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妮今天格外的乖顺,从始至终都任由他为她细致的清洗,摆弄。
盛谨枭本是隐忍难耐,如此潋滟美景,温香软玉,再加上酒精的刺激,自是把持不住,脱了衣服,亦是入了浴缸,与之共浴,撩欢。
带他们从浴室出来,已是一个小时之后。
张嫂醒酒汤已经准备好,体贴地用保温杯盛着,搁在床头。
盛谨枭将怀里软绵绵的女人塞进被子里,探了醒酒汤的温度,见适中,这才扶起她,“妞儿,将醒酒汤喝了,不然明天有你难受的!”
颜妮乖顺地喝了下去,末了盛谨枭帮她擦了擦唇,那动作就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宝贝,轻柔又怜爱得紧。
颜妮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伸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肢,头往他腹部贴了贴。
难得温顺让盛谨枭心下欢喜,他捏了捏她的鼻头,语气戏谑,“再往下贴,唤醒了二爷,你可就睡不了了!”
颜妮:“……”
一夜好眠。
颜妮一大早便醒了,旁边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床上也没了他那股余温。
洗漱下楼,男人正好从外面回来,穿着一套灰色的运动服,满头大汗的样子,“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了!”
盛谨枭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汗,去冰箱拿了瓶水,灌了一口,来到她身边,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厚脸皮道:“是不是爷起了,没人抱着,你就碾转难眠?”
颜妮拍下他手,双手抱胸,淡睨着他,“你这么臭美,你家太后知道吗?”
张嫂端着早餐出来,见两人这般嬉闹,一张福态的脸庞笑的憨厚朴实,“先生和太太可真恩爱!”
吃了早餐,盛谨枭送她去上班,自从上次医生说不能自驾后,他便收缴了她的车钥匙,昨天上班,都是盛家的司机送的。
春节假期结束,一切又恢复了各自忙碌的轨道。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盛谨枭除了那天晚上提了下除夕夜的不愉快外,后面他没再提起,更是没去问她为何彻夜未归。
两人一如既往地相处着,白天各自上班,他像所有体贴的男友一样,每天准时准点接送她上下班,晚上同床共枕,做男女间最稀松平常的事儿。
偶尔有空,他也会带她出去吃些有名的美食,品顶级的美酒,日子惬意安好。
眨眼间,元宵佳节到来,同时还有盛谨萱的婚礼。
婚礼依旧订在盛世酒店,盛严昌和齐敬仁都比较传统,所以婚礼是中式的筵席。
这天,盛严昌担任外交官常年驻外的二儿子盛世均一家几口也都回来了,商场,政界,军界的大人物纷纷到场,场面不是一般的隆重浩大。
颜妮本是不想出席的,但盛谨枭坚持,她也就去了。
她这张脸,在圈子里似乎并不算生面孔,她跟着盛谨伟出席过盛世的周年庆,被他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求过婚,跟着段云桀参加过齐敬仁的寿辰。
所以,当她亲昵地挽着盛家长子,京城最低调的钻石级别单身汉盛谨枭出席的时候,立即惹来一众人的侧目与非议,有些刻薄一点的,或是削想盛谨枭的,甚至低声骂着狐狸精,不要脸,不知廉耻这些难听的话语。
盛谨枭拍了拍颜妮的手,“妞儿,当他们是放屁!”
颜妮嘴角微抽,扬唇笑了笑,语气玩味儿道:“那我能出去吗?太臭,得透透气儿!”
她早已练就了铜皮铁骨,子弹入骨眉头都不重一下的女人,又怎么会去在乎这些?
盛谨枭手臂夹紧了她的手,“别闹,爷爷他们都在等着,今儿个你也见见二叔他们!”
此时婚宴还没开始,宾客们有的坐在席桌上,有的三三两两站在空旷区攀聊寒暄,梅玲他们和齐家人穿梭在宾客之间,八面玲珑地招呼着。
盛谨枭带着她来到一张席桌前,盛严昌和几个老者坐在那里,其中还有一对中年夫妇,男的温文尔雅,女的精练雍容,想来就是他口中的二叔两口子。
“爷爷,祁老,何老,二叔二婶!”
