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1 / 2)

>帮她收拾得清清爽爽,他自己却渗出了一身的细汗,颜妮随手抽出张纸巾,在他额头上擦了擦,男人拧毛巾的动作顿住,他霍地抬眸,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她,眼底闪烁着璀璨的亮光。

他放下毛巾,张开手臂,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中,他按着她的脑袋,让她的脸紧贴他的心口,唇一遍一遍吻着她的发顶,“妞儿,爷在害怕,你听到了吗?”

是的,不怕枪林弹雨,不畏强敌猛兽的他,却因为她而变得胆小。

从她醒来,他便一直压抑着那股余惊,不动声色的处理着一切后续工作,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一直都在颤。

如果昨晚她多喝一口,或是他再慢一步,那么,此时被他抱在怀中的,也许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而他则是凶手的帮凶,这样的痛,他一辈子也承受不起。

颜妮听着他如鼓一般的心跳,她微微合上眼,掩去眼底那一抹幽暗。

少顷,她过床头的便贴,提笔写道:“我相信谨萱,你试着从齐家人入手,有些事儿,也只有亲近之人能做得到。”

盛谨枭看着纸上那隽秀有力的字,心下柔软万分,他倾身吻了吻她有些白的唇瓣,一双墨眸泛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妞儿,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去相信,谢谢你愿意体谅!”

确实,有些事儿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办得到,比如谨萱包里氰化钾的残留粉末,比如那部储存着颜妮照片的手机。

他们既然相信她不会做,却依然还有那么多足以让她定罪的证据,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嫁祸!

而且,盛谨萱自己还是知道的,这个人也是她在乎的,就算不在乎,也肯定与她在乎之人有关,所以她供认不讳。

“别将我想得那么好,我只是不想放过真正的凶手而已!”

盛谨枭失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短发,“我的妮妮,怎么样都是好的,行了,别写了,赶紧睡觉,爷去洗个澡来陪你!”

------题外话------

咳咳~字数补上了哈~

☆、第八十章齐宁儿获罪

深夜的寒风肆虐地呼啸着,窗外的常青树被吹的沙沙作响。

齐喻枫身着一件墨色的睡袍,手里端着杯红酒,慵懒地倚靠在阳台上,任由凛冽的冷风吹拂,那头修剪得漂亮的碎发凌乱,他看着外面妖娆的霓虹灯光,一贯邪肆风流的俊脸,透着一股少见的怔然。

叩叩叩——

门被叩响,没等他回话,门径直被推开,一身居家服的段舒婷走了进来,“喻枫,这么晚了,怎还不睡?”

齐喻枫晃了晃杯中的酒,浅呷一口,淡笑着道:“妈不也没睡!”

段舒婷被他一噎,脸色瞬间一僵,她走到他身边,帮他拉了拉浴袍敞开的衣襟,语气平淡:“喻枫,别想那么多了,这事儿已然成为定局,你别在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你要知道,我是你妈,亲妈,宁儿也是你亲妹妹!”

齐喻枫嘴角微嘲,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痛色,“妈,颜妮哪里招惹你了,你们居然歹毒地要她的命!”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猛然甩下,段舒婷面容一如既往地端庄平静,只是那眉目却透着一抹厉色与阴毒,“再歹毒,我也是你妈,你别被颜妮那张狐媚子脸给骗了,她的心,比我更毒更狠!”

每每想到那血淋淋的东西,她都忍不住背脊发寒,胃部翻滚,她敢肯定,那女人是回来复仇的,她若不提前下手,到时候死得便是她。

只是没想到,那女人居然如此命硬,两次都没取了她的性命。

早知道如此难缠,当初她们将她从段云桀那儿弄出来时,便应该一刀捅死她了事,而不是将她卖到国外,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索命的恶鬼,缠得她烦不胜烦,一天不死,她寝食难安。

齐喻枫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眸底晦涩隐痛,“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取颜妮性命!”

段舒婷眼神闪烁了下,“宁儿为了云桀……”

“别拿宁儿当借口!”

齐喻枫冷冷地打断她。

段舒婷神色愠怒,“行了,这事儿就这样,盛谨萱既然认罪,你就别给我整出什么事儿来,除非你想让我和宁儿死!”

