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2)

黎阳去拉盛谨伟,“不是说要喝酒吗?走呗!”

盛谨伟脚步跟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盛谨枭搂着颜妮走,“有什么事儿,回去说!”

“哥,你还是我哥吗?”

盛谨伟突地嘶吼出声,声音透着咽哽与暗哑。

何穆不在京城,他这次是回来参加杨帆婚礼的,所以并不知道那些个事儿,他手肘拱了拱一旁的张凛,“什么情况?”

张凛摸了摸鼻子,凑近他耳边低语,玩笑似的道:“头儿不厚道,撬了弟弟的墙角!”

噗嗤——

“果真是不厚道,不过,女人都喜欢这款的。”

两人站在后边低低咬耳朵,前面,盛谨伟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他们面前。

他看着颜妮,一向清亮有神的眸子这会儿灰暗无光,黯然悲痛,“颜妮,你是爱上我哥了,才会连改过的机会都不给我,坚决要跟我分手?”

颜妮从男人怀里退出来,神色淡然雅致,那双媚眸平静得不像话,“不是,今儿他若是和你犯了同样的错,我一样不会要,我和你分手,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

“那为什么会是我哥?”

他宁愿那个男人是白浩,是齐喻枫,或是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他都不愿看到,那个人是他哥哥。

一个是他最敬爱的哥哥,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这要让他如何自处?

“杨峥,送她回去!”

盛谨枭将颜妮推给杨峥,沉郁的寒眸直直看着盛谨伟,“想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

颜妮走了,其他人也各自散开,盛谨枭将盛谨伟重新带到包厢,让人准备了酒,高纯度的茅台。

他兀自斟了一杯,而后仰头一口饮尽,“第一杯,哥谢谢你将她带来我的身边!”

不顾喉咙火烧火燎的辛辣感,他斟了第二杯,依旧是一口饮尽,“第二杯,哥给你赔罪!”

“第三杯,还是赔罪,不过,以后见了面,希望你能叫声嫂子,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哥的问题,是哥放不下,是哥强势进入她的生活,与她无关!”

嘭——

一个拳头砸下,盛谨伟猩红着眸子,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嫂子?不可能!”

------题外话------

咳咳~谨伟,可怜见的~

☆、第六十一章什么都可以让,唯独她不能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包厢里,静得都能听到盛谨伟那“噗通噗通”地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

盛谨枭瞧着他渗血的骨节和手背上的玻璃碎渣,瞳孔微凝,寒眸闪过一丝复杂。

他敛了敛神,声音肃冷而坚定,“你认同,哥心里高兴,你不认同,哥也无话可说,你刚才不是问,为什么是我吗?”

直视着他染满怒意的眸子,盛谨枭一字一顿,“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女人,六年前,我们没说分手,我找了她六年,等了她六年,这就是答案。另外,你们没分手之前,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温香软玉在怀,说不想,那是扯淡,可是,尽管很想,他始终没有跨越最后一道防线。

“我让陈畅送你去趟医院!”

丢下这句话,盛谨枭起身要离开,突然手臂被他拉住。

盛谨伟看着他,目光绝望而悲痛,“哥,我不想知道你们以前的事儿,我只知道,我爱颜妮,很爱很爱,她不理我,要跟我分手,我心里很痛很慌,我以为只要我真心悔过,用时间来证明我对她的心意,她便会重新回到我身边,可是……”

可是你却插足了!

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然而,盛谨枭却心知肚明。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拿着单反在拍摄夕阳,她在摄取美景的同时,却不知道,夕阳下的她,却是别人眼中最丽的美景。她性子很淡,我追了她将近一年,她才愿意跟我试试,我回国,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她也追随我而回。

我以为我们两人这辈子就和许许多多的男女朋友一样,自然而然地结婚,生子,相守到老,在我心里,我从未想过,我们会分开,因为我自认为足够爱她。

我知道她心底有道伤,很深很深,我宠着她,迁就着她,包容着她,我相信我终有一天会融化她心里那层坚冰,让那伤口愈合,然而世事无常……”

他抬手抹了把脸,这一动,手背上的血迹又溢了出来,他仰着头,逼回眼眶中的湿濡,“哥,我接受不了她做我嫂子,看到你们在一起,我的心口就像是插了一把刀子,疼,很疼,哥,你最见不得我疼了,你将她还给我好不好?”

