。

月余来,没有人来留难乐歌,更没有人来督促活计,搅动是非。乐歌像是被整个内廷的人都给遗忘了,惟一记得她的就是眼前这个受人之托的太医和她的朋友吴初人。

可乐歌明白,不管是太医局的太医韦正,还是权势遮天的朔阳候韦璧,谁也没有能耐限制太后,限制这内廷想让她不安宁的人。而她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又受了何人之惠?才有这难得的稳当和安全?

乐歌一步步走得如履薄冰,却也不知道命运之手会牵着她去什么地方?父亲曾说,危急之下,更要态若无事,举止如常。

她一刻也不敢忘。

“我的伤已好,韦大人往后不必来了。”乐歌从韦正诊脉时那渐渐舒展的眉头看来,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病状的了解,就知道她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那,姑娘保重。”乐歌靠着迎枕,点头对韦正答谢。

韦正低头施礼道:“若有麻烦事,姑娘就来太医局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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