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误会误会……我不是有意的,是别人带我我进来的!”紫阡陌往一旁指了指,悻悻地解释道。
可余光无意瞥见,那俩混球早不知闪哪去了。
最好别让我再逮着你们!
“哼!满口胡言!拿下!”为首黑衣人率大家冲了过来,迎头就给他紫阡陌一棍子。
索性紫阡陌吓得腿拨了一下,恰巧免于被打中脑门。
这时候也顾不上得意自己的运气了,逃命要紧!
来路是走不通了,只能继续往里了!
他转过身,变回原形拔腿就跑,可怜他刚刚扭了脚,跑起来慢不说,姿势亦是难看极了。
“站住!”几个黑衣人就看见一团凌乱的衣着伏在地上飞奔,却不见刚刚那小贼了。
紫阡陌跑着跑着,觉得这身衣裳太累赘了,于是一咬牙,甩了!
哎~这时候可千万别碰见北蝉,不然我的光辉形象全毁了!
咳咳,也不想想你痴呆了一年,什么样子人家北蝉没见过啊?!
跑了许久,终于眼前一亮,扑腾一下钻了出去。
哇!出来了!
几名黑衣人纳闷了,要说什么飞禽走兽他们没见过?还是头一回见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地上飞奔的!一时好奇就继续追了过去。
紫阡陌找不着方向地乱跑一气,觉得已经甩开那群人有点远了,才换回人形,无力地趴在雪地里喘息。
北蝉大老远就看见某雪白色人形物体倒在雪地上,心想何人这么大胆,竟敢擅闯他练功的禁地,于是冷眼过去悄悄。
“啊哈~!!找到了!那光屁股的就是那小贼!”黑衣人喜出望外,竟然忽略了这是什么地方,直扑过来,挥刀就往紫阡陌光裸的身上刺去。
北蝉还没完全走近,就认出那地上的是谁,急忙弹开那几人,然后小心地抱起雪地上的人,将他裹进怀里。
“阡陌?!你怎么样了?!”
“……”紫阡陌只觉得颜面扫地,干脆闭着眼睛装死。
北蝉见他没反应,身体又是冰冷僵硬的,心下不由得害怕起来,转颜对教众怒道:“这是你们看可以乱闯的地方?!”
黑衣人急忙解释道:“属下该死,可是、可是那小贼竟敢擅闯石晨洞窟……”
“滚出去!”北蝉吼道。
说罢,他抱紧紫阡陌就往蝉幽殿飞去。
紫阡陌在他怀里犯嘀咕——想不到北蝉脾气这么暴躁啊!嘿嘿~
回到蝉幽殿,急忙让人去叫大夫,双臂仍不放松地抱着紫阡陌,想这样也许能让我温暖得活过来。
咳咳!乌鸦嘴!他本来就是活的!
“北蝉……”紫阡陌见好半天都没动静,试探地唤了一声。
北蝉一惊,惊喜地低头一看:“阡陌?!你还好吗?!”
“咳咳……”紫阡陌还没完全从刚刚的尴尬中回过神,悻悻地说,“还好……”
北蝉稍稍松了口气,转而询问:“为什么会光着身子?”
哼!竟然让别人看了去你的身体?!
“他、他们……”说起这事紫阡陌就觉得委屈,但又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急了就直接说,“他们都欺负我……”
北蝉闻言,还道是自己属下们不老实,竟敢动他的人,还明目张胆的扒了他的人的衣服?!
除此之外……
“可有受伤?”北蝉问他。
紫阡陌不忍心让他担心,下意识地摇摇头:“没有~!”
北蝉听信了,双手一松,将他往地上一放。
“唔……”紫阡陌被扔了个措手不及,扭伤的脚踝发出“咔嚓”一声响,随即人就瘫倒在地了。
这时大夫刚好进来,正好看见紫阡陌光着身子瘫在地上,身上只随意地搭了件北蝉的披风,样子凄楚无比。
心想大概是教主已经厌倦了这男宠,于是也不大上心他的身体了。
分神的一瞬间,北蝉已经将人抱到软席上了。
“给他瞧瞧。”北蝉语气不太好,更没好气地瞥了紫阡陌一眼。
紫阡陌那个委屈啊!
