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们的关系有多牢固?
需要他来撬吗?
好好的一顿早餐,又因为颜妮一句煞风景的话而变得索然无味。
饭后,盛谨枭钻进了自个儿的书房,颜妮当然也不会再这里多呆,更不会自讨没趣地去让他送她离开,而是打电话叫了计程车。
半个小时,计程车来了,颜妮拧了自个儿的包包,打算离开,恰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
男人瞧她这般,皱着剑眉,“不是让你睡觉?”
“你老记忆不好还是怎么着,我说我要搬家!”
盛谨枭没说话,跟着他一起下了楼,拿了车钥匙,颜妮挑眉,“我叫了计程车!”
“你将爷当死人吗?”
颜妮翻了翻白眼,懒得跟某种情绪得不到纾解,脾气阴晴不定的暴躁男计较,甩了甩背包,走人了,那洒脱自若的身影,看的枭爷眼疼,肝疼,肺疼。
嘟嘟——
刺耳的喇叭声响起,颜妮还没来得及打开计程车的门,手肘便被人拉住,男人将她禁锢在怀里,拿出张红毛毛递给计程车司机,道:“师傅,我媳妇儿不要车了,给,拿去买包烟抽!”
温和敦厚的司机看这阵状,咧嘴一笑,“呵呵,小两口儿闹别扭了吧,这女人啊,可得好好哄着,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
司机笑嘻嘻地说着,一边发动车子,麻溜儿地掉头,离开了。
颜妮被某人半搂半抱地给塞进了车,盛谨枭坐上驾驶座,“媳妇儿,咱要不要去床尾和和?”
颜妮冷嗤一声,“你丫的脸皮能再厚点儿吗?”
回到小区的公寓,颜妮自己上了楼,盛谨枭等在下面,开了门,白浩居然在家,颜妮挑了挑眉,“公司不是堆积了很多工作?”
白浩合上笔记本电脑,笑得温润儒雅,“不是惦记着你要搬家吗?还有,你住的地儿,我总得过去瞧瞧的。”
颜妮晚上没回来,白浩从不主动去问什么,在他看来,谈了半年多的男女朋友,不可能没做过那事儿,所以,他聪明地不去问。
颜妮抚了抚额,想到下面还有个狂霸拽的牛皮糖,脑门子有些疼,“你忙吧,下面还有个闲的,至于房子,等我收拾好,你再去!”
白浩以为是盛谨伟也没多想,只是当他拧着颜妮的行李箱下楼,看到倚在车门口吞云吐雾的男人时,心里一跳,他眸色复杂地看了眼身边淡然斯文的女人,唇瓣蠕动,最后终是什么都没问出口。
盛谨枭见他们下来,灭了手中的烟,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阔步上前,动作自然地去接白浩手中的行李箱,“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麻烦?
白浩笑了,这两兄弟,纷纷在他面前宣誓主权吗?
想到这里,心里又有点酸,他看着他,笑的温和有礼,然而,说出的话,却让枭爷想扁人,“哪里的话,我跟她,没什么麻不麻烦的!”
说着,他也不去顾忌他在场,抬手揉了揉颜妮那头俏丽的短发,“外头住不惯就回来,这房子我给你留着!”
盛谨枭看着他那只可恶的手,眉心跳了跳,他不着痕迹拽过某个女人,“赶紧上车,要下雨了!”
颜妮看着头顶的太阳,嘴角抽了抽,“大哥,不要让人觉得你是睁眼瞎!”
白浩亦是好笑,只是心底那股涩意怎么也消逝不去。
到了新居,颜妮这个主人倒是闲的很,什么事儿都是某个男人在忙上忙下的,站在客厅里,她看着正在换灯管的男人,镜片下那双好看却异常清冷的眼眸闪过一抹晦涩不明的幽光。
“行了,你再开试试!”
颜妮重新按了下开关,灯管果真应声而亮,盛谨枭从桌上下来,将脑袋前倾,“汗给擦了,爷手脏!”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颜妮无语凝噎,不过,瞧着他伸长着脖子的样子,她还是抽出张纸巾,帮他擦了擦。
盛谨枭眼神一柔,极快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真乖!”
