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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晨光既起,宫墙四合。

兰芽为虎子敷好了药。抬眼望向窗外,目光忍不住随着一只纤尾碧蓝的蜻蜓儿,翩跹而去。

虎子、秦直碧、陈桐倚等人她全都见着,偏不见了冰块。她几番追问,息风默不作答——可是她绝对不信他们没见过冰块!

难道,冰块竟然已经被他们给……

虎子无声醒来,正是望见这样一幕。

后脑依旧闷痛,他却只问:“兰伢子,你——没事吧?”

兰芽赶紧回眸,敛住神伤,只摇头一笑:“你醒了?头还痛不痛?”

虎子一把攥住兰芽手腕,再急急追问:“告诉我,你没事吧?”

兰芽一笑:“你担心我会寻了短见?——嗯,你醒来之前,有那么一瞬,我的确曾经这样想过。”

“……可是我此时,已是改了主意。我现在想要活下来。而且,是好好地活。”

她面色宁静,浅笑轻睐。窗外宫墙红影,透过纱窗,落在她面颊,竟仿佛染就一抹胭脂。

虎子却反倒看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谢谢lily的闪钻~】

☆、47、我意听兰

灵济宫乃为皇家敕建,规模盛大,前后共有房舍三百余间。

兰芽被安置在“听兰轩”。

息风亲自带兰芽到来时,兰芽的目光在门外楹联处略停。

楹联云:“会须君子折,佩里作芬芳。”

兰芽轻哂。

息风如一道影子跟在她身后,一双眼睛盯着她。

兰芽便转身来:“你家主子以唐太宗自比,未免太自不量力!”

此楹联原是摘自唐太宗李世民《芳兰》诗中两句。以唐宗功绩,采兰说是豪情;可是以他小小阉人之身这样说,只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息风眸中漾出冷色。

兰芽笑意不改,环望宫阙高台:“更何况,此地为明宫,你家主子竟然还惦念唐宗——怎地,难道他不满当今?”

息风怒喝:“休得放肆!”

兰芽一笑迈入门槛去,眸色渐冷。

她讨厌这一切。无论“听兰”之名,还是那楹联之意!

她就像是被扣进了瓷罐里的蛐蛐儿,而他则隐在罐子外,只伸进一根草苗,逗弄着她,让她焦躁难安!

环视雅室,兰影静香。镂雕的紫檀落地花罩,将房间隔成三间,两明一暗。

最西边加了个暖阁,隔着碧纱橱,隐为内卧。

外头两明间,东为见客,西为书房。都精巧雅致,既有男子书房的规制,却又隐隐还有女子闺阁的秀美。

她的眉心便蹙得更紧。

索性走到书案边,抓过笔来,却空对着展开的宣纸,不知该如何落墨。

“公子要写字么?奴婢来侍墨。”冷不丁,门口处传来清凌凌的嗓音。

兰芽抬头望去,在门口光影里,立着个石青袍服的小内监。竟也生得唇红齿白,一双眼睛黑白明净。

见兰芽望他,小内监深施一礼:“回公子,奴婢叫双宝。公子的衣食寝居,便尽可交付奴婢。”

兰芽暗惊。她怎么能容一个小太监来贴身伺候她?

她遂笑:“小公公说笑了。我在此间不过囚犯,怎敢劳动公公?”

双宝眼珠子琉璃样闪动:“公子过谦。大人吩咐得明白,要奴婢好生伺候公子,必不让公子受半点委屈。”

妈蛋!

口蜜腹剑,说得好听!

兰芽面上却只一笑:“那与我同来的几位公子呢?大人是否也如此吩咐?”

双宝诡黠,避重就轻:“大人具体如何安排,奴婢没有资格知晓。”

双宝眼珠子转了转,凑近一笑,压低了声音:“奴婢只私下听说,那几位也被各自安排了极好的住处,都有专人伺候……公子且放宽心。”

兰芽盯着双宝,忍不住咯咯一笑。

——司夜染挑来“伺候”她的,果然聪明伶俐,左右逢源。既似乎透露给她一些事,以取悦于她;可所说的却根本不是什么要紧的,让她依旧如被困雾中。

还没跟司夜染当面较量,却要与身边儿这小太监先斗上一番了?

兰芽坐下,伸手抓过书案上一个钧窑的笔洗,猛然扬手,将那笔洗脆生生砸碎在地下!

【谢谢咪。咪的鲜花、小七的红包、亭子的花。】

☆、48、故意陷害

陶瓷声碎,兰芽朝门外扬声:“大胆双宝,竟敢当着我的面摔碎笔洗!你既然不耐烦伺候我,不妨直说!”

守在门外的锦衣郎闻声,便都冲进门来。

双宝大惊,不敢置信地仰头望向兰芽。此时已明了,兰芽根本是故意陷害于他!

双宝却也只能急忙撩衣跪倒,颤声乞求:“公子恕罪,奴婢岂敢!”

息风无声走进来,目光在两人面上逡巡。

兰芽这才寒声而笑:“将军,敢问这位小公公是你们大人派来伺候我的,还是监视我、折磨我的?这‘听兰轩’里,究竟我是主子,还是他是主子!”

双宝叩头如捣蒜:“公子折杀奴婢,奴婢万万不敢!”

息风长眸里并无半分波澜,只冷冷问:“你想怎样?”

兰芽冷笑:“若真听我的,先将他拉出去打!杖责四十,打完了再说!”

双宝一听,登时魂飞魄散。膝行上来一把抱住兰芽脚踝:“公子饶命,饶命!”

当真杖责四十,他就算不死也得残废了!

兰芽却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双宝只能转向息风,哀声求:“将军……救命。”

息风额角青筋直蹦,却只寒声:“拉出去,打!”

双宝被锦衣郎拉出去,哀哭之声响彻宫阙。不多时,墙外便传来皮肉凛然之声。

兰芽稳坐,只抬眸望向息风。

息风亦不动静听。

兰芽心下月默数过廿,隐约听得双宝已是没了动静。这才起身朝息风抱拳:“将军,就打到这里吧。若真给打死了,将军怕也不好交差。”

息风盯着兰芽,黑瞳无温,一抬手:“止!”

双宝挨打时的哀声,早已飞跃宫墙,传到了花园中去。

司夜染斜卧胡床,听着,不过眉梢微微一动。

藏花细心为他剥着一只石榴。榴红染满指尖,更显娇艳。可惜,他却看得出,这一刻大人的心思早已不在他这里。

他便忍不住说:“那丫头真好大的胆子!待属下去教训她一番。”

司夜染却笑,伸手扯住藏花皓腕:“你急什么?她急着立威,急着跟我抢人,不过是因为明白自己已站在悬崖边儿……她害怕了,才会这样急。”

他眯眼望着藏花:“而你,又何必这样急?难道你也在害怕么?”

藏花骨子里压不住的轻颤而起,面上只恭顺地笑:“大人说的对。藏花还有大人,藏花又怎会害怕。”

说得容易,却终究意难平:“只是,大人,难道双宝就被她白打了?”

司夜染略一思忖:“你亲自去给双宝家送二十两银子。就说那孩子在宫里一切都好,本官会亲自照应。”

夜色阑珊,听兰轩大门落锁。

兰芽这才亲自走入双宝卧房。

在宫里,小太监没资格请太医诊治。息风午后来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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