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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罪犯 浪丐 奸妇 叛教士和癫痫病人

D:朋克青春(4)

流亡中我浪笑 隐忍

直到花开

山坡上的巨幅的唐卡展了又卷,卷了又展

年复一年

10

很多约稿都被我一直搁浅着。我没有任何心思静下来写作。

我毫无理由地陷入了一片洁白,脑中出现那个火车的幻觉,铁路上的那个小寺庙映射着我思绪的混乱。我开始觉得我真的应该好好地静下心来阅读了,于是我拿出荀沫的《禾沫》看了起来。小说采用第一人称和第二人称穿插叙述。通篇充满哥特情绪,一种绝望的灰色情结,窒息而凌乱的蒙太奇式结构。我似乎看到了荀沫内心深处的那根枪,一直影射着黑暗里的光影。像一只烟斗影射着一个百年老人的颤抖。

我的思绪更加无法停止下来,从消失的河流想到沉睡中的弥撒,从一个卫道朝圣者想到自由女神,然后又想到荀沫及第三象限抛物线,最后定格在柯蓝身上。

我每隔十分钟去刷新一次我的邮箱,可是终究没有看到她对我的回复。

我的画板扔在了角落里落上了厚厚的灰尘。不再愿意去碰它。我将画过的柯蓝的画一张张贴到了房间的墙上,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

11

这是一场漫无边际的等待。

二。地下丝绒

1

在某师大的一场演出过后,米米问我,你听地下丝绒吗?

我说什么地下丝绒,就是六十年代美国那个先锋实验乐队?她说是的,我很喜欢他们。

米米是外蒙古人,也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每个星期天的上午我们都会在一起祈祷,唱赞美诗,许愿。

只是我的愿望一直不曾实现,我甚至开始怀疑上帝的存在。它们就像一条河一样,河的那边一片漆黑,河上没有桥,我们只能淌着水过去,我们得冒着被冰冷的河水淹死的危险,甚至是河对岸的荒芜等待。

米米问我,你为什么一直不找女朋友?

我开玩笑说我找了,有七个女朋友。所有人狂笑。一个菲律宾女孩子用她们官方语言对我说:真强。我一直很喜欢那个菲律宾女孩儿。她有洁白的牙齿,暧昧的笑,眉宇间带着一丝热带孩子特有的傲慢。在教堂里我们手拉手唱着圣歌,然后礼节性地拥抱。

肖强常常跟我开玩笑说,你认识那么多外国妞,为什么不泡她们。我说我只喜欢日本人,我是一个有强烈民族尊严的人,对日本慰安妇情有独钟。

慢慢的每个星期天的特行祷告让我有些厌倦,或许我等待的只是一个愿望的实现,也或许我等待的只是一个人的出现。

我并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但我是一个执着的爱情卫道者。

2

排练的时候我拿着BASS疯狂的弹着,其他乐手在旁边偷笑。于是我说这鼓要加花多打吊钗,吉他只弹失真,BASS是全击打弦,就像人生要多一些艳遇一样。也许这就是我们的激情快乐,这种快乐也是其他人无法理喻的。我们可以没有饭吃,可以没有虚张的外表去炫耀,但我们不能停止幻想,不能没有爱情。

我开始意识到我的乐队没了。我应该再去寻找一个鼓手,一个属于我生命节拍的鼓手。

可是我的鼓手,何时出现?

我想拍一部DV,一部关于行走的DV。不需要台词,只要有两个人手拉着手在画面上不停地行走,高山、田野、湖泊、天桥、街道、沙漠……手松开了……

我那永远的童年,十七岁骑着偷来的单车的日子,在苍老的笑声中凝固。

3

又是一个星期没有见到田树了,当我们就快将他忘记的时候,他陡然出现在我面前,稻草般的长发抛在脑后,磨得起须的仔裤上有大块大块的油漆痕迹。落拓而糜烂。很多时候,我们都已经习惯了田树的这种生活方式,莫名的出现,莫名的消失。对任何一件事情都固执而极端。

我问田树,我说你这是怎么啦?他没回答我,只是说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最近有点事。我说,你先告诉我什么事。可是田树还没等我说完就大声地叫了起来,你他妈的借不借?我从钱包里摸出几张一百的给了他。田树接过钱说了句等我签约后就还你。听到田树说签约二字,我差点儿把饭喷了出来。我指着他的背大骂,签什么鬼约啊,你做白日梦去吧!田树没理会我,接过钱扬长而去。

我知道田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是从来不向我借钱的,我试图跟他问个明白,可是后来被他骂了回来。我回想起田树他们乐队在参加一次明日之星比赛时的场面,当田树站在台上大声地对台下的观众喊道你们喜欢F4吗?台下齐声应道喜欢时,田树向台下抽起了中指说:你们傻逼。这时台下所有人的矿泉水瓶向田树飞了过去。

4

阳萌约了个北京的歌手吃饭,问我能不能过去一块聊聊。我说我不去,对于那些流行歌手我有一种天生的反感。于是在那个晚上我待在房间里写我的小说,写完发到一些地下文学论坛上。我喜欢那种潜藏在黑暗中的游戏。

在论坛里找到路辰的ID,然后加了她QQ号。

后来在摇滚年网站认识了一个人,我们聊得很投机,无聊的时候还会用视频喝酒。他说,他想拍一辑关于城市文化边缘人物的纪录片,问我能不能把自己的真实生活写个小剧本出来,不要长,就20分钟。

D:朋克青春(5)

我说城市文化边缘人?这个名字我倒很喜欢,只是我自己好像不在这个范围内。

他说,其实你就是的,你一直寄生在这个城市瞎混,你又写作又玩乐队的,你的生活已够边缘化了。

我说,那我试着写写吧,还有些其他什么人?

他说,初步定为十个人。有做话剧的,有做行为艺术的,有做摇滚乐的,有搞文学的,有做地下出版的,有画画的,有搞批评的,有弄摄影和地下电影的,还有妓女。

我不知道该表达点儿什么,我的真实生活就是等待柯蓝,如果我真的就这样写下去,也许他们都会对我失望。

5

阳萌总是喜欢三番五次地来烦我。一会是要为他的节目写点稿子,一会是问我能不能帮他联系几个校园乐队上他的节目,并说以给我介绍美女为交换代价。

我在心里暗想,你居然有那么多美女为什么还非要跟程嘉禾在一起?那个多情而风骚的女人,每天不知道要让阳萌戴多少顶绿帽子。而阳萌还一直沉溺于程嘉禾那既不温暖,也不湿润的怀抱。

那么物质的女孩子,可以让全世界的男人恶心,可是偏偏阳萌就喜欢上了她。

阳萌酒吧的生意渐渐不像从前那样的红火了,每周的固定摇滚演出也少有人来看了,因为总是那么几个乐队,那么些歌曲,那么些乐迷;似乎一切都丧失了新鲜感。只是有外地乐队来演出的时候,酒吧会热闹一下;可是这种热闹又会让阳萌付出沉重的代价,不是酒吧门被乐迷撞坏,就是椅子被拆了,有时疯狂的POGO的乐迷甚至见什么东西摔什么,烟头满天飞,烧烂了酒吧的布幔,乐手赊销的啤酒从不见有人给钱。这让阳萌很害怕,他甚至再也不想在他的酒吧做摇滚演出。

我说,这或许也是一个城市摇滚衰落的原因吧,乐队与乐队之间只是在相互谩骂、排斥。金属党骂朋克们技术差,朋克们撅着屁股骂金属们能弹220也不见多泡几个妞。稍微优秀点儿的乐手都已离开了这座城市或是从事教学工作了,乐队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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