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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部分(1 / 2)

>  这样的战斗,自然是极其残酷的。

还好胜利的一方属于明朝。

洋河岸边,尸体和兵器铠甲堆积如山,上千匹没人管理的战马四下乱跑,却没有人去管。

不但鞑靼人,就连明军也战脱了力。

捆好俘虏之后,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坐在满是血污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也有精神好的明军在敌人的尸体中四下翻看,寻找值钱的才财物。遇到还没咽气的敌人,就狠狠地补上一刀。

对此,苏木也没有心思去管。对外战争,那是国战,是两个民族生存权和生存空间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没有人性可讲。

打扫好战场,坐了半天,明军士兵这才提起了精神。

突然间,有哭声传来:“老二啊老二,你怎么走了,你怎么走了啊!”

“阿弟啊,你死了,留下我一个,我又该怎么给爹娘交代。我当初答应过爹娘,要护得你周全的啊!”

……

鞑靼俘虏却突然唱起歌来,声音低沉苍凉,然后泪水纷纷落下。

“折断翅膀的雄鹰啊,你再不能飞翔。失去生命的勇士啊,何处是你的故乡?”

通译在苏木身边小声地翻译着:“勇士只有流干净身上的血,才能被天神接引,去到那没有忧愁的天上。”

“真是一个战斗的民族啊!”苏木感叹:“还好小王子死了,失去领袖的鞑靼人也失去了他们的战魂。”

……

一个凄厉的声音传来:“狗子,狗子,你醒醒,你醒醒!”

喊叫的正是谢自然,他单腿跪在一具尸体前,泪流满面。

谢自然胸口中了小王子一箭,还好他贴身穿了一件软甲,外面还穿着铁甲,倒没有受一点伤。只不过小王子这一箭力量实在太大,先前却将他射得闭了气。

死的那人正是他以前在陕西时的老伙计严狗子,作为谢自然的亲信严狗子身上自然穿着铁甲,一般兵器也伤不了他。

只可惜他这次碰到的是钝器,只见那具铁架在敌人的击打中已经彻底变形,他的胸口也深深地陷了下去,口中鼻中全是凝固的黑红色的鲜血。

但一张嘴却大大地张着,仿佛还在朝外面喷着酒臭。

谢自然的老伙计听到东家的叫声,都围了过来,一张张脸更是黑得怕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苏木走过去,用头盔从河里舀了点水,撒在严狗子身前:“喝吧,喝了就舒服了。”

其他人也跟着有样学样,纷纷以水当酒,撒在死去战友的身边。

“英灵不灭,我带你们回家!”苏木用尽全身力气喊,眼泪夺眶而出。

……

这一仗白登营确实是胜利了,可是,却胜得惨烈。

打扫完战场之后,天也亮开了。

“可怜我的白登营啊,已经彻底地残了。”谢自然喃喃低语,身上不住哆嗦。

苏木也叹息一声:“确实,白登营是残了。可不是还剩两百多勇士吗,有这批人马在,白登营就精神不灭,日后以其为基干,未必不能重建一支横扫漠北的雄师。谢自然,你自怨自艾个什么,还像个男子汉吗?”

谢自然面色恢复正常,惭愧道:“是,学生刚才一时失态,倒叫恩师笑话了。”

苏木正要再说些什么,就看到王成在前边不住给自己递眼色。

苏木知道他有话同自己讲,就走了过去,问:“怎么了,难道是囡囡和梅娘有事?”

王成:“倒不是大小姐和梅娘夫人的事情,学士,汪连阵亡了。”

“什么阵亡了?”一场大战之后,苏木心神激荡,一时倒没有明白王成在说些什么。

王成继续低声道:“禀学士,梅娘夫人的丈夫,前大同孤店所千户汪连阵亡了。他被免去千户之一职之后,被充实进了白登营,死在刚才一役之中。”

“啊,死了!”苏木抽了一口冷气。

突然间,苏木却感觉到一阵轻快:死得好,死得好。

是啊,无论如何他是要得到梅娘的。可汪连却是梅娘法律上的丈夫,有他在,苏木无论做什么都有欺男霸女的嫌疑。传了出去,对他的名声也是不好。

如今汪连阵亡,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障碍就不存在了。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罢了,却不能说出口来。

否则,也太不厚道了。

“死了……”苏木沉默了半天,才道:“可惜了。”

第九百三十四章 一切等正德来了再说

白登营的营地在距离洋河两里的一个高地上,地势平坦开阔,又干燥。站在高地上放眼望去,一片苍茫北地风光。

激战了一夜,所有人都是水米未进。

而这几日为了藏匿行踪,白登营都是冷食。如今拿下了小王子的人头,战争已经结束,到处都是点燃的篝火。

铁锅中,死马肉煮得稀烂,白花花的油水翻滚着。顺风飘过来劣酒的味道,经过血战,整个宣府再看不到一个敌人,将士们彻底放松了。这个时候也不怕人发现这里藏着一支军队,所有人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太阳升到头顶,明晃晃地照在大地上,照在破烂的铁甲和斑斑血迹上面。

旗帜在风中呼啦啦地飘扬,和着黄色烟尘在空中翻卷。远方上苍茫群山,野风阔大,天空高远,如同画中。

不知道又是谁唱起了信天游,本是一曲凤求凰,却唱得苍凉悲怆,如慕如泣。接着就是山西民谣,再接着就是河北葬歌以及大明军歌。

一首接一首,唱的人泪如雨下,听得人泪流满面。

作为一军之灵魂,苏木自然也分到了一顶小帐篷。条件简陋,也谈不上任何摆设。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在里面住上片刻,就开始忙着处置手头事务。

伤员需要救治、死者需要安葬,俘虏需要管束,桩桩件件都需大耗心力,一点差错也出不得。

这顶帐篷自然归了梅娘和囡囡母女,等到一切忙完,吃过午饭之后,歌声终于停了下去。累坏了的士兵沉沉睡去,营地里一片惊天动地的呼噜声。

这个时候,苏木才想到是该去见梅娘了。

梅娘昨天看到谢自然一刀砍掉冯敌的脑袋,受了惊吓,晕厥过去。到现在已经一整夜了,应该已经醒过来了。却不知道,昨天夜里的血战是否将她和囡囡吓坏了。

帐篷门帘低垂,站在门口,苏木不禁一阵迟疑,竟不知道等下见了梅娘,该对她说些什么。

自己和梅娘从沧州的时候就认识了,其中有诸多误会,甚至被她当成了杀夫仇人。

而且,阴错阳差之中,他和梅娘还发生了关系。

但那次的露水缘分并没有能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反多了许多仇恨。

而且在这以后,囡囡有将自己当成了她的亲生父亲。

三人之间的关系搅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苏木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或许,这事还真得等到正德到万全左卫来时,才说得清楚。君无戏言,金口玉牙。在普通人心目中,大明朝的皇帝是做为最终裁决者而存在的角色。在百姓心目中甚至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他说的话,梅娘自然是会信的。

杀了小王子之后,苏木很快就写了一封激扬的奏折,说自己已经伏杀了敌酋,用快马就这封信送去应州老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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