盛谨枭挨个儿打了声招呼,众人纷纷点头。
“呵,刚才你爷爷还在念叨着你呢!”其中一老者出言。
“枭子,两年不见,倒是越发稳重了。”
盛世均扶了把眼镜,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语气中透着欣慰。
闵佳亲抿了一口茶,眼神转向他身边的颜妮,“呵呵,这是你女朋友吧,我不久听你妈提过!”
盛谨枭点了点头,“我媳妇儿颜妮!”
眼神转向颜妮,“这是二叔跟二婶,这是爷爷的老战友,祁老跟何老,你喊爷爷就成!”
颜妮神色泰然,嘴角含笑,一一乖巧地喊人,尽管面前的都是气势不凡的大人物,她却没有丝毫不自在或是怯场,那姿态,大方斯文,淡然恬静,瞧着令人很是舒服。
“枭子,听你妈说,你三月也要结婚了?”
盛谨枭点了点头,“嗯,到时候二叔二婶可得回来!”
“呵呵,那是必须的!”
“枭子有三十了吧,这年纪,也该成家了,盛老,你好福气啊,儿子孙子各个不凡,要不了多久,就能抱到曾孙了!”
“别提了,各个都不让人省心!”
盛严昌话虽如此,不过面上却是一派欣慰,对于自家儿子和孙子,除了乱七八糟的感情问题,在能力和成就方面,他还是挺骄傲的。
盛谨枭将颜妮安排着坐下,看向盛世均问,“二叔,谨华和敏晶不是也回了,怎么没看到人?”
“呵,难得你还记得我!”
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透着一丝阴魅,一丝戏谑。
盛谨枭回头,在对方胸口抡了一拳,“我记得你光着屁股被狗追!”
对方没说话,直接一拳砸至他的腹部,那力道,可是毫不含糊。
颜妮回头看了眼,然而,这一看之下,瞳孔突地一缩。
来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袭高档的墨色手工西装,身姿欣长精壮,栗色的碎发,眉目清隽镌刻,眉骨下,那双狭长的狐狸眸为他添了一股风流邪魅之气。
垂下眼眸,握着水杯的素白手指紧了又紧,眼底情绪翻涌。
是他!
居然是他!
“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这儿丢人!”
盛严昌出声,而后招呼着他那两个老战友去了别桌。
盛谨枭和盛谨华相视而笑。
“这是你媳妇儿?”
盛谨华狭长的狐狸眸流光四溢,他拉了把椅子坐下,一只手臂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姿态说不出的随意傲然。
“既然知道,就得叫嫂子!”
盛谨华狐狸眸微眯,他也不顾在场的各位长辈,动作自然潇洒地掏出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眯着眼看颜妮,“我瞧着怎么有些眼熟,嫂子,咱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去你的,少将你国外泡妞儿的那套拿来勾搭我老婆!”
颜妮没说话,盛谨枭就一脚招呼了下去。
盛谨华利落地闪开,垂下眼,低低地笑了笑,自个儿真是疯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怎么能相提并论?
再抬眼,已经敛了神色,笑意盎然,“嫂子,我是盛谨华,他堂弟!”
颜妮心下亦是各种情绪翻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她浅笑了下,语气斯文有礼,“叫我颜妮就好!”
“颜妮,颜?阎?”
盛谨华嘴里咀嚼着这几个字,再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神色恍惚中透着一抹阴戾与痛恨。
后面何穆、张凛、陈畅、蔡建他们也都来了,显然也是和盛谨华认识的,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笑骂寒暄着。
晚上八点,宾客入座,婚宴也开始了。
婚礼司仪上台,一番妙语连珠地讲述着新郎新娘的恋爱过程,描述着他们爱得有多深,当然,这也只是忽悠忽悠那些不知内情的宾客,知情的人,全当他放屁。
后面新郎新娘出场,祁老被齐敬仁邀请为证婚人,他讲了一些大婚誓词,问了两位新人的意愿,最后宣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