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现这一点的毕晟赶紧将卡片捂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翻译软件,小心地将那个不认识的英文单词输了进去。
显示出来的解释让毕晟完全呆在了椅子上:美国前列腺炎康复协会。
他办了一张美国前列腺炎康复协会的卡。
知道同事们误会了他,毕晟赶紧跑出去,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我……我没有得前列腺炎的……你们是误会我了……我不认识这个单词的,只是觉得这个图案好看,才挑选它作为卡面的……”
大家看着手足无措的毕晟,都觉得非常好笑似的。
“行了,”一直在一边沉默着的老板突然说,“我们都知道你没那个病,用不着慌慌张张的。”
“嗯……”毕晟睁着大眼睛看着贺铭迁,“谢谢……谢谢老板……谢谢老板相信我……”
贺铭迁离开了一直靠着的那张桌子:“我当然相信你。”
“咦?”
贺铭迁诡异地笑了一下,突然用中文说道:“那个病……会伴随着射…精方面的问题,我没看见你有任何障碍。”
听见这句话,毕晟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呆立在那里,看着老板,想起那天晚上的荒唐事,表情变幻个不停。
“老板……你……”虽然很怕,毕晟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你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了,行吗?”
贺铭迁慢慢抬起眼:“……哦?”
“我……我想要忘记它。”
“是么。”贺铭迁两手仍然放在西裤的口袋里,姿态潇洒,“那是你的事。”
“……嗯?”
“我不想忘。”说着,贺铭迁就回到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晚上,毕晟又被留下加班。
去交图纸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老板这个工作狂竟然没在工作,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的。
“老板……”毕晟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图纸我已经出来了……”
“放那吧。”
“哦……”
正当毕晟蹑手蹑脚地往外退的时候,贺铭迁突然又开口说话了:“法国那边有一个不错的公司请我过去。”
“……嗯?”
“是个再进一步的好机会。”
“那……那我们的公司呢?”
“Tony可以管着,这个团队已经很成熟了,你们其实并没那么需要我。”
“怎么不需要……”毕晟说,“需要的……”
“不过,”贺铭迁转过身看着毕晟,“如果你说,希望我留下,我就不会走。”
“……什么?”
“毕晟,”贺铭迁是那种很低的声线,“你应该忘的是你那个前室友,不是你我之前发生的事情。”
“……?”
“毕晟,”贺铭迁眼睛里全是毕晟看不懂的东西,“别再惦记于丁一了,和我在一起不行吗。”
毕晟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我说的是一辈子。”
毕晟还是张着嘴,开开合合,最终却一个音也发不出。
老板竟然说了这样的话。
贺铭迁看着毕晟,半晌之后,才不带任何感□彩似的说了一句:“图纸放那,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于是毕晟退出来,回到自己的小隔间,轻轻地关了电脑,又轻轻地出了门。
这是毕晟工作以来下班最早的一天。
可是他却并不觉得高兴。
第二天,贺铭迁就通知了所有的员工,他很快就会去法国。
大家看着好像都挺伤感,但是美国人将人情看得很淡,实际却未必真有那么舍不得。
晚上在一个club举行了告别的party,毕晟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喝酒。
他虽然经常被灌倒,但都不是自己愿意的。
这回,毕晟却真的想让酒精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经,那样可能就不会有这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了。
毕晟什么都不知道,点了传说中的“失身酒”:Long Island Ice Tea。
他想,只是一杯,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点了之后毕晟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钱。
美国人不轻易借钱给别人,毕晟想了又想,还是将鞋子脱下来,鞋垫掀开,取出一直藏在里面的100美元,递了出去。
以前,曾经有一个中国留学生,被黑人抢劫,却因为没有钱而被打了一枪。看到这个新闻的毕晟非常害怕,于是便将100美元藏在鞋子里,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酒保看毕晟这样,手一抖,倒出去的酒多了不少。
酒一下肚,毕晟立刻就开始迷糊了。
趴在吧台上双目无神,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怎么的,就滚下来两滴眼泪。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被老板抓着胳膊拖起来,放进车里送回了家。
一进家门,看着小喵喵在贺铭迁小腿上蹭来蹭去的样子,毕晟再也忍不住了,一下扑过去,抱住贺铭迁:“不要去法国……不要去法国……”
贺铭迁低下头,看着毕晟,没说话。
“宰相……宰相已经离开朕了……如果……如果你也这样的话,朕受不了……”
毕晟说的是实话。
一直以来,能够理解他的人就只有过两个:于丁一和老板。
细想一下,其实老板比于丁一更能懂他。
对于毕晟这样一直被人当做笑话看的人来说,懂他的人就像是……毕晟说不好,总之,很珍贵,在他心里分量很重。
为了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毕晟愿意付出很多东西。
比如,那个“放弃做顶尖的建筑师,回国去找于丁一”的决定。
毕晟是个死心眼,一直以来都追着于丁一不愿意放弃,却忽略了另外一个人。
现在,当老板也说要离开的时候,毕晟才发觉,自己竟然比当初于丁一走时更加的难过。
如果摄政王也不在身边,这个国家就垮了,毕晟觉得自己也一定会垮的。
48、陛下大婚 。。。
毕晟死命搂住贺铭迁的腰:“不要走……不要走……”
贺铭迁回手搂住毕晟,暧昧的气息喷在他耳边旁边:“你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你一开口,我便留下,你得是我的什么人?”
毕晟喝多了酒,什么也不知道,就只是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贺铭迁身上。
贺铭迁笑了一下,低下头,在毕晟的颈子上轻轻咬着。
毕晟脑子不听使唤,只觉得身子里面像有火在烧一样,将贺铭迁推开一点儿,撕开对方的衬衣,又扑上去,在老板的脖子,锁骨和胸膛上留下一个个吻痕。
贺铭迁看毕晟这样,也就随着他去。
又啃又咬地撕扯了一会儿之后,毕晟使劲儿推着贺铭迁,把他推到在床上,然后自己也爬上床去,解开皮带,掏出自己的弟弟,就伸出手去,将老板的两条腿分开。
贺铭迁两条长腿随意地摆着,一直到毕晟找不到可以进去的地方,发现了不对劲,开始来解自己的裤子了,贺铭迁才抽回自己的腿,看着一脸茫然跪坐在那里的毕晟,过去抱住他的腰,让毕晟坐在床边。
毕晟正扑腾着要站起来,就感觉自己的弟弟被温热的唇舌给包裹住了。
“呜~!”毕晟从来没受过这种刺激,忍不住发生一阵小动物般的声音。
贺铭迁跪在地板上,一手扶着毕晟的臀,一手轻握着毕晟的下…身,在侧面从下向上地刷过去。
“呜~呜……”
毕晟闭上眼睛,脸上全红了,忍不住轻轻扭起了腰。
贺铭迁看了看毕晟,又继续着刚才的动作,没多一会儿,还将整根都含了进去。
有时还退出来,轻轻吸吮着下面的两个小球。
就在这样的吞吐中,毕晟终于忍不住射了出来。
“来,跪在床上。”贺铭迁的声音是少见的温柔,“不疼,我不进去。”
毕晟被身后的人摆布着趴在床上,听到这话扭头向后瞅了瞅,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