最后一句,段舒婷说得决然,齐喻枫听得心寒。

他讥嘲地笑了笑,“你们当盛谨枭是蠢蛋是脓包吗?还有,你以为盛谨萱为何要认罪?妈,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做到天衣无缝,更何况,盛世酒店,是他们盛家的地盘!”

顿了顿,他目光含痛地看了她一眼,“你若还想保齐家,就将宁儿送进去,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就算有罪,罪名不会大到那里去,可是,若她盛谨萱真将这罪顶下来,且受到法律制裁了,他盛家绝不会善罢甘休,你就等着上次的事儿重演!”

盛谨萱会乖乖儿认罪,这是他没想到的,不过,转念一想,便也明了,昨晚她回来,定是听到了他和宁儿的话,所以来个破釜沉舟。

他恨盛家,恨她哥,所以,对于她,他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宁儿的提议,不可否认,他当时有些心动了。

当然,人都是自私的,他妈妈和妹妹固然有错,纵然再坏,但终归是他的亲人,而且,他也想看看盛谨枭有什么反应,他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如今盛谨萱这番破釜沉舟,事情突然逆转,表面上,好似没他们什么事儿了,可是,只有他知道,只要盛谨萱真的坐了牢,那么,他盛谨枭也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付他们齐家。

作为一个男人,尽管他不想承认,可是却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她盛谨萱,目前是他们齐家的盾牌。

早上,盛谨枭一晚上都睡得不踏实,天蒙蒙亮便醒了过来,他一手搁在脑袋下,一手搭在她的腰肢上,侧着身子看着旁边近在咫尺的容颜。

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经此一事,整个人就像是去地府走了一遭,那么的虚软无力。

不过,也确实差点踏进鬼门关。

想到这里,盛谨枭又是一阵心悸,寒眸划过一抹冷戾之色,他手臂不自觉搂紧了她,倾身在她发白的唇瓣上吻了吻。

睡不着,盛谨枭干脆翻身起床,洗漱一番,钻进了小厨房,动手熬粥。

一砂锅粥熬好,天也大亮了,医生进来查房,询问了下身体状况,又交代一些该注意的事项,便离开。

颜妮已经醒了过来,嗓子已经能试着发出咿呀的声音,只是那嗓音听在耳里,犹如破锣,一场粗嘎尖利。

盛谨枭伺候她漱口,帮她擦脸,又帮她梳理着那头短发,动作细致又温柔,看得那些前来送药换药的年轻护士们眼冒红心,心里各种羡慕妒忌恨。

一切收拾妥当,他从厨房端来粥,又不遗余力地喂她,颜妮伸出没扎针的右手,又指了指床头上桌架,示意他支起那个,她自个儿吃。

盛谨枭没理她,直接舀起一勺,吹了吹,又放自个儿唇边试了试温度,这才递到她嘴里,细心得就像是对待一个不会自理的小孩。

颜妮看着大而有些粗糙的手,神色有些恍然呆怔,这双手能持枪御敌,能指点万千战士,能签下上亿的单子,说他手握众生繁华,翻手云覆手雨也不为过。

而如今,也是这样一双手给她端茶倒水,伺候她洗漱梳妆,喂她进食。

盛谨枭勺子抵了抵她的唇,“张嘴儿,爷喂你!”

颜妮敛神,冲他淡笑了下,张嘴吃下。

发言不便,她也懒得多说,他不嫌麻烦,她也乐意接受。

一勺又一勺,很快,半碗粥见底,男人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儿,“爷待会儿去弄几本书来,你若睡不着或是无聊了,可以看看!”

颜妮心里正有这个意思,自是点头答应。

男人收拾着空碗,这时候张凛推门进来了,手里提了些水果,“小嫂子,好些了没?”

颜妮淡笑着点头。

张凛捋了捋短发,将水果放下,笑的明朗而欢快,“好了就好,你命大,以后啊,就是享福的。”

颜妮笑着,也没说话。

盛谨枭将东西收进了厨房,洗了手出来,径直走到了外间的小客厅,张凛显然是找他有事儿的,和颜妮打了声招呼,便也出去了。

到了外面,张凛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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