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完,那人就打断了她的话,手中的朝不远处一指,瞪着眼睛大声怒道:“放屁,怎么没有?”
说着手中虚引一下,一块木板闪电般朝这边飞了过来,眨眼间已到李虚两人面前,趴的一声,落在李虚两人前面的地面上。
木板上赫然写着“前林莫入,进到中来,生死由我!”
李虚和冷如霜对视一眼,都是暗怪自己刚才大意,刚才为了抓住最后的一点有光亮的时辰找芝兰草,所有的心神都放在这上面了,那么显眼一个牌子,两人都视而不见!
而且,他们又何曾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冷如霜这时突然又看到那人手里拿的像拐杖一样的事物,脑中灵光一闪,一阵止不住的惊喜闪过,连忙开口道:“前辈手中拿的可是驽兽杖,前辈莫不是炎黄门的‘驽兽天尊’陈太极?”
那人面现傲然之色,显然对有人认出他来颇为自得,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驽兽杖,那人应道:“不错,老夫正是炎黄门陈太极,小女娃,你倒有点眼力。”
冷如霜声音依旧冰冷,不过却很恭敬,道:“陈老前辈,小女子乃是冷家的,家父冷崇文,冷家和炎黄门向来交好,而今天我们实是大意不觉间闯了进来,不是有意冒犯陈老前辈虎威。在这里,我真诚的向陈老前辈道歉,还希望陈老前辈看在冷家和炎黄门的交情上,放我们走罢。”冷如霜一口一个老前辈,意思就是希望你不要以大压小,又搬出冷家和炎黄门的交情,希望陈太极能有所顾及。
李虚心中愈发觉得这冷美女会说话了,一顶顶大帽子连串压了过去,高呀!
陈太极打量了冷无霜几眼,轻哼了一声,道:“果然是冷家的法门,你父亲是冷崇文?他倒是是人物,罢了,今天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便饶你一马,走罢。”
冷如霜忙道声,多谢陈老前辈,拉着李虚便走。
没走出两步,陈太极突然喝道:“等等,这小子也是你冷家的人?”
冷如霜道:“他虽不是……”
没等冷如霜说完,陈太极打断了她,对李虚大声喝道:“小子,应问天是你什么人?”
李虚见他突然神情激动,坐在木椅上的身子不断颤抖,额头青筋暴露,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自己,那模样,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李虚心下微怯,这人喜怒无常,从冷如霜对他忌惮的模样来看,显然也很是厉害,着实不易对付。
霸天剑应问天李虚在刘叶口里听过,他怀疑是传授他修真的无心,不过现在见陈太极的模样,显然与这应问天仇怨极深,莫说李虚不确定无心是不是真是应问天,就算是,李虚也不会傻到当面承认。
于是李虚很干脆的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什么应问天。”李虚心道我这可不算骗你,就算无心是应问天,他也没给我说过,我只知道他叫无心。
陈太极一拍木椅,怒喝道:“胡说,放屁,你身上的功力波动,明明与应问天那狗贼一模一样,还敢狡辩!”
冷如霜这时也是一惊朝李虚看去,她虽然早知道李虚身俱异能,却没想到他竟是三十年前轰动一时的霸天剑传人,而眼下,情况似乎变得复杂起来……
李虚道:“陈老前辈,你应该和应问天有深仇大恨吧,不过说实话,我真不认识什么应问天,就算我认识应问天,就算是我是他的传人吧,你与他之间的事,也应该去找他吧,找到我一个小辈算什么事儿?”
陈太极这时已经没刚开始那么激动了,不过眼中却射出浓浓的恨意,咬牙切齿的道:“深仇大恨?哼哼,老夫的双足,就是被应问天那狗贼生生斩去的,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是拜他所赐,你说,算不算深仇大恨?”
李虚心中暗叹口气,心想如果无心真是应问天的话,那他可比你还惨得多了,李虚道:“陈老前辈,说老实话吧,教我修行的人,没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口中的应问天,不过想来以陈老前辈你的人品,不会把你们之间的事牵扯到我吧?这可是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呢。”
陈太极又是哼的一声,道:“小子,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为难了你,倒是我人品有问题了,不过你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也罢,这确是我和应问天之间的恩怨,只要你告诉我应问天的行踪,我就放你走。”
李虚虽不确定无心是不是应问天,不过还是不能告诉他无心的行藏,于是他眼睛眨也不眨的扯谎道:“我也不知道呀,那人传了我修行的法门之后,就离开了,我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他去哪了。”
陈太极疑惑的望着李虚,道:“真的,小子,你没骗我?”
李虚扯谎的本领何其之高,见陈太极望着他,他反而面容愈发的诚挚了,陈太极点点头,道:“好吧,姑且相信你。”
李虚闻言顿时松了口大气,不过陈太极接下来的话,却差点让李虚一交跌倒在地。
只听陈太极道:“不过,只要把你扣起来,就不怕应问天不现身……”
第三十九章 激战(中)
李虚没想到陈太极话锋一转,竟还是要把他拘禁下来,心里在焦急中,又产生了哭笑不得的感觉。
李虚无奈的的道:“我说陈老前辈,就算你把我拘禁在这里,应问天也不可能知道呀,那又有什么用,再说,传我修行的人,到底是不是应问天,那还两说呢。”
陈太极眼睛一横,道:“怎么不是,凭老夫的眼力,难道还会看错,笑话!叫冷家丫头出去放出风声,应问天自然会亲自找来。”
这时冷如霜道:“陈老前辈,应问天从来神秘至极,这三十年来,从没有人见过他的踪影,就算我冷家放出消息,他也不见得会知道呀。”
陈太极不耐烦的把手中的驽兽杖一挥,怒道:“无须多言,今天老夫对你二人已经够宽容了,以我往日的脾气,先废了你二人的功力,直接仍回去给我做苦力。”
说着陈太极扫了李虚一眼,道:“小子,跟我来,难不成还要我请你?”挥手指挥着抬木椅的青衣人,就要将李虚带走。
李虚正犹豫着要不要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跟着他走,然后再伺机溜走,冷如霜却走上前来,道:“陈老前辈,他是跟我一起来的,所以,也要跟我一起走。”
李虚闻言愕然的看向了冷如霜,没想道这冷冰冰的美女,在这时候,竟还会站出来替他说话,李虚从冷如霜前面的表现来看,就知道她对这陈太极相当顾忌,现在这么站出来替他说话,显然承担着很大的风险,陈太极说不定一个不高兴,连她也抓走了。
陈太极却是大怒,喝道:“小丫头,就算是你老子来了,也要让我三分,凭你也敢跟我叫嚣!再不退开,我连你一起抓了。”
冷如霜抿着唇,直直的站在原地,既不答话,也不让开,显然是要硬抗到底了。
李虚心下暗暗感动,在李虚活着的二十年里,肯如此为他以身涉险的‘外人’,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冷如霜了。
不过,这样的硬抗,很明显的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李虚叹口气,低声快速道:“你自己走,我会伺机想办法溜走的,不要在这儿做无用功。”
冷如霜却像没听见一般,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不摇。
这时,陈太极已被冷如霜激得暴怒,只见他却突然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左手平举着驽兽杖,右手捏个法诀,驽兽杖顿时在他手里虚空旋转起来,速度更是愈来愈快,只刹那间,就只能看见一团影子,再辨不出驽兽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