收拾好了一切,将近六点,中午两人只是随意吃了点外卖,这会儿肚子都饿了,“差不多了,去洗手,爷带你去吃饭!”
跟这么一个霸道的男人在一起,似乎没有她说“不”的权利,而且,她确实饿了。
盛谨枭带她去的是一家私房菜馆,四合院儿的格调,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很复古的阁楼,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就跟古代富贵人家的大院儿似的。
“颜妮!”
还未进去,一个不甚确定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颜妮回头,瞧着身后之人,镜片下的眸子一眯,神色微微恍惚。
“嗨,还真是你啊,你老公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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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妞儿们是喜欢细火慢熬,还是喜欢节奏快一点儿啊?现在稍稍那个一点儿都不成~哎~
☆、第三十七章跟你合适?
老公?
盛谨枭眉心狠狠跳了跳,冷残的眸子直直射向来人,眼神凌厉而冷冽。
然而,对方显然是个大大咧咧没啥眼色的主儿,直接将这个大帅锅当成的空气。
只见她亲热地上前,拉着颜妮的手,那那双灵动的杏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嬉笑道:“几年不见,你真是变了好多,我刚才差点都不敢认了。”
对于她这股热情劲儿,颜妮有些吃不消。
她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看着眼前这个烫着梨花头,俏皮可爱的女人,浅笑嫣然,“你也变了不少!”
袁雯,她以前的看护,性子开朗活泼,当初车祸那半年,都是她在照顾她,那时候她没啥记忆,这姑娘善良好相处,时不时地说些笑话逗她,白浩忙的时候,她尽心尽力地照顾她,所以,除了白浩,她是她比较亲近的一个人。
袁雯俏皮地眨了眨眼,“对了,我听你先生说,你去美国治疗了,怎么样,现在身子彻底好了吗?”
颜妮没来得及说话,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手臂,男人用力一带,将她揽入怀里,“她饿了,我们得去吃饭!”
袁雯见他这般动作,眼珠子一瞠,挠了挠发,面色有些尴尬,“呃,那我不打扰了,颜妮,有空聊哈。”
完了,她似乎说错话了。
看着他们相携的背影,袁雯懊恼的同时,心里又有些疑惑。
如果她没记错,当年她和那个温柔得不像话的男人,是准备结婚来着。
“爷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个老公了,嗯?”
盛谨枭搂着她,在她耳边阴测测地说着,最后一个尾音,他托得老长,听在耳里,透着一股森凉的寒气。
颜妮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盛谨枭搂着她腰肢的手突地发紧,难得地沉默了下来。
确实!
他不知道的事情多着。
他不知道她为何一声不响地离开,且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知道,她明明记得很多人很多事,却独独将他给了忘了,他不知道,这六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好多好多的不知道,诠释了这六年,他在她生命中的空白,她身边来来往往都有些什么人,他不应该去计较,然而,刚才那女人的一句“老公”,真真是刺得他心眼儿疼。
特疼!
后面两人都很沉默,不过这里的菜确实挺不错,颜妮倒是不受影响,胃口很好,吃得挺欢。
而盛谨枭,心里还在想着那句“老公”,一顿饭下来,他没挑几筷子,便兴致阑珊地丢了筷子,一边抿着小酒,一边看着她吃。
从四合院儿出来,天已经黑了下来,街道上亮起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灯。
盛谨枭送她回了住处,颜妮解开安全带下车,手肘却被他给拉住。
“还有事……唔……”
没容她说完,男人一个用力,下一秒,唇便被封住。
颜妮拧着秀眉,对于他时不时地来这么一下的情况,心里很是郁闷,她推搡了下,男人这次倒是识相地退了开来。
“妞儿,你跟谨伟不合适,赶紧分了,嗯!”
盛谨枭额头抵着她的,指腹亲昵地摩挲着她的唇瓣,声音低沉暗哑,似乎透着一丝蛊惑的意味。
他知道她的性子,对于爱情,她追求完美,是那种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女人,正所谓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颜妮笑,身子稍稍退开,她伸手,两指纤细的手指端着他刚毅的下巴,嘴角笑容甜腻娇媚,“跟他不合适,难道跟你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