想他害他脚踝骨碎裂也就算了,还这么冷落他,真是……过气了啊……
大夫随便帮他看了看,开了几服药,便离开了。
那大夫甚至没开能治疗脚上的药,反正只是个床上的玩物,能不能走路有什么不一样呢?!
北蝉倒是不大意地帮他热敷身体,偶尔还会无意弄疼他。
侍女端来汤药,他就将汤药递给紫阡陌,喂也不喂一下的。
紫阡陌终于不满了,委屈地问道:“北蝉,你厌了?”
“……哼!”北蝉正在帮他包扎脚踝上的擦伤,听他一问,狠狠将纱布往两边一拉。
紫阡陌知道他这是在生闷气的表现,强忍着没吭声,继续若无其事地问他:“你到底怎么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我找了你一天,可你对我却冷冷淡淡的。”
“……痕痕是谁?”北蝉也不想跟他纠结,冷声反问道。
“……?!”紫阡陌闻言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哼……”北蝉不屑地冷哼一声,“你自己说的,怎么,敢做春梦,就不敢承认?!”
“我没有做春梦啊!”紫阡陌实话实说。
昨晚确实梦见月痕了,想那天分开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不想他是不可能的,可他并没有做春梦啊……
“不承认?”北蝉轻笑,心里升起一丝嘲讽。
“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我确实梦见痕痕了,但没有做春梦。”紫阡陌老实交代,因为他觉得夫妻之间不该有所隐瞒,再说这些事,他迟早也是要告诉他的,既然现在问到了,干脆就跟他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终于修好了,汗。。。= =
花。。。。
66
66、065。四面楚歌 。。。
北蝉轻蔑地笑了笑,道:“看不出来,你可以梦见的人还真多呢!他是你什么人?”
“他叫月痕……是我心爱之人。”紫阡陌稍有些尴尬,但却无法不说实话。
“你爱我?”北蝉淡然问道。
紫阡陌点头:“当然。”
“也爱紫辰?”
“是。”
“还爱月痕?”北蝉的脸色已经黑的吓人了,目光仿佛能穿透紫阡陌的身体,将他撕碎。
“嗯!”紫阡陌点头。
北蝉冷笑了两声,发现笑不出来了,才揪起紫阡陌的头发,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看了良久,毫无情绪地说:“原来你所谓的爱,如此的宽广啊!倾恕本座没空陪你玩什么博爱游戏!”
他本想说“结束游戏”的,只是一念之差,他没说出口……不可否认,其实还存有一丝希望。
“北蝉,我没有在玩……”紫阡陌连忙解释。
“够了!”北蝉肃然起身,吩咐道,“让他移居北苑。”
说罢,就朝门外走去。
紫阡陌被这突然而来的排斥惊了一下,本想追上去的,可一想北蝉正在气头上,追上去想必只会让他更加烦躁,况且脚踝骨碎裂,别说勉强走路,恐怕就是站起来,也都不可能的。
委屈归委屈,可说到底,还是自己对不起他……
话说这北苑和住屋就是没法比,没了北蝉替他运功取暖,这幽雪教又没有用暖炉的习惯,因为个个都会用内力取暖,他们走路脚都不着地的。
穿不暖也就算了,还吃不好,那帮侍女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每餐必上一碗猴脑!
吃不饱也就算了,还不给治脚伤的药!
北蝉,你这是虐待!赤果果的虐待!
终于在数日后,紫阡陌忍无可忍了,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冷战对谁都没好处。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月痕,那家伙其实最偏激了,万一他以为自己坠崖身亡,一时犯傻也跟着去……不不、不……不会的!
为今之计,只有赶紧找到他,方可安心。
不知是不是错觉,每当他想起月痕,总有种不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