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不出知道这个信息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萨米的所在地是一个需要严加保守的秘密,如果我告诉你,他会很不高兴的。”
“你是说,我不能再回来找它?”她问道,眼中仿佛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确切地说,是的。”他转过身去,动作迅速地收拾起她做饭时用过的东西。几分钟后他弄完了,台子显得很干净。
安吉拉已走回去,坐在面向大房子的窗台上,她拿了一个垫子放在背上靠着墙,双腿收起来,胳臂环抱着膝头。她凝视着窗外,表现出一种强烈意愿。他知道,那是暗示他出去。
他拖过一把沉重的,垫得又厚又软的椅子,靠窗坐下。
“有些事我们需要谈一谈。”他说。
“你什么时候让我走?”她问道,并不看他。
“还不会,我们谈过之后,你会知道为什么的。”他支起一只手,靠在椅背上托住他的下巴,搜寻着最好的说辞。
“我想,如果我把一切从头解释起,你会更明了发生的事。”
她扭过头来看着他,“昨天晚上,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是那么的残忍,不可原谅,当时我认为我死定了。”
“我并没有请求原谅。”
她皱起眉头,“那么为什么要费心作什么解释呢?如果你不放我走,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如果我让你走出这儿,就等于让你去死。”
“昨天晚上,我以为我要死了,但是我还活着,穿着上周买的衣服,而且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还脱不下来。”她拉了拉一只起皱的袖子,对他微微嗤之以鼻,“抱歉,霍克,要从昨晚受到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并不容易。”
“我告诉过你,木再有谎言。”
“你告诉过我很多事,都是麻烦,我看都没有面对的价值。”
霍克伸直他的两条长腿,把它们交叉起来,凝视着她绷得紧紧的脸。她在反抗他,因为她以为,斗争,是唯一获得拯救的办法。他知道她不会轻易相信她面临的现实存在的危险,这危险从她轻松地闯进来捡起那支枪的那一刻就开始了。他希望她至少能听他讲。
他再试一次:“你不会在这儿待得很长的。但得等我为你找到一个比较长久的保护办法。你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安全,这里,是我短期内能找到的最好的地方。”
“你告诉我所有这些,”——她手朝外一挥,作了一个收揽一切的手势——“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保护我吗?别让我好笑了。”
面对她的执拗,霍克忍住一句诅咒。越过安吉拉,他朝房子看去,他看见一个萨米的人从一扇侧门出来,向这边走来。
“为什么你不洗澡?”他问她。
“为什么你不刮胡子?”
“太饿了。”他伸手摸了摸两天没有刮的下巴,“这只需一会儿,除此之外,我想我还要出去一会儿。为什么你不趁此机会用用浴室。我看见那儿有一件厚袍子,你不会冷的。”
“我穿着衣服更舒服。”她翘起下巴转过脸去,这使她喉部的线条特别显著。
“那我想我得为你找一些。”他站起来,走到门口,萨米的人正走完最后几步。他简短地对他说了两句,然后转向安吉拉。她依然看着窗外,假装并不关心身后发生的教“我必须去见萨米,我很可能要去一个多小时。”他指着墙角的一个书架,“那儿有一些书和杂志。”
她小心戒备地看着他,“你不告诉我,在你走后不许做什么吗?”
他摇摇头,“你学得很快,安格尔,我不想重复我的话来冒犯你。”
“别那样叫我,我不喜欢。”她以这种方式表明,她不喜欢他这么叫她,就是不喜欢他。
“太迟了,安格尔,我已经叫了。”
他转身走进卧室,结束了这场争论。他从枕头下面取出他的枪,拿在手中小心地掂量了一下——萨米不喜欢他带着抢去见他——他想了想,把它放进运动包里,萨米的感觉先放在一边,他不能把它放在安吉拉能拿到的地方,包里其它的一些东西也有同样的问题,他决定把包随身带着。
他抓起夹克穿上,出于同样的理由,他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带上。即使安吉拉不会仔细地察看,但有些东西不能落入别人的手中。
当他走回来,通过起居间时,她仍然凝视着窗外。她的姿态清楚地表明,她不想理睬他。他走出门,对萨米的人点头示意。此人正靠在房子的一侧,机枪柄——霍克注意到是一支微型UZi ——靠在他的臀部旁,棒球帽檐拉下来压着他的眼睛。
霍克穿过草地,向大房子走去,脑子里转动着种种与萨米交谈的方法。即使萨米有霍克需要的消息,他也不一定会卖。复杂的忠诚,买卖的价格,一些不能确定的事,这一切都需要用沉着、时间和现金,从萨米处获得一些消息。这些消息也可能没有用。
现在霍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当他回来时,安吉拉一定会在房子里。萨米从来不会收回他已提供的服务。
萨米给了他他想要的,但这花了两个小时和大量的精力,超过了他准备花费的。精致的地面路灯照亮了他的路,他在迅速降临的夜色中走回小屋,一只手提着他的运动包,另一只手拎着几件搭在肩后的衣服。他虽然疲倦,但并不想睡,还一心想着他并非单独一人。他发现了两个萨米的人。
在他经过时现身向他示意。
很明显,安吉拉并非只有一个“警卫”。霍克的行动和安吉拉一样受到限制,直到萨米传下话来,说霍克已付清了一切服务费用。他已走到小屋前,正准备打开门,一个警卫走到他面前。
“老板刚通知你离开了。如果你在四处溜达——特别是夜里——事先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会不胜感激。”
霍克点点头,同意了,如以往一样,萨米式的效率。他离开萨米,让后者在紫外线灯下检查几张百元大钞,到现在,还不到五分钟。
“那女人的行动仍需受到限制。”他说道,发现萨米一定已经告诉过他们了,不过,他感到仍需强调这一点。他加了一句:“态度温和一些。什么时候不需要限制了,我会告诉你们。”
警卫点点头走开了,留下他一个人。他走进门去,发现她不在起居间里,不禁感到一阵失望。叹了口气,因为他真的想在他们睡之前,把一些事确定下来。他把衣服挂在椅背上,把包放在地板上,然后向卧室走去。
他轻轻推开门,不想惊扰她,如果她已经睡下了的话。
她不在床上,也不在屋里。走到浴室门口,他推开门,打开灯,空的。
带着焦虑和怀疑,他的心跳加快了。呆了一下后,他开始行动——检查衣橱,床下,窗帘后。他走过整个小屋,没有发现任何警兆。
他不禁想到,外面天很黑,那些带枪的人会先开枪射击再查看,事后也不会感到后悔。真该死!难道她不知道外面有多么危险?
很显然她不知道,因为不管怎样,她溜了出去。霍克不再浪费时间去第二次搜索小屋。他稍停片刻从包里拿出他自己的枪——他不打算向什么人开火,但在那儿,一个人若是没有一件武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