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1 / 2)

>“眼睛出了点小毛病,动了手术就没什么大问题了,爸无须担心。”

颜妮还没说话,盛谨枭便替她开了口,语气沉稳轻松。

段阳明显不信,“真的只是这样?”

“嗯,马上要去国外动手术了,所以过来看看爸!”

颜妮取下墨镜,神色淡然而平静。

段阳虽然还想问什么,看出他们对这事并不想多谈,便转了话题,“小妮啊,你结婚的事怎么也不和爸说说,要不是谨枭来看我,我还不知道自个儿多了个女婿。”

“是我的错,那次她回来看你,我正好有紧急工作处理,没陪她,心里闹别扭。”

“呵呵,你们年轻人啊!”

段阳笑着感叹,老徐这时候拿来了茶叶,“先生,您要茶叶。”

段阳接过,回头看老徐,“你让厨房中午多准备些小姐爱吃的菜,对了,丫头,就住这东园吧,爸想多和你说说话。”

“爸,这次就不了,等我手术康复后回来多陪陪你。”

颜妮是没打算留在段家的,不过,晚上的时候,段阳极力挽留,她也只好留了下来。

因为这边是独院,段云桀曾下过令,若是没什么大事,段家人不得进这座院子,打扰段阳休养,所以,一整天下来,也没人来打扰他们叙旧聊天,而段云桀也没有露面。

这边的夜晚气温往往比白天要低,颜妮硬扛着陪了段阳一天,精神不怎么好,吃了晚饭便早早被盛谨枭勒令钻进了被窝,段阳推着轮椅进来的时候,盛谨枭刚帮颜妮按摩完双腿,喂她吃好药。

“爸,还没休息?”

“吃饭的时候看颜妮脸色不是很好,过来瞧瞧。”

“爸,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正说着,盛谨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擦了擦手,“爸,你们聊,我去接个电话。”

房间里只剩下两父女,段阳看着脸色苍白消瘦的颜妮,语气心疼而担忧,“妮妮啊,你老实告诉爸,你的身体……”

“爸,你别担心,真没什么事,几年前出了点小事故,脑子里有块淤血未散,本来一年前准备手术的,可那时候检查出怀孕,便将手术推后了,如今只要取出淤血,都会慢慢康复的。”

颜妮避重就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爸希望你好好的。”

听着他感慨关怀的话语,颜妮心底触动,都说父爱如山,这话一点都不假,这个男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却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将生命中最灿烂的年华,用来等她的母亲。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让他做到大度如此,坚守如斯?

她并不觉得,妈妈有多爱他。

“爸,别在等了,找个好女人,好好过日子吧。”

他今年才四十六岁,尽管沉睡了六年,不过,经过一年的修养,精神气儿看起来好了不少,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温润如玉,贵气非凡的美男子,此时的他,看起来就是雅致温润的美大叔一枚。

人生才过一半,后面漫漫岁月里,她希望能有个女人照顾他,陪伴他,就算没有爱,也会有相濡以沫,细水长流,让他不至于孤独终老。

段阳笑着,笑容宁静平和,“没什么等不等的,只是这个年纪了,又踏过鬼门关,什么都看淡了,她来,我欢喜,她不来,我也不会悲伤,现在我只期盼,她好好地……活着。”

“活着”两个字,就像是一块巨石,狠狠地压在颜妮的心里。

这个问题,她从不敢去深思,自从有记忆起,她和妈妈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在一个城市不会超过两年的时间,这里是她们最后呆的地方,也是在这里,她们认识了段家三少段阳。

她临走时不知用什么方法封存了她某些记忆,直到那次她差点葬身大海这才想起来,也是那些记忆让她活了下来。

从记忆里,她知道,她妈妈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后面她也证实了想法,她的名字,身份什么的,都是假的,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颜玉卿这个人,有同名同姓的,但都不是她。

一年前她也从那些各地寄过来信件中看出,她一个人依然在四处漂泊,她不相信爸爸没根据信件上的地址去找过她,可是都没找到,可想而知,她并不想他们找到她。

然而,信件在三年前就断了,如今了无音信,不知死活。

夜风寒冷,花园里盛谨枭拿着手机,听着那边的话,沉默了良久才道,“知道了,你再帮我调查一下这方面的其他专家,另外,你也可以……试着从某些特殊渠道探听。”

挂了电话,盛谨枭抬头,看了眼二楼灯光亮堂的客房,他没有立即回去,而是掏出了支烟点燃,只是抽了两口,便捻灭丢在了地上。

自从照顾颜妮后,他已经没再抽烟了,以前还不怎么觉得,如今抽起来,只觉那股味道,又苦有涩。

“什么病?”

突然响起的声音并没有让他有多意外,他转身,双手插在裤兜里,“我还在想,你要躲多久?”

“我问你,她什么病?”

段云桀坐在轮椅上,院子里昏黄的灯光笼罩了一层朦胧的雾色,映照在他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声音却是冷得可以。

盛谨枭挑了挑眉,本不想多说,想想还是将颜妮的情况告知了。

段云桀听完,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便转动着轮椅离开。

今天一整天,尽管他没来,可是对于某个女人的状况,却是一清二楚,他在书房里呆坐了一个下午,想过来,却又害怕着,至于到底在害怕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回到房间,段阳已经离开,颜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盛谨枭知道她并没有睡着,只是懒于和他说话而已。

听力下降后,听人说话比较吃力,而她的话也渐渐变少了,有时候一天下来,和他说不到几句话,基本都是他问她答,回答也只是千篇一律地几个单音或是单字。

待身上的寒气消散,盛谨枭掀开被子上床,他俯身吻了吻颜妮的唇角,“身子有什么不适吗?”

意料中,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盛谨枭唇角勾笑,唇恶意地在她唇瓣上轻蹭流连。

颜妮眼睑颤了颤,咕哝道,“累,睡觉!”翻了个身,继续睡。

盛谨枭低低地笑出声,拉过被子,将彼此裹得严实,两人前胸贴着后背,就像是连体婴一般,贴得紧紧的。

“妮妮,咱们明天去趟庙里,嗯?”

颜妮:“……”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太累,不去!”

“我背着你。”

……

第二天,两人吃了早饭,便跟段阳辞行,段阳心里虽然不舍,但他担心颜妮的身体,也没再过多的挽留,只是告诉她,这里永远都是她的家,康复之后记得回来看看。

颜妮应着,心里却有着淡淡的伤感。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有回来的一天。

临行前,段云桀的助理来了,没找颜妮,找了盛谨枭,“盛先生,桀少请您过去趟。”

盛谨枭跟着助理来到书房,段云桀面对着窗户,视线所及,正是段阳院子里的合欢树,此时颜妮和段阳正坐在树下聊着家常。

“桀少,盛先生来了。”

静了几秒,段云桀转过椅子,拿起桌上的牛皮信封,直接丢到盛谨枭面前,“好好看看,能不能请得动他,看你本事。”

聪明人似乎不需要过多的言语,盛谨枭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没计较他的傲慢,而是打开牛皮信封,薄薄的一张纸,一个名字和一个地址,简单到令人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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