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2)

噶尔丹指着我道:“你会后悔的”

我不看他,心里憋着气,回说:“我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后悔。”

噶尔丹本就在气头上,又见有人来劝我也不肯服软,更加的气愤:“好,从今往后,你便不再是这里的主子,收拾收拾搬去你喜欢的地方吧。”话毕,拂袖扬长而去。

阿月见噶尔丹走了,急道:“小主子,你就不能服个软吗?这又是何必呢”

我道:“我又没有错,是他先对不起我阿妈,还骗了我这么多年,我为什么要服软”

东姑道:“再怎么说您也不用非得去放羊啊”

阿雅接道:“大汗本意是要借这个机会带您去西藏的,现在倒好,您直接就将人距之千里之外,还要去那下作之地。”

阿月又道:“若是等大汗消了气,等他回来起码也有两三个月了,这么长时间,小主子要在那里住怎么得了”

我回道:“又不是没放过羊,我从小就是那样生活的,很真实,我觉得也不错啊。而且跟二王相处得很好,平时也是过去的,现在只不过是换一处住所而已。”

看着三个丫头们围前围后的转,大有弹劾的架势,我突然觉得很好笑。

东姑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小主子,您怎么了?”

我摇着头继续笑道:“你们紧张些什么,我并没有觉得大难临头啊”

阿月叹息道:“哎,我们是没办法说服你,要是大王子、二王子在就好了,他们被派去镇守科布多,也不知多久能回来。”

就在这时,帐外有婆子来传:“大汗有令,三个姑娘分配其他主子住处,兰姑娘就请自便吧。”

“小主子”她们叫道“我们要陪着您去”

我笑道:“好了,那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快收拾东西跟着去吧,我也是时候该过去了。”

红日当空,草原上一老者坐在大石上吹着笛子,悠扬的笛声飘进耳朵里,再看那成群的牛羊悠然自得,不禁让我联想起一句诗“无数牛羊一笛风”。

在旁人看来,我走得有点凄凉,噶尔丹也真够可以的,过河拆桥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强,连个丫头都要这么快的剥夺了。不过,我是天生就不愿意有人伺候的主,我没有不开心,相反的,心里还感觉特别的轻松。不用再顶着那些虚名,过不开心的日子,也是不错的。

吹完一曲,老者回头笑看我道:“你来了”

我上前施一礼道:“兰兰给二王请安”

老者笑道:“现如今,也只有你还叫我二王,那些不过是过眼繁华,我也是不在乎的,你还是叫我乌托吧”

我笑答道:“叫您的名字不大好,你教了我这么些年的乐器和医术,海兰自当拜您为师才对。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我连磕了三个响头。

乌托“哈哈”笑道:“你既然连磕了这三个响头,我不收你这个徒儿,倒是有失我的为人方式。好好,有你这个徒儿,我这辈子也知足了。”

噶尔丹去西藏近一个月,帐里大小事物都交与副将罕玛所管,一日,听闻说他们抓扣了一个外族商人,称其为其他部落的探子,就关在后山下隐蔽的地牢里,等待噶尔丹回来后处置。

我心有不甘,怨其乱抓无辜。

“一个商人也碍着他们了?”我问道。

师傅沉默一会答道:“他们有他们的顾虑,有他们的想法,兰兰你可不要去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师傅是落魄之人,到时恐怕很难保你”

“知道了师傅”

我本来是想打听一下情况的,谁知被师傅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只能自己合计着对策,想去看看他们究竟关了什么人,若是真的抓错了冤枉了好人,我就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放了,看他们能耐我何?

于是趁着天黑,月亮还没有爬上来的时候,我摸了一个火折子,悄悄的来到后山。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入口处在哪儿,又怕惊了人,遂熄了火,将火折子别回腰间,索性坐下来蹲点。

我自语道:“我就不信,他们会这么放心的把人关在这,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忽然听有人说话:“大哥,你说,他们今晚会来救人吗?”

另一个叹口气道:“哎,谁知道呢,上头让咱们守着,咱就得守着,没办法。”

脚步声越来越近,眼见着就要到我所在的这个转角处了,我急得汗珠直冒,心里叫着:“怎么办,怎么办?”

一着急,一跺脚,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我“啊”的一声失足落了下去。头顶还回荡着那两人的惊叫“什么人”

“完了,这下惨了,给别人预留的陷阱成了伺候我的了”我在心里自然又将自己骂了个遍,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已经这样了。

就在我紧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摔个粉身碎骨的时候,很离奇的我平稳着地。我长出一口气道:“我的妈呀,吓死我了”于是准备爬起来,“这黑麻麻的什么也分不清,得想个法子出去才行。”

可是,我抱的是什么东西啊?手下的触觉让我心生疑惑。这圆圆的、光光的是什么,还有一条长长、长长的如丝般的柔软的……像头发,是辫子吗?我疑惑的继续的试探的摸着……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嗯”只听得身下一阵闷哼,我这才下意识的警觉过来,莫非,我抱住的真的是个人?

就在我惊诧之时,忘记了将手挪开。但听一个浑厚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姑娘可摸够了?”

“啊”

真的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我惊叫着忙松开了双手,赶紧起身,却发现那人的双手正环在我的腰际。

感知仿佛瞬时间被唤醒一般,只觉得他温热的鼻息轻轻地扑打在我的脸上。没来由的心生羞涩,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谁也看不见的红晕,心脏也是跳得特别的厉害。

好在这里黑他看不到,我忙掩饰的说:“大家也算扯平了,你还不快放开手?”

只听他道:“这怎么能算作扯平呢?明明就是我很吃亏。”

忽的,我的脑海里又涌现出刚才我在他脸上胡乱摸索的情景,脸颊又是一阵滚烫,我嘴硬道:“我……我不就是……”可是越说越是结结巴巴的。心里好不自责,方才自己不就是在非礼了人家吗?人家现在揪着自己的小辫子,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我,我是不知情的,这个不能怪我。

我给自己壮了壮底气,说道:“我又不知道自己刚刚抱着的是什么东西,所以那个,也不能怪我”

“你……”

我能听得出来从某人牙缝里蹦出的字语,心里好不得意,哈哈,卡了吧。哼,谁让你口出轻言,还手脚不老实。

我继续说道:“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啊,况且你是大男人,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倒要说自己吃亏?很不应该的,你快放开我了。”

我原以为,我的激将法会使得他顾及君子之风度而放手,可惜我错了,我的话非但不管用,反而还起了反作用。我越是挣扎,他的手臂越是报复性的环得紧。

“你……你放开不放?”我气愤的要打他,却被他不知何时腾出来的手给按下。

我出手失利,遂叫喊道:“你是卑鄙小人”

他却笑道:“哎,这俗话说,打人可是不打脸,我念及这里面黑暗,分不清彼此,所以我也不跟你计较。不过还有一件事,我们得说个明白。”

“什么?别磨蹭,快说”我没好气的问道。

他却不答反笑道:“这就怪了,为何在这草原上你不说维语反说一口汉语,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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