盛谨枭喉咙哽了又哽,他抽出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雾吐出,朦胧了视线,亦是朦胧了那张温良隽秀的面容。

“谨伟,我不否认你爱她,但你不了解她,那女人,看似淡然斯文,没啥脾气,可骨子里却是头倔牛,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只要触及到她的底线,别说她不爱你,就算她爱你爱到心尖儿上,她也不会委屈自己而跟你凑合着过。”

他转眸看他,墨色的眸子又深又沉,“既然说开了,今儿个我也就将话撂在这里,我什么都可以让,唯独女人,我不会让,也不能让。”

说他不厚道也好,卑鄙无耻也罢,他什么都能给,而那女人,却不能,更何况,人家是有血有肉的人,又岂会任由他们兄弟让来让去?

盛谨伟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还是那么高大挺拔,这个背影陪伴了他多年,从懵懂无知的幼年,到年少轻狂的少年,他的背影一天天高大,而他也一天天长大。

每每他闯祸,他都帮他善后,他受欺负,他帮他欺负回去,每次打完架后,他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也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那时候,他心里想啊——

这就是我哥哥,真好!

可就是这么一个从小护他到大的哥哥,他心目中最是敬重的人,如今却不顾他的感受,抱着他心爱的女人。

盛谨伟身子无力地靠在墙上,渐渐下滑,心里就像是被挖去一个大洞般,空洞而疼痛。

陈畅和安若素进来,瞧着他这般样子,心里叹了叹,安若素上前拉他,“伟子,走,去医院将伤处理下。”

陈畅拍了拍他的肩,却没说话。

感情这种事儿,外人是最不好开口的了。

盛谨枭来到小套房的时候,颜妮还没睡,正在房里收拾着小洁儿的行李。

“小妖孽要走了?”

“嗯,快圣诞了,让她们回M国!”

男人从身后圈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两人身子一个高大修挺,一个纤细高挑,他搂着她,就如一颗大树容纳着一颗小树,彼此镶坎在一起,是那样的契合。

“想去哪里玩?爷正好有几天的假期!”

自从重逢,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他们还没一起好好玩过。

颜妮垂着眼睑,对于玩的兴致明显不高,“到时候再说!”

“赶紧想好,过时不候!”

“谁稀罕!”

盛谨枭作势要去咬她的耳垂,颜妮推他,“滚,一身的酒味儿,难闻!”

……

两人说着闹着,像是有默契一般,绝口不提刚才的事儿。

颜妮性子淡,甚至称为凉薄也不为过,在她看来,她和盛谨伟已经结束,这个人物在她心里已经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对于不相干的人,她一向不会去浪费表情与心思。

至于盛谨枭,有那么点儿大男子主义,认为这是男人的事儿,没必要让自己的女人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更何况,这本就是他们两兄弟之间问题。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之际,颜妮觉得冷,身子自然而然地往一旁挪了挪,习惯性地去寻求热源,然而,旁边的位置却是空的。

眼睛睁开,男人站在窗前,黑色的睡袍,与暗沉的夜色融为一体,手上星星点点的火星子明明灭灭。

颜妮眸色凝了凝,她没说话,翻了个身,将自个儿卷缩成一团,继续睡她的觉。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传来一阵水花声,没稍片刻,床边的位置陷了下去,同时,浓烈的男性阳刚气息窜入鼻尖,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儿。

颜妮闭着眼睛都能感觉他的注视,那眼神太过专注,盯得她汗毛都竖了起来。

卧室里没开灯,外面昏黄的路灯透露纱帘折射进来,透着一股暗沉,男人的寒眸显得特别晶亮。

盛谨枭瞧着,粗粝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口中低喃,“性子那么不讨喜,爷怎么就非你不可呢?”

……

盛谨萱在家里闹革命,一门心思要和齐喻枫结婚,盛家没一个人同意,梅玲和温雅静两人更是苦口婆媳地劝,可是谁劝都没用,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答应,就是绝食。

“谨萱,你吃点吧!”

温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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